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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節 老土的身份

當初在小陽山時,衛攀有兩個兄弟死在梁家人手中,因此他的人一看到老土脖間的發丘印立時新仇舊恨湧上心頭,衛攀原本就窩了火,這時將手中的五六式對準老土胸膛怒聲說道:“你膽子忒大了!明知道跟咱們有天大的過節,還敢帶著這勞什子玩意兒自露身份!若是旁人,說明白情況,興許咱們發發善心,放他走路,惟獨你姓梁的沒半點商量!”

“先生!這位先生!”老土其實真是極精明的一個人,瞧著衛攀這回的神色不象做假,連聲求饒道:“我確實是姓梁,這物件是家裡一代代傳下的,打小就戴在我身上,可我實在是第一次遇見各位先生,這天大的過節幾個字,我實在是承受不住啊。”

“行了!”衛攀打斷老土的話,惡狠狠說道:“原本咱們和你們潮江梁家無冤無仇,可就因為該死的劉胖子幾句挑唆,不惜拿刀拿槍的跟我們大動干戈,壞了我兩個兄弟,這筆帳遲早都得算,沒想到今天你倒自己送上門了!老實說說其他同夥在那裡,我給你個痛快!”

老土聽了衛攀的話,出人意料的竟然沒有大呼冤枉,而是苦臉皺眉一言不發,末了,咬咬嘴皮子說道:“先生們說的是潮江梁家,我雖也姓梁,跟他們,可......可沒有什麼瓜葛。”

這老土到底是真精明還是假糊塗?天下這麼大,就只潮江姓梁的會佩帶發丘印,他說這樣的話,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衛攀涵養雖比我強些,可還沒修煉到家,氣到極點,開啟槍上保險,手指不由扣住了扳機,龐老二趕忙攔住他說道:“先不忙,聽他把話說完。”

遇到這陣勢,任誰都知道,若不給個交代,實在過不去這個坎兒,老土想了想,說道:“要說起來,潮江梁家跟我同宗,可這麼些年向來沒有交往,他們惹下的過節,和我真真不沾邊。”

“還有這一說?呵!老土,瞎話編的不怎麼圓乎啊。”

“真的真的。”老土連忙說道:“我若有半句假話,情願讓你們把我扔到溝裡去。這件事本來上輩嚴命不許洩露出去,可先生們總是信我不過,沒法子,只得實話實說,我雖姓梁,卻是梁家外支的。”

這話說的挺新鮮,我們都不知道潮江梁家還分著幾部分?老土很可能為了保命而信口開河,不過此事實在太過要緊,得先聽他說完再做定奪。

“不瞞各位說,雖然外人瞧著我們梁家是個大族,但裡面卻分著外支和內支。這話說起來就長了,梁家幾百年前開始幹爬子,原先無論家中人丁旺不旺,全都合成一股,漸漸有了些名頭,一直到了清朝,先祖生了兩個兒子,老大資質差,老二悟性高,按說先祖不會偏袒那一個,對兩個兒子都是一般的悉心照顧,兩兄弟成年之後差別越來越大,弟弟在不但在爬子這行,就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受人捧的時間長了,次數多了,越瞧自己的哥哥越覺得寒磣,於是不顧哥哥哀求,硬分了家,各做各的買賣。各位先生想想,哥哥手上工夫差,傳給子孫的手藝也強不到那裡去,弟弟則不同,手藝高,買賣做的大,家底子厚,娶了幾房姨太太,子孫滿堂,勢力愈發的大。傳了幾代之後,弟弟這一支全不把哥哥那些後人當自家人看待,幸好後來哥哥一支裡出了位了不起的人物,遊歷四海,廣結朋友,虛心求教,博採眾家之長,再靠著自己天分,終於闖出些名堂,替族人爭了口氣。人嘛,都是那樣子,內支瞧著外支出息了,也就慢慢開始來往起來,遇著大買賣,還會搭杆子做上一票。這位替外支出頭露臉的,便是我的太爺爺。”

我們對梁家所知本來就不多,還是遭了他們偷襲之後才派人刻意打聽了一番,老土這段話說的有板有眼,一時間叫人分不出真假,我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記得當初得到曾祖血衣的時候上面寫的明白,我曾祖的授業師傅叫做梁乃清,卻不知道和潮江梁姓的內支或是外支有沒有關係?於是我出口問道:“老土,你族裡有沒有個叫梁乃清的?算起來歲數已經很大了。”

“我太爺爺,名諱上乃下清,怎麼?這位先生瞧著年歲不算大,怎麼會知道他老人家?”

