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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轉危為安

陸凌蕭一驚,最擔心的事終究發生了。這三人,一個是自己最愛的女子,另兩個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若他們之中任何一人有所閃失,真不知自己會發狂到何種程度。

“放了他們!”陸凌蕭眼中泛著可怖的血絲,如一隻兇狠的猛獸。

“只要你自廢武功,或者束手就擒,梁王自會放過他們!”李振一臉狡黠,陰聲的道。

陸凌蕭一張冰冷的臉,讓人心寒生畏,冷冷的道:“李振,我與你到底有何仇怨,你非得置我於死地不可?”

“陸少俠此言差矣,李某一心為大梁,公私分明。你殺我大梁將士,就是我大梁的共敵,人人得而誅之!”李振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朱友文走至朱溫跟前,拱手道:“義父,事情的來龍去脈,友文已然知曉。兇手是不是陸少俠,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如此武斷行事,是否有欠妥當?”

朱溫看向低垂著頭的朱友文,又轉向護在陸凌蕭身旁的朱寒靈,氣呼呼道:“我朱溫到底造了什麼孽,盡養些吃裡扒外的子女!”

李振指著夏婉柔、熊彪和鄭秋安三人,大聲喝道:“陸凌蕭,我們可沒工夫陪你在這裡耗著,你若是還不繳械投降,那他們可要跟著你陪葬了!”

“豎子爾敢!”陸凌蕭一聲怒吼,揮出一劍,一道凌厲劍氣將李振頭上戴著的官帽削成兩半。李振身前本有幾十名鎧甲戰士,那道劍氣竟能隔山打牛,只劃落在李振頭上。

李振官帽既破,髮束已亂,一頭長髮飄散下來,樣子十分狼狽。李振怔在原地,手腳發抖,右手顫抖的摸了摸頭,除了幾根斷髮,沒有受到一絲傷害,這才緩過神來,期期艾艾的道:“陸凌蕭,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竟敢謀害本官……”

朱友文冷笑道:“李大人,陸少俠若是想殺你,你的這顆項上人頭早就落地了!”

朱寒靈這時低聲道:“陸大哥,你快挾持我,換取你三位朋友的性命。”

陸凌蕭搖頭道:“多謝郡主美意,只是這種事在下做不出來。”

“陸大哥,你……”朱寒靈失望的嘆了口氣,心底卻對陸凌蕭更加敬重一分。

“這裡發生了何事?”不遠處傳來一位女子的聲音,威嚴洪亮而不失清脆。

眾人回轉過身,但見一位中年婦人挽著高髻,穿著火鳳凰錦繡袖衫,邁著蓮步,徐徐而來,身後跟著四名婢女。那婦人是朱溫的髮妻,名為張惠,素以溫婉賢淑著稱。只見她品貌端莊,風華絕代,眉宇既透秀麗,又顯慈善。

王府裡的僕役和婢女弓身施禮道:“參見夫人。”

朱溫略為一驚,上前迎道:“夫人,你怎麼也來了?”

張惠輕微一笑,“府裡鬧這麼大的動靜,妾身過來看個究竟。”

朱溫道:“不過是叛賊作亂,驚擾到夫人了。”

朱寒靈隔著老遠,就哭聲道:“母親,你快勸勸父王,叫他不要冤枉好人……”

“靈兒,你怎麼哭得這麼傷心?”張惠心疼的道,邊說著邊朝朱寒靈走去。

朱溫上前擋住,“夫人,你先別過去,靈兒被殺人兇手挾持住了。”

張惠止住腳步,見朱寒靈雖然在陸凌蕭身旁,卻一點也不像是受人威脅,於是輕笑道:“夫君言重了,女兒還在那邊,妾身過去不會有事的。”

朱溫拗不過張惠,只得陪同她一起到朱寒靈身邊。

朱寒靈雙手一撒,一把抱住張惠,在她懷裡盡情哭泣。“靈兒,沒事了,有什麼委屈娘替你做主。”張惠輕拍朱寒靈後背,在她耳邊輕聲安撫。

朱寒靈停止啜泣,但眼圈泛紅,臉上還掛著淚痕,“母親,陸大哥真的沒有殺害梁兵,你可要替他討回公道。”

