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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接風洗塵

朱寒靈彷彿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一幕,陸凌蕭竟與一名陌生女子偷行床幃之事,雙眼直愣愣的看著,神情恍惚而呆滯,始終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

“這……”楊公公更是又驚又呆,萬萬沒有想到遂寧公主會做出這等有傷風化之事。

陸凌蕭彷彿這才注意到外人闖入了內殿,連忙與李寧玉分開,驚慌失措的穿上衣物。李寧玉也似是驚嚇不輕,尖叫一聲,急忙用被褥擋住自己的身子。

朱寒靈魂不守舍的走上前去,呆呆的道:“陸大哥,你怎會和公主……告訴我,這一切只是幻覺,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陸凌蕭穿好衣物後,疾步走至朱寒靈跟前,詫異的道:“靈兒,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別這麼叫我!”朱寒靈氣憤的道,“我原本以為陸大哥是個頂天立地的正人君子,不由對你心生愛慕,卻不曾想你竟是個齷齪小人,背地裡行苟且之事!”

被朱寒靈破口大罵,陸凌蕭沒有生氣,沒有爭辯,更沒有解釋其中緣由,只是淡淡的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樣的人,是你以前看走眼了!”

朱寒靈的俏容因失望和憤怒而幾乎扭曲,抬手甩了陸凌蕭一耳光後,捂著嘴跑出了內殿。

敬翔搖著頭,苦笑道:“陸將軍打擾了,你們繼續,我這就退下。”

陸凌蕭埋怨道:“敬大人,被你們這麼一鬧,我哪還有心思行樂?我這就辭別公主,跟你一塊回去。”

敬翔道:“如此也好。”

陸凌蕭告別李寧玉後,便與敬翔出了皇宮,回到安置之所。一路上,陸凌蕭回味著與李寧玉在一起的時光,心中湧出無限的柔情蜜意,但佳人不在身側,又是萬分失落惆悵。一想到李寧玉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不惜自毀名節,不由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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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遂寧公主與陸凌蕭偷腥之事已被朱溫知曉。朱溫本來對突然冒出來的遂寧公主有所懷疑,並對她與陸凌蕭私會之事心存猶疑,但經敬翔和朱寒靈親眼所見,這個遂寧公主不過是放蕩淫肆的女子,也就沒把她放在心上。

早朝之上,陸凌蕭啟奏道:“陛下,昔日逆賊李繼鵬在禍亂朝政時,曾將反對他的朝廷命官關押進天牢。如今逆賊已除,懇請陛下將這些受冤的忠臣良將釋放出獄,並官復原職,以昭顯陛下英明神武。”

唐皇道:“陸愛卿言之有理,不知朱愛卿意下如何?”

朱溫站於朝臣最前一排,微笑道:“臣贊成陸將軍之諫言。”

唐皇得了朱溫的首肯,命令道:“來人,將天牢一號的朝廷要犯……朝廷大臣押到朝堂上來。”

內侍得令,親自去天牢一號釋放囚徒。

陸凌蕭繼續諫言道:“啟奏陛下,微臣有個不情之請。”

唐皇道:“陸愛卿但說無妨。”

陸凌蕭道:“逆賊李繼鵬為禍京師時,有些朝廷要員明哲保身,暫時倒戈屈服於逆賊,但並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懇求陛下放過他們一條生路,以彰陛下之仁慈。”

“不可!”唐皇怒道,“這些人背叛過朕,罪該萬死,豈可饒恕他們!”

朱溫雙手執笏,站出陣列,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唐皇怒氣頓消,神色變得平和,連忙道:“朱愛卿請說!”

“臣以為,陸將軍所言不無道理。如今朝臣因李繼鵬之亂,受牽連者十有六七,若是將他們盡誅,國事、政事又有誰替陛下分擔?三省六部事務繁多,分工明確,若重新提拔人才,短期之內無法栽培出處理政務的人才,陛下豈不是誤了國事和政事?”

朱溫話音剛落,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齊聲道:“梁王英明!懇請陛下納諫!”

唐皇見狀,一口悶氣只能往肚子裡咽。昨日已頒發對李繼鵬同黨殺無赦的聖旨,今日朱溫和陸凌蕭就出言阻止,更讓人氣憤的是,朝堂之上的文臣武將皆是附和朱溫之言,顯然已被其收買。唐皇被群臣所迫,下的聖旨如同虛設,大唐天下威嚴何在?

但朱溫此次畢竟救駕有功,宿衛軍又盡歸其親信掌管,對皇室而言威脅巨大。如今皇宮內的禁軍,因李繼鵬一案折損七成,難以與宿衛軍對抗。

唐皇對朱溫漸生芥蒂,但不露聲色的道:“朱愛卿和陸愛卿深謀遠慮,凡事為朕著想,朕心甚慰!來人,將逆賊李繼鵬同黨徹查,未有作奸犯科者,無罪釋放,但官降一級,犯罪者將依其罪過輕重,酌情處置。”

群臣齊呼:“陛下英明!”

不一會兒,數月以來因反抗李繼鵬而入獄的朝廷官員被帶到朝堂之上,共有十餘人,張悠苠和趙江皓也在其中。

這些人剛從天牢出來,身上還穿著囚衣,見到唐皇后,跪地齊聲道:“罪臣叩見陛下,吾皇萬歲!”

