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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節 衛神眼的死亡

其實一直到今天我都始終沒弄清楚衛神眼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緣由就是和他接觸太少,算上上次他夤夜邀請,我也只見過他兩次而已。不過,就在和劉胖基本達成口頭協議之後不久,衛神眼再次派人邀請我去他那裡小坐。這是我第三次見他,也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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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以後衛神眼親切的問了問我的近況,談了談過去在陽川古玩圈裡發生的奇聞異事,這個老頭其實很健談,只要他願意,可以滔滔不絕的連說倆小時。我確實是聽的津津有味,不過心裡猜想他很可能不是單純的把我叫來聊天。

果然,說著說著,衛神眼就有意把話題扯到墨玉上來,最後他透漏出和劉胖一樣的想法,想從我這裡買走墨玉。衛神眼是不清楚我手裡有兩塊墨玉的,他始終認為我的這一塊是當年他金姓故人持有過的那一塊。對於這個小誤會,我沒辦法解釋清楚,我看著衛神眼要比劉胖順眼的多,不過一旦提到墨玉,我對誰都是一樣一樣的。因此我對他說在這塊玉上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發生了多少事情我不知情,但我確實是從父親手裡繼承過來的,所以根本沒打算賣過。衛神眼倒是個豁達之人,被我拒絕後似乎沒有一點不滿和失望,只是退而求其次的提出另外一個要求,希望我能給他一份墨玉的拓本。

衛老頭再精明還是在這時露了馬腳,他要墨玉是假,想參悟其中隱藏的寶藏是真。事後我推測,當年那個姓金的人帶著墨玉來找衛老頭,並且告訴他此玉牽連一樁極大的富貴,姓金的肯定不傻,在衛老頭沒有答應入夥之前,他不會把其中細節全都交代出來。現在衛老頭又見墨玉,估計是被那樁富貴勾的沉不住氣了,想弄原件或是拓本研究一番。衛老頭偌大年齡卻還孜孜不倦勇攀學術高峰的精神讓我敬佩不已,他早就是百寸鋼化做繞指柔的人,洞悉世情,情知自己的心思瞞不過我,所以還沒等我問他要拓本作什麼用就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

我最怕的就是這種推心置腹的人,叫我不知道怎麼拒絕。說實話我捂著兩塊玉不賣並不是貪圖這中間隱藏著什麼。衛神眼見我有點猶豫,當即表示萬一僥倖悟出墨玉中的秘密,不用我出錢出力,事後白佔所得中的三成。話說到這份上,我也不好再拒絕下去,點頭答應。

又和他交談了片刻我就想告辭回去。臨走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跟劉胖的約定,我試探著把說給蘇老闆那套謊話又說了一遍,其實我所關心的是下墓的風險系數和收穫,因此我刻意問了問傳聞中古墓裡的種種險情是否屬實,特別是殭屍,這東西在三譚院那幫人嘴裡說的極為邪乎。衛神眼說:“不瞞老弟說,老朽我壯年時沒少做這檔子營生,要說乾土爬子緊得提防的是墓裡頭機關陷阱和那些常人難見的希奇古怪東西,說到殭屍,許是老頭我孤陋寡聞,要麼是運氣極佳,這些年來倒是一次都沒遇見過。陽川自古到今都沒有聽說過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下葬在此,淨是些小打小鬧的墳包子,要是有人幫帶,下去摸幾件平常土貨出來,想必不會有什麼危險。年輕人多多歷練有益無害,只是老朽有一言勸告,但要遇到大點的墓葬,藝成之前還是不下為好。”