張惠點頭應允,轉過目光,上下打量著陸凌蕭,見此人器宇軒昂,一表人才,不由暗自讚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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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惠側過身,對朱溫道:“夫君,妾身有一事不解。”

朱溫忙道:“夫人請講。”

“昨夜妾身做了一塊糕餅,放於屋內案上,屋裡只有妾身和侍女玉蘭,並無第三人。不料今早那塊糕餅不翼而飛,敢問夫君,糕餅為何憑空消失?”

朱溫不假思索的道:“肯定是玉蘭夜裡嘴饞,偷吃了糕餅。”

張惠輕微一笑,搖頭道:“非也,玉蘭乖巧懂事,斷然不會偷食。”

“那是怎麼不見的?”朱溫好奇的問道。

張惠答道:“今早妾身在屋裡的床腳下,發現一個老鼠洞,洞口有糕餅碎末,想必糕餅是被老鼠在半夜裡偷吃了去。”

朱溫臉頰發熱,深感慚愧。張惠在這個時候講述此事,不過是借物喻理,為陸凌蕭開脫罪名,洗刷冤屈。往往顯而易見之事,並非就是真相。

朱溫猶疑不止,張惠看出了他的心思,將目光轉移,看向夏婉柔等人,正色道:“夫君若想招賢納士,讓天下歸心,就應當光明磊落,誠心待人,不傷及無辜,不殃及親眷,否則日後還會有誰來投靠你?”

“夫人所言甚是。”朱溫又是一陣羞慚愧色,隨即讓手下放了夏婉柔三人,但並沒有打算放過陸凌蕭。

朱寒靈又是央求道:“父王,求您放過陸大哥,女兒今後什麼都聽你的。”

朱溫目光一亮,略有所動,對著陸凌蕭道:“若是陸少俠誠心歸順於我,今日之事朱某可以既往不咎。”

陸凌蕭環顧四周,此種形勢,唯有委曲求全,方有一線生機,並能保全夏婉柔三人,於是說道:“陸某早有此意,奈何梁王不信我耶?”

朱溫眉梢舒展,欣喜萬分,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本王得陸少俠輔佐,萬分榮幸!”

於是命令將士統統退去,擺席設宴,盛情款待陸凌蕭。李振心有不悅,卻也只能在心底發作。

幾杯美酒下肚,朱溫舒暢開懷,郎聲道:“陸少俠,擇日本王上書天子,為你封官進爵。你若有所需,可一併提出。”

陸凌蕭拱手起身,躬身道:“梁王厚愛,在下感激不盡!關於梁兵被暗殺一事,還望梁王徹查。在下聲譽受損是小事,但暗藏的兇手對梁王的威脅卻是大事。”

朱寒靈這時也插話道:“陸大哥說得沒錯,這些天他都貼身跟著我,哪都沒去,怎會有工夫跑到城外百里之外的軍營殺人,府裡的僕役婢女皆可作證,請父王明察!”

李振卻陰聲道:“陸少俠輕功絕頂,案發時又是三更半夜,誰也不能保證……”話未說完,卻見朱溫嚴厲的盯著自己,急忙止聲。

朱溫別過頭,和顏悅色的看著陸凌蕭,微笑道:“此次的確是本王過於武斷,險些中了奸詐之徒設下的圈套。那陷害陸少俠之人,定是敵軍派來的奸細,意欲離間我們。唉,本王當真糊塗透頂,險些誤了大事。陸少俠,本王先敬你一杯,以示賠罪!”

