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河還想說些什麼, 然而撒爾已經吻了上來,讓他將原本想說的話都吞了喉嚨。
婚禮就在明天, 撒爾還要再檢查一遍流程,因而是簡單的咬了對方的唇瓣一口示懲罰。
看到撒爾起,葉河才在心裡悄悄松了一口氣。畢竟看對方落在他上的目光極具侵佔性,彷彿是躍躍欲試的想要在他的每一寸皮膚上都打下印記。
好在撒爾最終還是放過了他的腰,是意味深長地說道:“今晚等著。”
葉河:“......”
撒爾的話讓他更加堅兩個人絕對不宣誓,不然無論是撒爾跟著他, 還是他留在這個副本,最後勞累的肯都是他的腰。
看到撒爾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葉河從床上一躍而起。
昨天他便研究過這個項圈必須有鑰匙才開啟, 葉河還想著趁撒爾睡著之後從對方上摸出鑰匙, 是沒想到行動未半而中道睡著。
正當葉河躺在床上思考著應該怎麼逃脫時, 房門忽然推開。他還是撒爾來了, 正要戒備起來,扭頭看去才發現推開門的竟然是管家。
管家是一路低著頭走進房間的, 像是畏懼著什麼一一直不敢開頭,完全沒有起初神色高傲吩咐葉河幹這幹那的模:“夫人, 人讓我來陪您, 您有什麼需要都可吩咐我。”
葉河管家的稱呼雷了一下,連忙在心裡詢問系統:“他喊我夫人,不會神聽到後承認吧?”
系統沒想到葉河竟然草木皆兵到如此地步, 完全沒有之前一副躺平的模, 好氣又好笑地答道:【過一過嘴癮又沒事。】
葉河驟然懸起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風水輪流轉,沒想到竟然有一天輪到他吩咐對方。葉河知道管家是撒爾派來監視他的,故意試著想要支開對方,但是管家顯然預判了他的預判, 近的自拿,遠的就讓其他傭人送上來,完全不給葉河獨自呆著的可趁之機。
管家顯然還記得自之前是如何找茬的,對於葉河的吩咐也都任勞任怨的完成,時不時還諂媚的拍一拍葉河的馬屁,祝他和人長長久久。
葉河:“......”
聽到對方的祝福,他不想和撒爾長長久久,倒是想使喚管家到自白頭。
雖然使喚管家很開心,但是這也導致了葉河一天都沒找到機會獨處。直到晚上撒爾來,管家恭恭敬敬地朝對方行了個禮,這才像是交接班一快步離開了房間。
葉河看著管家矯健離去的背影,在心裡失望的和系統吐槽:“該走的時候不走,不該走的時候反倒走了。”
這一晚的撒爾顯然格興奮,他一遍又一遍的在葉河耳邊重複著“你是我的了”,嗓音帶著磁性的笑意,葉河隱隱覺得這是撒爾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數不多的開心。
原本葉河還覺得有系統在很羞澀,不過他很快發現系統這傢伙不知道又去了哪裡。
葉河冷著臉想等他有錢之後,一要幫系統換一個好點兒的網路。
撒爾幾乎在葉河上的每一處都留下了印記,尤其在他的胸口停留了很長時間。即使沒低頭,葉河也知道自胸口那兩點應該是破了皮。
他想對這種把他當男媽媽的行進行強烈譴責,是沒一會兒葉河便在痛苦與歡愉間沉淪,完全忘記了原本想要說些什麼。
他的睫毛都因沾著淚珠和汗水的原因黏在一起,溼漉漉的眼睛迷迷濛濛的看向撒爾,想要示弱求饒,換得對方的憐憫。
然而葉河不知道的是,他現在的模散發著另一種別的魅力,就像是終於從青澀的花苞變成了成熟的玫瑰,誘人採擷、折斷、據有。
這是他澆/灌出來的花。
撒爾低下頭,金色的髮絲落在他的額間,平添了幾陰翳。他的指尖不自地撬開了葉河的唇瓣,感受著裡面的溼潤。
葉河覺得自就像是在暴風雨中的一葉小舟,隨著海浪顛簸起伏,意識昏昏沉沉,彷彿下一秒就直接睡過。
不行,不睡.....
起碼要等撒爾睡過去找到要是再.......
葉河咬緊唇瓣想要保持清醒,他這次要是睡過去,一睜眼估計就是在結婚現場了。然而疲憊來的如此洶湧,讓單槍匹馬的葉河很是招架不住。
他有些後悔之前費盡心思吩咐管家幹這幹那了,沒想到連找茬都會消耗精神,也不知道管家之前是憑著什麼的精神硬生生堅持了好幾天。
闔上眼睛前,葉河看了一眼窗,已經是晨光微曦,但面前的撒爾一點兒都沒有結束的跡象。
......等等,難道不結婚了嗎?
