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河, 總算讓我逮了!”葉河的耳邊響起了一道陌生又急促的音,當聽對方叫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 葉河的心裡咯噔一下,覺得這次兇多吉。
原本還想著先將身的財產交出去保平安,等逃脫後報警,但沒有想對方竟然認識。
但這道音也太陌生了,完全不記得在哪裡聽過......
葉河偷偷瞥了一眼身前的人,不看不道, 一看心更涼了半截——面前的人像影子成精,戴著黑口罩黑墨鏡,還戴了黑帽子, 顯然已經為作案做好了充分準備。
越看越覺得膽戰心驚, 正試圖用眼神示意對方認錯了人時, 面前黑衣人忽然一把摘下自己身的所有偽裝。
葉河迷茫地看著對方, 那一個全然陌生的人,雖然長相清秀, 但眼底充滿了熊熊怒火,好似對恨得牙根癢癢。
對對方眼中的怒火, 葉河心裡最後一絲以僥倖逃生的希望也徹底熄滅。
正當準備破釜沉舟的掙扎時, 青年咬牙切齒地音次響起:“我系統。”
葉河:“......”
要不對方捂著的嘴,差點兒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冷笑出。
開什麼玩笑?系統明明還在面坐著呢!
對方似乎看了葉河不相信地神色, 有些著急地說道:“的, 叫葉河,今年20歲......”
葉河的眼神毫波動:對方在說謊話,不信。
青年:“進入這個世界為了給自己掙錢買命,個世界的時候在莊園當僕人, 和管家的關係也不好.....”
好、好像還系統?
葉河呆住了,畢竟這些事情應該只有和一起經歷過的系統才會道。
見葉河神色呆滯,不會喊叫,對方這才放開了捂著葉河嘴唇的手,繼續說道:“每天早都賴床,能否被叫醒隨緣;拍戲時怕忘詞,還偷偷在手掌心打小抄......”
葉河艱難地回過神來:“咳咳,夠了夠了,我已經相信系統了。”
系統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了羅列證據。
葉河一邊打量著面前的系統,一邊奇怪地說道:“怎麼幾分鐘沒見,就換了一具身體?”
還差點兒嚇了一大跳。
系統氣急敗壞地說道:【那具身體裡面的不我!】
葉河臉色一變,有那麼一瞬間甚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葉河:“什麼?!”
系統:【我在沈宅遇了點兒事情,後來便換了一具身體去找,沒想當時竟然將我當成黑粉了!】
一說起這件事情,系統便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那天晚系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去而復返,敲響了葉河房間的房門。
只回應它的不開門,而四散的黑霧。
系統立即察覺了不對勁,這黑霧鑽入了這具身體,與它開始搶奪身體的控制權。系統當然不能就這麼輕易讓出,然而很快它便發現這黑霧具有極強的侵/蝕/性,如果不它果斷棄車保帥,只怕連充當心臟的核心都要被徹底搶走。
沒了身體,又回不葉河的體內,系統在這個世界成了被排斥的存在,要找不合適的身體便會直接被世界驅逐出去。
葉河的生命倒計時並未停止,也代表著對方目前並大礙,因而系統連忙離開沈宅,去市裡尋找的合適身體。
而因為太過著急的原因,系統直接去殯儀館挑選,最終選中了一具因為通宵玩遊戲而心臟猝死的大學生的屍體,並且趕在被火化的前幾分鐘突破了門衛的防線,從殯儀館跑了出來。它估摸著此時的葉河已經從殯儀館安全離開,不然生命也不會正常流逝,因而便直接去片場等對方。
系統好不容易攔住了葉河的車,卻發現那黑霧還佔據著的身體坐在葉河的身邊。它楞了一下,起初並不想直接點名自己的身份,以防葉河害怕之下會激怒身旁的黑霧,對方的存在實在太過古怪,讓它不得不防。
但聽葉河竟然將自己當成了的粉絲,系統嘴角一抽,終於沒忍住怒氣,準備直接告訴對方自己的實身份,但沒想葉河這傢伙竟然將打成了黑粉,直接指揮司機一腳油門將車開走,而系統則被正的保安控制。
