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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斬神訣

張九歌、葉緋和陳雲徑一同對付山神,前兩者為雙虺逼退,只剩陳雲徑一人。他一來不願捨棄手中劍,二來看不慣那人自誇“神祇”的嘴臉,是以相持不去。

張九歌退去後,山神集中精力對付起陳雲徑。只見他一手抓穩木劍,另一手倒握七星劍往陳雲徑面門揮去。

他氣力雖大,出手卻毫無招式可言,只憑一身蠻勁。陳雲徑早察覺這點,看劍來並不驚慌躲閃,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劍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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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的劍拿到手了…”

陳雲徑握住七星劍暗自高興,但事情哪有所想這般簡單?山神方才單憑一握之氣勁便可震盪山崖,這一蕩的氣力更不輸前者。陳雲徑接住七星劍後,巨力順劍而來,幾欲將他整個人掀飛半空。情急之下他牢牢攥緊雙劍,借力使力,憑著山神不曾鬆手,將已經飛出一半的身子硬生生拽了回來。

山神見掀他不起,面露兇相,棄雙劍合掌往其頭顱拍去。陳雲徑眼耳聽雙掌間勁風呼嘯,自知勁道非常,不可力敵。當下倒飛而出,身如落葉,輕輕飄落在一處山崖。

“嗷!”

山神見他靈巧躲閃,越發惱怒,半蹲蓄力猛一蹬腿,身化黑風呼嘯撲來。陳雲徑只道他氣力蠻橫,不想其身手亦出奇迅捷,電光火石間便撲到近前。

陳雲徑眼見不及躲閃,即將雙劍交叉橫於身前,護住心腹。山神抬手一掌,正拍在雙劍之上,只震的龍吟大作,劍光渙散。陳雲徑被這股巨力撞個正著,只覺耳中鳴響,眼前昏暗,整個人倒飛而出,直撞山壁。

“呃…”

受山壁這一撞後,陳雲徑骨骼斷裂幾處不說,臟腑經脈亦被震傷。是以一運內息便覺疼痛難忍,竟嘔出一口鮮血來。

山神緩緩朝他走來,開口道:“瞧見沒有,我殺你就像捏死只蟲子那麼簡單。”

“蟲子也分棘手和不棘手的…”陳雲徑說著擦去嘴角的血,“一看你就是沒遇到過棘手的。”

“凡人都是一個德行,死到臨頭還要說大話。”

山神走到陳雲徑面前,碧眼中迸出殺氣,嘴角浮現一絲殘忍的笑意。他暗自打定主意,殺死他之前要先折磨一番,作為牙尖嘴利的懲罰。

陳雲徑雖有心再戰,但重傷在身行動不便。眼見山神來到面前,待要飛身躲避,方一抬腿卻牽動傷處,不由跌倒在地。

山神趁勢一腳踏住他心口,反覆碾磨。道道陰柔氣力從他腳底傳出,碾的陳雲徑呼吸困難、痛不欲生。

“蟲子的死法只有一種,”山神居高臨下說道,“就是被踩扁!”

儘管渾身骨骼被壓的嘎吱作響,陳雲徑口頭上卻不曾服得半點軟,一字一句回道:“你不過是個山精野怪,一副睥睨天下的架勢做給誰看呢?”

山神聞言,怒不可遏,腳上加重幾分氣力,獰笑道:“與你多說也是無益,畢竟肉身凡胎,豈知神明心意?本尊這便送你上西天罷。”

言罷他猛然抬腳便要跺下,一腳下去陳雲徑便堪化作肉泥。

眼見命喪此處,陳雲徑握緊雙拳,咬牙道:“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真不甘心。”

千鈞一髮之際,熟悉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有多不甘心?”

陳雲徑聞聲欣喜道:“前輩,你來救我了!”

七殺星道:“這副身軀可不是你一人的,若不救你,形滅,神又何存?”

陳雲徑按例聽不懂他的言辭,但見他有意出手相救,已是謝天謝地,道:“前輩,你若有心救我,最好從速,否則那蠻子一腳下來,就什麼也不存了。”

“我自有分曉。”七殺星緩緩說道,“你且退下吧。”

陳雲徑聽到這話,只覺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山神一腳跺下,崖壁震盪,塵土飛揚,其勁道可想而知。他只道陳雲徑已被跺成肉泥,狂笑一陣,轉身欲對付餘人。正在此時,忽聞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

“蠻子,有幾分氣力。”

山神猛然抬頭,見陳雲徑悠然浮於半空,神態自若,不由暗暗驚詫:

“他明明重傷在身,如何還有體力逃脫?”

兀自思忖間,山神又驚覺眼前之人似乎與先前不大相同:只見他眼中精光閃爍,袍服無風鼓盪,手中雙劍發青白二光,青光如碧泉,白光似飛雪,劍光交映下,龍吟隱隱。一股強大的威壓從他身上升騰而出,縈繞山崖之間。饒是山神自稱神祇,此刻也略略感到有些不安。

“你是何人?”山神警問道。

“如你所說,肉身凡胎。”

話音剛落,一道青光呼嘯而至,便似惡虎利爪,蛟龍血口,鋒銳難擋。山神自詡神祇之身凡物難壞,抬手去抓青光。圃一觸及忽然大叫一聲“不好”,低頭看時,掌心赫然現出一道裂口,鮮血滲出,順手滴落。

“這…”山神震驚不已,“劍氣竟能傷我…你不是凡人!”

