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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節 黑衣再現

龐老二要是不提,我還真沒在劉胖身上想這麼多,只曉得他是金七爺的心腹,因此金七爺才要死皮賴臉耍個詭計才把他弄來。龐老二說:“自從劉意合這次上山,他可是收斂的很了。”

這句話說的倒不錯,劉胖初來時還想跟我們套近乎,他也把人看的忒傻了,剛在他手下吃了個大虧,又來糊弄人,有這麼便宜的事兒?因此我和松爺壓根就沒給過他好臉色看,跟過去靈牙利齒相比,現在他確實是老實了很多,所以我對龐老二說:“他塌實點還不好麼?給咱們減去不少麻煩。”

“事有反常即為妖,一個人怎麼可能輕易就轉了性子?我一直懷疑他來意不善,暗中也觀察了很長時間,但似乎看上去倒是表裡如一,除了剛來時跟衛攀黏糊了幾天,以後一直都悶頭不吭,我問過衛攀,他說劉意合找他只是談點陽川古玩市場上的事兒。不過你想想看,金七爺既要尋寶又要對付我們,他挑的人須得有點用處才合常理,許長勝和小方至不濟在打鬥上要比劉意合強的多,金七爺是頂精明的人,他叫劉意合來必然有別的圖謀,只是咱們不清楚,又不好妄下定論,我心裡著實為這人感到不安。”

我跟劉意合算是交過手的,可笑還藉著汽車撞斷他三根肋骨,我覺得此人也就是嘴皮子會翻花,心腸陰損點兒,別的地方沒什麼出眾之處,因此說幾句寬心話,叫龐老二不必太過看重他。

龐老二看出來的時間不短了,就先行回去,我又在附近轉了轉,用衣服兜了些石頭,回了道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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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爺在別的事上不精明,偷懶倒還很有一套,他不願來回跑著背石頭,就跟在鐵柱身後把扔過的石頭回收利用,因此他們三人下去了以後就沒上來過一次,想來中間大段路上都沒再遇到機關。只不過松爺上來一次以後就不想再下去了,他說地宮裡頭黑乎乎一片,又沒人說話解悶,光瞪著眼看金七爺這糟老頭子了,沒意思的很。我心說讓你下去是聊天解悶的?可這話是沒法當眾跟他講明的,所以見他不想下,我只好取過自己的行頭鑽進入口,跟鐵柱和金七爺碰面以後,也學著松爺的樣子,撿路上丟過的石頭,省省腿腳。這一回我們運氣倒不錯,一直幹到接近磚路盡頭的時候都沒遇到機關,眼見這段路馬上就能探完,鐵柱更不敢大意,他抽空摘下面具對我說最後這段路怕是不保險,至少還得有一處機關壓陣,叫我多加小心,我答應一聲,又加快動作撿了堆石頭交給鐵柱,然後退到後頭。

鐵柱料的不錯,這火雨陣果然不是虎頭蛇尾,真叫他在盡頭處又發現觸動了一道機關,我們三人回了道觀,鐵柱把身上衣服脫掉,長出一口氣說:“這一回算是實實在在把路趟出來了,古人到底還是比咱們差了一點兒,他們辛苦設計好的火雨,幾塊小石子兒就給擺平了,金七爺,你可得給我記上一功,找到寶藏了,多分幾個金元寶給咱們。”

“鐵柱,你傻了?金子雖說貴重,跟古玩玉器比起來價碼可差多了。”二剛子說。

鐵柱笑眯眯的盤腿往地上一坐,說道:“就你聰明,我跟二哥摸土貨的時候,你還沒斷奶呢。古代的各般文物當然值錢,可真要給你弄件神器,你拿了敢賣嗎?你就算敢賣還不定有人敢收沒有。所以哈,我現在是想明白了,還是真金白銀來的實惠,閒了打根大鏈子戴戴,手頭緊時隨便找個地方一賣,嘿嘿,吃虧人常在麼。”

今天眾人算是休息了一天,這時候天還未黑,想著再下去也走不了多遠,金七爺索性叫大家歇痛快了好明天精神百倍的下地宮,因此吩咐今天的正事就到此為止。除了鐵柱一人忙活了一天,吃過東西歪躺著養神,其餘人紛紛到附近的山峰和林子裡散心,我惦記著龐老二說聚齊四人商量去留的事兒,想把他喊起來,不過金七爺剛定的規矩,無論什麼情況入口這兒都得有人守著,所以當著外人我也不好生拉硬扯他,於是對他說:“鐵柱,就這點出息?沒幹什麼就讓累趴下了?這附近有個稀罕去處,走吧,我帶你去瞧瞧。”

鐵柱一骨碌翻身爬起來問道:“什麼稀罕去處?怎麼不早說。”

“我這不也是今天剛瞧見的嘛。”我一邊答他一邊朝外走,等出了門以後,我壓著嗓子對他說:“二爺有事跟咱們商量,走,去尋尋他。”

等到找齊龐老二和松爺,我們揀個隱蔽地方展開討論,真要說起來,四人打心底都想把寶藏起出來,畢竟跟著金七爺忙活了這麼長時間,突然空手退出,實在不太能放下,說過寶藏又說金七爺和衛攀,金七爺沒安好心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因此沒必要多提,但我和松爺還是不大相信衛攀會翻臉無情。龐老二說衛攀如果真能置身事外,就算他兩不相幫,我們盡能跟金七爺一拼。其實這四人裡我和松爺都拿不得大主意,鐵柱一向以龐老二為主心骨,說是大家商量,最後還要靠龐老二發話定論,他看我們三個心裡著實還是貪戀聖師寶藏,又想到這時候撤身離去免不了還得和從前一樣應付金七爺的糾纏追殺,於是咬咬牙說:“那咱們就鐵心幹到底吧,橫豎是個拼字!”

