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臺上的監考老師突然意有所指地發話:“現在正在考試中, 請同學們不要左顧右盼,不然會認定為作弊。”
聽老師的話, 葉河連忙收起了視線,將目光轉回了面前的試卷上。
即使知前的一切大機率是夢境,然無論是走下講臺巡視的監考老師,還是身邊同學一邊翻卷一邊提筆寫字的沙沙聲,都無比真實,還是會讓葉河有那一瞬間的恍惚, 好像真的回了現實世界。
葉河又偷偷用餘光瞥了一封徵的身影,這封卷對他來說應該很簡單,所以對方的卷似乎已經翻了最一頁, 下一秒就要寫完交卷。
正當葉河在感慨了一句學霸就是學霸時, 他的桌面忽然被不輕不重的敲了敲, 耳邊也響起了一陌生清冷地聲音:“怎還不寫?”
葉河連忙低下了頭, 裝模做樣的在卷上寫了個簽名,只是他的餘光卻無法從那雙手上挪開。
那只手的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隱約看白皙的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
即使葉河不是手控, 此時也不不承認這只手很好看。
彷彿是察覺了他的視線, 這隻手突然撤出了葉河的視線範圍,這令葉河的底生出了幾分可惜。
耳邊傳來腳步聲,必是這個監考老師走了其他地方。
不過緊接著, 葉河便感覺肩膀一沉, 一雙手忽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感覺肩膀上驟然多出的重量,葉河下意識地轉頭看去,卻對上了一張堪稱豔麗的面容。
那是一張雌雄莫辨的臉,再加上對方還留著一頭披肩的銀白色長髮, 有一種超出性別的美。
對方也正低頭看著他,碧綠的眸倒影著他呆愣的模樣。
.......不像是人類。
或者說是一種不真實感。
葉河也不知為什自的腦海會閃過這樣的念頭,畢竟這是在夢,就算出現一個長好看的人,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開考已經三十分鍾,為什卷還是空白的?”聽面前的人發出的男聲,葉河才明白前的人正是剛才敲自桌的監考官。
他原本以為對方離開了,沒那人只是繞在了他的身。
葉河一噎:“我......我在審題。”
不知為何,他覺前的監考官很危險,就像是漂亮的毒蘑菇,讓他下意識地要遠離。但是對方的手還壓在他的肩膀上,像是無形的枷鎖,讓葉河連提筆或者翻卷的動作都不可以。
葉河原本以為自這說,面前的監考官就會離開,沒那人卻直接彎下腰貼近了他,銀白色的長發落在了葉河的肩膀上,像是撒下的一段月光。
因為監考官站在葉河面的原因,所以這一幕就像是葉河被他摟在懷一樣。
察覺自的背貼著面的人前胸時,葉河的背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知為什,對方這個動作就像是對他放射出了一個象徵著危險的訊號。
他下意識地要站起來,但是對方那看似輕輕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此時卻就像是秤砣一樣,壓他站不起來。
葉河:“......您好,可以高抬貴手一下嗎?我、我去下衛生間。”
最終,葉河決定採用最純樸的方式逃離這。
那人聽葉河的話,一臉平靜地說:“可以,按照監考規定,我需要和一起去。”
他作勢要抬手。
葉河抖了一下肩膀,沒竟然還有這樣的規定:“那您還是放回手吧。”
和面前的人一起去衛生間,總覺很是奇怪。
然更令葉河覺奇怪的是,就算他和監考官之間的動靜鬧這大,其他人完全沒有被打擾的樣,繼續該做什做什。
周圍的同學還在低頭做卷,其他監考官也在繼續巡視,這讓葉河和他們之間就像是豎起了一無形的牆,隔絕了兩個世界。
葉河的肩膀忽然一鬆,他還沒來及慶幸,便感覺自的一隻手腕忽然被身的人捉住,這讓他不禁起了自之前捏住小黑爪時的感覺。
正在這時,他突然感覺脖頸忽然貼上了什冰冷柔軟的東西,觸感一閃過。
與此同時,葉河的耳邊也響起了那清冷地聲音:“我在這看著,直寫完這套卷。”
葉河:“......”
這個夢境實在是過於古怪了,難是老感受了他的焦慮,特意他安排了一場模擬考?
他用另一只手偷偷掐了自一把,然除了疼的蹙起眉頭還要強忍著不要叫出聲之外,並沒能和他所的一樣從夢境中掙脫出來。
葉河覺自應該是進入了深度睡眠,並沒有那容易被喚醒。不過他倒是並不擔,畢竟要是他睡久了,系統也會將他叫起來。
身銀髮青年的另一只手忽然伸進了他的衣服,察覺冰冷的指尖穿過衣服貼近自的皮膚時,葉河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好半才抑制住脫口出的叫聲,他下意識地看向了坐在不遠處的封徵,生怕對方看自此時的模樣。
直看封徵和其他人一樣,顯然並沒有發現這邊的異常,葉河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但是他不知的是,他身的青年已經將他看向封徵的視線盡收底,神陡然一暗,順著對方的視線落了封徵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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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是什奇怪地走向?
這下葉河再也忍不住,對方的意思實在是太過明顯,葉河要站起來,但是那修長的手臂明明沒有發達的肌肉,此時卻像是一張網,輕易便將他的所有反抗鎮壓。
“寫。”青年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命令,他的手指順著葉河的腰部下滑,威脅的意思溢於言表。
只能期待卷簡單一些......
