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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第二天

要是一具兩具人獸屍體上失缺了頭顱,那也說的過去,但今天我們走了那麼遠的路程,途中溝底的屍體不知道有幾百具,這些人獸顯然不是同一時間一起死亡的,如果真如龐老二所說,這些屍體的頭顱會到那裡去?雖然這時氣溫不低,我們又都是老爺們兒,可想想那些不翼而飛的腦袋時還是禁不住脊背發冷。

松爺皺著眉頭苦想了一會兒,一拍大腿說道:“有了!大夥兒想想,這深山老林裡頭,少不得豺狼虎豹,溝底下那些個現成的東西要讓它們瞧見了,能不下去大吃一頓?對了對了,肯定是叫山裡的野狼吃了,柱子,我說的在理麼?”

“屁!”鐵柱笑罵道:“也只有你能想出這條理。先不說山裡有沒有狼,老土的話你沒聽懂麼?只要是活物,就在惡鬼溝裡呆不住,有命下去,沒命上來。即便是被吃了,骨頭呢?一塊嚼了?”

“嘿嘿,我就是隨口瞎說,當不得真,這個這個,嘿嘿。”松爺摸摸腦袋,咧嘴一笑。

松爺就這腦仁兒,大夥兒見怪不怪,鬨笑兩聲作罷。龐老二拔起一根小草,在手中來回搓揉,說道:“衛兄弟,小陳,當初是咱們三個一起登門求見的韓慕亭,日子也不算長,他說的話,想必你們還都記得。”

“恩,確實記得。”我介面說道:“要是二哥你看的沒錯,那韓老頭可沒對咱們提過這一節。”

“不錯,韓慕亭沒有提到這一節。他給我們複述十多年前初探惡鬼溝的時候,說三個夥計失手壞在了溝底,自己急的不得了,卻又沒辦法營救,還沿著這條溝走出去好遠。以他的眼力見識,不會察覺不到其中的異狀,老頭有意對咱們隱瞞了這一節。”龐老二悠悠說道。

我和衛攀對望一眼,均在心中想道:韓老頭兒身為六大家其中一股,身手自然不弱,當時他的三個夥計已經失陷在溝中,韓老頭兒繞溝查探的時候肯定會將重心放在溝底,按說,他絕對應該和龐老二一樣,發現屍體失缺頭顱,但老家夥為什麼要把這一點掩蓋過去?想到這兒,我隱隱感覺有些不安,我們雖然是為墨玉而遠涉雲南,但也算是給韓慕亭做事,他連實情都不肯說透,打的什麼鬼主意?我們對類傣族遺址的認識,全都來自他給的那本資料,若是資料再有問題......

我既能想到這一點,龐老二當然不會遺漏,他沉吟片刻說道:“咱們這一遭怕是走的不會太順。”

衛攀咬咬牙說道:“用不用先停了這邊兒的活兒,折回武陵去找姓韓的問問清楚?咱們誠心誠意,韓老頭在這種事上還打馬虎眼兒,忒不地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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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龐老二擺擺手說道:“他既然有意隱瞞,咱們再折回去興師問罪也是白費。況且,路只走了一丁點兒,做這事,窺斑見豹可不成,等繞過一圈再說吧。大夥兒都上心瞧瞧,千萬莫走了眼。”

不知道別人心裡怎麼想,反正我是非常不爽,怎麼六大家裡的人全是這種貨色?除過龐姓,其餘姓金的姓梁的姓韓的,一個比一個陰沉,一個比一個毒辣,不過上天真真是報應不爽,金七爺一輩子不幹好事,總歸沒得善終。直想到後半夜,我才感覺眼皮子發沉,漸漸睡了。

經過龐老二提醒,第二天大夥兒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溝底的那些遺骸上,果然就如龐老二所說,數不清的遺骸雖然有的年代久遠,有的只在最近,但統統只剩軀幹,大到牛馬,小到鼠兔,無一例外。活物入溝就亡已經叫人琢磨不透了,加上死後頭顱消失,這個神秘滅亡的類傣族更讓我們覺得可怖。

