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葉河被突如其來的冷氣包裹, 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陷入了深的夢境裡, 長長地睫毛隨著呼吸輕輕地顫抖著。
他不知道的是,黑暗中有一雙深棕色的眼眸正痴痴地看著他,雙眼眸裡正洶湧著慾望凝結而成的潮浪。
隨著衣釦被一個個解開,葉河天鵝般修長的脖頸和精緻的鎖骨也露了出來。
道視線落到了葉河身上,像是審視一般仔細看過他的每一寸皮膚。而葉河白皙細膩的皮膚上光滑一片,像是上好的白紙, 吸引著人去在上面留下重重疊疊的痕跡。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指尖像是彈鋼琴一樣滑過葉河的臉頰、脖頸、鎖骨,而後一路下。
葉河似乎是在睡夢中察覺到了難耐的癢意, 忍不住想要動一動身體, 是環著他腰肢的胳膊箍得緊, 像是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一樣鎮壓了葉河這微小的反抗。
葉河顯然也察覺到了這讓他有些呼吸不過來的力道, 他的睫毛劇烈地顫抖了下,似是一副要睜開的跡象。
抱著他身影的動作一頓, 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懷中的葉河。
葉河的眼皮動了動,最終還是與洶湧而來的睏意作戰失敗, 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不耐煩的哼氣聲, 而後重新歸於寂靜。
人影低下頭,貼到了他的耳邊,嗓音輕而柔:“葉河......”
道聲音裹挾著深沉的慾念, 像是潮浪一般一點點順著葉河的耳朵流進了腦海。
葉河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自己在一片深水中,因為身體不停地下沉而逐漸喘不過氣來。
一雙手拉住了他,葉河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這雙手不是來救他的, 而是一副要扯著他往深處沉淪。
葉河渾渾噩噩的想要從夢境中掙脫,然而現實是他的被上鼓起了一個人影,而他只能隨著對方施加在他身上的動作輕輕喘息。
“葉河......”
人影又是一聲輕輕地呼喚聲,混雜著濃濃的愛意以及扭曲的佔有慾,像是想要將面前的人徹徹底底的和自己融為一體。
天色既白時,葉河猛地睜開了眼睛,他抬手擦去了睫毛上沾著的水汽,迷迷糊糊地量著四周,反應了分鐘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脫離了上個世界,現在的他是在為自己工,不用這麼早起來。
胳膊似乎是被壓了一晚上,葉河覺得半邊身體都發麻——不是他醒來後不起床,而是連胳膊都告訴他應該多加休息。
葉河又心安理得的躺了回去,想要睡個回籠覺,腿間溼漉漉的感覺讓他無法忽視。他連忙低下頭察看情況,而後臉色通紅。
等等,難道他昨晚做了個春/夢?
葉河只能想到前半段個壓抑可怕的夢境,至於後半段究竟夢了什麼是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他紅著臉換下了睡/褲,安慰自己這是每一個成男性早上都有的反應。
發現睡褲髒了之後,葉河是無論如都睡不著覺了,偷偷摸摸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趁系統還沒出來去衛生間洗褲了。
畢竟要是被系統撞到他洗睡褲的場景,葉河覺得自己又要被迫上一堂生理課。
經過衛生間的鏡時,葉河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脖頸處多了個紅點,有的地方還破了皮,他猜測是因為自己昨晚在睡夢中不小心撓破了皮。
也不知道究竟是過敏還是被蚊咬了。
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葉河連忙將手中的睡褲丟進了盆裡,而後尷尬地轉身。
口站著的果然是系統,即使變成了人,系統依然有一些和人不一樣的地方——比如一夜過去,它的眼神沒有初醒後的懵懂,而是分清明,和真正睡了一夜的葉河萎靡不振的模樣形成了鮮明對比。
系統是聽到葉河悉悉簌簌的腳步聲才起來的,它疑惑地量著面前的葉河:【今天怎麼這早就醒來了?難道是感覺到了任務的緊迫性?】
它低頭看了一眼手錶,確認過眼神,是葉河平裡絕對不醒過來的時間點。
在看到葉河的背影出現在衛生間時,有麼一瞬間系統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葉河往旁邊走了兩步,擋住了放著睡褲的水盆:“是啊,想任務想的夜不能寐。”
系統:【.......】
一聽葉河的話,系統就知道它還是多想了。以葉河的性格,怎麼可能晚上睡不著覺?