“沒有,我只是聽人說來的,沒事,你接著說吧。”看來老土的話有兩分可信,不過這時還不能妄下結論。

老土接著說道:“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外支的人丁總是不旺,比不上內支,我太爺爺只生我爺爺一個,我爺爺生我大伯和父親,還算上天眷顧,太爺爺手上的功夫,一絲不拉的全都傳給了後人,因此,外支雖不比內支人多勢大,但內支的小輩見了我大伯和父親還是恭敬的很。有一年內支當家的那位,大排行下來算是老二,我管他叫二伯,他請我大伯過去商量些事,誰知道大伯去了好久,前腳剛回家,內支的人後腳便跟了過來,說他們的一本地脈經不見了,硬賴是我大伯偷拿去了,對方言語裡實在無禮的很,我大伯忍不住說:我們外支一向讓你們瞧不起,可祖父他老人家傳下的手藝儘夠著子孫們討生活用了,絕不稀罕誰家的地脈經!兩邊人越說越惱,最後忍不住動了手,大伯和我父親傷了內支兩個人,因為到底都姓梁,所以下手時緊把著輕重,大伯心想著過兩天再到二伯那裡解釋解釋,把這誤會消弭掉。但二伯不知打的什麼主意,竟然為了這事大動干戈,一口咬定是我們偷了地脈經,還傷了他們的人。哎,大伯被逼的沒辦法,迫不得已遠走他鄉,落腳到這樣荒僻的小地方,才算躲開內支,那時候我還小,大伯和父親搬到這兒後棄了老本行,塌塌實實種幾畝薄田餬口,沒把祖上的手藝傳我,我說的可句句屬實,各位先生若是不信,就到村裡去打聽打聽,我們算是外來戶,不是本地土生土長的人。”

龐老二問道:“你大伯和父親呢?是在村裡?”

“大伯去世了有十幾年拉,六年前我父親也過了世。我們雖說是外來戶,可大伯、父親一向為人親善,跟村裡人相與的好,他們去世辦白食的時候村民都去了,這樣的事大夥兒全知道,一問便知,作不得假的。”

這番話說的合情合理,暫時也挑不出什麼紕漏,衛攀明事理,知道冤有頭債有主,老土雖也姓梁,但如果他說的全是實情,那麼小陽山的事確實與他沒有丁點關係。所以衛攀雖然還沉著臉,但面色緩和許多,收了槍說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先不提,就算是真的吧,但你一直偷偷跟著我們,到底安的什麼心!”

“這個這個......”老土偷眼看了看衛攀,然後指指龐老二和鐵柱說道:“要是我猜的不錯,這兩位先生......恐怕也是......也是幹爬子的。”

鐵柱一笑,說道:“老土,何以見得我們就是幹爬子的?你瞧見我們挖誰家的墳了?還是瞧見我們手裡有土貨了?”

“我也就是信口胡猜,我雖然沒幹過爬子,可我大伯和父親卻是爬子出身,他們身上那股土腥氣是我打小就聞慣的,你們二位身上,這個這個,土腥味也不算小,因此......”

“鼻子挺好使啊,你屬耗子的?見了土就親?就非得跟著瞧瞧?”

龐老二取過一支煙,蹲在老土身旁,把煙遞給他說道:“你說的話,我信的過,既然說道這兒,我也不藏著掖著,不錯,我和這兄弟都是幹爬子的,此次到雲南來,卻並不是下坑做活,而是受人之託辦件事情,老哥跟梁家沒瓜葛,跟咱們也就沒過節,不過,你為什麼跟著兄弟們,起碼得說出來,好讓大夥兒放下心,只要說了,由我做主,在場的兄弟絕不為難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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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土叼著菸捲默默的抽,時不時翻翻眼皮瞅瞅其他人,等一支煙快抽完了,他把菸頭摁死在土裡,抬頭說道:“好,明人跟前不說暗話,這事,還得從十多年前來探惡鬼溝的那四個人身上說起。”

十多年前來探惡鬼溝的四個人?那不正是韓慕亭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