只系統還太過年輕,它原本以為只要乖乖在保安那裡登記就好,卻沒想對方還要報警。而在保安報警之後,事態便超出了系統的控制——它從殯儀館跑出來的事情暴露了。
和經紀人剛死沒幾秒就被系統佔據身體,因而沒人道不,這位大學生已經在殯儀館躺了好幾天。火化前夕殯儀館發現屍體丟了,連忙聯絡了大學生的父母,之後發生的事情對系統來說堪稱它統生中最不願意回憶的日子。
雖然大學生的父母也很想相信自己的孩子回來了,但作為被多家名醫院聯合斷定死亡的人,們怎麼都法欺騙自己這醫學奇蹟。
殯儀館屍體不翼而飛的訊息成了都市怪談,有一些大師們也聽說了這個訊息,紛紛跑了過來。
而系統也被迫將各個大師都見了個遍,它很想逃,但卻在大師的重重包圍下插/翅/難/飛。
直它另外換了一具身體,才終於從面前的局面中掙脫出來。
好不容易逃出來後,就算這具身體的來源很安全,系統還很沒安全感的將自己包裹起來,生怕次被人認出都市怪談的主角。
這一次它學聰明了,今天一大早便在距離片場有一定距離的地方蹲守,看著葉河的車開出片場,它便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
開慶功宴的酒店保安林立,系統又在附近耐心等待,直終於發現自己的目標獨自走出酒店,這才抓緊機會跟了去。
然而葉河的注意力卻法集中在系統的悲慘經歷,在驚訝於剛才系統所說的話。
聽系統的意思,對方竟然在離開沈宅的那一刻便換了身體!
葉河:“......等等,說那個黑粉?但當時坐在我身邊啊。”
明明記得當時系統先說的關車窗。
葉河的心底忽然冒出了一個怕的念頭,迷茫地看向系統:“如果那個時候坐在我身邊的不,那又會誰?”
這個題果然終究會來。
聽葉河的話,系統的心底浮現出幾分心虛。不過它對此早有準備,因而咳嗽了幾,故作冷靜地開口說道:【其系統或者玩家吧,為了完成任務搶佔了我的身體。】
葉河一楞:“竟然還有其人?”
難怪總覺得系統對好得出奇,原來因為對方壓根就不系統!
一想系統原本的皮囊已經不道被什麼東西擠佔,而還毫所覺的和對方呆了這麼多天,葉河便感覺了一股寒意竄了脊背。
唯一令葉河感覺安慰的,看樣子對方對並沒有什麼壞心思,不然葉河覺得自己也不能站在這裡和系統說話了。
系統:【一個世界有幾個空降很正常的事情,不過不用怕,們的任務和不一樣。】
聽系統說對方和的任務不一樣,葉河這才心下微松,只一想在對方面前沒有防備的叫了好幾“系統”,的心底瀰漫起了幾分尷尬。
久別重逢,一人一統並沒有執手相看淚眼的打算,而商量著更加現實的話題。
葉河看向系統,神色緊張:“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不一起回去揭穿的面目,然後想辦法威脅跟我們合作,協助我們完成任務?”
系統:【.......】
它莫名覺得此時的葉河很像一個反派。
系統連忙制止了對方想將那個黑霧綁來當免費勞動力的想法:【我覺得還以和為貴,雖然對方現在沒有對下手,但如果不小心激怒的話,就不一定了。】
聽自己的計劃被否定,葉河頓時蔫了:“那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系統在這幾天已經想好了計劃:【先裝作什麼都不道的樣子回去,然後找個機會將我重招聘回去。】
這它能夠想的最好的辦法,一想差點兒被侵蝕心臟,系統現在還覺得心底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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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河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看來又要多付一份工資了。”
本來就不富裕的壽命更加雪加霜。
系統:【.......】
按照系統的計劃,葉河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現一樣回了舉辦殺青宴的地方。