葉河怕系統注意到自己身後的水盆,連忙轉移話題:“對了,昨天晚上躺得怎麼樣?一個人躺一張床舒服嗎?”
系統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故作平靜地說道:【也就樣吧,也不知道為什麼喜歡。】
其實它的心裡湧現出的是高興的情緒。之前它還覺得以葉河很是奇怪,怎麼一躺在床上睡覺就跟黏在床上一樣,撕都撕不下來,直到它昨晚自己也親自躺在了床上。
床為什麼能這麼軟?!躺在床上一邊看投屏電影一邊喝快樂水也爽了吧?!
因為要住兩個月的原因,所以系統還手動給自己的房間裝了隔音板,可以放肆的放開音量看電影,葉河的房間離它本就有一段距離,看對方的樣很明顯隔音板還是有用的,葉河不像昨晚被吵到的樣。
系統決定等脫離人類的身體之後,也給自己編一個床墊程式。
不過它深知自己要是將真實快樂表達出來,葉河這傢伙肯定又有理由不早起,所以系統只能將愉悅潛藏在心底。
然而葉河已經看透了一切,很想告訴面前的系統別裝了,畢竟它的眼神已經透露了一切。
在系統變成人之後,葉河發現對方變得很是單純,將一切情緒都展示在臉上。
葉河:“沒事,畢竟是第一次做人,沒有經驗也是正常的。”
系統總覺得葉河話裡有話,它的視線一挪,也看到了葉河皮膚上破皮的紅點,納悶地問道:【房間裡有蟲?】
葉河順著系統的視線低下了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是啊,等一兒買瓶花露水去。”
系統點了點頭:【錢從的壽命裡扣。】
葉河:“.......算了,我忍。”
作為一個生命只剩下不到七天的人,每一分每一秒的命他都要花在刀刃上。
系統瞥了葉河身後的水盆:【要洗衣服?為什麼不用洗衣機?】
葉河楞住了:“還有洗衣機?”
他怎麼沒看到?
系統的語氣裡帶了分驕傲:【當然,不然房租為什麼這麼貴。】
為了找到價格適中還環境好些的公寓,系統可是在這上面費了不少心思才最終選定了這一套。
它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除了全套家電,還有投影儀、幕布、按摩浴缸......】
【不過剛才我把洗衣機搬到自己房間研究去了。】
葉河忽然覺得適當花些錢也不錯。
在系統將洗衣機還給衛生間之後,葉河趁著對方坐在沙發上忙碌時,鬼鬼祟祟的將睡褲轉移到了洗衣機裡。
洗衣機洗衣服也就分鐘,葉河想著洗完後快速晾乾一下,因而便直接靠著洗衣機等待。
洗衣機發出了轟隆隆的聲音,葉河看著在觀察窗裡旋轉的褲,思考著怎麼這次的量這麼多,簡直就像是兩個人的一樣。
明明上個世界的最後天,他被迫瘋狂紓/解.......
葉河不禁開始思考起自己的這具身體是否天賦異稟。
將褲掛在陽臺上晾乾之後,葉河這才滿意地走到客廳。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自己昨天在微博上發的自拍,點贊比他之前看多了不少,也只徘徊在九百多。
雖然點贊不多,葉河點開評論區才發現已經是腥風血雨一片。
有的人在評論區舔葉河的顏,還有人在艾特自己的小姐妹來看,還有個葉河為數不多的顏粉在評論區撒花,說終於在時隔半之後又看到了葉河發的自拍。
還有一些人在評論區說葉河的臉一看就是p的或做的,肯定又是個註定翻車的“照騙”。
葉河對於這些懷疑的、嫉恨的評論倒是沒有什麼難過的感覺,畢竟他只是為了做任務積攢人氣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在這個世界當一輩明星。
這讓偶然瞥到評論、原本還想安慰葉河一下的系統瞬間放下了心,將手中整理出的個試鏡丟給了葉河。
他目前最為棘手的就是壽命不夠的問題,所以系統和葉河都不敢耽誤時間,一下午的時間都在試鏡裡奔波。
雖然葉河的演技一般,勝在臉的底好,演的又不是什麼戲份多的角色,因而還是過了個試鏡。
而系統最終選擇了一個拍攝時間最短、報酬適中的劇組。
進組時間就在兩天後,系統又開始幫葉河面試合適的生活助理,最終敲定了兩個人。
生活助理是一男一女,系統選中他的原因只有一點——工資便宜。男生長相普通,沉默寡言,自稱叫大斌,女生則是可愛一卦的長相,梳著短短的娃娃頭,俏皮的介紹自己叫慧慧。
慧慧看到葉河張臉的一瞬間便眼前一亮,不過她很快就像是想到什麼似地,遺憾的看了葉河一眼,視線讓葉河莫名有些發毛,總覺得慧慧好像誤了什麼。
