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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運功療傷

李存孝在府裡暈倒後,幾個下人見了,嚇得驚慌失措,趕緊稟告管家張伯和何夫人。何夫人命人將李存孝抬到床榻上,並請來大夫。兩名大夫望聞問切了好一會兒,才搖頭嘆氣,唏噓不已。

此時,聽聞李存孝昏厥的陸凌蕭趕了過來。幾個時辰前,陸凌蕭雖被李存孝點了穴道,但時辰一過,穴道已自行解開。

“張伯,何夫人,發生了什麼事,李大哥怎麼樣了?”陸凌蕭急切的問道。

張伯唉聲嘆氣的搖搖頭,何氏施禮道:“啟稟陸公子,將軍三日前突發病症,臥床不起,大夫說是積鬱之症。病未好轉,不想今日又外出,歸來後即是如此了。”

陸凌蕭驚問道:“你是說李大哥三日前就病發了?”

何氏點點頭:“正是。”

陸凌蕭轉向塌邊的大夫,問道:“大夫,十三太保病情如何了?”

其中一名年長的大夫答道:“十三太保患了積鬱之症,心氣衰弱,六脈弦遲。若是心平氣和,安心靜養,原本是好得了的。只是病還沒好,就動了怒氣,再加上心中苦悶,才導致氣血不暢,昏厥倒地。”

回想起李存孝先前所言,陸凌蕭這才明白,李存孝是以帶病之軀,去找姐姐了。陸凌蕭不禁暗歎,李大哥並非事必親躬之人,如此急著尋找姐姐的下落只是為了讓自己心安吧!

“老先生,那怎樣才能治好十三太保?”陸凌蕭再次問道。

老大夫拱手道:“公子不必擔憂,十三太保的病情雖有所加重,但未傷及命脈。老夫先開副安心凝神和行氣活血的方子,將藥引煎成湯藥,穩住其傷勢。再開些養脾補血的藥方,您只需按時熬成湯藥,給他服下即可。”

陸凌蕭拱手道:“有勞老先生了!”

老大夫回禮道:“不敢!陸公子,十三太保這病主要是心病引起的,心病還得心病醫啊!待十三太保醒來後,還望公子好好開導。老夫這就告辭!”說罷,帶著另一名大夫離開了李存孝居室。

陸凌蕭按照大夫的囑咐,命下人去藥鋪裡根據藥方買藥,又親自守在李存孝身旁,心想:“李大哥為了我勞神費力,我一定想辦法醫好他。姐姐深諳岐黃之術,只可惜下落不明,要不然會更好的醫治李大哥了。”

陸凌蕭的傷口依舊隱隱作痛,於是盤膝而坐,運功療傷。半個時辰過後,渾身真氣遊走順暢,但奇怪的是,腹部有些脹痛,體內似乎有股寒氣正在遊走,似乎已侵蝕骨髓。陸凌蕭沒有多想,只想盡快恢復內力,替李存孝療傷。

又過了半個時辰,何氏端來了湯藥,可是李存孝依舊昏迷不醒。

“陸公子,你看這……”何氏望著李存孝,面露難色。

“何夫人,請把李大哥的嘴張開。”

何氏依言,先讓小倩將李存孝的身子扶起來,然後用手掰開李存孝的嘴唇。陸凌蕭右手一揮,運起內功,將碗裡的湯藥吸出。那些湯藥匯成一條細長的水柱,如一條靈活的銀蛇一般,緩慢而準確的飛向李存孝張開的嘴唇。待湯藥完全進入李存孝的嘴裡後,陸凌蕭托住李存孝的下頜,略往上提,“咕咕”幾聲,湯藥順著李存孝的喉管,被李存孝完全咽了下去。

“何夫人,你們暫且退下,我替李大哥運功療傷,你們不要讓任何人進屋打擾。”

何氏欠身道:“如此有勞陸公子了!只是陸公子傷勢未愈,不宜運功……”

陸凌蕭擺手道:“無妨,在下不過是受了些皮肉傷,相比李大哥而言要輕許多。”

“那妾身便在門口守著,若有所需,陸公子直喚妾身即可。”言罷,便和小倩一同出了房間。

陸凌蕭把李存孝扶正,坐在床頭上,從背後給李存孝輸送真氣。李存孝的額頭上漸漸溢位熱汗,一股股熱氣從頭頂散發出來。

半個時辰過後,李存孝逐漸甦醒,發現陸凌蕭正在替自己運功。李存孝身子雖虛,但蒼白的臉色已漸漸有了一絲紅潤。

李存孝心中一陣苦澀,陸凌蕭明明虛弱得很,竟不惜耗費內功和心神為自己運功療傷。若不是運功期間不能強行中斷,李存孝定會出手阻攔。

然而,李存孝慢慢感覺到,從背後傳來的內力漸漸變得微弱,到最後陸凌蕭雙手無力的垂下,身子倒在了床上。李存孝急忙轉身,發現陸凌蕭雙目緊閉,嘴唇烏黑,不省人事,不由得驚慌失措,連聲喊道:“蕭弟,蕭弟!”陸凌蕭卻是一動也不動。