原本以為鬱黎只來看一眼便會離開,沒想推門而入時,正好對了被眾人擁簇著的鬱黎。
鬱黎竟然還在。
雖然葉河開門的音很小,但鬱黎還精準地看了過來。而隨著轉頭的動作,越來越多的人也看了過來。
葉河只得默默停下想要偷偷推出去的動作,臉掛著笑容走了進去。
好在鬱黎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這讓葉河偷偷松了一口氣,又坐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在葉河坐下的一剎那,原本還蔫蔫的男主演又貼了來:“怎麼去了那麼久?我都要去找了。”
聽男主演的話,葉河一時間有些慶幸自己回來的還算早。
沒想坐在葉河另一邊的人也在往的方向靠,看的動作,葉河的心情分複雜。
雖然道這個時候要裝作什麼都不道的樣子,但一想面前的人竟然裝成系統騙了這麼久,葉河一時間還有些難以接受。
看對方也往自己這邊坐,葉河下意識地往男主演的方向挪了挪。
黑霧驚愕地看著葉河,這還對方第一次明晃晃的表露出對的抗拒。
葉河自然看了黑霧的神色,強壓下心頭的緊張,故意一手拽著自己的衣領,一手給自己扇風:“兩邊都靠我這麼緊,有點兒熱。”
覺得自己這個藉口有理有據,然而令覺得尷尬的,身邊的黑霧和男主演都沒有反應,而定定地看著,眼神讓葉河莫名有些發毛。
們的眼神實在就像.......就像想要來咬一口一樣。
在不拍戲和一些非正式場合時,葉河很喜歡穿舒服的寬領t恤。此時蔥白的指尖搭在雪白的衣領,因為緊張的原因倒出了一點兒汗,顯得的皮膚像鍍了一層瑩潤的光澤,引/誘著人去親吻,讓為自己意亂情迷。
原本嘈雜的房間好像在此刻安靜了下來,還有一些工作人員的目光看了過來,視線令葉河熟悉的心驚。
察覺許多道視線落了自己身,葉河連忙放下了按在衣領的手,而後訕笑一:“們不熱嗎?”
衣服重包裹住了皮膚。
男主演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音:“啊,確實有些熱。”
故意往葉河的方向湊了湊,伸長胳膊搭在沙發後面,就像將葉河摟在懷裡一樣,還朝黑霧遞去了一個嘲諷的眼神。
黑霧也清醒過來,不明白為什麼葉河沒有像往常一樣推開男主演,而選擇推開了。
看著男主演那挑釁的目光,眼眸一暗,又嘗試著往葉河的方向靠了靠:“我喝多了酒,頭暈。”
因為意識自己剛才下意識地躲避驚動了面前的黑霧,所以這一次葉河並沒有嘗試著躲避。強壓下心頭的緊張,任由黑霧將頭靠在了的肩膀。
男主演瞥了黑霧一眼,不滿地哼了一。
而隨著男主演和黑霧的靠近,葉河感覺一道虎視眈眈的視線落自己身,然而當順著視線看過去時,卻看了鬱黎。
不過對方的視線卻並沒有落在自己身,倒讓葉河懷疑剛才的注視只自己的錯覺。
鬱黎正在伸手接導演遞過來的酒杯,彷彿察覺了葉河的視線,也抬眸看了過來,挑的眼眸好似狡猾的狐狸,眼尾的痣讓顯得愈發明豔動人,落在葉河眼裡便像外表華麗的毒蘑菇,逃跑還來不及。
葉河生怕自己被鬱黎懷疑在偷看,連忙收起了目光。
然而還晚了。
不一會兒,葉河的面前便出現了一雙被包裹在西裝褲裡的筆直修長的長腿,而一杯酒也出現在的眼前,葡萄色的酒液在杯裡流淌著細碎的光。
葉河心裡一驚,慢動作抬頭,只見舉著酒杯的不別人,正鬱黎。
鬱黎的唇角還帶著幾分嘲諷地笑意:“畢竟這場宴會的主角,敬一杯。”
要以前,葉河為了息事寧人會選擇喝下去,但現在心裡還懷揣著秘密,怕自己喝完之後會一不小心將相告訴身邊的黑霧。
正當猶豫著要怎麼拒絕時,兩隻手時從的左右伸向了酒杯,而後異口的音:“我替喝。”
鬱黎眉尖一挑,打量著葉河身邊一左一右坐著的兩人,眼底自己都沒有意識的挑剔。手一抬,直接避開了那兩人的動作,而後看向了葉河:“剛才我看偷看我,還以為想和我喝一杯。”
的音量不大,但足夠這周圍的人聽個清楚。原本嘈雜的房間頓時安靜下來,有數道視線落了葉河與鬱黎身。
這一次,任誰都能察覺出鬱黎語氣中的刁難。
有些工作人員已經坐不住,而坐在葉河身邊的黑霧和男主演也臉色一變,正當們想要起身時,便聽葉河忽然開口說道:“如果鬱先生沒有關注著我這邊的話,又怎麼道我在看您呢?”
