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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節 曾祖的秘密(1)

他這麼一說,準備躍躍欲試動手的人都打了退堂鼓,二剛子是衛攀的夥計,衛攀這人對手下兄弟著實不薄,儘管金七爺把話說明了,但衛攀還是執意要把二剛子的遺骨撈上來,金七爺又攔了兩句,見衛攀聽不進去,便袖手不理。

龐老二雖然前幾天剛交代過我們衛攀這人是黑是白還不能確定,但我和鐵柱看他如此這般顧念兄弟,心裡很是感動,都上去幫忙,鐵柱從揹包裡拿出鐵爪,綁好繩子墜下去想勾住二剛子的骨頭,但繩子一沾黑水便被腐蝕,連著鐵爪一同掉進水裡。

我們接連又想了好幾個辦法,但溝裡的黑水委實太厲害,幾乎什麼東西下去就眨個眼的工夫便化的無影無蹤,要這麼耽擱下去,只怕連二剛子的骨頭都要遭殃,無奈我們手裡實在是沒有可用的東西,到最後衛攀看實在是不行了,才心有不甘的放棄。我們這三方人自打合在一起尋找聖師寶藏以來從沒折損過人手,雖然中間眼見過田武和黑衣人之死,但那些畢竟是局外人,二剛子人還算厚道,所以他今天身遭不測,大夥心裡都免不得有幾分難過,龐老二看士氣低糜,怕接著幹再出意外,就叫大夥暫且回去。

我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暗想,這地宮裡除了陰陽磚以外,別的地面可以說都是實實在在的整體石地,難道又是機關?讓溝邊的地突然塌下一塊?說實話二剛子也太過鹵莽,若是依著龐老二的意思,先去搬塊木板來,大概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慘劇。

回到道觀時間還早,但出了這樣的事,誰都沒心閒聊天了,各自悶頭分開坐著,衛攀還在跟言旭唸叨著二剛子是什麼時候跟的我,替我立下什麼什麼功勞,臨了卻連他屍首都保不住,言旭好生勸慰了他一番,衛攀長出口氣,大步出門去了。一天之內連見兩人死去,這樣的經歷我平生都未遇見過,尤其是二剛子死狀悽慘,想想就讓人脊背發涼。

就這麼死氣沉沉的熬到第二天,我們這些活著的人還是得面對那化骨的黑水,這一回誰都不再嫌扛塊木板麻煩,還揀著最初由原木製出來的厚重木板拿了兩塊,龐老二帶了一根三米多長的木棍,想來肯定是要伸到對岸去試探路面。一路走到化骨池邊上,龐老二把木棍杵到對岸,照著二剛子昨天下腳的周圍地方輕輕敲打,那地面卻沒了絲毫動靜。龐老二心裡也頗為納悶,隨手加了點力,見地面還是紋絲不動,便一層層加力,直到木棍敲在地面上足有幾十斤重量時,化骨池對岸的石地才象昨天一般塌下去一塊。我們這時候心裡明白,這道機關不同於陰陽磚稍稍受力就會觸發,而是重量需得達到一定標準,想必設計化骨池的人心知無論誰過地宮裡這條溝都要先行試探,於是就把觸發機關的力量上提,輕輕試探沒有用處,等人消去戒心真踏上去時,一百多斤的血肉之軀便超出了觸發機關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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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老二摸著門道,用大棍在對岸清出塊一米多寬的缺口,跟著叫人小心翼翼把帶來的木板架在化骨池上,橋一搭好,卻沒人敢過。

這也怪不得眾人膽小,我們每天下地宮都要從迷牆頂部經過,沒有一個害怕的,只是因為迷牆就兩米多高,倘若我們腳下是萬丈深淵,恐怕誰也不敢多走半步,眼前這化骨池雖說不算太深,但裡面的黑水和萬丈深淵其實差不了多少,因此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肯第一個出頭冒險。金七爺等的不耐煩,先把自己幾個手下挨個兒罵了一遍,迫於他的淫威,許長勝咽口唾沫,抹把頭上的冷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般幾釐米幾釐米的往前磨蹭,短短三米多長的木板足走了幾分鐘,好容易挨到對岸,一摸額頭,不知不覺間又是大汗淋漓。見他平安走過去,龐老二伸過大棍讓許長勝抓緊,凌空架在木板斜上方,等於是給過橋的人搭了個扶手,更加穩當。