陳雲徑落在山崖間,緩緩朝他走來,且走且道:“能傷你的就不是凡人?”

“凡人如何能使出這般凌厲劍招?”山神質問道。

對方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舉起雙劍,輕舞兩個劍花,似自言自語道:“但有劍在,天下間便沒有斬不斷的東西。管你神也好,仙也好,魔也好,妖也罷,一劍下去,皆化飛灰。”

山神審視他良久,揣測道:“你是…旬白子!”

陳雲徑聽到這個名字,頓足似有觸動,冷笑一聲問道:“普天之下劍技高超者鱗次櫛比,你只知道一個旬白子?還是說,天下用劍者中,你只怕一個旬白子?”

山神挨他一劍,原先高高在上的氣勢已不復存在;又被他這般訊問,不由支吾道:“天下間除了旬…旬白子,誰能傷到神族?”

“看來得給你長點見識。”

山神聞得此言,心頭一驚。不待他多想,一道白光怒吼而來,瞬息飛到眼前。他已領教過對方劍氣,再不敢徒手去接,當下將身一閃,躲開這一擊。豈料對方早已算定他動向,雙劍連揮,白光過後跟一道青光,直飛他落定之處。

兩道劍芒雖一前一後,卻似同時發出,迅捷絕倫。山神逃無可逃,不得已將雙臂交叉擋在身前,神力畢集其上,意欲抵下這道兇猛的劍芒。

青光呼吸間狠撞在山神雙臂,鋪天蓋地盪漾開來。後者起先只覺被撞處劇痛難忍;轉被青光籠罩,周身如遭雷擊火烤,無處不痛。不多時青光散去,山神趕緊朝雙臂看去,一看之下當即慘嚎起來!但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橫陳臂上,大股鮮血順肘彎潸潸流下,灑落在山崖石土間。同樣的傷口在他肩膀、腰腹、大腿、腳踝處紛紛現出,鮮血從各處傷口噴湧而出,已將他染成一個血人。

山神諸身筋脈有半數為劍氣割斷,一腔氣力頓化烏有,“撲騰”一聲倒在崖間。這回換“陳雲徑”居高臨下望著他,將劍鋒垂蕩在他眼前,淡淡問道:

“現在你還覺得只有旬白子能傷你?”

山神口齒之間盡是鮮血,含糊不清問道:“你…究竟…何人?”

“我是何人?”

陳雲徑側目一笑,其間桀驁難以描繪,笑罷侃侃道:

“你一後起之神,不知天高地厚,也敢與我交手。若非當日我劍斬一眾天仙正神,怕也輪不到你來當這小小山神。可笑的是後人傳說中卻只有那安於天命的旬白子,卻沒有我…不提也罷。你既不識我,須識得方才那一式‘斬神訣’吧?可惜以凡人之軀使出,威力大打折扣。”

“方才那是…斬神訣!難怪…”

山神聽到這三個字,臉上的驚恐難以掩飾,語塞道:“難道…你是…你是‘那個人’!”

“‘那個人’?”陳雲徑對這個稱呼頗為不滿,“你們這幫神仙就這麼沒膽氣,連我的名字都不敢提嗎?”

“你是陳…陳…”

山神說到這裡,已然氣絕,讓他驚懼不已的那個名字,到底沒能說出口。

陳雲徑看著他的屍身化為黑氣消散風中,搖了搖頭,暗自說道:“事到如今連個山神也敵不過,今後得多加磨鍊那小子才行。他身無一技之長,該教他的,也是時候教了。”

言罷他席地而坐,療起傷來。只見道道金光從他額間綻放,轉化萬千金絲覆蓋周身,浸潤而下。表裡之傷為金絲滲透,很快痊癒,可謂立竿見影。不多時他睜眼起身,背劍拂袖道:“差不多了,換他回來吧。”

陳雲徑再睜眼時,不見了山神,頗為奇怪。思索間想起七殺星曾言“自有分曉”,想來已將山神“分曉”去了。他緊走幾步,忽然發現身上傷勢已痊癒,不由大喜過望,連連心道:“多謝前輩。”然而七殺星並無回應。

陳雲徑忽然想起尚有雙虺不曾解決,當下驅身向眾人飛去。方一落定,只見葉緋與岑柏舟神情緊張,心境未定,一問方知原來二人先前與白虺相持難以取勝,一籌莫展之際,白虺卻忽然調頭逃竄,委實捉摸不透。眾人皆有所不知:紅白雙虺乃是山神從屬,山神既已身死,雙虺自然不敢再逗留。

三人言罷,又朝張九歌那邊望去,一眼望見張九歌與方玄昊雙雙倒地不起,不由齊聲驚呼。陳雲徑躍至二人身旁,見他二人手足冰涼,面色發黑,顯然身受劇毒。隨之趕來的葉緋也瞧出這點,急道:“我身上已無丹藥,這可如何是好。”

一旁岑柏舟也急的如熱鍋螞蟻,連搖陳雲徑胳膊道:“哥,你向來點子多,快想想辦法救大師兄和老方。”

陳雲徑略一思索,已有計較,說道:“眼下救人要緊,顧不得那麼多了。小舟,你快將他二人衣服給脫了!”

岑柏舟聞言,瞪大眼睛望向他問道:“哥,我沒聽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