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啦啦的水停止之後不久, 響起的便是陣不緊不慢地腳步。
......腳步?
這個房間裡不應該只有他個人嗎?還是說是他聽錯了?
葉河疑惑地在心裡想道,僅存的幾分理智告訴他應該強撐著察看音的來源, 是酒精讓他身體綿軟,而柔軟的床墊更是瓦解了他最後幾分力氣。
腳步越來越近,似乎正朝著臥室的方向走來,直到房門被猛地推開,葉河終於意識到剛才的響並不只是他的錯覺。
在意識到房間裡還有個人之後,葉河被酒精燻得有些發暈的腦終於獲得了絲短暫的清明, 他費力地轉身看去,房間門不知何時站了個人。
對方顯然是剛洗完澡,腰間圍著塊白色的浴巾, 髮絲上溼漉漉的水跡順著髮尾滑落, 流過與他便書卷氣的文雅長所截然不同的八塊腹肌。他修長的手指插/入了髮絲間, 隨意的往後撩, 露出了像是狐狸般微微尾上吊的狹長眸,尾邊還有顆芝麻小的痣, 不僅沒有減損他的英氣,反而透露出另外種隨性散漫的氣質。
彷彿是察覺到葉河的目光, 他的視線也看了過來, 落在床上的葉河身上,忍不住蹙起了眉:“你怎會在這裡?”
葉河:“........”
他其也有著同樣的問題。
因為喝醉的原因,葉河甚至沒能聽出對方話語裡透露出的意思——很明顯對方人應是認識他的, 不然脫而出的不應該是問他為什會在這裡, 而是問他究竟是誰。
不過人看向葉河的視線卻很古怪,他看著葉河還沒有來得及卸下的妝容,像是自言自語般低說道:“竟然是個女孩?”
葉河沒聽清楚他究竟說了些什,是能看到對方張張合合的唇瓣, 因而從喉嚨裡發出了疑惑地輕哼。
而這輕哼也將這人的思緒拉了回來,他的視線落到了葉河半遮掩在襯衫領下的喉結,才意識到是自己看錯了性別,神色流露出幾分羞惱。
葉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卻敏感地察覺到了面前的人態度的變化。
人突然朝著葉河的方向走了過來,他的鼻尖動了動,顯然經聞到了葉河身上的酒味,神色頓時流露出幾分嫌惡,毫不客氣地說道:“滾下來。”
葉河看到對方經洗完了澡的模樣,意識到前的人比自己來的更早,這讓他時間有些懷疑自己是否走出了房間。
他摸索著從袋裡掏出了房卡,想要再仔細看,人卻直接從他的手中搶走了房卡,而後嗤笑:“原來是這樣。”
葉河看著驟然變得空蕩蕩的手,還有些回不過神來,楞楞地反應了幾秒才意識到自己的房卡竟然被搶走了。
葉河的心底升起了幾分惱意:“你……”
“怎,感覺自己火不了,就想直接投懷送抱了?”人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邊說邊隨意的將房卡扔在地上,他想起來這具身體的狐朋狗友似乎說給他在房間裡準備了個生日驚喜,看樣子指的就是躺在床上的葉河。
即使是時的葉河也能聽懂對方話語裡的諷刺,再看對方的態度,他猛地意識到了什。
他好像走錯房間了。
葉河想起了之前撞到他的人,現在想,時個人的房卡都掉落在地上,很容易就被拿混,難怪面前的人會這生氣。
想到這裡,葉河邊低道歉邊努力想要從床上坐起來,驟然起身的動作又讓他腦袋暈,差點兒雙膝軟,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傾。
然而這個動作落在男人的裡,便是存了投懷送抱的心思,畢竟葉河可是.......
男人蹙起了眉,抬手想要推開即將倒在自己懷裡的人,是在他抬起手的刻,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葉河身上,而後再難挪開。
葉河原本平整的衣服因為之前在沙發上躺過的原因,經帶上了幾分褶皺。而隨著他站起身的動作,他豎起的領子也塌陷下來,露出了片光潔的皮膚,甚至隱約可以窺得他精緻的鎖骨。
男人莫名覺得喉嚨有些乾燥,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了下,他的手落在了葉河的肩膀上,原本想要推開對方的動作也不由自主的變為了往懷裡拉。
葉河原本就有些站不穩,被男人拉,更是難以保持平衡向前倒去,對方身上極富侵/略/性的麝香味也在他的鼻尖縈繞。
他經能夠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水汽,彷彿經隔著對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沁入了皮膚之中。
空氣中彷彿都帶上了幾分不安的氣息。
葉河見男人沒有說話,只得又艱難地開道了歉,而後想要動作緩慢的站起來,是卻依然被男人按著肩膀,壓制住了想要起身的動作。
葉河不解地看向了男人,不明白男人的用意:“您......”
