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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節 活著

王凱終於在趙南的幫助下離開了天平秤,雖然王凱病不情願,但是這種結果對於孫雪潔和趙南來說都是最好的。

可憐王凱,獨自一人漫無目的走著,他不知道自己將要前往哪裡,也不知道自己的將來如何,當然如果王凱能有將來的話。

天地之間彷彿只有王凱自己似的,外界喧鬧的都市,川流不息的人群,朋友玩伴見相互聊天嬉鬧的話語,都已與他無關,現在王凱的五感都已經被切斷,他看不見任何希望,即便活下去也是行屍走肉,更況且王凱,日夜擔驚受怕,怕被警方追趕逮捕住他,他就這樣,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不過上天卻沒有完全放棄王凱的打算,王凱走了幾天,本以為會死在這荒郊野嶺,不過隱約間王凱發現,不遠之處竟然炊煙裊裊,燈光閃動,王凱突然間,對生命又重燃渴望,也許只有經歷過人生的低谷,和即將面對死亡以後才會激發人們生活下去的鬥志吧。

王凱拖著他虛弱的身體連滾帶爬,跑到了這個偏僻的鄉村。鄉村不大,而村子周圍更是貧瘠,存存內大多為老弱病殘,想必身體強壯之人,早已離開了,這裡尋求更好的發展生活機會,整個村莊滿打滿算只有,十幾最多也就二十戶來戶人家,老人都以骨瘦嶙峋,卻依然哄著自己剛剛會行走的孩子,整個兒村莊,貧苦破舊極了,王凱四處張望,既然他準備繼續生活下去,那麼填飽肚子便成了耽誤之急。

村子雖小,卻在村子中間那條黃土到的盡頭,有一間不起眼的餐廳,悄悄的擺設在道路旁邊,說是餐廳,其實就是老闆不知道哪裡弄來的鐵皮集裝箱,紅色的鐵皮上早已鏽跡斑斑,上面用白色的油漆筆,寫著飯店兩個字,整個集裝箱並沒有門,而是被人挖出一個門洞的形狀,由於天氣寒冷,掛著厚厚的深綠色的棉門簾。

王凱大著膽子,伸手支開門簾“有人嗎,我要吃飯?”王凱索性跨入飯店。

“滾,臭要飯的,到什麼亂。”應該是飯館的老闆招待著王凱。

“到底有沒有吃的。”王凱也懶得搭理飯店老闆“我有錢,你做生意就好。”王凱用眼睛掃了掃這個集裝箱飯店,雖然現在正直晚飯時間,可是依然無人關顧。

“有錢就有飯吃。”看來老闆也不願意放過這唯一的一名顧客。

“那不就完了。”王凱把手伸進懷中,掏出幾張鈔票,看來趙南又一次在不經意間救了王凱的性命。

王凱隨便點了幾個擋口的飯菜,王凱覺得現在自己沒必要奢侈,更何況這裡也不是適合奢侈的地方。

不過在飯店老闆看來,他好像遇見了財主,便滿臉堆笑“瞧我這眼神,不好意思慢待您了……”

王凱也不搭理,自顧自的吃著。

“不過,我說句不該說的,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你的衣著,實在是……”當飯店老闆看見王凱給的鈔票遠遠超過這頓飯錢時,又動了心思。

“也不怪你,趕路出來的太急……”王凱這時才發現,從天平城,出來剛剛幾天,自己盡然已經蓬頭垢面,衣服上下,都已經被汙泥覆蓋。

“是是是。”老闆才不關心王凱的來歷“我看呀,不如您就在這住一天,我給您買點衣物,畢竟你來這裡人生地不熟,而且這些錢也正巧還夠……”老闆提王凱計算著。

王凱想想覺得也是,自己現在居無定所,而且幾天了一直天當被地當床,露宿野外身體著實疲乏,也就答應老闆住了下來。

……

一連幾天,王凱都住在這裡,老闆顧家寡人,現在卻對王凱照顧的無微不至。

王凱看著自己日益乾癟的錢包,不免也焦急起來,正當老闆進來給王凱送飯時間,王凱便對著老闆問到“不知道咱們這個村子,那裡可以找些工作,我出來時過於著急,身上所帶的盤纏有限……”

“這個我倒可以幫你打聽打聽。”老闆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這一天,這些天,王凱的花銷確實在減少。

“太好了,只是……”王凱看飯菜中有酒,便倒了一杯,一飲而盡,“這幾天吃住,我一定會全部付清,只是以後我怕一直住在這裡,經濟難以支撐……”

“我又不是強賣強賣,如果您覺得價位太高,我可以幫你找個容身之所,只是環境……我怕你適應不了……”老闆常年迎來送往,早已看出王凱已經沒有能力繼續消費。索性推給別處,倒也省的以後麻煩。

“有張床,有牆,就行。”王凱想這自己連地下室都住過,即便環境如何差勁,也會比那裡強上太多。

“好勒,正好,我知道有人,有間地下室要出租……”

王凱聽到地下室三個字,腦袋一懵,不過看了看自己的錢包,咬牙答應下來。

“我只要一個要求,有張床,房間乾淨,我不要自己去收拾”王凱似乎堅持著自己最後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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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一定。”老闆依舊笑容可掬。

……

從第二天開始,王凱便開始工作了,只是雖然王凱決定自己要努力工作,不過向來王凱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加上以前只是花張鈺涵和孫雪潔的金錢,自己從來沒有依靠自己存活下去的能力,他這輩子,只做了一件工作,就是張鈺涵在張家的生意裡,為他找了一個花瓶的工作。

就這樣,王凱一直在換這工作,不是工作體力使得王凱吃不消,要麼就是,幾句就和老闆活著同事打起架來,能拿到一天,半天工資已經算是王凱得到的最為豐厚的報酬了,不過依靠這些,他竟然也奇蹟般的,生活了一個多月。

終於,寒冬將至,對於窮人來說,寒冷的冬天是最為難熬的。

……

今天天空飄雪,王凱又一次失業了。鬱悶至極的王凱閒得無聊,看時間尚早,便來到了,他住了很久的餐館,準備喝上點酒,暖暖身子。

可是正當他走進集裝箱時,集裝箱的隔音實在是太差了,就這樣王凱,無意間聽到老闆和他人的交談“對,就是他,我給他找到的住處,沒想到他竟然是通緝犯。”

“他叫王凱是殺人兇手……”和餐館酒店的老闆交談的男子說道。

“那警官,請我我是不是舉報有功,可以得到大筆獎金……”

聽到這裡,王凱拔腿便跑,原來天平城的事情已經傳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