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君主。瘦猴恭敬的下跪,他是御前護衛,更是馮夏的心腹。
起來吧。馮夏輕輕一揮手,直接從臺階上下來,站在嶽無憂面前仔細打量起來,半晌才忍不住道,小兄弟,你這麼年輕,十年前就成名了?那時候才多大啊?
眾位大臣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是啊,這孩子長相實在太年輕了,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的模樣。
當然,他們雖然聽說過嶽無憂的事蹟,但都沒有見過本人,還真以為他是年少成名。
對此,嶽無憂卻是無比恭敬道,回稟陛下,在下與您同樣,這麼多年容貌從未改變,究其原因,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話頓時引起眾人大驚,天啊,這豈不是意味著這小子和君主一模一樣?
他並不善於謊言,更何況這件事並不是秘密,以後對方一定會知曉,不如一開始就開誠佈公,免得以後落下非議。
哈哈哈,好。馮夏忍不住拍了拍手,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當初他也很懷疑自己,為什麼這麼多年來沒有一點變化,難道自己是怪胎,雖然行軍打仗很厲害,最後成為君主,然而他的心卻始終充滿無奈。
今天居然來了一位和他類似經歷的人,這怎麼能讓自己不開心?更何況對方還是名揚大陸的神廚。
世界真是無比奇妙,不僅僅有毫無血緣關係,外表卻相同的人,也有那種與你一模一樣性格的人。
從此以後,嶽無憂便是我的義弟,更是掌管整個天下的廚神。馮夏毫不猶豫宣佈了命令。
啟奏陛下,萬萬不可。一名上了年紀的大臣趕忙站出來阻擋,他恭敬的跪在地上激動的喊道,陛下乃九五之尊,怎麼能和一名普通人結拜?更何況他說的話也不一定是真的。
這位大臣說的有道理,世界上永遠不缺奸詐之徒,對嶽無憂的身份應該詳查才是。
這也是為了鋼鐵帝國的霸業著想,萬一這名嶽無憂活的時間比馮夏還長怎麼辦?那等陛下老去,讓一名廚師做皇帝?這簡直根本無法接受。
不得不說這位大臣深謀遠慮,只不過他想的這些事情不可能直接說出來,其他人一時間也難以理解,為何他要突然間這麼勸說?
時間會證明一切,更何況陛下只是和對方結拜而已,賜給對方做廚神的權利,這有什麼問題嗎?
就算他是假的,那十年後以欺君之罪處決不就行了嗎?反正不過是一名廚師而已。
我意已決。馮夏卻是一名無比固執的人,就這麼拉著這名兄弟一起上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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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嶽無憂就是鋼鐵帝國的廚神,皇城內所有食材,新的舊的都要經過他的檢查,那些不合格,濫竽充數,對人們有害的東西都必須去除。馮夏拉著這名義弟的手放聲宣佈。
瘦猴充滿激動,想不到自己真是撿到寶了,這次可以給自己算大功一件。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馮夏和嶽無憂都對這名看起來精瘦的小家夥很有好感,就連他們自己也說不出來是什麼原因。
嶽無憂從此以後就留在皇城內負責食材,菜譜,順便去各個地方遊歷,嚐盡天下美食。
時不時的在美食譜上留下一筆,修修改改,塗塗抹抹,一來一去就是二十多年。
當年的那名瘦猴已經成為中年人了,嶽麟容貌卻不曾改變,就連雙手也白白淨淨,根本不像是一名廚師。
只不過他的容顏也因此成為一個很明顯的標誌,幾乎每個人都知道,名震天下的廚神是一位容貌不老之人。
當然,除了他,還有****馮夏,兩人已經結拜成兄弟,朝堂上的大臣們也在逐漸更換。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恆古不變的道理,更何況這些人都是凡人,生死有命,總有一些人被病魔奪取性命,絕大多數人已經開始變得蒼老,身體也脆弱起來。
經過二十多年的來的治理,國家開始越發繁榮昌盛,馮夏也有不少兒子女兒,這些人都在慢慢長大,而他的妻子們卻已經不是當年模樣。
好多妃子覺得無顏再見陛下,紛紛閉門不出。
時間是一柄無形的利劍,當你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
看著越發成熟的兒子們,他每天教孩子們武藝,軍事,思想,智慧。
嶽無憂則是負責整個皇城,以及大陸的食物,至今他沒有任何物件,每當夜深人靜時,他總在思考,什麼才是真正的活著。
十年如一日,那些往事,似乎變得很遙遠,卻又很清晰,他能記住的東西越來多,同時也感到越來越疲憊。
不知不覺,他在這個世界上已經生活了三十多年,雷光他們並不知道,其實自己一睜眼就是這幅模樣,在山裡生活了數月就被其帶回醉花樓。
這天,他正譜寫新菜譜時,突然有一名小廝衝進來上報,大人,這兒有從隘鎮發來的書信,十萬火急。
嶽無憂手中的毛筆突然落在地上,還未拆開書信他就眼皮狂跳,身體莫名的不舒服起來,最後,緩緩將信從其中抽出。
無憂,我爹重病,希望能再見你最後一面。落筆雷婉兒。
這一刻,他已經什麼都顧不上,直接喊人為他備上快馬,順便將這個訊息告訴君主。
他只是名普通人,此時恨不得會飛,然而在這個失去靈力的世界中,每個人都是公平的。
為速度,他沒日沒夜的趕路,幾乎每天只睡兩三個時辰,快馬都累死了五六匹,終於在第十一天的時候來到隘鎮附近。
老爺,您這也太著急了吧?身後那名小廝忍不住發問。
現在到哪兒了?嶽無憂皺了皺眉頭發問。
差不多半天的路程就能到,此時天黑,老爺,不如我們先去這家破廟裡休息一夜如何?小廝忍不住建議,他實在太累了。
嶽無憂看著風塵僕僕的孩子忍不住嘆氣,這是他府上收養的孤兒,長途奔波下,這孩子都熬出黑眼圈了。
他輕輕點頭,兩人牽著快馬朝破廟而去,順便在附近捕了一點野味,嶽無憂熟練的將其剖皮,肉用清水一洗,放在柴火邊烤著。
他取出一壺酒輕輕擰開蓋子,這麼多年來,經歷了很多事情後,他也漸漸學會了飲酒。
老爺,喝酒是什麼滋味?小廝好奇的發問。
水中月,鏡中花,愁中愁。嶽無憂輕輕嘆。
哇,好香哦,有肉還有酒,好開心,好開心呦。話音一落,一名身穿破破爛爛的年輕人從外面跑進來,他亂糟糟的頭髮,臉上,身上全是黑,光著腳,手上拿著一根柺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