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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節 試探

張鈺涵看見母親和王凱出門以後,知道時機來了,她不能也會錯過這個時機。

“李阿姨,你還記得我有個表舅麼?”張鈺涵開門見山的問道。

“表舅啊,當然記得,她確實住在你家很長一段時間呢,只不過我們並不數熟絡,很少說話,你媽媽連這都沒有和你說起來過麼?”這位李阿姨眼睛瞅著張鈺涵,很是疑惑。

“沒有,我媽幾乎很少會說她的家事!”張鈺涵皺褶眉頭,語速加快。

“哎,也是,那時候你們家那麼有錢,可自從你外祖父,外祖母去世了。錢都留給了你的父親,看看你媽媽現在……”李阿姨搖了搖頭。

“你知道外祖父,外祖母怎麼死的麼!?還有我的表舅!他到底怎麼樣了!”張鈺涵突然站起身來,一雙大眼睛死死盯住李阿姨。

“具體,我也不清楚,小的時候……我也只是和你媽媽經常一起玩……”李阿姨似乎被張鈺涵嚇住了。

這時的張鈺涵意識到自己有些焦急,便緩了緩情緒。

“那阿姨和媽媽一定很默契咯,你們不聊些家常麼?快給我講講!”張鈺涵強壓心中的激動情緒。

“我們呀,我那時候可窮了,她卻富貴得要命,每次上學帶飯都讓我們這些同學,羨慕不已,每當次飯就得饞死我們,那時我們一個一個的看見她的飯菜,都直流口水。她也不知道讓我們,只顧得自己吃!”李阿姨依然滿臉微笑。

“哈哈,是麼?那請問哪所學校呀,我也要去參觀下媽媽上學的學校,一定很豪華,是不是貴族學校!,阿姨,帶我去看看,難道是我上學的學校麼?”張鈺涵疑惑的望著對面的阿姨。

“你上的學校?怎麼可能!難道你不知道麼?”李阿姨瞪大眼睛,滿臉狐疑。

“我不知道啊!那我們家應該在天平城很有名聲呀,難道那時有好幾所貴族學校?”張鈺涵自言自語著。

“你們家?天平城?你們家以前不住在天平城呀!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麼?”李阿姨吃驚的叫了起來!

“什麼?我們家以前不在天平城?那我們以前住在哪裡啊!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張鈺涵也吃驚的長大了嘴巴。

”你肯定沒印象,那時候你還沒出生,只是你母親連你們以前的老家都沒告訴你呀!她到底怎麼想的!”李阿姨此時似乎也猜不透張鈺涵母親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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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阿姨,那你知道我們以前住在哪麼?你知道什麼?能講給我聽聽麼!”張鈺涵內心祈禱著。

“知道呀,你媽小的時候和我一起住在天平城北邊的鄉下,那裡叫東平,你那個表舅也是在那裡生活,只是後來你們搬到這裡,一切都變了!”阿姨嘆了口氣。

張鈺涵正要追問!

門開了,王凱垂頭喪氣的跟在張鈺涵母親身後走進客廳。

王凱剛剛進門,看了一眼張鈺涵,無奈的聳著肩!張鈺涵則圓睜杏目,滿臉憤怒的瞪王凱,獨自慪氣,本來就快要知道事情的全部了,偏偏這個時候,母親和王凱回來了。

張鈺涵知道母親如果知道她,去打探她的過去,試圖探知真相,那她一定會生氣。

張鈺涵只能壓低聲音,對著李阿姨說“媽媽不喜歡我問她過去,咱們就當什麼也沒談過!”

李阿姨倒也很是識趣,微微點了下頭!

面對這樣的結果,張鈺涵也只能無奈的接受。

最終的結果演變成,四個人一起敘舊,閒談,話語之中卻都是些無關痛癢之事。

隨後王凱和張鈺涵一起幫著母親,準備晚餐!

張鈺涵的母親似乎也再也不願意把張鈺涵和她的這位兒時的好友,單獨放在一起了。

不久晚飯妥當,當然是既豐盛又可口,四個人聊的很開心,只是大家似乎都各懷心事,處處試探顯得氣氛稍微有些拘謹。

吃罷晚飯,李阿姨也便起身告辭,張鈺涵和她的母親出門送了很久,才扭過頭,準備返回家中。

“媽!李阿姨還會不會再來呀!”張鈺涵似乎也適應了用一個十四歲的孩童的身體和語調。

“可能不回經常過來吧!”張鈺涵母親滿目惆悵,童年是每一個人最為懷念的。

“那我們有時間一起去看她好不好?”張鈺涵試探著說道

“傻孩子,她只是暫時居住在這裡辦事,過兩天就要走了!”母親望著張鈺涵,雖然張鈺涵最近辦起事來成熟穩住,但看著這個十四歲樣子的女孩,頓時覺得無論張鈺涵如何懂事,她依然是個孩子。

“媽!她說她鄉下有個漂亮的大房子,我想去哪找她!”張鈺涵不經意間流露出試探的話語不過卻是那麼小心翼翼。

張鈺涵的母親一把抓住張鈺涵的兩臂,幾乎快把她拎了起來“什麼?她還和你說了什麼!”

“疼!沒有啊,什麼都沒有啊!”張鈺涵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

她的母親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稍顯有些衝動,連連去哄張鈺涵。

張鈺涵便也明了,她便從次再也不敢試探母親,心中也明了再也打探不出任何訊息。

一路兩人默默的走和,很久兩人才回到家中,這時的王凱已經把碗筷洗漱乾淨,屋子也收拾的乾淨妥當。

張鈺涵看了看手錶,“媽,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王凱會送我的!”

“好吧……路上小心……”張鈺涵的母親雖然不捨,但似乎對王凱送張鈺涵也十分放心,也便沒有在留兩人。

其實並不是張鈺涵有事,只是醫院請假的時間快到了,而且張鈺涵也並沒有談及她和趙琳受傷的事情,怕會使得母親更加傷心。

剛剛上車,王凱便低聲問到“打聽到什麼沒有?”

“你真沒用,如果在晚回來一會,我就能打聽出更多的訊息,可惜啊,你總是在關鍵時刻打破我。”張鈺涵話語中滿是埋怨。

王凱無奈的說道“我也沒沒辦法,你媽出門,去集市,但什麼也不看,只是買完菜就走,連我也不願搭理,我又不好質疑攔阻,如果被識破,以後要找出真相就更加困難了”

“算了,反正我知道了一個地方,東平,也許那會有線索吧!”張鈺涵似乎對能得到這個地名很滿意。

現在的張鈺涵有種莫名的安心,上一世,她母親死後,好幾天才被人發現,草草火化以後,骨灰被送往一個公用墳墓那裡孤零零的,也很破舊,想來那也是母親厭煩之處。

但是這一世張鈺涵知道了,鄉下那裡有母親兒時的回憶,不論好壞,畢竟母親的在那裡成長,所有的記憶都歸屬於那裡!只有那裡才更適合母親永久的長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