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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節 朱頭花(3)

小的時候看過一本連環畫,講述的是明代大醫學家李時珍的故事,其中有一副插圖說的是李時珍為了編寫本草綱目,而深入到一座山裡抓捕一種可以入藥的劇毒蛇類,他當時手持的捕蛇器具給我留的印象非常深,雖然時隔多年,但剛才一番苦想,還是把它想了起來。這種器具其實結構非常簡單,取一根長短適手的竹竿,將竹節打通,把一條繩子對摺後穿進竹筒,只在一端留一個小小的繩套,遇到蛇時,想法子用繩套套住它,然後在另一端拽緊繩子,再毒再烈的蛇也逃不掉。

說幹就幹,這當子口兒也不及做的那麼精細了,大致弄出個樣兒,合用就行。我手忙腳亂在附近折下一根樹枝,去淨岔枝樹葉,然後在包裡翻出些鐵絲,比著長度截下一截繩子。旁人看我瞎忙活,全是不明就裡,松爺握著刀回頭瞪我一眼,嚷嚷道:“寶來,你瞎搞什麼!”

這渾人我跟他也說不清楚,於是把衛攀叫到身邊,一邊將鐵絲固定在小棍上留待穿繩子,一邊把這中間的原理跟他講了。衛攀是明白人,略略一聽就恍然大悟,只不過他心裡沒底,不知道這小玩意兒管不管用。我說好使不好使總得試試,要不然咱們身手不如二哥和柱子,乾瞪眼幫不上忙嘛。

等把小棍弄妥,我穿了繩子來回收拉幾次,挺方便。轉頭看看龐鐵二人,還是跟那條砍不斷抓不住的朱頭花閃來避去,說實話我怕極了長蟲,但眼見自己的生死弟兄命在一線,也顧不上怕了,當即幾步跨進戰團,將手裡的簡易捕蛇器略演示幾下,龐老二和鐵柱都是伶俐人,偷眼稍稍一看就明白了它的使用方法。龐老二抽空說道:“小陳!你撂下東西退回去,這朱頭花動作委實太快!回去!”

我還有些不情願,鐵柱見我不動,補了一句:“回去,別給我們添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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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也是,我這把勢,在這種情況下很可能變成他們的累贅,於是狠狠心,把捕蛇器拋過去,說了聲:“二哥柱子,你倆小心。”說罷,便迅速退到安全地帶。

鐵柱飛快的撿起捕蛇器,把手上刀子拋到一邊兒,尋機想拿繩套套住朱頭花。可這談何容易,朱頭花不動則已,一旦動起來,幾乎就沒有停頓的時候,況且它身子細短,實在不好下手,鐵柱試探了幾次,都是剛把繩套伸到對方身邊就讓那畜生躲開。

一蛇兩人又遊鬥了片刻,情況似乎出現了轉機,起初勇往直前的朱頭花彷彿生出了幾分怯意,慢慢的一點一點邊戰邊撤,龐老二和鐵柱是何等精明,雖說對手是條長蟲,但也立即瞧出它好象有點不支,當下打起十二分精神,力圖一鼓作氣將它拿下。圍觀眾人都替這二人緊捏了把汗,就連先前一直謀劃著逃命的老土也全神貫注的注視著戰局。

朱頭花退到一叢草窩子旁邊時體力明顯下降了很多,畢竟它身子那麼細,能裝的下多少精氣神?看著龐老二的意思,還是想借這個機會強撐口氣將朱頭花一舉捕獲再做處理,若是給它逃脫了,半夜裡跳出來跟我們為難,那還了得?

龐老二和鐵柱從前都是幹爬子的,需要的耐力和韌勁都大,兩人早就歷練出來了,朱頭花動作漸漸遲緩,造成的威脅也越來越小,捕獲它的機會也越來越大。龐鐵二人不急不噪的把圈子慢慢收攏。衛攀在外面喊道:“二哥,要是逮不住它就算了,弄走了別跟咱們為難就是。”

鐵柱和朱頭花糾纏了這麼長時間,也摸出點門道,想要主動出擊套住它有些困難,不如想辦法瞅機會擺好套子等它鑽。於是他有意後退少許,放慢手腳上的動作,等龐老二引走朱頭花後,把捕蛇器的套子悄悄放在這畜生的退路上,等對方迴旋後撤時,猛然出擊,將朱頭花套了個正著,隨即拉緊另一端的繩子,把它困了個結結實實。這場人蛇戰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反正大夥兒全都看的一身汗,眼見鐵柱得手,忍不住放聲叫好。危險一去,鐵柱又恢復平時的那股皮勁兒,得意洋洋的摯著小棍,看朱頭花在頂端扭轉掙扎。

鐵柱正得意,萬沒料到平生變故。身旁茂密的草窩子裡猛然間躥出另一條朱頭花,身子比捕獲到的這只略短,離弦箭般的騰空躍起,一口咬在鐵柱大腿外側!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先前那條朱頭花上,根本沒想到草窩子裡還藏著另外一條,距離又近,朱頭花動作又迅猛,這狠狠的一口,鐵柱實在避不過去。我們均都大吃一驚,要按老土所說,朱頭花毒性劇烈,中者立斃,鐵柱結結實實挨了一口,還能有命在嗎?

