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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朝夕相處

陸凌蕭心生憐愛,柔聲道:“婉柔,今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拋下你了。只是丟下鄧嶽,我著實難以心安。”

此時兩人已在城外荒郊,夜涼風寒,四周一片漆黑,沒一個人影。藉著微弱的星光,陸凌蕭勉強看得清夏婉柔精緻的臉龐。

夏婉柔輕咬嘴唇,微微道:“你既然放心不下,那便回去一趟好了。不過,半個時辰內,你若沒有回來,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

陸凌蕭武功獨步天下,夏婉柔自然知曉。他若混入城裡,無人奈何得了。

陸凌蕭抱著夏婉柔飛上一棵榕樹上,讓她坐在樹幹上。“附近沒有一個安身之所,你就待在這棵樹上,哪裡也不要去,我很快就回來。”

陸凌蕭縱身跳在馬背上,策馬揚鞭,朝鳳翔城裡趕去。

此時城門已關,陸凌蕭飛上城牆,但見城裡官兵湧動,舉著火把四處搜查。陸凌蕭腳踩屋頂瓦礫,如履平地,飛速奔向李茂貞府上。

李茂貞府裡東院的火已被撲滅,但府裡衛隊卻加緊了防備,陸凌蕭躲於暗處尋覓鄧嶽。尋覓無果後,想起鄧嶽說過,李茂貞的住所在北院,於是移身去北院探聽訊息。

北院有十幾座樓宇,每座樓宇前都有兩排手握長矛、身著鎧甲的護衛。陸凌蕭四目張望,發現一座大殿前,李茂貞的四大婢衛杜鵑、水仙、玉蘭和臘梅正並排跪在臺階之下,她們身旁不遠處,秀珠和秀蘭也跪著匍匐在地。

臺階之上坐著一人,神情嚴峻,威嚴可畏。那人頭戴袞冕,身著紫黑長袍,長袍上繡著一個滿嘴獠牙的豹頭,令人心生寒意。

陸凌蕭暗道:“莫非此人就是李茂貞?”於是悄然潛行,藏身於一處石柱之後,石柱與四大婢衛相隔二十丈。陸凌蕭屏息凝神,豎耳聆聽。

這時府裡管家前來稟告:“老爺,李將軍來訪。”

“讓他過來吧。”

“是。”管家領命退下,不一會兒便帶來一人,陸凌蕭識得此人,正是李繼徽。

李繼徽火急火燎的趕來,開口便問:“義父,婉柔真的被人劫走了?”

李茂貞不予理會,拿起長鞭狠狠地朝四大婢衛揮去。剎那間,杜鵑、水仙、玉蘭和臘梅每人被抽了一鞭,身前的衣裳被抽破了一條細長的裂縫。四人只覺皮開肉綻,卻忍著痛不敢作聲。

“本王讓你們四人看護小姐,你們是怎麼辦事的?竟讓婉柔從你們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真是一群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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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道:“屬下辦事不利,罪該萬死!但劫走小姐之人武藝遠在我們之上,還望主上明察!”

一直匍匐在地的秀珠這時挺起身子,斷然道:“老爺,奴婢知道是誰劫走了小姐。”

李繼徽目光發直,忙問道:“快說,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竟敢做出這種事。”

秀珠道:“是陸凌蕭,一定是他綁走了小姐!”

李茂貞微微一愣,問道:“你怎如此肯定?你可曾見過陸凌蕭?”

秀珠答道:“回老爺的話,奴婢雖不知陸凌蕭長何模樣,但天下能有本事從王府劫走小姐的,怕是沒有幾人,陸凌蕭算得上一個,而且奴婢聽聞此人與小姐糾纏不清……”

“嗯?”李茂貞瞪了秀珠一眼。

秀珠嚇得立馬閉嘴,李繼徽趁機道:“義父,秀珠是婉柔的貼身婢女,應當不會撒謊,想來此事必是陸凌蕭所為。哼,此人屢屢壞我好事,若有朝一日落入我手上,我必讓他生不如死!”

陸凌蕭在暗處望著李繼徽怨氣橫生的嘴臉,心道:“誰落入誰手裡還說不定呢!”

李茂貞微嘆道:“陸凌蕭是難得的少年英雄,來我鳳翔,我們卻未能好好招待。若是此人歸順於本王,豈不是天大的美事?”