“快來人,快把大夫請過來!”李存孝朝屋外大喊。

屋外的何氏一驚一喜,喜的是李存孝醒了過來,驚的是李存孝為何急著喊大夫。

大夫給陸凌蕭把脈後,又翻開陸凌蕭的眼瞳看了看,唉聲嘆氣道:“這位公子身中劇毒,毒氣已侵入全身,怕是……”

李存孝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領,怒氣沖天道:“怕是怎麼樣?你說啊!他身上只是受了皮外傷,怎麼會中毒?你這個庸醫,再敢胡說八道,小心你的狗命!”

“將軍請息怒!”身旁的何氏躬身道,“將軍,陸公子以重病之軀,強行為將軍運功療傷,著實感人肺腑!但陸公子確實像中毒的狀況,您不妨聽大夫繼續說下去。”

李存孝怒氣略消,放開了抓住大夫的手,“你快說,他中了什麼毒,用什麼法子醫治。”

大夫雙腿跪下,匍匐在地上,低下頭道:“小人無能,不知……陸公子中了什麼毒,但可以肯定的是,此毒寒性極重,毒性劇烈……”

“你給我滾!”李存孝咆哮道。

大夫嚇得魂不附體,弓著身子揹著藥箱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李存孝左思右想,才猛然想起:“莫非是蕭弟被關進牢房後,四哥給他下的毒?哼,真是卑鄙無恥之徒!”

那名大夫前腳剛走,後腳就進來一人。此人名為鄭秋安,年紀二十出頭,乃是管家張伯的一個遠房親戚。自幼喜好讀書,中過秀才,兩年前考取進士,不幸落第,遂到李存孝府上謀取差事。無奈李存孝好武輕文,至今沒受重用,只好幫著張伯打理府上事務。

鄭秋安上前拜道:“小人鄭秋安,拜見少爺!”

李存孝微微點頭,似乎並不在意來者是何人。

張伯低聲道:“你怎麼來了?”

鄭秋安微笑道:“張伯,小的是來為少爺排憂解難的。”

“哦?”李存孝似乎有了點興致,“說來聽聽,本太保有何難,你又如何排解?”

鄭秋安略施一禮,道:“少爺和陸公子皆為人中龍鳳,遭此劫難,或是受人暗算,或是被人找到把柄,受人擺佈。”

“這還用你說?”李存孝略顯不耐煩。

鄭秋安仍然平心靜氣的道:“少爺莫急,小的話還沒說完。如今外有強敵朱溫虎視眈眈,內有同室操戈之手足,能解眼前迷局者,唯有陸姑娘。”

“你說的可是陸紫霖?”李存孝狐疑的道,“你可知她現在何處?她已被我四哥軟禁起來了,如何能解此局?”

鄭秋安道:“此事小的已知曉。”

李存孝疑惑道:“哦?你如何猜到的?我可沒告知任何人。”

鄭秋安道:“自少爺病重以後,小的深感憂患,派出不少暗哨盯著大太保、四太保之處,也得到不少可靠的訊息。今日少爺急著出門,又沒帶隨身侍衛,小的不放心,暗派幾人跟隨少爺,才知陸姑娘果真被軟禁在四太保府上。”

李存孝剛要發怒,鄭秋安就猛然跪下道:“此事小的自作主張,還望少爺恕罪!”

李存孝嘆了口氣,道:“罷了,此事我就不追究了。你接著說下去,陸姑娘如何解此危局。”

鄭秋安繼續道:“小的聽聞四太保對陸姑娘有意,而且有迎娶陸姑娘之意,我們何不使出一招美人計。至於少爺,則宜按兵不動……”話未說完,就在李存孝耳邊輕語幾句。

李存孝聽後,似乎很滿意,吩咐鄭秋安道:“你們好好照料陸公子,本將軍出去一趟。”

鄭秋安何等機靈,知道李存孝出去定會惹上麻煩,立刻勸阻道:“天色已晚,少爺有病在身,不如讓小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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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孝看了一眼鄭秋安,“不行,這事得我親自出馬,你辦不了。”

“少爺可修書一封,小的替少爺送去。”

李存孝一想,這也是個好辦法,反正自己看到四哥那張臉就覺得心煩厭惡。於是寫了封信,命鄭秋安交給李存信。

李存信看到信後,又驚又氣,暗罵道:“這個陸凌蕭怎麼這麼經不起折騰,專門破壞我的計劃。”