葉河迷迷糊糊地在心裡想道,不過無論如何,不結婚對他來說都算是一件好事情。
是等再一次睜開眼睛之後,葉河便發現是自想多了。他上的衣服換成了一件繡著繁瑣花紋的襯衣,袖口則是片的蕾絲,察覺到細軟的布料滑過胸口時,葉河忍不住體一僵,好在預料中的疼痛感並沒有襲來,這讓他偷偷松了一口氣。
系統的音突然出現,納悶地問道:【胸口疼?睡多了?】
它顯然是不小心聽到了葉河的心音。
葉河:“......”
雖然對於系統的重新出現他感覺到很是高興,但是他要怎麼和五百歲的系統解釋原因?
撒爾站在床邊,他也穿了一件繡著繁雜花紋的服飾,是是黑色的。他的指尖放在葉河脖頸間的項圈上,正低著頭慢條斯理的幫對方解開項圈。
見葉河睜開眼睛,他的唇角翹了翹,笑意似漣漪一般在眼底擴:“睡了這麼久?”
系統和撒爾都說他睡了很長時間,葉河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窗,隔著濃霧,看到了無盡的黑夜。
.......哦豁,閉眼前天亮,睜眼後竟然天黑。
系統絲毫不知葉河在想什麼,很是激動地開口道:【沒想到婚禮竟然在晚上舉行,距離你脫離這個世界還有3個小時,堅持住,我覺得你可。】
聽到還要舉行婚禮,葉河頓時明白了自和撒爾穿的好似情侶裝的原因。不過在從系統那裡聽到剩下三個小時之後,葉河的心底也燃起了希望。
他雖然沒有舉行過婚禮,但也參加過婚禮,知道不少新人幾乎是從早上就開始忙碌,到婚禮舉行完成怎麼也得七八個小時。
撒爾解開了鎖鏈,葉河的脖頸也在時隔不久之後,終於重獲自。
有撒爾在,葉河知道自肯跑不遠,想努力拖延時間。他躺在床上,故作無力地說道:“我的腿好累,可不可......”
說起腿葉河的心裡就來氣,他這雙平日裡走路的腿昨天晚上迫纏在撒爾的腰肢上,也不知道掛了多久,完全超出他平日裡的鍛鍊值。
沒想到撒爾直接彎腰將葉河從床上抱了起來,輕輕在他的額頭上烙下一吻:“我抱著你走。”
葉河的體驟然騰空,撒爾的懷抱很穩,胳膊肌肉繃緊時的力量感彷彿透過布料滲入了他的皮膚,帶起一陣滾燙的癢意。
撒爾抱著葉河徑直走向門口,面前的房門無風自動,而這也是葉河這兩天來第一次夠踏出房間。
走廊裡已經變了一副模,原本有些陰森的走廊此時鮮花和絲綢裝點,甚至還擺滿了一盆盆的玫瑰。
察覺到葉河的視線落到了一旁的玫瑰上,撒爾的眸光閃過一絲陰鬱,不過他很快又像是想到什麼似地,薄唇上挑,故作漫不經心地說道:“從花園裡摘的,希望這些玫瑰見證我們這一天。”
葉河看了一眼玫瑰便忍不住轉過了頭,他想到了那個黑色的筆記本,還有那天晚上做的夢,這些玫瑰讓他想到了芙蕾雅。
撒爾看到葉河似是不忍地轉頭,眼底的冷意幾乎是要遮掩不住。葉河看子概是忘了,昨晚他在混沌間吐出過芙蕾雅的名字。
撒爾公爵對這個名字簡直是恨之入骨,不過葉河的話倒是也提醒了他,在婚禮這麼重要的場合,又怎麼缺了那個女人的點綴,撒爾公爵便讓管家連夜從玫瑰園裡挖出了一些玫瑰。
管家已經等在了走廊裡,走廊裡還站著其他傭人,別站在兩列。看著他們緊抿的唇角,葉河忍不住在心裡感慨道:“沒想到在我結婚的這一天,他們竟然也和我一不高興。”
系統看了一眼那些傭人實則是細密的線縫著的嘴唇,沒有說話。
如果換做前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公抱,葉河肯會覺得害羞,但是一想到自馬上就要脫離這個世界,他就已經無畏懼了。
葉河還記得之前白天集合時傭人很少,沒想到晚上人這麼多,直到下了樓梯兩邊還站著人。他甚至還在其中看到了一個酷似蘇鈴鈴的影,不過等他再看去時,蘇鈴鈴的影已經消失不見。
裡面還有何燕,葉河還記得對方當時臉上鮮活的神色,是現在也像戴了面具一格僵硬。
葉河義憤填膺地和系統說道:“你看,我就說早上不止我一個人起不來!”
