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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昔年往事

“如果現在那個多明戈再來,我肯定能打得過他。”崔左荊信心滿滿, 身體被力量充盈的感覺無疑是種享受, 讓人沉醉,昨晚的酒勁還沒有完全醒, 他都要再一次醉了。

董徵附和一聲, 他深吸口氣,按捺住想要趁機做點什麼的衝動, 道:“去吧大家都叫醒吧, 今天還有訓練的任務, 回去遲了耽誤正事就不好了。”

崔左荊點點頭,轉身爬上平臺,和董徵一起進屋去叫人。

和風間惠裡打過招呼,感謝她的豐厚款待,一行除了汪雀還沒完全醒酒的人找了個隱秘的地方,拿傅哲的鑰匙隨便開啟扇門,回到了古堡。

直到現在,崔左荊、維克多還有傅哲分別真正解除了各自力量的第一段封印。

據說這三個人還在傅哲營造出的空間中使用時間、空間、身體的力量鬥了一局作為磨合和展示,至於結果如何,就只有他們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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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短暫的適應期後,訓練的強度又恢復到了美蘇爭霸時的強度, 眾人比那時多加了三點能力點數,又在黃昏島中各有收穫和鍛鍊,故而也沒有太累。

除了汪雀。

小姑娘不知為何這兩天總是迷迷瞪瞪的,無時無刻不處於困頓的狀態, 訓練的成績被其他人落得找不到北。

崔左荊作為主教官,將一切看在眼裡,他問了兩遍汪雀晚上是不是沒有休息好,都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汪雀也很迷惑,她明明晚上睡得很香很沉,等到白天過不了多久,就會再一次感覺到困頓和疲倦,很想找個地方再睡一場。

維克多給她檢查了身體,也找不出什麼問題。

這天射擊訓練正如火如荼的進行,汪雀打完一百發手.槍子彈,活動著手腕放下槍,到一邊暫時休息。

她看著董臨海專心打靶,雖然不像艾倫和董徵從前有過射擊經驗和底子,但臨海學這些東西的速度很快,現在已經做得能和艾倫一樣好了。

她看著看著,就感覺兩隻眼皮越來越沉重。想著稍微閉上眼休息兩分鍾,汪雀靠在沙發背上,怕真的睡著了也不敢調整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

半分鐘後,在震耳欲聾的槍聲中,她陷入了黑沉的睡眠。

“……汪雀。”

似乎有人在叫她。

“汪雀。”

汪雀睜開睛,她抬起頭,夕陽的光從教室的窗戶照進來,灑在寫滿數學求解過程的黑板和地板上,讓她眯起眼睛。

“怎麼睡著了,昨晚沒休息好嗎?”

眼前少女熟悉的面龐上寫滿擔憂,汪雀抬手輕揉著額頭,感覺腦子裡一團漿糊。

一瞬間,她似乎覺得自己忘掉了很多重要的東西,現在她明明不應該坐在這裡的。

……為什麼?

“我睡了很久嗎?”

“是啊,差不多有大半節課吧,老師都沒舍得叫你,現在大家都已經走光了。”

談秋雨想起一向嚴厲的數學老師在發現就坐在第二排的汪雀趴倒在桌上時,非但沒有將她叫醒,反倒當做沒看見時的模樣,心中無法抑制地泛起酸水。她佯裝開玩笑般道,“快說,昨晚是不是又瞞著我熬夜偷偷學習了?”

“沒有,可能這段時間真的太累了吧,等熬過聯考就好了。”汪雀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書包,起身對談秋雨笑道,“我們也趕快回去吧。”

學校針對於藝考生開設了專門的文化課培訓班,今天是這周最後一天上課,她們回家休息一天,就要趕去另外一個地方做美術培訓。

汪雀和談秋雨家不住在同一個城區,兩人在公交站一起等車,汪雀的公交率先到站,她和談秋雨告別,坐上了回家的車。

培訓學校距離起始站很近,車上除了她之外,就只有司機在了。汪雀挑了個後面靠窗的位置坐下,將書包摘下放在腿上,拉開拉鍊,從裡面取出自己的繪畫本。

她一張張翻看著這個星期的練習,在夕陽溫暖的光和公交汽車的輕微顛簸中,找尋可能處理的不太好的細節。

將厚厚一本全都翻完,汪雀突然發現似乎少了一張。

她這個本子實則就是一個硬皮的資料夾,裡面放了這個星期所有完成和未完成的畫作,取出拿走都很方便。

不見了的那張畫她印象很深刻,那是她三天前在畫室裡畫的一副水彩,從俯視角度畫了教室的模樣,無論是光影、透視還是色彩都處理的非常好,就連老師都讚不絕口。

汪雀不禁著急起來,藝術有時候是轉瞬迸發出的靈感,優秀的作品就連原作者也無法再次複製,那幅畫是她近期最滿意的作品,她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地丟掉。

汪雀將書包整個翻了一遍,都沒能找到畫在哪裡,這下什麼心思都沒有了,她微皺著眉頭,安慰自己也許是落在教室裡了呢?

於是她給父母發了簡訊說有東西落在學校回去拿,會晚一些回家叫他們不要擔心,在下一個車站下了車,走到街道另一邊的站臺,坐上了反方向的車,回去學校。

二十分鍾後,汪雀回到了學校,她有教室的鑰匙,開門進去,她到了自己座位上找了一圈,都沒能找到不見了的那幅畫。

難道真的丟了嗎?