就在我們勾頭觀望惡鬼溝的獨特“風光”時,身旁的草叢裡突然一陣響動,沒等大夥兒轉頭,猛然竄出個毛色發灰的小家夥,慌不擇路,順著松爺胯下便跳下了惡鬼溝。松爺沒一點防備,被嚇了一跳,等看清楚只是個小家夥時,咧嘴一樂,說道:“我當什麼鳥玩意兒呢,太小,逮住了不夠一口吃的。”

誰知道大夥兒剛鬆口氣,馬上就又把心提到嗓子眼兒,原來小東西剛剛竄進溝底,草叢中跟著爬出一條只比胳膊稍細些的大蛇。咱們北方蛇較南方要少的多,我只偶爾在野地裡碰見過幾條無毒的“菜花蛇”,但眼前這條蛇不但比我見過的都要大,最要命的是,它長著個三角腦袋!老輩人說過,但凡蛇只要長了三角腦袋,那實打實的必然有毒。我對這玩意兒原本就發憷,再遇見條帶毒的,立即手腳發涼冒冷汗。

這條蛇背上長著三行鑲黃白邊兒的大圓斑,學名圓斑蝰,俗稱八步蛇,性子兇猛,其實它純為了追趕前面的小家夥,但露頭之後猛然發現臉前多了這麼些大家夥,馬上停住身形,昂著三角腦袋不住的吞吐信子。我原以為就自己沒出息,怕這東西,誰知道大夥兒全差不了多少,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鐵柱都喉結一動,硬嚥下口唾沫,身子卻一動也不敢動,斜眼瞟瞟龐老二,從緊閉的嘴皮子中間露條縫兒,含含糊糊說道:“二......二哥,你快......快想想......想法子把......它弄走,我......我怕這個......”

松爺一點一點磨蹭著慢慢抽出一把開路用的鋒利長刀,想抽冷子撲過去砍上一刀,但衛攀悄悄伸手攔住他。蛇這東西動作極為敏捷,象松爺這樣的粗人,身子又壯,萬一行動慢了被啃上一口,可不得了,我們雖備的有蛇藥,但還沒人用過,誰知道管用不管用,萬一不頂用,這地方荒到了姥姥家,撒丫子跑也來不及救治。唯一可行的,出槍擊斃,就算不中,也不至於有太大危險,我們中間數大賓槍法最好,不過他這人挺守規矩,眼下蛇離我們還遠,並沒有主動攻擊的跡象,加之衛攀和龐老二都沒放話,因此大賓握緊了手槍,只等領頭的兩人下令。我想起來過去聽人說過的一個故事:有個人在自家院子裡打死條蛇,渾沒當回事兒,還準備剝了蛇皮嚐嚐鮮,他老母親是個吃長齋的,見兒子打死了蛇,大驚失色,又唸經又作揖,還叫兒子磕頭賠罪。兒子沒聽,結果到了當天晚上,這家人的院子裡猛乍乍冒出來一大片花花綠綠的大蛇小蛇......由此可見,蛇的報復心極強,我咽了口唾沫說:“咱們把它熬走算了,萬一打死一條再招來一堆......”

我是打的和平共處的良善主意,那條蛇也挺識趣,見我們人多,吐了會信子便調頭鑽進草叢。等它走了沒影兒了,鐵柱長吁一口氣,乾笑道:“幸虧走了,再不走,我真他媽的要尿一褲子了。”

等蛇走了,大夥兒才想起先前竄進惡鬼溝的那個小家夥,急忙一看,見它已經直挺挺躺在溝底。

大夥兒又你一句我一句的亂說了一陣子就準備上路,衛攀突然叫住龐老二:“二哥,要不咱們在這兒停停,悄悄盯住這剛死的小家夥,瞧瞧它腦袋是怎麼沒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