既有人開了先河,後面的人心頭驚懼梢減,一個個壯著膽子過了化骨池,就蘇玉臨陣掉了鏈子,幾次鼓足勇氣要過,但伸脖子看看池子裡的黑水便又退回來,好在金七爺只對她頗有耐心,又是鼓勵又是寬慰,親自在她身後看著,才算把她哄了過去,等人一過完,龐老二丟下手裡的棍子,輕輕巧巧幾步就跨到對岸。

過了化骨池以後兩天裡邊都沒遇到大風大浪,可能是二剛子死的忒慘,這股壓抑勁兩天都沒從眾人心頭消失,除了下地宮,就是吃飯睡覺,本來日子就過的夠沒勁,這下可好,連聊天的人都沒了,恰好又要下山買食物和水,這活兒本來需要身強力壯的人,畢竟來回路途遙遠,還得背東西,我死皮賴臉的磨來這個差使,只為出去透透氣,根本不在乎來回那麼遠的山路,最起碼下山能見著幾個生臉龐,還能和下頭的人搭幾句話。我們的目的地仍是灘頭鄉,中間還能路過陳村,想著表叔家的新房該動工了,我得過去看看。

我和松爺,小方,趙鬍子四人大清早出門,踢著山路邊嫩草上結的露水,不緊不慢往山下走,山秀梢給松爺那疊照片幾乎被翻的起毛邊兒,但松爺得空還是要拿出來看,瞅著他那副美的要死要活的樣子我就直返酸水,又心酸又嫉妒,算了吧,孩兒原本就喝酒這一個愛好,自從上了山也被剝奪了,要是再不給他點精神支柱,日子可該怎麼過?

路過陳村的時候表叔的房子果然開始蓋了,表叔正在院子裡忙活,我叫松爺他們先往前走,然後喊了表叔兩聲,表叔回頭看見是我,趕緊跑出來說:“寶娃,這段日子跑那兒去了?”

“工作唄,不能天天在家歇啊,我也得吃飯不是,表叔,瞧樣子你是想起幢大房子啊。”

“既要蓋新房,就乾脆蓋的大一點,一來看上去氣派,二來你表弟以後生了娃都有地方住,別象我爹留下的房子。哎,寶娃,你跑回來幹什麼了?”

“沒事,跟幾個朋友到山裡玩兩天,他們都在城裡長大的,沒見過山裡頭的景緻。”

“寶娃,你現在上的是什麼班?怎麼天天不著家?前段日子我專門到陽川去找你,你家,還有你說的那個三譚院,我都找遍了,也沒尋著你。”

“怎麼了表叔,有啥事兒?”

“前段日子不是拆老房子麼,房子拆了,挖地基的時候在老屋的後院裡挖出個罈子,口封的挺嚴實,我尋思這該是家裡先人埋下的,不過不知道是那一年埋下的,也不知道罈子裡頭裝的什麼東西,反正掂在手裡輕飄飄沒多重,我就抽了個空想給你送到陽川去,你這小子,叫我白等了兩天,我心說等房子蓋好了再去一趟呢。”

“表叔,罈子呢?”

“在我家裡頭,正好,你這就拿走吧,也省我再往陽川跑一趟。”

表叔領我到他家裡取出了罈子,這罈子很普通,就是鄉下人醃鹹菜常用的那種粗瓷罈子,壇口還象酒罈那樣加了一層封泥,沒多重,來回晃盪晃盪也聽不到動靜,我很疑心裡面是空的。

拿了罈子,我想著在這兒耽擱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再泡下去就趕不上松爺他們,於是跟表叔略談了幾句,就匆匆離去。

出了陳村,我嫌抱著罈子太不順手,想把罈子弄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罈子就丟掉不要了,雖然是從地裡挖出來的,但當年我在蘇老闆店裡那一年學徒可不是白乾的,一看這罈子就知道年代不會太久遠,而且做工粗糙,沒什麼價值。我在路邊把壇口上的封泥一點點弄開,又揭開上面蒙著的兩層粗紙,伸手去摸罈子裡的東西。罈子倒不是空的,裡面放著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我心裡納悶,我家這位先人怎麼弄件衣服這麼鄭重其事的保存起來?這衣服現在很少見了,是手織的土布縫製的,沒有染色,我把衣服抖開,上面隱隱顯著暗紅色的字跡。

上面還有字?

這一下我來了興趣,把罈子丟在一旁,將手裡的衣服完整攤開,果然,整件衣服的背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暗紅的小字。我剛讀了個開頭,便驚呆了,忍住心中激動,逐字逐句把所有字都看了一遍,看完之後,心頭的震動無異於晴天響了一聲霹靂!

原來這件衣服以及上面的字跡,全都是我曾祖陳興才所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