李繼徽道:“義父雄才偉略,招賢納士,又仁心仁德,孩兒敬佩萬分。只是陸凌蕭是張樂天的侄兒,又與我們的死對頭十三太保稱兄道弟,註定不能為義父所用。此次更是劫走婉柔,我們與他的樑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李茂貞頷首道:“你說的也在理,當務之急,得派人把婉兒找回來。”

管家道:“王爺請放心,劉將軍已調兵三萬,在城裡和城外全力搜尋小姐下落。小姐失蹤不到半個時辰,就算出了城,也走不遠的。”

陸凌蕭心中一驚,後悔沒有聽從夏婉柔之言,若是她被人擒獲,那就功虧一簣了,剛想離去,便聽到李繼徽道:“義父,婉柔被陸凌蕭劫走一事有些不對勁,雖說陸凌蕭武功卓絕,但偌大的王府,戒備如此森嚴,他怎會這麼輕易的找到了婉柔?”

管家道:“李將軍有所不知,府內出現了內鬼,勾結外人裡應外合。”

“哦?”李繼徽疑聲道,“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管家答道:“是鄧嶽,他放火燒了東院,才讓陸凌蕭有機可趁。”

李繼徽氣憤的道:“這個不知死活的狗奴才,現在在何處?”

管家道:“他已自裁謝罪了。”

陸凌蕭內心一驚,頓覺悲涼又難以相信。

“哼,真是便宜他了,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義父,必須將此人五馬分屍,誅其九族!”

李茂貞嘆道:“此人生前盡忠職守,怎料會做出這種事。但現在人都已經死了,就不必再添殺戮了。”

李繼徽馬上恭維道:“義父英明!”

陸凌蕭聽到此處,心裡稍許放心。雖然未能救得鄧嶽,但好歹他的家人無恙。心底惦記著夏婉柔,陸凌蕭貓著腳步後撤,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響。待離開眾人視線後,陸凌蕭足尖一點,已是離地數丈,飛上了屋簷之上,再後撤百丈,便出了岐王府。

陸凌蕭不敢有片刻耽誤,一路飛奔著到了城門口,又從城牆上飛躍而出,如入無人之境。出了城後,陸凌蕭召喚愛馬,朝夏婉柔所在奔去。

城外的官道上寂寥無人,陸凌蕭披著星光夜色,沐浴在寒風之中,“踢踏、踢踏”的馬蹄聲打破了寧靜的夜。

忽見前方有上百根火把在前移,有一隊人馬,約有數千人,正在官道四周搜尋。陸凌蕭一驚,想起在岐王府上管家所言,莫非他們是劉將軍的部下,專門出城追尋夏婉柔的?可是夏婉柔就在前方不遠處的一棵榕樹上,若是他們再往前搜尋,夏婉柔必定會被發現。

陸凌蕭靈機一動,鎮定心神,縱馬上前,還未靠近部隊,就被一名頭領喝住:“你是何人,快下馬回話!”

陸凌蕭翻身下馬,拿出鄧嶽的通行令牌,交到頭領手上,道:“啟稟將軍,在下是岐王府上的侍衛,奉岐王之命,特來告知將軍:小姐已在城內被尋到,將軍請班師回城。”

頭領端詳著陸凌蕭遞上的令牌,疑心漸消,因為這確實是李茂貞府裡侍衛身份的標識。而且陸凌蕭早已換上鄧嶽給的侍衛服,更是讓人無法懷疑。

然而頭領卻是一聲冷笑,拔出劍架在陸凌蕭脖子上,大喝道:“大膽賊人,竟敢冒充岐王府侍衛,分明與竊賊是一夥的,來人,將此人拉下去斬了!”

“是!”四名士兵領命,將陸凌蕭雙手扣住。

陸凌蕭面不改色,振振有詞的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奉岐王之命前來傳話,你們竟敢私斬使者,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看著陸凌蕭臨危不懼的神態,頭領哈哈一笑,將劍從陸凌蕭脖子上移開,爽朗的道:“使者莫怪,若非如此,我們豈知真假?”說著又命手下鬆開陸凌蕭。

陸凌蕭讚賞道:“頭領心細如髮,在下佩服。既然話已帶到,在下就告辭了。”說罷騎上馬,繼續往前趕路。

頭領望著陸凌蕭離去,也沒阻攔,只是朝陸凌蕭背後道:“兄臺,深更半夜,欲往何處?”

陸凌蕭回過頭道:“在下還另有公務在身,不便多言,還望將軍見諒!”

頭領沒有多想,不再理會陸凌蕭,對著士兵們道:“兄弟們,岐王有命:小姐已尋回,我們速速回城。”士兵們大喜,折返回城去了。

待士兵們遠離後,陸凌蕭便把夏婉柔從樹上接了下來。

夏婉柔慶幸道:“剛才好險,若是你再晚來片刻,我就被他們抓回去了。”

陸凌蕭自責道:“婉柔,都怪我不好,沒有聽你之言,將你一個人丟在這裡。”

夏婉柔幽嘆一聲,道:“鄧嶽是不是死了?”

陸凌蕭“嗯”的一聲,神色憂悽。

“他是自殺而亡的吧!”

