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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悽悽慘慘

“柳絕?”

陸雲飛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身上帶著血的傢伙,他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這個人來到這裡,他說她是杜子桓請來的幫手,但是他才多大年紀?

而且他又為什麼是這樣子的?

一身都是血,血從什麼地方來?陸雲飛上下打量著他,道:“你真是我義兄請來的人嗎?”柳絕頷首,道:“當然,我就是杜先生請來的幫手。”

陸雲飛,道:“你用什麼證明?”

柳絕,道:“這把刀。”

陸雲飛笑了,道:“這麼久了,你來了,你什麼證明都沒有,就只有這麼一把刀?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柳絕此時冷著臉,面無表情的道:“沈老爺子在嗎?”

“你認識沈老爺子?”

柳絕道:“老爺子要是見了我的話,他會證明我是什麼人的。”

沈老爺子上下打量著柳絕,不覺道:“還真是,不過為什麼要你來?”

柳絕,道:“我不知道,我來到這裡,只是要幫助你們的。”

陸雲飛此時和安若曦坐在一起,他拉著安若曦的手,道:“你來幫助我們我謝謝你,但是你能解釋一些,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柳絕看著陸雲飛,他也注意到了陸雲飛的小動作,所以他的眼中多了幾分怨恨,只是他的表現很快,只有一個瞬間就消失不見了,他道:“我的故事,你一定要聽嗎?這與你有什麼干係?”

“你這個人有毛病吧!”

已經不知道多久陸雲飛都被人這麼懟過了,所以他此時的火氣很大,不過好在他的身邊有安若曦,安若曦扯著陸雲飛的手,道:“雲飛,人家是來幫忙的,你看你。”

陸雲飛看了看安若曦,而後嘆了口氣,對柳絕,道:“你們老爺子是不是讓你聽我的話。”

“如果那是陸雲飛的話。”

聽到這裡一張身份證直接摔在了柳絕的面前,陸雲飛,道:“看好了,老子就是陸雲飛。”

柳絕還是那麼一副漠然無情的樣子,道:“你說吧。”

“告訴我,你是怎麼弄成現在的樣子的。”

柳絕看了看陸雲飛,不覺的嘆了口氣而後道:“讓你身邊的女人給我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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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的!”

這一次陸雲飛可是受不住了,他真的要爆發了,不過好在安若曦還是扯著他的道:“沒關係的雲飛,誰都有一些不願意讓人知道的事情,我先回去,你在這裡好了。”

陸雲飛看了看安若曦,他已經感受了安若曦在他手中傳遞過來的力量,不覺的點點頭。安若曦離開之後,陸雲飛,道:“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柳絕點點頭。曾經的故事說過了陸雲飛聽著倒是沒有太大的感慨,只是後面的故事,卻讓他也終於體會到了眼前的這個小子,為什麼會變成這一副模樣了,雖然他知道,這是必須要做的,但是奈何!

為什麼要犧牲這樣的一個孩子呢?陸雲飛也是做大事的人,他懂得什麼叫做取捨,只是這捨棄的東西,實在叫人有些不忍……

那時候根叔被帶走了,而他們的命運,也就從此改變了。

根叔,死了。

是“地保”的人來給李老四報信的,根叔拒不承認自己的罪行,最後沒辦法,“地保”拷問的時候手重了些,被活活弄死了。

根叔死了。

假如他是因公而死,或是累死在貨棧裡了,李老四不但會拿出鈔票來給他家送去,還會想辦法給他弄一口棺材葬了。

不過現在不同了。

他死了,就好像和一條死了的狗沒區別。

不!

死了的狗,還不會被狗吃掉,但根叔的屍體肯定要扔在亂墳崗子餵狗了。

這就是人命。

李老四不出錢,一起扛大包的兄弟們出錢。

事情到了這樣了,他也不必去找李老四說了,人都死了,再說還能怎麼樣?

柳絕拿著大家湊的幾張鈔票,又把自己剩下的兩張鈔票添進去,一塊送到了根叔家裡。

根叔是個鰥夫,娘們死了就沒再續絃,家裡還有個姑娘,和柳絕差不多的歲數。

按照夥計們給他的地址,柳絕找到了根叔的家,顯然家裡不知道他的事,不然那丫頭怎麼會還在房門口切蘿蔔呢?

“這是李農根的家吧?”走上前,柳絕問了一句。

大丫頭抬頭看了看他,有點木納的點了點頭。柳絕看著那丫頭,臉盤子不大,雖然臉上魂畫的有點髒,但是長相應該周正的緊,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微微上揚的眼角,實在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柳絕嘆了一聲,心中暗忖:好好的一個家,雖然根叔一個人,但有這麼一個大姑娘在,以後找個好人家怕也和美的緊;都讓那個娘們一句話就給毀了!

“有什麼事嗎?”

大丫頭見他不說話,不覺問了一聲。

柳絕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但手裡的錢,也不能再拿回去了,沉默了一會,他才走上去,道:“我是和根叔一個貨棧幹活的;這裡有十張鈔票,是大夥湊的。”

大丫頭一怔,看著鈔票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的沉默後,她道:“爹呢?”

柳絕心裡一緊,他最怕這丫頭問,可躲得開嗎?

“你咋不說話?”