他明明和慧慧是第一次見面。
因為和慧慧不熟的原因,所以葉河也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問出來。
大斌和慧慧都在外面另租著房,不需要和他住在一起,只在進組或者趕通告時跟著葉河。
系統又簡單的告訴了他一些注意事項,大斌沉默寡言,慧慧是連連點頭:“好的金先生,我知道了。”
沒錯,系統在這個世界的名字叫金克,是一個讓葉河充滿了吐槽欲的名字。
系統見兩人聽明白了,便讓他早點兒回去休息。
慧慧是個自來熟的人,和系統笑吟吟的招呼再見,而後與大斌轉身離開。
在踏出房間的一刻,慧慧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與身旁的大斌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默不作聲的朝著電梯間的方走去。
直到踏進了封閉的電梯間,慧慧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個葉河竟然比我想象中的好看多了,長成這樣竟然都不火。”
“不過再好看也是個gay,我是沒有機了。”
大斌咳嗽了聲,忍不住出聲斷了她的話,提醒道:“任務要緊。”
慧慧想到任務,臉上瞬間嚴肅起來。
她和大斌都是進入這個無限流副本的玩家,之前也是現實生活中的好友。從副本給出的資訊,慧慧得知一共有10個人進入了這次的副本。
只是和之前的副本完全不一樣的是,他的玩家這次都被分在了不同的地方,慧慧也是費了一番力氣才和阿斌聯絡上的。
而這次的任務則是圍繞著一個叫葉河的小明星展開的,是除此之外,副本便沒有給出多資訊了。
玩家這次還被分成了兩個陣營,一個陣營5個人,慧慧和阿斌是一個陣營,他的任務是要幫助葉河在兩個月內成為一線明星。
而另外的陣營任務與他相對,是要阻止葉河成為一線明星。
當然,為了讓他好的任務,副本也給了他一部分葉河的資料——一個始終紅不了的一百八線小明星,還是一個gay。
後一點也正是讓慧慧覺得失望的原因,畢竟她之前沒見到葉河時,還以為對方紅不了是和臉長得不好看有關,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個樣。
作為一個一百八線的小明星,葉河還是很好接近的,慧慧正好撞上了他的經紀人招聘生活助理,因而連忙拉著大斌上去應聘,好能夠留在葉河的身邊協助。
好在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他也成功應聘上了葉河的生活助理這一職位。
“覺得葉河身邊還有其他玩家嗎?”慧慧看著電梯間上不停跳動的數字,轉頭看了站在一旁的大斌。
因為玩家被分散開來的原因,所以慧慧連和通他兩個屬於同一陣營的玩家都沒有看到,別說是相反陣營的玩家。
大斌皺起眉頭:“我覺得葉河身邊個經紀人怪怪的。”
“金克?”慧慧回想了一下經紀人的名字,神色流露出分緊張:“確實,我剛才也覺得這個金克說不上來的奇怪,我剛才瞥到他房間裡竟然還有微波爐,他不是要烹飪人吧?”
慧慧覺得不怪自己多想,微波爐這玩意兒不應該放在廚房嗎?
而且她聽一些前輩說過,有些副本裡有食人鬼,將人剝皮拆骨,洗乾淨後細細烹飪。
雖然副本沒有給出任鬼的資訊,因為任務是由葉河展開的,所以慧慧和大斌之前便猜測這鬼應該就在葉河的身邊。
而金克奇異的舉動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大斌是個謹慎的人,因而開口說道:“還是先觀察一下,只是我要小心金克了。”
慧慧點了點頭,一想到自己剛才距離鬼這麼近,即使已經經歷過個副本的她也忍不住頭皮發麻。
慧慧和大斌現在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葉河絕對是人類,畢竟剛才大斌故意和葉河握了一下手,感覺到了對方身上屬於人類的體溫。
目送慧慧和大斌離開之後,葉河便去了廚房準備隨便做些吃的。
因為要省錢的原因,葉河這頓都沒有點外賣,也沒有在外面吃,而是自己嘗試著做飯。雖然他的廚藝分勉強,因為系統不需要吃飯的原因,所以葉河只是在折磨他自己一個人罷了。
剛踏進廚房,葉河便意識到了有哪裡不對勁,探出頭朝客廳喊道:“系統,微波爐呢?是不是又搬回房間了?!”