“你怎麼知道?”陸凌蕭驚聲道。

“鄧嶽是義父的家將,向來對義父忠心不二。不管出於什麼緣故,他已犯下這麼嚴重的錯,即使義父不責罰他,他也會自裁謝罪的。”

陸凌蕭略為震驚,原來鄧嶽謀劃救出夏婉柔後,就沒打算活下去,不由得對這位忠烈之士大為敬佩。

此時正是大寒氣節,風霜露重,夏婉柔雖穿著貂皮大衣,卻也時不時地打個冷顫。

陸凌蕭抱著嬌美人兒,一股股柔情蜜意湧上心頭。擔心凍著她了,於是暗運內功,全身漸漸發熱。

夏婉柔感受到陣陣暖意傳了過來,便將身子與陸凌蕭靠得更緊了。

“這樣暖和麼?”陸凌蕭問道。

“嗯。”夏婉柔點點頭,“你這是什麼功夫,還挺管用的。”

“日焰神功。”

夏婉柔“哼”的一聲,佯裝嗔怒道:“你上次抄寫的《日焰神功》副本,是不是做了手腳?我把它交給義父後,竟然沒人能修煉成功,義父還為此大發雷霆,把我狠狠訓斥了一頓。”

陸凌蕭歉然道:“秘籍是真的,只是我忘記告訴你了,不是誰都可以煉成神功的。”

“騙人,那你是怎麼煉成的?”

陸凌蕭不想再隱瞞,就把《日焰神功》的秘密告知夏婉柔。

“原來是這樣,”夏婉柔若有所思的道:“那《琴經九式》在哪?”

陸凌蕭黯然道:“師父遇害後,《琴經九式》就不知所蹤,也許是被師父銷燬了。”

“那太可惜了……”

“怎麼,你也想學啊?”

“哪有,我只是想跟你一樣,發功時全身熱乎乎的,就不怕冷了。”

陸凌蕭汗顏,“日焰神功過於霸道猛烈,不適合女子修煉。”

夏婉柔嘟著嘴道:“那以後不許你離開我,一輩子做我的暖爐。”

陸凌蕭苦笑道:“那你還嫁不嫁給李繼徽?”

“不嫁!”

“那你想嫁給誰?”

“不告訴你。”

“你這個調皮鬼。”陸凌蕭在夏婉柔的鼻尖上捏了一把。

兩人騎著快馬興致嫣然的閒聊著,一晚上過後,就出了鳳翔城邊界。此時,天色已泛白。

“凌蕭,你知道這裡為何叫鳳翔嗎?”

陸凌蕭思索片刻,道:“是不是與鳳凰有關?”

“秦穆公有女弄玉,善於吹笙,被許配給善於吹簫的隱士簫史,簫史教弄玉作鳳鳴,兩人情投意合,互為知音。傳說後來弄玉乘鳳、蕭史乘龍而去,後人便將這個地方取名為鳳翔。”

陸凌蕭恍然,柔聲道:“這個傳說實在絕妙。不過我並不羨慕他們,有你在我身邊,我比誰都幸福快活。”

夏婉柔臉頰緋紅,羞答答道:“討厭,說這種話也不知道害臊。”

陸凌蕭把下巴搭在夏婉柔肩膀上,在她耳邊輕聲道:“我還有更不害臊的。”說完嘴唇吻在了夏婉柔豐潤柔滑的脖頸上。

夏婉柔只覺一陣酥.癢,連忙把頭扭開,咯咯笑道:“你這人真壞!”

又過了兩三個時辰,兩人就到了邠州。奔波了這麼長時間,夏婉柔有些疲乏了,兩人準備到城裡的客棧休憩。

在進城前,陸凌蕭道:“邠州為李茂貞所轄,城裡必在搜捕你我二人,我們需改容易面。”

“你會易容術?”夏婉柔驚疑道。

陸凌蕭點頭:“從姐姐那裡學的一點皮毛。”

陸凌蕭捯飭了好一會兒,兩人便易變了容貌,像是變了一個人。望著陸凌蕭光滑如玉的臉龐變得粗糙如枯木,滿臉鬍渣,皺紋橫生,夏婉柔捧腹而笑:“你這老頭子,都可以做我爺爺了!”

陸凌蕭笑道:“你以為你還是如花似玉的美少女?”

夏婉柔一聽便覺不妙,立馬走到幾步之外的河邊,照著河水看清自己易容後的模樣後,嚇得驚叫一聲,用手捂住自己的臉龐,委屈的道:“你這是什麼破易容術,竟把本小姐變成又醜又老的老太婆!”

陸凌蕭又是笑了一聲,“越是以假亂真,越是說明我的易容術高明。現在它就是我們的救命符,你就將就一段時間吧!”