系統沒想到葉河有一天竟然會從鬼物的上得到認同感。
葉河不知道撒爾要將他帶到哪裡,他想要在路上拖延時間,但是沿途一片坦蕩,連一根可供他抱的柱子都沒有。
廳已經佈置成了一個小型禮堂,管家始終跟在兩個人後,維持著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
看著近在咫尺的禮堂,即使撒爾不說葉河也知道這就是目的地。
葉河的額角沁著一層薄汗:“距離我脫離這個世界還有多久?”
系統看了一眼時間,沉痛地說道:【還有2小時40。】
葉河沒想到他和撒爾竟然走了二十鍾,看來莊園還是不夠。
他現在期待流程夠再長一些。
不過奇怪的是,明明是婚禮,他沒有什麼親人在就算了,撒爾也並沒有請朋友或者家人過來。
很快葉河就沒有空關注這一點,而是思考著怎麼才拖延時間。因除了傭人之沒有賓客和父母的原因,他們的流程也一簡再簡。
即使是到了廳,撒爾也沒有放開葉河的意思。管家站在了高臺上,充當著神父的角色,而高臺上還放著兩個高腳杯,裡面盛滿了漿紅色的液/體,葉河猜測裡面是葡萄酒。
........等等,這竟然就要宣誓了?!
葉河頓時緊張起來,他的視線落到了一旁的酒杯上,連忙開口說道:“要......要不先喝酒?”
對葉河來說,時間拖延一點是一點。
撒爾的視線落到了高腳酒杯上,他沒想到葉河竟然會動提起來。畢竟按照他的計劃,這應該是在宣誓之後喝的。
見撒爾不說話,葉河頓時緊張起來,還對方不同意,他咬了咬唇瓣,神色間不經意的流露出幾祈求。
撒爾原本就想讓葉河儘快喝下去,不然也不會選擇婚禮這一天,看到對方動提出,他自然也不可不答應。
撒爾將懷中的葉河放在地上,而後轉去拿臺子上的高腳杯。葉河一邊接過高腳杯一邊打量著周圍,傭人不知道何時聚了過來,都在看著他們,僵直的視線讓他覺得很不舒服,而這些傭人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都精準地站在了葉河想要逃生的路線上。
撒爾纏住了葉河的胳膊,將手中的酒杯抵到了他的唇邊,顯然是想要喝交杯酒。
葉河一邊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一邊低下頭,就在他咬牙準備喝下去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在寂靜的廳裡響起。
葉河順著腳步傳來的方向看去,對上了秦騫那雙冰冷似黑曜石般的眼眸。
看到秦騫,葉河才意識到難怪他之前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原來是因之前沒有見到秦騫的原因。
秦騫穿著一裝,他冰冷的氣質和整個婚禮都格格不入,像是突然出鞘的利刃,將原本婚禮的氣氛攪得一乾二淨。
是秦騫這次很明顯來者不善,撒爾的臉色在看到秦騫出現的一剎那便陰沉下來。他當然希望秦騫來,但並不希望對方是站著來的。
那天秦騫規則反傷之後,他還對方要在床上安穩躺幾天,沒想到秦騫的恢復力遠比他想象的要強很多。
在踏進廳的那一刻,秦騫的視線便落到了葉河上,平靜地開口:“和我走。”
葉河恍惚間覺得秦騫似乎說過這句話,雖然不知道秦騫什麼會突然出現,但是聽到對方要帶走自,他下意識地上前一步,然而撒爾猛地抓住了胳膊。
撒爾低下頭瞥了葉河一眼,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想去哪裡?”