我們又談了談別的事兒然後分開回去,龐老二和鐵柱走前邊,我跟松爺殿後。松爺趁著這功夫從懷裡掏出山秀給他捎來的照片一張張看,看著看著就咧嘴笑開了,我也真不明白這倆人差著十多歲,怎麼交流起來沒一點障礙?

第二天大早起來,金七爺就指派留在上面看守入口的人,因為昨天我和鐵柱都在地宮呆了一天,所以龐老二叫我倆留下一個,只當再歇歇,鐵柱說小陳留下吧,我這身賤骨頭沒個享福命,坐的久了就渾身發癢。於是我和衛攀手下的夥計言旭留在地面負責把守入口,其餘人隨金七龐二下地宮。

言旭剛滿三十歲,小夥子留著寸頭,渾身上下收拾的幹淨利落,看上去精精神神的,也非常健談。反正留守這活沒什麼具體任務,要是沒意外發生,我們就得在這兒幹坐一天,為了打發時間,我和他聊天解悶。其實我對衛攀印象一直還不錯,所以對他手下人也看著比較順眼,加上言旭是陽川本地人,和我年齡不差多少,我們倒能扯到一塊兒去。抽著煙扯著淡,不知不覺時間過的飛快,我一看錶,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我對言旭說:“言哥,餓不餓?我得吃點東西,你想吃啥,順路給你拿來。”

“那些餅乾罐頭什麼的你還沒吃膩?反正我現在一看這東西就沒胃口,嘿,還是在陽川呆著痛快,好吃好玩的地方多,隨便尋一處就有樂子可找,不說了,越說越想回去,我不餓,你自個兒吃吧。”

我起身到堆放食品的地方拿東西,這時候言旭是面朝大門坐著,背後是扇小窗戶,言旭剛想站起來伸個懶腰,就看見陽光透過小窗戶折射在屋內地面的方框裡有個晃動的影子,他心裡一驚,猛然回頭望去,小窗戶上露出一個被黑面罩裹著只留兩隻眼睛在外面的腦袋,言旭隨即大喝一聲,拔腿就衝出屋子繞向後窗,我拿了東西回頭的時候恰好這腦袋從窗戶上一閃而沒,慌忙丟下手裡的壓縮餅乾,跟在言旭身後竄出屋子。要說我們倆反映和速度都不算慢,但等追出去以後,後窗那人已跑的遠了,只能看見個背影,瞧著他一身黑衣,還有頭上的黑頭罩,正是前些天跟在我們屁股後頭溜進地宮的黑衣人。

明知追不上他,我和言旭只好悻悻回來,他說要不要下去把人給叫回來,防著黑衣人等會兒再來跟咱們為難。我想了想,說算了吧,黑衣人來這兒只為了窺探,並沒有傷人的意思,要不剛才咱們倆就得吃苦頭,現在他都跑了,再去地宮裡喊人有什麼用?還是等他們晚上回來再說。

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和言旭都不敢再隨著性子胡吹猛侃,隔段時間就到屋子前後巡視一番,直熬到天擦黑,下地宮的人都回來,也沒再見黑衣人光顧。

言旭把事情經過原本對金七爺講了,眾人都是又驚又怒,心想這摸不著來歷的黑衣人簡直就成了甩不掉的累贅,隔三岔五的便來探視一番,雖沒造成什麼後果,總叫人心裡不舒服。金七爺帶著一絲怒意說道:“咱們忙著幹正事,沒時間跟他糾纏,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何方神聖,竟這樣不把人放在眼裡,二小子,明天你自己帶人下去,我親自守在這兒,倒要見識見識他手段有多高強,瘦皮猴兒,陳小鬼,你倆個身子輕靈,跟我守著,衛老闆,你也派個人留下吧。”

衛攀滿口答應,叫言旭明天留下聽從金七爺的調遣。

吃飯的時候我問松爺今天進展如何?松爺鼓著腮幫子一邊吃一邊說:“還是那個俅樣子,往前熬唄,今天倒挺順當,路上沒有什麼古怪,寶來,我怎麼覺得你就是個倒黴蛋呢?自從下去以後天天有事,你一天沒來,一天風平浪靜,正好明天你還是不下,我再瞧瞧,到底是大家夥兒都倒黴呢,還是跟著你這倒黴蛋吃了掛落。”

蘇玉聽了松爺的話,在旁介面說道:“這還用瞧?準是寶貝勒自個兒倒黴,乾脆以後你就專管守門望風,省得下去給大家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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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隨時得盯著黑衣人的動靜,又有金七爺這喪門神坐陣,第二天留在上面的人誰都沒心閒聊,只有鐵柱先天性多動症多語症,閒不下來,摸摸頭摳摳屁股,時不時撂兩句花腔,金七爺盤腿坐在昨天言旭處的位置上,閉著眼睛,手裡把玩兩枚葡萄大小圓溜溜的小石子兒,他交代我們別刻意盯著窗戶看,該幹什麼幹什麼,只在心裡提著勁兒就行。我們話都沒敢多說一句,除了吃喝就是坐著幹等,巴巴的白等了一天。照金七爺的脾氣,這事絕不會就這麼甘休,果然,第二天老頭兒又沒下地宮,依舊守在道觀,可還是白等了一天。

等的時候長了不見動靜,大家心裡都懈了,挺著身子磨洋工,看上去一個個眼睛睜的溜圓,其實心裡各想各的事兒,惟有金七爺盤腿坐在老地方動也不動。第五天頭上,我和言旭一人坐著半拉門檻兒,鐵柱在屋子裡數牆上的磚頭玩兒,臨到中午,一直坐著不動的金七爺突然有了反應,略一回頭,隨手甩出兩顆捏在手裡的圓石子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