“梁王不必自責,兇手用計巧妙,顯然有備而來。”陸凌蕭一聲淺笑,一飲而盡,又回敬朱溫一杯,心中卻想,朱溫還真是善變,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朱寒靈心情大好,笑吟吟的看著陸凌蕭,仿若整個大廳裡只有他一人。

知女莫若父,朱溫一眼就看穿了朱寒靈的心思,捋須笑道:“靈兒確實已經長大,該給她找個婆家了。”

朱寒靈頭一低,暈紅著臉,嬌嗔道:“父王,你說什麼呀?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女兒只想這輩子陪著您……”

“傻孩子,女大當嫁,哪有終身陪著爹孃的。”朱溫又是哈哈大笑幾聲。

朱友文看著妹妹嬌羞忸怩的神態,發笑道:“上次宴會,靈妹妹還戲耍了陸少俠一番,這回怎麼截然相反了?看來這些天多虧陸少俠的教導,讓靈妹妹脫胎換骨了。”

“友文哥,你真壞,又來取笑我!”朱寒靈羞得無地自容,轉過身匆匆離開宴會。

朱溫道:“陸少俠,你去看看靈兒,別讓她生本王的悶氣。”

“那在下先行告退。”陸凌蕭領意,離開坐席,追朱寒靈去了。

“郡主,等等我。”出了大廳後,陸凌蕭朝朱寒靈背後叫道。

朱寒靈止步,卻沒有回過頭,問道:“陸大哥,你是在叫我?”話剛出口,便輕咬紅唇,臉頰滾燙,周圍除了自己,並未有第二個女子,王府之中,更無第二個郡主,自己怎麼問出這麼愚蠢可笑的問題?

陸凌蕭走至朱寒靈跟前,柔聲道:“郡主,這次你捨身相救,陸某真不知該如何謝你。”

“陸大哥不必跟我客氣。”朱寒靈低著頭,不敢正眼相望。

“沒其他事的話,在下先告辭了。”

聽到這話,朱寒靈急忙抬頭,卻發現陸凌蕭已轉過身去,正欲離開。

“陸大哥……你還會再教我劍法麼?”

陸凌蕭回過頭,笑道:“當然會,陸某承諾當一個月的護衛,還沒到期限呢!”

朱寒靈心中一樂,但還是有些失落惆悵,真希望時光能夠永遠停留在這一個月裡。

陸凌蕭離開後,徑直來到夏婉柔住處,卻見夏婉柔坐在客房前的院子裡發呆。於是躡手躡腳的來到她身旁,卻見她目光凝滯,一動不動,整個人猶如一尊玉像。

陸凌蕭橫移兩步,站在夏婉柔身後,雙手捂住她的眼睛,乾咳一聲,變換成粗獷的嗓音,一字一句道:“好一個標緻的小妞,爺來劫色,若想活命,乖乖就範。”

不料夏婉柔仍舊沒多大反應,用手將陸凌蕭的雙手挪開,順勢將頭貼在他胸前。

陸凌蕭在她身旁坐定,讓她偎依在自己的懷裡,輕聲道:“婉柔,你怎麼了?這些天感覺你悶悶不樂,甚至有些精神恍惚,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凌蕭,若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不會生我的氣,會不會離我而去?”夏婉柔聲音乾澀,似是有一肚子的苦水。

陸凌蕭輕撫她的額頭,柔聲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夫人真傻,為夫此生認定你了,怎會拋棄你呢?”

夏婉柔螓首微抬,手掌輕撫陸凌蕭臉頰,心中暖意洋洋,淚珠卻滾滾落下,哽咽道:“夫君,為了你,我可以犧牲一切,可是有些事……”

陸凌蕭用手指幫其拭淚,“婉柔,你怎麼哭啦?這次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夏婉柔深情的凝視著陸凌蕭,暗道:“傻瓜,我說的是另一件事,你卻以為是今日被梁軍挾持之事。”猶疑再三,終未說出口。

陸凌蕭在夏婉柔耳邊低語:“夫人,是不是這幾天沒有臨幸你,你都快變成深閨怨婦了?”

夏婉柔破涕為笑,“討厭,你還是那麼壞。”

陸凌蕭凝於夏婉柔嬌豔欲滴的臉龐,將她橫抱,走進了內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