汪雀坐在椅子上,感覺手腳發麻,難過得有些想哭。

要知道畫出這樣的一幅畫出來,可是可遇不可求啊。

她深吸口氣告訴自己不要慌,抱著最後的希望,點開和談秋雨的聊天介面,問道:秋雨,我有一幅畫不見了,俯視角的教室景,你有看到它嗎?

太陽漸漸沉入地平線下,天已經黑了,汪雀坐在空無一人的教室裡有些害怕,她耐心地等待著,終於,手機震動一聲。

秋雨:啊啊那幅畫我想拿來看一看,當時你在睡覺,我就沒叫你。

看到這句話,汪雀一口氣卡在胸口,差點沒喘上來。

她感到無法抑制的憤怒和委屈,因為丟畫而傷心一直憋在眼眶中的淚水一下子沒忍住,落到了手機螢幕上,將顯示屏映出一片混亂的彩色。

談秋雨:我實在太喜歡你這幅的光影了,想學一學就拿了,你醒了之後急著回家,就忘記告訴你了,抱歉啦,沒有耽誤什麼事情吧?

【下次麻煩先告訴我一聲再拿走,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它。】汪雀在輸入框裡打下這行字,深吸口氣,抹去眼淚,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太矯情了。

畫找到了明明是件好事,秋雨也道歉說是忘記講了,自己這個語氣會不會有點嚴厲?

她將字一個個的刪去,重新輸入:

【沒關係,我剛才沒找到正著急呢,是你拿走的話就放心了,沒事,後天去畫室的時候再帶給我吧。】

沒有再看談秋雨的回覆,汪雀將手機塞進書包,乘著夜色離開學校,一個人在十二月寒風凜冽的車站中等了五分鐘,終於再度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車。

回到家後,她又調好畫板,一直畫到深夜,直到困得撐不住了,才去洗漱休息。

下週就是聯考了,她必須要更努力些才行。

她上個月去北京的培訓時認識了位央美的老師,是位很有名的油畫家,老師很喜歡她,甚至說她是這兩年來他見過最有天賦的學生。

老師確定以汪雀的水平,一定可以以高水平的成績透過聯考和校考,到時候只要文化課過了線,進了央美,他會選汪雀做自己的學生。

不,到時候一定會有很多老師搶著要汪雀,汪雀還記得那天頭髮花白的老藝術家坐在椅子上,笑著對她道:“他們那些老家夥能帶給你的知識肯定都不如我多,你一定要先找我啊。”

去畫室的培訓的那天,汪雀照樣到得很早,作為日常來得最早走的最晚的學生,她擁有畫室的鑰匙。

汪雀坐下不久後,一個男生揹著工具也進來了,他在汪雀旁邊自己的畫板前坐下,汪雀正按照慣例研究前幾天的作品,只聽得那邊一陣收拾東西的叮噹聲響,似乎比以往要慌亂一些。

她轉頭看去,正好對上男孩緊張的目光。

汪雀朝他笑了下,卻看到男生站起來,走到她面前。

這男生和她不是同一個學校的,只不過同在一個畫室學習,兩人認識了將近一年,關係也很不錯。

“汪雀,有件事情想和你說。”男生回頭看了眼畫室的門,確定沒人進來,深吸口氣,雙手背在身後。

汪雀看著他,放下手中的畫筆,茫然而禮貌地微笑。

下一刻,她聽到面前的少年強裝鎮定道:“馬上就要聯考了,雖然現在時間可能不太合適,我還是要給你說——我喜歡你。”

“等高考結束,如果我們都上了央美,你願不願意給我一個和你在一起的機會?”

汪雀愣了。

她從未想過會被告白,準確來說,被面前的男生告白。

談秋雨曾在一個月前偷偷告訴她——她暗暗地喜歡這個男孩。

汪雀那時還給她出謀劃策,想要幫她一把,尋思著怎樣讓男孩感覺到談秋雨的好。

怎麼現在,就成這樣了呢?

汪雀沉默半晌,面對少年惴惴不安的目光,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就會有其他人進來,只能輕聲道:“抱歉,我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打算,如果有機會的話,等我成年之後,我們再來說這個問題好嗎?”

男生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顯而易見地沮喪起來,汪雀以不想早戀為理由,拒絕的很委婉,也給他留足了面子,他不好意思地抬手揉了下鼻子,道:“好……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沒事。”汪雀松了口氣,她再一次拿起畫筆,盯著畫板一時間卻怎麼也集中不了注意。

談秋雨給她說喜歡這個男生時,在短暫驚訝過後,汪雀心中沒有絲毫意外。

他人很溫柔細緻,身高一米八,雖然算不上多帥,但勝在五官清秀耐看。據汪雀瞭解,他文化課成績一般,但藝術成績,是畫室中除了她之外最好的,和談秋雨並駕齊驅。

汪雀原本覺得這兩人非常相配。

畫室中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所幸沒過多久,又有人進來了,是談秋雨。

留著梨花短髮的女孩徑直走到汪雀跟前,從包裡掏出一幅畫,笑道:“謝謝啦,汪雀你畫得的確好,昨天我試著臨摹,都畫不出來你這個感覺呢。”

汪雀接過畫收到資料夾中,她望著談秋雨笑意盈盈的臉,想到方才男孩的告白,一時間竟有種背叛的感覺,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只得微笑道:“我這也是湊巧有感覺,才畫出來的。”

汪雀看不到的地方,談秋雨的雙手在背後緊緊相攥扭成一團,她將自己的食指擰成個恐怖的曲度,指節泛著蒼白,似乎有滿心怨氣無可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