葉河深吸一口氣,忍不住在。他明白,在醒來之前,他只能先試著寫試卷。
只是怕什來什,葉河瞥了一,發現卷上的題目竟然都是他之前並沒有參透的難題。之前葉河就和系統虔誠許願希望考試時不要出現,沒竟然在夢出現了。
且最慘的是,竟然沒有一選擇題,直接掐死了葉河靠自出色的直覺選答案這條路。
葉河只能先硬著頭皮在卷上寫了個解字,然硬著頭皮開始寫推導過程,好不容易才用x和y生出了一個數字。
只是他還沒有來及幸福一下,青年便平靜地開口:“答案錯了。”
隨著青年的話音落下,卷上浮現出了扣10分的紅色字跡。即使知這場考試只是模擬考,葉河還是忍不住塞了一下。
葉河臉上的笑容一僵:“考試時就別對答案了吧?”
但是青年卻像是並沒有聽葉河的話一般,開口說:“做錯了題會有懲罰。”
雖然不知懲罰是什,但葉河的底還是瀰漫起了不詳的預感,下意識地反問:“......難卷上扣掉的10分不足以懲罰我嗎?”
很快葉河便知了青年的懲罰究竟是什,青年那張精緻不似人類的臉在他面前放大,緊接著他的唇瓣便被吻住了。
這個吻很深入,讓葉河不由自主地垂下眸,好遮住泛紅的眶。
與此同時,青年的指腹惡意碾壓著他的胸口,即使看不衣服的景象,他也能感覺對方細白的手指正在做著什。
耳邊傳來翻動紙頁的沙沙聲響,提醒著還有在場的其他人。
葉河的脖頸自臉頰都染了一層薄紅,羞恥感席捲了他的腦海,他的餘光不由自主地瞥向封徵,雖然知這只是夢境,對方也不會被他所影響,但葉河還是潛意識懼怕封徵扭頭。
不要扭頭......不要扭頭......
葉河忍不住在祈求。
青年自然也察覺了葉河的分,他鬆開對方的唇瓣,唇角微微上挑,露出一個笑容,只是笑容並未達底:“在害怕他看這一幕嗎?”
葉河不知自該點頭還是搖頭,直覺告訴他無論回答哪一個似乎都不會有什好下場。
無論是系統還是鬧鐘,誰都好,快點兒將他從面前的壞境中拯救出來吧!
青年:“我叫他轉過頭吧,畢竟說不定他也。”
葉河連忙搖頭:“不要!”
兄弟深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更何況青年的手還在他的衣服作亂。
但葉河的拒絕並沒有被青年放在,剛才還像個機器人一樣只知在前排遊走的監考官突然走向了封徵的方向,似乎在與對方說些什。
說了幾句話之,封徵竟然有轉頭的意思。
葉河的神色頓時慌亂起來,察覺懷中的人似乎很是焦急,青年握著他顫抖的手,重新握住了筆:“如果不讓的朋友扭頭看過來的話,就繼續寫。”
葉河拿著筆,連忙點了點頭。
在他答應之,監考官便離開了封徵的桌前,封徵也沒有再扭頭。
葉河將注意重新落回了面前的題目。
只是很快,他便發現集中精寫題是很困難的一件事,畢竟對方的手並沒有放過他。在認真讀題的同時,他還要繼續和對方帶起的癢意做鬥爭。
在又一題錯了之,葉河的身體忽然猛地一顫,他能夠感覺對方的一根手指順著大腿內側伸進了......
聽耳邊的水聲,葉河抿緊了唇瓣,臉頰通紅。
青年:“做錯一題,就再伸進去一根手指。”
葉河握著筆的手一抖,他的前已經蒙了一層水霧,要努看清前的題目就必須集中精神,然——
“啊,這題的題目我漏看了一個數字!”
“等等,這題我明明結果對了,竟然還、還扣過程分!”
“過程分只能算半根手指!”
人有十根手指,題有對錯之分。
隨著一又一紅色的扣分項浮現在紙上,葉河也能感覺一根根手指的如約進入。
然身的青年沒有喊停,他也並不能停下來,只能努集中精神,將面前的題目做完。
.......究竟是曾經掛掉的哪一科成了精,現在回來折磨他?
葉河恨恨地嘆了一口氣,順手就將6寫成了8。看著試卷上出現的扣分項,他再一次體會了被錯題支配的恐懼。
系統究竟什時候能叫醒他,他真的快要支撐不住了。
很藍,雲很輕,窗外的太陽也穿過玻璃來了屋內,葉河閉著睛抱著黑貓,正躺在鋪著的臨時床上,還在睡覺。
一人一貓親密地依偎在一起,如果不是快七點,這本應該是十分和諧的一幕。
系統正準備叫醒葉河,便聽了對方蹙起眉頭,正在自言自語地說著夢話:“這......這題我真的是順手寫錯......”
系統欣慰地:【不錯不錯,竟然在夢都記著學習。】
葉河:“不.....不要再扣分了......真的盛不下了.....”
聽葉河的前半段話,系統原本以為對方是正在學習,正準備讓宿主再在夢多吸收一下知識,只是聽對方“盛不下”三個字,系統開始懷疑起了自的判斷。
這真不是在吃飯?
系統覺自剛才的欣慰只是一場笑話,它面無表的出聲:【醒醒。】
但是葉河這一次卻並沒有醒來,是仍舊閉著睛,像是深陷於難以掙脫的噩夢之中。
系統又叫了幾聲,以往葉河早就應該睜開睛,但是今無論它叫了幾聲,葉河還是兀自閉著睛,並沒有任何反應。
葉河斷斷續續的聲音還在繼續,聲線帶上了幾分異樣的顫抖,還夾雜著低低地喘/息:“不、不要讓他轉頭,我不會再看他了......”
系統終於意識了不對勁,面前的葉河似乎並不是不醒過來,是不能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