系統沒想到葉河竟然這麼快就發現了微波爐不翼而飛,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將微波爐抱了出來。作為來自位面的高等系統,它對這些沒有程式也能工作的家電感覺到分好奇。
葉河拿到微波爐之後,熱了一下昨天晚上剩下的菜,坐在沙發上吃了起來。而系統則接到了電話,正對著電話說些什麼。
葉河零零碎碎聽到“沈家”、“談判”個字眼,頓時緊張起來。
等系統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葉河便連忙開口問道:“電話的是沈家?”
系統蹙起了眉頭:【不是,是和警察對接的律師。】
當時葉河被扣在警察局裡,系統為了儘快將對方帶出來,只能先斬後奏找了個律師,讓律師邊出面替他和葉河對接警察。
而現在律師邊來了電話,說警察已經結案,將沈斯的定性為自殺。對於導致沈斯自殺的原因,警察邊也沒有查下去的意思,系統聽律師的意思,警察邊應該是得到了沈家的授意,所以不再追查這件事情。
葉河聽了系統的話,神色浮現出了分疑惑:“沈家就不再管這件事情了嗎?他是不是也不對我下手了?”
葉河不知道這對他來說是否算是一件好事情。
系統面色嚴肅,它顯然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不沈家已經認定沈斯的和有關,所以不想再調查下去?】
葉河:“......”
他冤枉啊!
系統覺得自己說的話很有道理,它的猜測不是空穴來風——就連警察都已經調查出葉河是沈斯當時最後接觸的人,沈家邊肯定也知道。是直到現在,沈家仍然沒有和葉河聯絡的意思,怎麼看怎麼奇怪。
葉河覺得沈家就像是懸在他頭上的一把刀,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下來,是系統說要是他真的去沈家就是撞槍口。
系統的話讓葉河感覺到了深深的進退兩難。
不過目前的沈家肯定還沒有對他出手,不然葉河也不接到進組的通知。
他有些心煩意亂的拿起了手機,距離沈斯跳樓已經過去了一天,網上仍然在熱火朝天的討論,沒有絲毫要消退的感覺。
而沈斯的工作室在蓋章認定了沈斯的訊之後,再也沒有釋出過其他資訊,葉河不小心點開一看,發現有條靠後的評論在問沈斯的葬禮什麼時候舉行。
系統怕他看多了這些資訊又胡思亂想,因而趕葉河去睡覺。正巧今天忙了一天,葉河本來就有些累,因此倒是順從地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而系統則合上房,快樂的用公寓裡自帶的幕布和投影儀看起了電影。
月影昏昏,風聲吹動落葉沙沙作響,似乎是要下暴雨。
窗戶外突然傳來一聲驚雷,葉河猛地睜開了眼睛,他還沒進入深度睡眠,因而便被這轟隆隆的雷聲吵醒。
他翻了個身,面對著窗戶的方,咂了咂嘴準備繼續睡。
房間忽然被一道閃電照亮,葉河正要闔上眼睛,餘光瞥到床尾站著一個黑影。
等等,他的床邊......他的床邊好像有人。
意識到這一點後,葉河忽然背後一涼。這個房裡只有他和系統兩個人,難道是系統大半夜來他的房間想要嚇他一跳?
想到站在床邊的人最有可能是系統,葉河原本緊繃的心神驟然放鬆——還好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沒有在系統面前露出驚慌失措地模樣。
要是換做以前,葉河肯定閉上眼睛趁對方靠近時,偷偷反嚇系統一跳,是他現在實在是困了,只想快點兒躺在床上重新補覺。
葉河坐起身看床尾,道黑影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床尾。因為房間裡沒有開燈的原因,所以葉河也看不清床尾人的模樣。
葉河不想開燈,要是開燈的話又散他的睡意,一兒還得躺下重新醞釀睡意。
葉河一邊揉眼一邊說道:“系統,這麼晚了,來我的房間做什麼啊?”