嘆了一聲,柳絕將根叔死去的事,說了一遍,當然這裡面少了他和根叔前夜看到的情景。

這種事是瞞不住的,撒謊還不如早點讓她知道。

出乎意料的是,大丫頭聽了他的話,竟然沒有那種太大的悲痛,只是默默的流著淚,說:“這位大哥,這錢,我不能要。”

“為啥?根叔還得有人下葬,你這家裡就你一個也不好過日子啊。你拿著,拿著也好把眼前的事對付過去。”

大丫頭搖頭:“不用了;大哥,你帶著錢回去吧。”

說完話,大丫頭竟頭也不回的進屋去了。

只有一個女子在家,柳絕當然不能跟進去了,可是他看著大丫頭的樣子奇怪的緊,也不敢就這麼走,沒法子,只好坐在院子裡,學著大丫頭剛才的樣子切蘿蔔。

切起蘿蔔來,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根叔活著的時候有一天喝了點酒和他侃大山說:“我這一輩子,沒吃過啥好玩意,但是小子我告訴你,我家丫頭做的那個蘿蔔乾子啊,那味,絕了!我就得意這一口啊,啥都不換。”

這不就是那蘿蔔乾子嗎?

大丫頭還在切,一定是在等著爹回來吃上一口以後那副滿足的樣子,可是現在有了這麼多的蘿蔔條等著晾乾了,但是,爹又在哪?

下晌直到天黑。

大丫頭一直都在屋子裡沒有出來過,柳絕切了一天的蘿蔔,手裡的刀沒有停;天色越發的晚了。她心裡面很惦記大丫頭,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候,忽然的,房門開了,大丫頭從裡面出來,接著月光看,丫頭臉上淚痕未乾,不過手上倒是端著一碗粗麵的窩窩頭。

“吃吧。”

把窩頭連碗放在墩子上,大丫頭就要回去,柳絕忽然起身叫住她:“哎!等下。”

“有啥事嗎?”

柳絕咬了咬嘴唇,道:“你沒啥事吧?”

“……”

“別走。”兩步跨到大丫頭身前,柳絕道:“天黑了,你收好錢我回去了,以後有啥事,到貨棧找我。”

搖著頭,柳絕向外走去,許三兩步,就聽身後大丫頭喊:“你等等!”

“啥事?”

大丫頭走上來,問:“大哥,你說我爹現在在啥地方?”

柳絕會意,他便是不聰明卻也不傻。

亂葬崗,永遠帶著那種屍體臭味的地方。有烏鴉,有野狗也有狼,就是沒有人,沒有活人的地方。

柳絕在前,大丫頭跟在他身後,倆人拿著鎬頭鐵鍬來找根叔的屍體;這地方叫亂葬崗並不合適,因為這裡除了埋著一大堆無名的死鬼之外,也還有不少就那麼扔在外頭等著被狗吃的爛肉。

不得不佩服大丫頭的膽子,這個時候了,走在這沒有活人的地方,柳絕心裡面多少都犯突突,可是大丫頭看起來卻沒有一點打怵的意思。

也許是因為心裡的冤恨壓過了恐懼吧。

不管心裡咋想,不管打不打怵,柳絕都得拿出態度來;這地方死人不少,扔在外面的也不少,翻過來,扒過去,不知道念了多少“阿彌陀佛,莫要見怪。”之後,他們可算是找到了根叔的屍體。

真慘!

根叔就好像折了的排骨一樣堆在呢,腰撅起來老高,都扭曲了。大丫頭一直都沒什麼,可是看到根叔的時候,忽然的眼淚就下來了。

和白天不同,她嚎著抱住了根叔。

柳絕心裡不好受,眼眶子紅了不過他沒有落淚,不能再女人面前落淚,也是三爺當初交給他的。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柳絕必須要打斷這可憐的人了。他們兩個要掩埋的話,只能趁著天還沒亮,快手三兩下解決戰鬥,不然要是被人看到的話,也麻煩的緊。

雖然法力不外乎人情,都該理解這可憐的女子,但是這荒蠻的小地方,有些時候對錯是非就是絕對的,沒有任何其他因素考量進去。

“快點吧,等下天亮了。”

大丫頭還在哭,但她沒有阻攔,她的手一直都摟在根叔的斷腰上,一隻手扶著他的後腦,就好像生怕爹爹的身體斷掉一樣。

柳絕練武的出身,而且一直在貨棧幹活,弄得一身蠻力,三兩下就刨出一個能裝下人的大坑,看了看大丫頭,嘆一聲,伸手拉過根叔的屍體,好好的安放在坑中,正要埋的時候,他忽然看見大丫頭的衣襟上的顏色變了,也是好奇,仔細一看,竟然都是深黑色的東西看起來好像是水一樣。

柳絕道:“你身上弄得啥玩意啊?”

大丫頭怔了,低頭看,用手摸,顫抖說:“哥……好像是,好像是血!”

柳絕扔下鐵鍬蹲她身邊拉著她的手仔細地看了看,又聞了聞,確實腥味不淺,真的是血!

哪來的血?

柳絕也不管大丫頭現在的驚恐,四下踅摸,終於,他的眼睛落在了根叔的屍體上,之前天黑,再加上準知道根叔去了所以他也沒多注意,但是現在他這一瞧,還真看出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