他的腦袋暈眩,能與男人在這裡對話完全是憑著最後幾分理智,然而他能夠感覺到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理智也在步步被蠶食,面前男人的身影也變得模糊。
“還沒有完成自己今天晚上的任務就想跑?”男人見葉河低著,抬手捏住了對方的下巴,強迫對方看向自己,雙上挑的睛裡透露著慾望與嘲諷交織的情緒:“還是說你喜歡玩這種遊戲?”
........什、什遊戲?
聽到男人的話,葉河有些發懵,他不知道男人中所說的遊戲是怎回。
葉河還以為男人還在生氣自己走錯房間這件情,想到是自己走錯房間在,他還是低下氣的道歉道:“抱歉,我走錯房間了,我這就走。”
然而男人經認葉河是朋友找來的禮物,自然也將對方的話都做是欲拒還迎。他原本不喜歡男人,是看到面前葉河懵懂的模樣,卻覺得要是試試也不錯。
畢竟葉河來的目的他很清楚,他這做還是幫助了對方。
葉河察覺到男人鬆開了他的肩膀,剛想從男人的懷中退開,沒想到對方卻直接攬住了他的腰肢,而後便力朝著床的方向拉。
雖然經處於半醉半醒的狀態,葉河也知道對方將他往床上拉的動作著奇怪,因而也直接掙扎起來。
葉河的力氣對於男人來說,不像是掙扎,更像是故意的情/趣。
就在男人想要將葉河拉到床上時,臥室外突然響起了陣急促的敲門,男人原本不準備搭理,然而這敲門就像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樣,甚至最後演變為了拍門的音。
男人只能鬆開葉河,而後走出了臥室,他知道葉河來找他的目的,所以也自信於對方不會逃跑。
察覺到男人走出了臥室,葉河來不及思考對方為什鬆開自己,踉踉蹌蹌的從床上爬了下來,他扶著牆強撐著走到客廳,這才發現門很是熱鬧。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門站著的赫然是導演助理、慧慧還有幾個工作人員,而男人不知何時披上了浴袍,正抱臂聽著什。
慧慧的視線越過男人的肩膀,落到了他身後的葉河身上,瞬間露出了驚喜地神色:“葉生,您果然在這裡!”
天知道她剛才經歷了多坎坷的心路歷程,就算女主演說對方經回了房間,慧慧還是堅持去葉河的房間察看情況。沒想到她打開門,就發現床上有道身影糾纏在起,而女主演也經掏出了手機,不過幾秒之後,人同時露出了驚愕地神色——床上竟然沒有個人是葉河!
慧慧在短暫的松氣之後,又和導演助理起去前臺調監控,這才看到葉河在走廊與人碰撞後拿錯了房卡,直接朝著頂樓的總統套房走了過去。
在和服務員說明了情況之後,對方才肯帶著他們過來,還好他們來的不算太晚。
葉河聽到熟悉的音,也朝著門走去。門灌進來陣陣的冷風,讓他瞬間清醒了不少,
導演助理則低下氣的朝男人解釋道:“鬱生,這是我們劇組的演員,不小心走錯到了您的房間,真是不好意思。”
被稱為鬱生的男人攏了攏浴袍,漫不經心地問道:“劇組?小顏個劇組?”
顏就是導演的姓,聽到對方就這隨意的稱呼導演,導演助理也不敢有半分不滿。他跟在導演身邊也有很長段時間,因而沒少從對方嘴裡聽說過鬱生以及他背後的勢力。
導演助理邊賠笑邊點,他看了葉河,對方露出的皮膚上沒有任何痕跡,這讓他忍不住松了氣——果然和顏導之前說的樣,鬱生是個徹徹尾的直男,並不喜歡男人。
葉河走到門,然而卻無法踏出門檻。
鬱生站在他和慧慧之間,明明知道擋了他出去的路,卻並沒有讓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