雖然在外面時,葉河都記得叫系統人類的名字,是獨處時他還是喜歡直接稱呼對方為系統。
道黑影有了動作,葉河原本以為是系統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想要離開,是沒想到這道黑影是直直地朝著自己的方走了過來。
此時窗外已經開始劈里啪啦的下雨,聽雨聲似乎還不小,像是天上破了個窟窿,流出的水要將整個城市淹沒。
難道是雨大了,所以系統才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葉河在心裡想道。
不知為,聽著漸近的腳步聲,他心裡莫名緊張起來。
葉河只能將自己害怕的原因歸咎於黑暗給他帶來的不安全感。
葉河又大著膽叫了一聲:“系統?”
“在叫誰?”葉河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道磁性低沉地嗓音,像是大提琴演奏出的音樂。他覺得如果平裡聽到這道聲音,大概產生“耳朵懷孕”的感覺,然而在現在這樣的環境中,便顯出了分陰森。
這道聲音不是系統的!房間裡還有其他陌生人!
在意識到站在床尾的是一個陌生人之後,葉河來不及思考對方是怎麼進來的,一邊大聲呼喊系統的名字一邊慌慌張張地跑下床。
他想起了系統之前說過房間改造成了隔音模式,因此很快放棄了喊叫,朝著口的方跑去,想要直接去系統的房間求救。
然而黑暗中,一隻手快的捏住了他的肩膀,而後用力一扯——
葉河的身體整個後跌倒,距離他只有公分的也在他面前緩緩合上。
葉河最終沒有跌落在冰冷的地面,雙手從他的腋下環過,環住了他的腰肢,也接住了他。
放在肩膀上的手分冰涼,冷意彷彿隔著衣料滲入了葉河的皮膚,讓葉河渾身發冷,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有人的體溫這麼低.....
不知是否是緊張之下產生的錯覺,葉河甚至還聞到了一絲不詳的血腥氣。
葉河感覺到自己快要哭了:“要.....要錢的話我帶去隔壁房間,我的錢都在裡.....”
他見過入室搶劫的案,犯罪嫌疑人大部分都是為了錢而來。反正系統又不是人,應付這種犯罪嫌疑人肯定綽綽有餘。
“剛才說的究竟是誰?”人低下頭,附在葉河耳邊重複道,像是對這個問題分外執著。
葉河的後背抵著對方的胸膛,隨著身後人低下頭的動作,他感覺到自己的耳垂滑過了一個冰涼柔軟的東西。
很快葉河就意識到這不是錯覺,因為人竟然直接舔/舐著他的耳垂。
隨著對方舌尖的舔/弄,葉河的身體終於開始小幅度的顫抖起來。他咬了咬舌尖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思考著身後人話裡的意思。
誰?
他剛才說了誰?
身後人沒有等到葉河的回答,伸出手捏了捏葉河腿間的軟肉,像是一個曖/昧的暗示。
冷氣瞬間竄上了後脊,葉河連忙說道:“我剛才說的是......是我的經紀人。”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葉河察覺到放在他腿間的手一頓。葉河心裡一喜,他之前還分擔心面前的人殺人滅口,現在看來,只要他乖乖回答人的問題,對方就不......
葉河的耳垂驟然被放過,他還沒有來得及鬆口氣,神經便再次緊繃起來。
“在撒謊。”道低沉清冷的嗓音瞬間低沉下來,即使沒有扭頭,葉河也能感覺到一道扭曲陰毒的視線落在他的後背上。
葉河:“我沒有撒.......”
從某個方面來說,他確實沒有撒謊。
“之前喊的不是的經紀人。”人斷了葉河的話,好像是在恨恨地咬牙,像是帶著懲罰的意味一般,用不重不輕的力道拍了一下葉河的腰肢。
雖然不疼,帶著分羞/辱的意味。
葉河的腰本就敏感,隨著對方這一拍,他下意識地攏了雙腿,緊繃的腰線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驚恐的原因,抖個不停。
就連他原本想要脫口而出的狡辯都瞬間頓住,他沒有想到身後這個人竟然知道自己經紀人的名字。
沒錯,剛才他確實喊得不是金克,而是系統,只是身後這人怎麼知道......
難道是以前的仇人?