他的嗓音因帶上了怒意而顯得很是低沉,就像是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烏雲壓頂。
葉河一時間不敢說話。
無需撒爾的命令,那些傭人已經自動圍住了秦騫,管家也已經衝了上來。是他們顯然都不是秦騫的對手,因而葉河餘光瞥到秦騫沒一會兒便衝出了包圍,裝上還沾著斑斑血跡。
葉河這才意識到秦騫並不簡單,不過和撒爾的邊相比,他還是想朝著秦騫的方向走過去。
撒爾和秦騫視線相對,彼此眼底都流露出了幾殺意。
在某一刻,他們都感覺到了規則的鬆懈。
葉河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他聽到撒爾讓他躲起來,便見對方的影消失不見。
他知道兩個人要打起來,了避免誤傷,葉河很慫的縮在了高臺後面。
面接二連三的發出巨的響,葉河的耳邊則是系統脫離世界的倒計時。
就在葉河自就這麼脫離世界時,他的面前突然出現了撒爾和秦騫的影,兩個人竟然打到了這裡。
葉河悄悄摸摸的站起想要換個地方躲,這兩個人離他的距離如此之近,讓他覺得自很容易波及。
是他剛想往旁邊挪,突然後衝上來想要幫忙的傭人撞了一下,整個人失去平衡朝著秦騫和撒爾兩個人的方向倒去。
秦騫正將手中的匕首朝撒爾刺去,他沒有想到葉河會突然衝出來,甚至都沒來得及改變匕首的方向。
匕首就這麼直直地刺入了葉河的胸膛,他因衝力失去平衡,向後倒去。
葉河並沒有落到冰冷的地面上,而是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撒爾接住了他,原本的狠厲之色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神色緊張地看著懷中的葉河,唇瓣張張合合,像是在說些什麼。
但是葉河已經聽不到了,他覺得像是有什麼無形的牆將他與面前的秦騫割開來。
葉河下意識地抬手捂住了胸口,他的指縫間竟然在滴滴答答的流血,而疼痛也自胸口開始蔓延。
系統楞住了:【這......】
葉河的喉嚨開始湧現出血沫,他氣若游絲地和系統說道:“這......這算工傷嗎?”
他不會在距離脫離副本有幾鍾的時間時掛掉吧?
系統:【......你要是少說些話,還再撐幾秒。】
葉河頓時抿緊了嘴唇。
撒爾抱著葉河的指尖都在劇烈地顫抖著,他的臉上一片慌亂之色,葉河終於依稀聽到了他的音:“什麼要撲上來......”
秦騫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了過來,他怔怔的看著面前的葉河,像是還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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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怕自突然開口會導致提前失血過多亡,原本葉河決沉默到底,然而看著秦騫臉上流露出的愧疚,他的心底莫名生出了幾心虛:“不.....不怪你們......”
畢竟他也不是有意撲上去的,而且對於葉河來說,這個傷還陰差陽錯幫助他脫離這個世界。
面前的場景像是格了一,秦騫和撒爾焦急的面容也漸漸變得模糊。
原本混亂的場景忽然變得很安靜,葉河的耳邊聽到系統地音:【三、二、一......】
在意識徹底陷入黑暗之前,葉河到了系統那沒有什麼起伏的機械音:【恭喜完成任務,獲得任務獎勵一百萬元。】
【獲得工傷費二十五萬元。】
聽到有工傷費,葉河覺得自可瞑目了。
系統:【目前已脫離撒爾的莊園,正在載入下一個副本,祝宿好運。】
【新世界載入完畢。】
【娛樂圈星光熠熠,從不乏想要追名逐利、一夜成名的人。成名者眾多,籍籍無名者也眾多。】
葉河睜開了眼睛。
【而你則是——】
系統的音忽然卡殼了一下,而後消失不見。
葉河戴著鴨舌帽和口罩,迷茫地站在熙攘的人群中,聽系統的意思,他應該是到了娛樂圈世界。他原本自出現的地方應該是在片場,沒想到是在一個廣場上,周圍擠滿了人。
那些人都像是掐著脖子一仰著頭看著不遠處的高樓,葉河也抬頭看去,看到了那站在樓頂上的一道影。
那是一個相當俊美的男人,即使是穿著一簡單的t恤長褲都像是走秀的男模,正低著頭看著人群,像是在尋找神秘。
在對上葉河視線的那一刻,那人忽然向前一步,直直地墜了下來。
伴隨著□□撞擊地面的一巨響,葉河的耳邊也響起了一陣此起彼伏的尖叫。
“啊啊啊,他跳下來了!”
“快讓開快讓開,救護車來了!”
葉河熙熙攘攘的人群擠得一個趔趄,他壓了壓帽簷,連忙側讓了讓路,一堆人便從他後呼啦啦往前湧,包圍了現場。
他從人群的縫隙間看到了地上鋪開的暗沉色血跡。
這......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河一邊在心裡詢問系統自怎麼會在這裡,一邊想要轉離開,沒想到面前突然出現了兩個警/察攔住了他的去路。
其中一個警察用銳利的視線打量著葉河,而後開口問道:“你是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