唐皇道:“諸位愛卿平身!朕之前受逆賊擺佈,不得已將諸位愛卿押入天牢。如今逆賊伏誅,即日起諸位愛卿官復原職。”

張悠苠等人欣喜不已,再次叩拜道:“謝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陸凌蕭從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張悠苠和趙江皓,他們兩個卻沒發現陸凌蕭。待散朝後,文武百官退出宣政殿,張悠苠和趙江皓走在前頭,陸凌蕭從後面追上,大呼道:“張大哥,趙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張悠苠和趙江皓回過頭,看著穿著官服的陸凌蕭,驚訝得嘴巴大張,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陸凌蕭莞爾道:“你們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我吧?”

張悠苠囁嚅道:“蕭弟……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望著張悠苠消瘦的模樣,陸凌蕭嘆道:“說來話長,我們出宮後再細說於你聽。”

“陸將軍,這兩位可是你的朋友?”朱溫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身後跟著敬翔和葛從周。

“回主公,他們兩位都是與在下有過命之交的兄弟。”說完將張悠苠和趙江皓介紹給朱溫。

朱溫頷首,似是滿意的道:“二位不愧是陸將軍的好兄弟,面對李繼鵬的淫威而不屈不撓,是條好漢!”

張悠苠忙道:“多謝梁王抬舉,在下能力低微,未能護得聖上周全,實在是汗顏!”在朝堂之上,張悠苠便知眼前之人是朱溫,只是想不通陸凌蕭為何稱他為主公。

朱溫哈哈一笑,“二位壯士,是否賞臉到本王府上一敘?你們與陸將軍分別許久,定有許多話要講,本王也可趁機為二位接風洗塵。”

張悠苠和趙江皓都沒有想到朱溫會如此客氣,不好拒絕他的美意,只好道:“一切聽從梁王的安排。”

到了朱溫在長安城裡臨時的府邸後,朱溫命下人服侍張悠苠和趙江皓沐浴更衣,然後一起共赴午宴。

席間,朱溫舉杯道:“張校尉,趙校尉,本王先敬你們一杯。你們赤膽忠心,不畏權威,令本王欽佩。雖然歷經磨難,但如今苦盡甘來,可要好好享用本王為你們備下的美酒佳餚。”說罷一飲而盡。

張悠苠和趙江皓同時端起酒杯,一口喝乾美酒,回道:“下官多謝梁王盛情相邀!我們兄弟二人能出獄,並官復原職,得益於梁王在陛下面前美言,我們兄弟二人該當敬梁王一杯。”說罷,兩人在酒杯中斟滿酒,一飲而盡。

朱溫爽朗大笑,心情甚好,大聲道:“你們是陸將軍的好兄弟,本王看到你們深感親切。此次若非陸將軍,本王也不可能順利的剷除逆賊,你們二位最該感謝之人,不是本王,而是陸將軍。”

張悠苠又是斟酒舉杯,對著陸凌蕭道:“蕭弟……陸將軍,自河東一別,你我數月未見。看到你過得越來越好,我很是欣慰。”不知何故,此次見到陸凌蕭,張悠苠竟覺得有些許陌生,言語之間也頗有生疏。

陸凌蕭嘴角一笑,道:“張大哥,愚弟也一直期盼著能再次見到你。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何我會混跡官場,又追隨了梁王?愚弟今日就告訴你,當今天下,群雄割據,但能稱得上英雄者,唯有梁王一人耳!”

朱溫似是受寵若驚的道:“陸將軍此言折煞本王了,本王何德何能,能經受你如此讚譽?”

陸凌蕭道:“主公,屬下所言,句句發自肺腑,絕無虛託之辭。六年前暴戾恣睢、禍亂天下的秦宗權為主公所敗,主公得以威震四海,不可謂不英明神武。五年前主公五次擊敗魏博節度使羅弘信,將其降服,阻絕北方的李克用南下之通道,不可謂不高瞻遠矚。三年前主公擊敗感化軍節度使時溥,佔據感化大片富饒之地,不可謂不深思遠慮。去年主公攻克昭義洺州、磁州,用計逼得李克用父子相殘,大損李克用實力,不可謂不智計無雙。如今能對主公構成威脅者,東有天平節度使朱瑄、泰寧節度使朱瑾,南有淮南節度使楊行密,西有鳳翔節度使李茂貞,北有河東節度使李克用,餘者皆為鼠輩,不足為慮。然則朱瑄、朱瑾雖然勇猛,但固守一方,無拓疆之志。楊行密雖寬仁雅信,能得士心,但此人貪財好利,背盟不義,濫殺不仁。李克用割據河東,驍勇善戰,有勇有謀,然其暴怒無常,疑心甚重,性喜殺戮,左右小有過失,必置於死地,其麾下沙陀鐵騎雖勇猛無匹,卻軍紀不整,將驕兵悍,常年勞師遠徵。李茂貞威震西陲,寬仁愛民,然則此人野心足而力不及,藐視皇權,禍亂朝綱,引得天下群雄共憤,豈可稱為英雄乎?這些人皆非主公對手,若將他們逐個擊破,整個天下猶如探囊取物。”

李振向來與陸凌蕭不和,這時卻擊掌道:“妙哉!陸將軍分析得透徹,李某佩服!主公乃天下雄主,陸將軍若真能助主公平定天下,將來封侯拜相、光耀門楣豈在話下?”

朱溫聽了陸凌蕭之言,心情愈發愉悅,不時開懷大笑。然而張悠苠和趙江皓卻甚為不解,陸凌蕭是個鐵骨錚錚之人,這些奉承討好的話怎麼也不像是能從他嘴裡說出的。

酒過三巡,朱溫問道:“朝會將至,各地官員有何動靜?”

敬翔道:“據探子來報,各地節度使只派出使者來京,看來並未把朝會當作一回事。李茂貞聽聞李繼鵬折損後,發兵東進,主公是否派兵應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