臨別之前我告訴衛神眼,過幾天就把墨玉拓本給他送過來。

松爺這段日子往劉胖那裡走動的很勤,一般早上起床抹把臉就出門,這天我破例跟他一起早早來到劉胖的鋪子,我得讓劉胖利利索索砸實幾句話,直到現在,劉胖只告訴過我我們準備動手的墓是在陽川地界內,唐墓,低風險,高回報,僅此而已。但衛神眼的忠告是藝成之前遇大墓不下,意思就是憑我這兩把刷子最好老老實實挖幾個野地裡沒主的墳包。面對我沒一絲好氣的詢問,劉胖很耐心,“陳兄弟,你這麼來來回回的真有點傷我的心,幹嗎老是不拿我當朋友看待?你得知道,土爬子嘴裡所說的大墓並不是說它面積大,而是裡面的土貨多,土貨能佔多大點地方?金縷玉衣,值錢吧,弄一麻袋來足能裝備一個營。做朋友得以誠相待,我給你撂句瓷實話,你跟尤老弟下去,萬一真有個閃失,啥也不說,我劉意合跳樓給你們抵命。要是我年輕幾歲,身子骨伶俐點兒,就直接跟你們一塊兒下了。”

說了半天,劉胖還是一句正經話也沒有,我說:“劉老板,咱們搭上夥,暫時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得同呼吸共命運不是?我跟松爺懂的不多,不過至少你也交代個基本情況出來,讓咱們心裡有個底兒。”

劉胖賊精明的一個人,聽我話就知道我是探底來了,跟我雲天霧地了一通,說這個墓是唐朝一個叫劉任的節度使給他老爹修的墳,劉任是孝子,沒少往墓裡陪葬好東西。

算了,我嘆了口氣,從這胖廝嘴裡掏不出一點我能聽懂的話。

“陳老弟,你不要埋怨我,其實我不比你們知道的多多少,好在領頭人就這兩天跟咱們碰面,耐心一點,另外我得給你提個小小的意見,隨便猜疑同志是不對的,不好的,古往今來多少血淋淋的例子告訴我們,搞內訌是一個團體最大的弊端,家和才能萬事興嘛。”

“劉胖。。。。。,劉老板,你可別誤會我的意思,我摸摸底也不為過吧,誰讓我啥也不懂呢?你是老前輩,得多包涵。”

劉胖哼哈了兩句,我笑著走了。

答應給衛神眼墨玉拓本之後我原本想自己弄,但手藝不精,做的不好給送過去,衛神眼說不準會猜疑我成心糊弄他,所以我打算請蘇老闆做這件事。

這時候大概是我見到衛神眼過後的第四天,我帶著父親留下的那塊玉到致古齋去,兩塊玉外表看著完全一樣,不過上面各自琢刻著不同的線條,所以要分清楚也很容易。

蘇老闆今天的神情看上去很抑鬱,這很少見,起碼從我認識他到現在沒有見過。我摸不清緣由,暫時沒給他提做拓本的事。蘇老闆把我帶到後堂,我隱隱覺得是發生了什麼事。

“衛老爺子昨天夜裡過世了。”他輕聲說。

這個訊息令我非常震驚。按說衛神眼八十歲了,即便去世也算人中高壽,不過前兩天我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紅光滿面神采奕奕,突然離世的確出乎我的意料。

“我倆在這說話,你別外傳。”蘇老闆說“衛老爺子死的蹊蹺。”

蹊蹺這個詞其實也是我想說的,我知道還有下文,所以沒插嘴,繼續往下聽。

“一沒病二沒災,說沒就沒了,這還是其次,我有個師叔,跟衛老爺子交情極深,昨天晚上衛神眼剛一死,衛攀就派人去請他了,衛攀是衛老爺子的孫子。師叔親口對我說的,衛神眼死的不清楚。具體怎麼個不清楚,他不說,我也不敢問,要我猜測的話,估計有人害他。”

這個時候我尚不知道衛神眼掌控陽川大部分的文物交易,因此很難想象誰會去害這個都八十歲的老頭。蘇老闆接著說:“我這麼說可不是胡謅,我師叔臨走的時候告訴我,這段日子衛神眼門下必定要出來生事。”

衛神眼一死,拓本的事自然泡湯,我也不算失信於他。

蘇老闆說的沒錯,衛神眼死後,陽川果然憑空生出許多事端。最讓我意料不到的是,衛神眼的離奇死亡竟然跟墨玉有著直接關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