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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初出茅廬

次日清晨,陸凌蕭、陸紫霖、張悠苠三人各自揹著行李細軟,準備下山,沈峻和李寧玉將他們送到山門口。

陸紫霖問道:“師父,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走麼?”

李寧玉神色低落,看了一眼陸凌蕭,黯然道:“我還是不走了。”

陸凌蕭依依不捨的凝視著李寧玉,心中既是期盼她能與自己同行,但又不免擔憂:“玉兒自幼就待在神農劍派中,未曾出過遠門,若是讓她出行,怕有諸多不適應。何況我這一去,前途兇吉難料,若是讓玉兒陪著我渉險,那是萬萬不能的,還是讓她留在神農劍派比較妥當。待我尋到張伯伯後,自會前來迎娶她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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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陸凌蕭呆若木雞,陸紫霖使了好幾個眼色,但陸凌蕭依舊是無動於衷。

陸紫霖轉身離走,右手朝前一擺,催促道:“走吧,走吧,真是把人給急死了。”

陸凌蕭走到李寧玉跟前,輕聲道:“玉兒,等著我回來。”言畢,向沈峻叩了三個響頭,師徒二人一番離別贈言叮囑後,陸凌蕭就和張悠苠一起追趕陸紫霖去了。

“凌蕭——”

陸凌蕭還沒走出幾步,身後就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喊,轉過身去,正好與李寧玉四目相對。又見李寧玉欲言又止,陸凌蕭內心一震:“莫非是玉兒想好了跟我一起走?”卻只聽得李寧玉說了四個字:“一路保重!”

“你也要保重!”陸凌蕭嘴角一笑,內心既心酸又失望。回過身子,繼續前行,一路上失魂落魄,不免笑自己優柔寡斷,患得患失。

順著山路而下,陸凌蕭的心底彷彿被掏空,對什麼也提不起興致。

看著弟弟魂不守舍的模樣,陸紫霖雖是心疼,但又責問道:“傻弟弟,你剛才怎麼不勸你的玉兒跟我們一起離開?你說的話,她必定聽得進去。”

陸凌蕭勉為一笑,惆然道:“江湖險惡,我怎能讓她跟著我以身犯險?”

陸紫霖一陣搖頭,嘆聲道:“唉,你還是不懂女兒家的心思。”

張悠苠對這些似乎不太在意,只是急不可耐的想著如何尋找父親,兀然道:“陸姐姐,蕭弟,你說我們上哪去找阿爹呢?”

陸紫霖思量片刻,道:“五年前,張伯伯是被朝廷召喚去的,不如我們先去長安城打探訊息。”

張悠苠道:“這話沒錯,只是阿爹未必在長安城。我們在長安城一個熟人也沒有,想要打探到阿爹的下落,無異於大海撈針。”

陸紫霖抿著嘴笑道:“悠苠,你忘記啦?當年我們離開衡州的前一天,有個叫趙文傑的官員拜訪過張伯伯,我們到了京都後,找到那個趙文傑,自然就會知道張伯伯的下落啦!”

張悠苠激動地說道:“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還是陸姐姐聰明!那我們快點去長安,找趙文傑問個清楚。”

走到山腳下後,赫然發現有位年輕女子坐在一棵松樹下面的青石板上,那女子秀髮齊腰,光是看其背影,就風姿綽約,千嬌百媚,這女子可不就是李寧玉。

陸凌蕭欣喜若狂,惆悵失落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急忙跑上前,半蹲下身子,抱著李寧玉啜泣道:“玉兒,你知道我片刻見不著你,心裡有多難受,有多煎熬……那種滋味,便如行屍走肉一般……我真傻,不該叫你留下……”

李寧玉輕輕地推開陸凌蕭,嘴角抿起一絲甜蜜美滿的笑意,用袖子幫其擦拭臉頰上的淚滴。

“師父,你怎會在此?”陸紫霖也急匆匆的趕來,詫異非常。

李寧玉含情脈脈的看著陸凌蕭,柔聲道:“我想多陪凌蕭幾日。”

“幾日?”陸凌蕭既是歡喜,又是失落,顫聲說道:“玉兒,我們不是說好的……今生今世都在一起……永不分離的嗎?”

李寧玉低垂著頭,半晌不語。

陸紫霖一跺腳,眉頭緊鎖,高聲道:“我說你們兩個,既然都離不開對方,為何還要畏畏縮縮、顧忌這顧忌那的?都快把人給急瘋了!走吧,我們還得趕路呢!”

四人即刻動身趕往長安,途經唐州時,在城裡僱了一輛馬車。

江南風光,美不勝收。尤其是在春日,燕語鶯啼,杏雨梨雲,明山秀水隨處可見。

陸凌蕭坐在馬車中,外有湖光山色,身邊有佳人作伴,即使是聽到車輪轆轆之聲,身心也是無比的舒暢。陸凌蕭何嘗不想一輩子都這樣,只是眼前還有許多心願未了,所以催著馬車,急於趕路。

如此又過了近十日,馬車已到離長安城不遠處的郊區,此時天色漸晚,由於舟車勞頓了一天,四人停下稍作歇息。

郊區有幾家農舍,還有一座破廟,陸紫霖和張悠苠去向居民討水,陸凌蕭和李寧玉閒著無事,在村頭漫步遊覽。

陸凌蕭提議道:“玉兒,前面有座古剎,我們不妨過去觀覽一番。”

李寧玉“嗯”的一聲,兩人挽著手走進廟中。廟裡並不大,到處是雜草塵埃,顯然荒廢已久。正堂中間有一座一丈高的佛像,佛面雖**,佛身卻脫了一層漆,沾滿了灰塵,上面還結了很多蜘蛛網。佛前有兩個破舊的蒲團,以及陳舊的燭臺。

陸凌蕭驚疑道:“咦,這塊石碑上還刻著字!”