沒想到鐵柱倒是極為硬朗,遭蛇咬了之後手上絲毫沒松,依舊緊緊勒住已經捕住的朱頭花,龐老二雖然為人低調深沉,但此時也忍不住大叫了一聲:柱子!隨後手上飛刀連發,試圖逼住偷襲而出的朱頭花。松爺瞧的心急,不顧別人阻攔,拖了又長又利的開路刀,衝過去一通亂砍,二人這番猛攻,把後來現身的朱頭花引了過去。鐵柱不及檢視傷口,把小棍兒杵在地上,伸腳踩住朱頭花的七寸,衝我喊道:“槍!”

我急忙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緊走過去塞到鐵柱手中,鐵柱右手食指在當陽地宮與金七爺那一役中失卻了,因此把槍交到左手,槍口緊頂著朱頭花血紅的腦袋,隨即扣動扳機,一槍便把蛇頭打了個稀爛!鐵柱還不放心,又把腳挪了挪,在蛇七寸上再補一槍。這朱頭花雖然皮韌,卻也經不住槍子兒,頭爛了,身子還在扭動,但已是不足為俱。

松爺這等楞人發了威著實嚇人,不過我是萬分替他擔心,論靈動,他連我都不如。鐵柱處理了這條朱頭花,重又舉起捕蛇器,我急忙一把拉住他,說道:“快,咱們帶的有蛇藥,好賴先用上。”

鐵柱搖搖頭,甩開我的手,說道:“趁著我還能動,再出把力氣,起碼保的你們周全,去,你把小尤拉走,他那個豬頭豬腦的樣子......”話未說完,人已經躥到了戰團裡。

我心裡慌亂如麻,但情知眼下這情況萬不能再讓松爺有個什麼閃失,於是硬拽著他把他拖走。

龐老二一見鐵柱不顧身體再次撲了過來,心裡發急,帶著顫音說道:“柱子!出去治傷!”

“二哥,不打緊,先合力料理了它!”

龐老二知道朱頭花的厲害,被它咬了,再怎麼救治都只是盡盡人事而已,於是便閉嘴一言不發。兩人有了先前的經驗,這次配合相當默契,一個引一個套,加之那條朱頭花估計看見自己同類身遭不測,亂了陣腳,竟然沒多大功夫就被鐵柱套了個結實。和上次一樣,鐵柱毫不客氣的舉槍把這條朱頭花也打了個稀爛。

待把兩條被周近山民稱為瘟神的劇毒朱頭花解決掉,鐵柱回眼看了看周圍眾人,再也支持不住,一頭栽倒在地上。龐老二雖慌卻不亂,一邊吩咐人加意小心在附近繼續檢視還有沒有殘餘的朱頭花,一面把鐵柱的褲子褪了下來。估計朱頭花體小,毒牙也細,所以鐵柱的腿上看不出牙印,不過這蛇毒也著實厲害,大腿儘管不紅不腫,但鐵柱已經昏迷過去,任著怎麼招呼都不醒轉。松爺和鐵柱相與的最好,眼見他快沒氣了,竟然擠出兩滴眼淚一聲乾嚎:柱子!

我們對這朱頭花沒多少瞭解,對鐵柱身上的蛇傷有心卻出不了力。老土是本地人,於是龐老二急忙詢問他:“老哥,有沒有什麼草藥或是別的辦法能拖個一時半刻,先保住我兄弟的命。”

老土沮喪的搖搖頭:“先生,遭朱頭花咬了的人,一向沒有活口,要不怎麼會管它叫瘟神?柱子大兄弟虧的身子皮實,才支撐著這麼長時間沒倒,哎,實在是沒法子啊。”

“把傷口豁開,吸出毒血,這法子管用麼?”龐老二又問道。

“哎,事到如今也只有這麼試試了,不過......嗨!試試吧。”老土一面說,一面湊近鐵柱,蹲下身看了看遭朱頭花咬過的地方,沒想到看了半天,他抬頭對龐老二說道:“這......這......這倒是奇怪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