鬱黎沒想對方竟然會這麼說,意不明的哼笑一,反應極快地說道:“那承認在看我了?”
定定地看著葉河,不為何,葉河覺得對方竟然高興的。
葉河的目光落了鬱黎的西裝外套,頓時靈光一現:“的,您的領帶有些歪了,所以我......”
即使沒說完,大家也已經明白了話語裡的意思。
葉河已經在反思自己不長得像個靶子,才讓鬱黎能在人群中精準地鎖定。
聽葉河的話,鬱黎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低頭看去,自己的領帶不被誰蹭了一下,果然有些歪斜。
冷哼一,單手調了調自己的領帶,而後看向葉河:“現在能喝了嗎?”
這次直接將酒杯抵了葉河的唇邊,冰涼的杯沿撐開了葉河的唇瓣,隱約見潔白的貝齒和紅色的舌尖。
鬱黎惡劣的想進一步時,卻被一旁的黑霧扣住了手腕,酒杯從鬱黎的手中脫落,摔落在地毯發出了一脆響。
而男主演也蹙起了眉頭,開口說道:“我喝就以,不用這麼為難人吧?”
一些工作人員也站起了身,場面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葉河沒想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個樣子,看著站在面前的鬱黎,有些緊張地往後面縮了縮,已經做好了對方會生氣的準備。
絲絲縷縷的黑氣自們的腳下蔓延,像一條條蜿蜒的蛇,悄息地爬向了鬱黎。
鬱黎自然注意了不對勁,的餘光瞥了地的黑氣,臉色微變。
慧慧和大斌也注意了地的黑氣,熟捻的用了防護道具。
兩個人對這些黑氣謂分熟悉——在自從發現經紀人的身體被掉包之後,們的屋子裡便不時冒出這些黑氣,而這些黑氣的目的也很明顯——為了取代們。
要不大斌從之前的世界得了兩個高階防護道具,慧慧覺得只怕們兩個人也已經被偷天換日,換了靈魂。
然而整個房間,除了玩家們,似乎並沒有人注意地的黑氣。
導演和助理都毫察覺的往前邁了一步,看樣子想勸架:“鬱先生,您.......”
黑氣像小蛇一樣纏了們的腳踝,很快便消失不見。而導演和助理的眼眸呆滯了一瞬,很快便恢復如常,但說出來的話卻已經變了味道:“鬱先生,怎麼能為難別人呢?”
鬱黎眯起眼睛,將對方的異常一覽餘,看來這些黑氣竟然會佔據別人的軀體。
........面前的經紀人和男主演都不人。
而這間房間裡已經不道還剩下幾個活人。
鬱黎瞥了葉河一眼,對方迷茫地看著身邊突然站起來的人,似乎並沒有察覺異常。
蛇似的黑霧自的鞋邊地滑過,並沒有觸碰對方的意思,像有一條涇渭分明的線劃在它們和葉河之間。
雖然不道原因什麼,但看對方沒有被控制,鬱黎在心裡松了一口氣。對於自己,倒並不擔心,因為.......
有黑氣已經纏了的腳踝,雖然很快消失不見,但鬱黎卻並沒有表露出像剛才的導演和助理一樣的異樣。
黑霧和男主演對視一眼,也意識了面前鬱黎的異常。
在意識葉河不會有事情之後,慧慧和大斌已經躲了角落,緊張地注視著面前的一切。們也看了黑氣消失但鬱黎神色未變的一幕,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懷疑鬱黎也玩家。
大斌的目光落了鬱黎手的戒指,原本銀白色的戒指此時卻像融進了墨水,絲絲縷縷的黑氣在戒指裡遊走,但都法衝破這個枷鎖。
鬱黎察覺越來越多的視線落了自己身,即使沒有扭頭看去,也道房間裡其人的視線。
看著地面越來越多的黑氣,估計了一下戒指的儲量之後,直接轉身朝著房間門口走去。
葉河疑惑地看著鬱黎突然離開的背影:“......這怎麼了?”
還以為鬱黎會繼續刁難,沒想對方竟然就這麼走了?
難道鬱黎這傢伙急著去衛生間?
在思考對方去而復返有多大的能性之後,葉河覺得自己需要儘快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