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不棄點頭道：“我打算將這一萬零七百六十六個奴隸，不拆散，集體安置到一處地方，開荒建立一座心的城鎮。”
“建造新的城鎮？”陸揚吃了一驚：“這個想法還真是有些大膽……不過會不會有殺雞用牛刀的嫌疑？”
陸不棄曬然一笑：“謝大伯口下留情，我以為你會訓斥我不知輕重，亂來呢。”
陸揚微微有些尷尬，乾笑了下：“哪裡，我也年輕過，想事情不總是會想得比較簡單，有些不切實際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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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個時候說不棄有些不切實際還為時尚早，我也聽了他的想法，覺得還是很值得一試。”陸康端起了茶盅，喝了一口。
感覺到陸不棄的笑容中很有幾分胸有成竹的味道，突然想起那個數字，陸揚收起了自然的幾分輕視：“不棄，你知道這些奴隸的具體數量，這麼說你有瞭解這些奴隸的具體情況？”
陸不棄點了點頭：“大伯說讓我提出建設性意見，我自然不敢怠慢，所以去了一趟軍營，跟那些奴隸接觸了一下……”
“噢……”陸揚心中對於陸不棄的看法更高了一分，畢竟他不是敷衍了事：“具體說說你這建造新城鎮的想法。”
陸不棄微微額首：“其實我這個想法很簡單，出發點是在於把這一萬多奴隸當成一個整體來看待的，畢竟他們是一個為爺爺奶奶祈福積德的一個整體，如果把她們拆散分派各地，總有些不妥當的感覺。”
頓了頓，陸不棄輕捏鼻尖：“我想來想去，卻是這個方法最為簡練，只不過唯一的缺點，那就是前期開荒和糧食供給還得有一段時間，需要耗費一定的錢糧。但是我想到一種有別於其他奴隸管制的規劃形態，將我們陸家這一大筆支出，當成了一次可預見回報的投資。”
“投資？”陸揚對於這個新名詞顯然需要適應期。
在陸康頗為有趣的笑容中，陸不棄解釋道：“這投資，打個比方說，一個人開一間商鋪，投入了一定的資金，就叫投資。而現在我們陸家花費了近十億錢來收購這一萬多奴隸，然後還要幫助前期建造基礎屋舍，幫忙開荒期糧食供給，這些都要算是我們陸家的投資。”
陸揚點頭：“這個概述有些意思，我自然明白我們要投入哪些，那你說的可預見回報是什麼，我們總不可能把這些奴隸又賣出去吧？”
“當然不是！”陸不棄微微一笑：“我們可預見回報就在於這一萬多奴隸的勞動力，在以往，這麼多的奴隸，肯定是透過個人勞作性質粗劣的分成農奴、山奴和澤奴等等奴隸，讓她們參與基礎勞作，創造財富。可是這樣做，會浪費不少有更高價值的優良人才。”
“浪費人才？”陸揚是個很聰明很聰明的人，絕對能做到舉一二反三：“不棄，你的意思是，有些奴隸有一技之長，送去做農奴和山奴什麼浪費其價值？”
陸不棄點頭道：“是的，我以前在奴隸市場買了一個奴隸，她叫念雁，竟然擁有堪比工器魁首白南霜捆綁在一起，這幾個月的時間，她不僅給我處理了不少瑣事，還給我創造了數百萬錢的價值。”
陸揚微微皺眉：“奴隸是沒有自由擇業的權力的，而且為了方便管理，避免出現奴隸逃跑的情況，我們也不能就真的全部因材任用。”
“這也就是我建議讓她們組成一個群體，去創造一個新的城鎮，一個新的世界的原因。”陸不棄應道：“我把我們陸家掌握的這一萬多奴隸當成一個可以創造既定利益的群體，我稱之為公司，而這個公司自然由我們陸家安排最信任的人去管理。而在這個群體開始運作之前，我們必須讓她們明確她們的責任和義務，最基礎的責任和義務就是承擔我們陸家為她們所付出的這些投資成本。”
陸揚微微皺眉：“我們已經投資了近十億，後續投資恐怕還要上億，她們只是一些一窮二白，連身份都沒有的奴隸，她們憑什麼承擔？”
“這就是我說的每個人的價值體現問題了！”陸不棄應道：“我和爹都做過澤奴，我們明白奴隸想要的是什麼，更加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會讓奴隸真正爆發出她們的潛能。”
陸揚表情變得格外的嚴肅，他的目光看向陸康。陸康也適時地表態：“勞動力的真正價值有多大，其實大哥比我要懂得多，平均一個奴隸，購進價十萬，可是他一生，可以創造的價值絕對遠超這個數。甚至有些奴隸，真要有個合適的平臺給他，他一年創造的價值就能追平。”
陸不棄介面道：“作為這個公司的董事長，第一要素，就是要讓這一萬多名公司的成員明白，她們身上負著債，而後在她們創造價值之前的每一份用度，都會加重她們的債務。這個債務的基數是我們所花費成本的三倍。”
“三倍？”陸揚的表情有些錯愕。
“是的，一倍回本，兩倍只能算是利息，三倍，這才算是有些薄利。”陸不棄輕笑：“如果是別的奴隸，隨便安排到各處去，獲得的回報遠不止這一點。但是這些奴隸特殊……所以要特殊辦，我要讓她們在最短的時間裡，完成我對她們寄予的厚望。”
“什麼厚望？”陸揚實在很難理解，對一些奴隸，能有什麼厚望。
陸不棄輕捏鼻尖：“這些奴隸代表的是給爺爺奶奶和我陸家祈福積德的意義所在，那麼這個公司，這個新城鎮自然是越繁榮越好，因為她們代表著這份象徵的意義。”
在陸揚眉毛輕揚間，陸不棄繼續說道：“我需要她們在短時間內，將這個新的城鎮打造成財力物力不弱於洪山郡其他任何一個城鎮的寶地，可我們不能一直自己出錢出人力去維繫這個工程，所以我們必須調動這些人最強的生產力。”
“你打算怎麼調動？”陸揚很有興趣聽陸不棄這個計劃的核心價值所在。
陸不棄輕捏鼻尖：“她們所創造的價值，能償還這個債務的時候，她們將集體恢復白身。”
陸揚倒抽了一口涼氣：“統一讓一萬奴隸恢復白身？”
陸不棄重重點頭：“我們陸家不會這點權力都沒有吧？大伯你也不用想虧本的事，因為這個時候我們已經回本的，而且白身也一樣要給我們創造價值，因為這個城鎮的賦稅收法跟其他城鎮不一樣，一些高收入群體可以加重賦稅。同時這個群體原本的成員，以及後續加入的成員，都必須無條件成為我們洪山郡的義務民兵！”
陸揚疑惑道：“你說的梯度賦稅我能理解，你說的義務民兵是什麼？”
陸不棄輕笑：“就是全民皆兵，平常是平民白身，可是一到戰備時期，給她們一把菜刀，就能上陣殺敵的那種。其實她們會全部成為白身已經可以預見的，所以從一開始，所有適齡人都要進行最基礎的煉體訓練。”
陸不棄眼中多了幾分帶著追憶的憧憬：“在這種制度下，人人都會努力創造更好的生活，那時她們的身份不管是奴隸還是白身平民，她們的忠誠度都毋庸置疑，因為家園是她們自己建立的，她們會拼死守護她們的家園，還有她們的信仰！”
陸揚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太瘋狂了……”
陸康卻是笑了，虎煞面具閃著凜冽的光芒：“但我想爹他會非常喜歡這個計劃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