這個想法一閃過腦海,葉河只覺得後背已經被冷汗溼了。
他覺得自己這次肯定要涼了,也不知道原身究竟是和誰結了仇,現在直接回饋到了他的身上。
按照葉河之前從網路看來的經驗,這種仇人作案最為恐怖,畢竟對方可能是直接抱著要他命的心思來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放過他的機率實在是微乎其微。
饒是這樣,葉河依然摻雜著最後一分希望,忍不住想要開口求饒。
他的聲線已經帶了分顫抖,細聽還能聽到分泣音,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來:“雖然.....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請您放過我吧。您放心,我絕對不報/警的。”
葉河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撐到了現在,要是就這樣被原身的仇人殺可就慘了。畢竟按照系統之前的意思,他要是在副本裡掉就是真的了,就連系統都回天乏術。
聽到葉河好似帶了泣音的話,身後的人忽然古怪的笑了一下:“在害怕的亂抖,是因為被我戳穿了謊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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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河不敢說話,也不敢扭頭,生怕看到對方的面容之後,自己迎來的就是被殺人滅口的結局。
系統這傢伙究竟在幹什麼?真是給他收屍都趕不上熱乎的!
葉河在心裡絕望地想道,他想過拼一把繼續呼救,他實在是不敢把自己的命放在隔音材料是否有效上。
葉河:“我剛才說的人是.....是系統,他是我新認識的人。”
因為對方很有可能是之前認識他的人,所以葉河不敢說系統是他過去的朋友,而是給系統編撰了一個身份。
“朋友?”人似乎是笑了起來,嗓音裡帶上了分笑意,然而像是在冷笑。
葉河不敢說話了,他不知道身後的人究竟是相信了他的話還是沒有相信他的話。
身後只冰涼的手掌已經鑽進了葉河的衣服,不隔阻擋的緊貼在他的身上。
葉河感覺到身後人的視線落到了自己的脖頸上,低聲說了句“沒有了”。
沒有什麼?
葉河聽到人的話,只覺得懵得厲害。他的脖頸今天除了個紅點什麼都沒有,而且因為試鏡的原因,系統還買了遮瑕試著幫他遮了起來。
只是葉河能夠感覺到,在說出這句話之後,身後人的情緒陡然下降,似乎很不高興。
因為緊張地原因,葉河小巧精緻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了一下,然而就連這微小的動作都逃不出身後人的視線。
從始至終,他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過面前的葉河,就連挪開秒視線都捨不得。
“為什麼沒有了?”人再次重複了一遍,他的指尖滑過葉河的脖頸,讓葉河覺得對方可能是想直接掐他。
葉河的呼吸一窒,生怕身後的人真的一怒之下掐住他的脖頸,連忙用討好地語氣問道:“什麼沒有了?”
身後的人沒有回答的意思,他的指尖從脖頸一路往上,沿著葉河的臉頰輕輕地摩挲著,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葉河不敢斷對方的沉思,繼續在心裡不抱希望的呼喚系統。然而在系統擁有了人類的身份之後,它和葉河之間也不能像以前一樣直接在腦內交流了。
難道他就要這樣去,連遺言都來不及留?
正當葉河感覺到分外絕望時,他忽然被身後的人拖著床上走去。
在知道人拖著他的目的地是床之後,葉河終於忍不住掙扎起來——經歷過上一個副本的事情之後,他現在對被拖床這件事情格外敏感。
難道對方不是為了錢,而是.......
葉河覺得細思極恐,現在的他倒寧願身後的人是為了錢了。
“不......不要......”葉河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喊道,因為過慌亂的原因,此時他已經徹底忘了這樣可能激怒對方。
葉河被輕輕鬆鬆的拎了起來,而後扔到了床上。軟墊彈得葉河晃了下,瘦弱的身軀像是受驚的小貓一般自動縮成了一團。
雨還在下,連葉河最後的求救都吞沒了。他驚恐地閉上眼睛,唇角不由自主地洩露出了分變調的嗚/咽。
人的重量壓了上來,他能夠感覺到對方高挺的鼻樑蹭過脖頸,帶起一陣癢意——是現在的葉河笑不出來。
“放過?”人突然開口,葉河反應了一兒才意識到原來面前的人是在重複他之前說過的話。
沒想到身上這人竟然連他之前求饒時說過的話都記得,葉河的心底生出了分恐懼地情緒。
“怎麼可能放過?”
“這輩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