原來李存信在陸凌蕭入獄後,趁他不注意,在飯菜裡下了五寒蠱毒。原本是想以此脅迫陸紫霖嫁給自己,卻不料才過幾天,陸凌蕭中毒就這麼深了,如果這事讓陸紫霖知道,定然會悔婚,即使強迫娶了她,也得不到她的歡心。

當然了,李存信還不知道,陸凌蕭是因為運功過度,才導致毒性發作得更快。

李存信現在還不希望陸凌蕭就這樣死去,於是交給鄭秋安一粒解藥,道:“這顆解藥只能解除陸凌蕭身上一半的毒,夠他多撐大半個月的。你去告訴他,只要他姐姐嫁給了我,我就會把真正的解藥送給他。”

鄭秋安得到瞭解藥,如獲至寶,“千恩萬謝”的告別了李存信。

陸凌蕭吃完解藥後,吐了幾口黑血,又昏睡了過去,但臉上逐漸恢復紅潤。李存孝松了一口氣,眉頭舒展開來,命下人打來熱水,用毛巾擦淨陸凌蕭嘴角的血跡。

翌日清晨,陸凌蕭睜眼問道:“李大哥,你在這守了一晚上?”

見陸凌蕭臉色好了許多,李存孝點了點頭,樂滋滋道:“蕭弟,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快嚇死我了!”

陸凌蕭嘴唇發白,身子虛弱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我沒事,李大哥你怎樣了?”

李存孝怫然道:“你都病成這樣了,還說沒事!你不用擔心我,我好得很。”

陸凌蕭莞爾一笑:“這些天我們到底怎麼了,輪換著生起病來。不過還好,沒有同時病倒,要不然……咳咳!”

李存孝拍了拍陸凌蕭的後背,忍俊不禁道:“你的心夠寬的,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正在這時,一名彪形大漢風塵僕僕的走進屋來,半跪道:“屬下參見十三太保!”

李存孝轉身一看,這彪形大漢不是別人,正是熊彪。李存孝喜出望外,趕緊上前扶起熊彪,道:“你怎麼來了?不是待在僅州嗎?”

熊彪右手在眼前一晃,嘆道:“唉,鄭秋安飛鴿傳書,告訴屬下太保病倒了。屬下二話不說,連夜趕了回來,看有沒有幫得上忙的地方。”

李存孝轉眼看了看鄭秋安,鄭秋安微微一笑,略略低下了頭。

陸凌蕭躺在床上,笑道:“終於來了一個沒病的。”

“什麼有病沒病的!”熊彪往床頭一看,驚問道:“這不是陸少俠嗎,怎麼看起來這麼虛弱?”

李存孝只好把事情緣由講給熊彪聽,熊彪聽後瞠目結舌:“原來是四太保,他……為什麼這樣做?”

陸凌蕭剛想出聲解釋,李存孝就擺手制止了,“還是我來說吧,這裡沒有外人。我和四哥平日裡積怨過深,才害了蕭弟和他姐姐。”

“不,主要原因是秘籍。”陸凌蕭躺起身來,靠在床頭,“就算我與李大哥素不相識,李存信總有一天會為了秘籍,去找我的麻煩。”

“什麼秘籍?難道是近年來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議論得熱火朝天的《日焰神功》?”當日陸凌蕭得到《日焰神功》並習得上面的武功,熊彪也在場,故有此一問。

陸凌蕭點了點頭,“可惜秘籍已不在我手裡。”

“那秘籍跑哪裡去了?”熊彪隨口一問。

李存孝瞪了熊彪一眼,“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要緊的是想辦法找到救治蕭弟的解藥,還要把陸姑娘救出來,千萬別讓她嫁給四哥!”

熊彪剛想問陸姑娘為什麼要嫁給四太保,覺得氣氛不對,話還沒到嘴邊就咽了回去。又看了看杵在一旁的鄭秋安,這傢伙從自己進屋以後就沒說過一句話,站得端端正正,十指微微交叉在一起,貼在腹部,顯得甚是沉穩恭謹。

“我去找義父!”李存孝突然冒出一句話。

陸凌蕭又咳嗽了兩聲,伸手想拉回李存孝,“沒用的,這樁婚事是你義父做的主,要想讓他收回成命,幾乎是不可能的,至於我的性命——”陸凌蕭一聲苦笑,繼續道:“他才不會為了我去得罪他的那幾個義子。”

“不,不會的,我去求我義父,他一定會幫我的!”李存孝眼神迷糊,似乎在喃喃自語。

“李大哥,你先別衝動,聽小弟一言。”陸凌蕭幾乎是使盡了全身的力氣,鄭重其事的說道:“先前我們低估了四太保,才導致如今的局面。為今之計,也許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救我姐姐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