李寧玉順著陸凌蕭所指,只見廟堂左側橫臥著一個石碑,石碑上果然刻著字。近前一看,上面寫著的竟是一首詩: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奸賊,不得好死!”李寧玉溫和的臉龐猛然間變得兇狠無比,拔出長劍發狂似的朝石碑砍去,左削右劈了數十劍,將石碑上的字劃得面目全非,最後用盡全力,一劍將石碑劈得粉碎。發洩完後,把劍一扔,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抽泣。

李寧玉的這一舉動大大出乎陸凌蕭的意料,他從未見過李寧玉這般傷心痛苦過,更沒見過她如此兇狠失控的模樣。

陸凌蕭左手輕撫李寧玉的秀髮,右手抓著她的臂膀,半蹲著問道:“玉兒,你到底怎麼了?這不過是幾句碑文,也不知是哪位窮酸秀才刻的……”

“別說了……”李寧玉依舊抱著頭,嬌軀輕顫,不停的抽泣。

陸凌蕭一把抱起李寧玉,李寧玉卻不斷地反抗,腳步也在不停往後退,掙扎數下後,身子已靠在牆壁上,退無可退。

“玉兒,你看著我!”陸凌蕭睜大雙眼,盯著李寧玉哭得梨花帶雨的眼眸,雙手按住了她的雙臂。

“你放開我,放開我!”李寧玉雙手推著陸凌蕭的手臂,把頭扭向一旁,言語甚是激烈。

陸凌蕭心想:“玉兒一定是受到了什麼打擊,情緒才會有如此大的波動。”於是在李寧玉耳邊柔聲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在你身邊。你有心事,就說與我聽,我們一起面對,一起承擔,好不好?”

李寧玉慢慢的穩住了心神,可還是不停的哭泣,“有些事情發生了,就無法挽回了。”

看著李寧玉滿臉的淚痕,陸凌蕭心疼不已,但那淚水貼在李寧玉白皙柔嫩的臉龐上,更突顯了她的楚楚動人,而李寧玉口吐香蘭,更是讓陸凌蕭心亂情迷,不能自已。

“既然無法挽回,又何必徒添傷感?你且說說,還能有什麼事比你我在一起更重要?”陸凌蕭說完,雙臂一張,緊緊的擁住了李寧玉。

李寧玉既是驚詫又是羞澀,雙手將陸凌蕭往外推,不斷反抗。但陸凌蕭豈能輕易讓李寧玉得逞,不僅不往後退,反而更往前一步,身子與李寧玉貼得更近了。

李寧玉**連連,漸漸地半推半就,最後徹底放棄了抵抗,兩人緊緊相擁,恨不得連成一體。

待李寧玉哭聲漸止,陸凌蕭吻在了李寧玉嬌嫩欲滴的紅唇上,忘情的索取著,如品嚐瓊漿玉液,如痴如醉,最後連李寧玉臉上的淚痕也不放過。

良久過後,陸凌蕭試圖解開李寧玉身上薄如蟬翼的淡綠色羅衫,卻被李寧玉用手止住。

“凌蕭,還不可以……”

李寧玉輕柔的聲音喚醒了陸凌蕭僅存的一點理性。

陸凌蕭輕微晃了晃頭,彷彿從溫柔鄉中甦醒過來,表情卻仍舊有些迷糊,又看了看李寧玉緋紅羞澀的臉,如含苞欲放的花朵,正微低著頭,彷彿在展示它的柔情。

“玉兒,我……”陸凌蕭神色尬然,又為剛才的所作所為感到愧疚。

“凌蕭,什麼都不用說,我不會怪你……”

聽李寧玉的語氣,她已經完全接納了自己。陸凌蕭滿心的喜悅和感動,雙手環抱著李寧玉的肩頭,兩人左臉相貼,又是緊緊相擁。

時間彷彿過了許久,又彷彿停在這一剎那,若真是剎那即永恆,那陸凌蕭何嘗不想用生命中的永恆換取這一剎那。

“你們——”廟門口傳來陸紫霖的一聲驚呼聲。

陸凌蕭和李寧玉聞聲,雙手收回,身子趕緊分開,背朝著對方,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生怕被別人看到。

陸紫霖歡快笑道:“嘻嘻,悠苠,我們走,我們什麼也沒看到,是不是?”

張悠苠很配合的說道:“陸姐姐說的是,這廟裡沒人,他們會去哪兒了呢?我們再到別處找找。”說完兩人匆匆離去。

李寧玉和陸凌蕭相視一笑,兩人在廟門邊找了一塊木板,並肩而坐。

“玉兒,方才——你為何那般失控?”陸凌蕭輕撫李寧玉鬢間的髮梢,柔聲的說道。

李寧玉輕聲道:“很抱歉,是不是嚇到你了?”

“確實是嚇到我了,我真害怕你一時失去了理智,連我也認不出了。”

李寧玉的神情漸漸恢復到往日的平靜,這時差點被陸凌蕭逗笑,施展粉拳,在他身上擊打了幾下,又用手輕撫臉頰,略帶憂愁道:“剛才我醜態百出,臉色是不是很難看?”

陸凌蕭用手在李寧玉滑如絲綢的臉龐上輕捏了幾下,鄭重說道:“我說過,玉兒是世間最美的女子,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原本以為李寧玉會心花綻放,不料她聽了這話反倒變得愁雲慘淡起來,幽嘆了幾聲。

陸凌蕭捉摸不透,猜想她是有著難以磨滅的心事,性情才陰晴不定,於是問道:“玉兒,那幾句碑文到底是何意?你與它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李寧玉反問道:“你可知多年前逆賊黃巢,起事造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