兩人到了城門口後,城門口果然貼著夏婉柔和陸凌蕭的畫像,對於進出城門之人,守衛都要檢查一番。陸凌蕭和夏婉柔憑著易容後的模樣,輕鬆混進了城。

到了客棧後,陸凌蕭點了幾個小菜和一壺酒。頭一次單獨和夏婉柔一起用餐,陸凌蕭心裡樂滋滋的。

夏婉柔倒了兩盞酒,敬陸凌蕭道:“小女子孤身一人,無家可歸,今後就指望陸少俠了,還望陸少俠多多關照!”

陸凌蕭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快意的道:“一定,一定!”

酒過三巡,陸凌蕭臉上一直掛著笑意。

“喂,你傻笑什麼?”夏婉柔柳眉微蹙,很嚴肅的看著旁邊樂呵呵的陸凌蕭。

“有嗎?”陸凌蕭斂容,裝作什麼事也沒有。

夏婉柔嬌嗔道:“哼,我怎麼越看你越傻。”

陸凌蕭笑道:“那是因為你越看我越順眼了。”

“少臭美了!”夏婉柔在陸凌蕭臉上狠狠擰了一下。

“好疼!”陸凌蕭齜牙咧嘴,佯裝痛苦之色。

夏婉柔鬆開手,幽幽的道:“你臉皮厚如城牆,也會疼痛啊?”

“城牆再厚,也經不起你這樣摧殘。”

“哼,油嘴滑舌!”夏婉柔一聲不屑,岔開話題道:“你打算帶我去哪兒?”

陸凌蕭沉吟片刻,道:“天涯海角,浪跡江湖。”

夏婉柔撇著嘴道:“哼,沒志氣的傢伙,難不成你讓本小姐跟著你去當乞丐啊?”

陸凌蕭一愣,淡然道:“怎麼,不願意麼?”心中卻想,她到底不是李寧玉,只可同甘,難以共苦。要是玉兒在身邊的話,別說是流浪,就是雙雙殉情,她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開玩笑的啦,你去哪,我就跟到哪。不都說嫁雞隨雞……”夏婉柔說到後面一句時,才知用錯了詞,低著頭羞紅了臉。

陸凌蕭莞爾一笑,心中如吃了蜜糖一樣,“你說過的話,可不許反悔哦!”

“我說什麼了嘛?”

“嫁給我。”陸凌蕭深情的看著夏婉柔。

夏婉柔卻耍賴:“說錯的話,不算,不算!”

“那你既要一輩子跟著我,又不肯嫁給我,難不成要自降身份,做我的貼身婢女服侍我不成?”

夏婉柔噘著嘴,氣呼呼的道:“誰是你的婢女了?你做我的僕役還說得過去!”

陸凌蕭輕聲一笑,她到底還是難改富貴小姐的脾氣。

用過晚膳後,店小二過來問道:“二位客官,是否在小店住宿?”

陸凌蕭右手拿出碎銀兩,遞給店小二:“來兩間客房。”

夏婉柔卻拉回陸凌蕭的手,“不、不,來一間客房就夠了。”

“一間?”店小二有些驚訝的看著夏婉柔。

夏婉柔瞪向店小二:“怎麼,這樣有什麼不妥嗎?”

店小二唯唯諾諾道:“客官,是小的多嘴,沒什麼不妥的。小的只是羨慕二位伉儷情深,一把年紀了還如此恩愛,二位客官請!”說完將手裡的抹布搭在肩膀上,雙手一迎,領著陸凌蕭和夏婉柔去了一間空房。

夏婉柔對店小二的胡言亂語滿心不悅,恨不得將抹布堵住他的嘴。

客房裡陳設簡潔,只有一床一桌,和兩把木板凳。

“客官,本店雖然看起來寒磣,實際上卻是既舒適又安定,屋裡百年檀香紅漆桌椅,床頭上好雕花綵鳳棉被。這大江南北的江湖朋友路過邠州,都會首選本店借宿……”店小二是個話癆,喋喋不休的把客棧吹噓一番,也講了許多奇聞軼事。

“行了,你出去吧!”夏婉柔不耐煩的將店小二趕走了。

“誒,小的這就出去,二位有何需要,可隨時召喚小的。”

“這都什麼人啊,一個勁的嘰嘰咕咕,沒完沒了。這麼破的地方,被他吹得如天堂一般。”

待屋裡只有陸凌蕭和夏婉柔後,兩人便卸去了臉上的妝容,變成原本模樣。

“婉柔,出行在外少些抱怨,這裡不是岐王府,你也不是富貴小姐了,再說那店小二也沒有惡意……”

“哼,連你也欺負我!”夏婉柔哭喪著臉,跑到床頭。脫下了貂皮大衣,就躺到了床上,蓋著棉被,背對著陸凌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