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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月滿西樓

  “人情?”

店小二依舊疑惑不解,抓著腦袋苦苦思索,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事情,怎麼就牽扯到人情上面來了呢?

想不通,這真的實在是想不通呀!

白如飛如今四十歲,二十年前他本是藤甲城白家的後輩子弟,後因遭到同族人的陷害,被發配青陽鎮。

二十年來,靠著自己的努力,開一家買兵器的店鋪,自己解決修煉的各種需要。

白如飛精神恍惚,一點點的回憶著以前心酸的一幕幕場景。

“小文,如今我有這枚炎陽靈果,我最多再過一個月就能突破至陽實境,離開青陽鎮。”

“到時候,我就要離開青陽鎮,回到藤甲城,你跟我走吧!”

店小二名叫阿文,自小被白如飛收養,早已經視白如飛為父親。

聽聞白如飛終於能回到藤甲城,終於忍不住淚雨滂沱,失聲痛哭起來,彷彿一個小孩。

與此同時,葉天鋒腰懸長劍,朝著熟悉的街道一點點的走過。

幾日不見,小鎮依舊是那般熟悉的模樣。

不同的是,物卻仍是,人卻已非。

“月獨樓?”

葉天鋒停在一座中塔式的高大樓閣前,深深的凝望著''月獨樓''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記憶裡突然出現:才下雲樓,卻上心頭,秋燕回時,月滿西樓。

這一世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曾經來過這裡月獨樓外,想要進去一睹詩酒俊才風雅,與詩酒俊才們談天論地。

可惜,自己在家族沒多少人關心,更沒有多餘的銀子可以使用。

只能作罷。

而月獨樓,也只接待大家族有錢人的公子雅士,其餘人是一概不會接待進入二樓的。

【月獨樓?倒是一處風雅之地,讓我為你實現當初的夙願吧!】

月獨樓時不時的傳出絲竹管弦之音,還有詩酒俊才們高談闊論。

而月獨樓大門處,仍舊時不時的有人有進有出,一點也不因為天氣炎熱而減少熱情。

葉天鋒腳步緩慢而來,翩翩美少年,不想打擾這處風雅之地。

“請止步!”

月獨樓前站立的兩位文人裝扮的青年,見葉天鋒穿著普通平常,立刻伸出手厭惡的阻止葉天鋒繼續往前走。

“兄臺止步,這裡不是兄臺能來的地方。”

葉天鋒不以為意,道:“為何?就因為我穿著普通,朝不能進?”

文人雅士發出一聲嘲諷:“看來兄臺有自知之明,不用我們多說!”

葉天鋒腳步仍舊往前走,兩位文人剛伸手阻攔就被一下子撞得狼狽的倒退開來。

“你……”

“你……”

咋天風仍舊往前走,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彷彿他們不存在。

噠噠噠

兩位文人跑入二樓雅間彙報樓主道:

“樓主,剛才一位黑衣少年闖入月獨樓!”

樓主月夢,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女子,絲綢粉/袍下,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一雙朱唇,語笑嫣然,淡抹胭脂,兩腮如一朵盛開的瓊花,白中透紅。

此刻正慵懶的靠著躺椅,在二樓開一處窗,雙手託腮,目光痴情的看著一個其它人都不知道的方向。

“那就將他趕出去!”

這話說的甚是溫柔,清脆嬌嫩,似要把人全身的骨頭軟化。

把彙報的文人心中說得癢癢的。

“樓主,那人是一名年輕武者,力氣極大!”

據他們所知,樓主雖然看上去是一名弱女子,但卻是一名真正的陰虛境巔峰強者。

每當有不知所謂的武者闖入,樓主自然要親自出手教訓。

“年輕武者?”

在樓主月夢在看,年輕武者不過是想一睹她的容貌風采。

月夢臉上不再溫柔,眼中寒芒一閃。

在青陽鎮,還沒有誰敢招惹月獨樓!

葉天鋒一走入月獨樓,便是大刺刺的坐在一樓的案桌前,彷彿在自己家一樣,四處打量著月獨樓的精心佈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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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閣樓間,青翠欲滴,梅蘭竹菊清新典雅的佈置在四周。

在這裡彷彿任何人都能得到心靈的慰籍。

噠噠噠

一襲絲綢粉/袍,月夢在文人的指引下挪動著妙/曼的曲線朝葉天鋒的座位緩步而來。

月獨樓樓主出現,頓時引得二樓的文人騷客躁動起來,紛紛伸出頭顱朝下看,還有人當即吟詩一首。

月夢美眸朝葉天鋒看去時,葉天鋒眸光也朝眼前美人看去。

【嗯?】

看著對方的目光,兩人心中都略帶疑惑。

葉天鋒詫異的發現眼前比自己稍大的女子對他居然有種危機感。

而月夢卻是發現,眼前的少年臉龐自己似乎是在哪裡見過,可一時之間居然想不起來。

“雅客獨闖我月獨樓,所謂何事呢?”

月夢吐字如蘭,溫柔得不可方/物。

若是旁人,恐怕早就被這股溫柔把貪婪從靈魂裡徹底勾出來。

葉天鋒目光平靜,道:“月獨樓,好一個獨,不知是哪種獨呢?”

而月夢卻是雙臉羞紅,露出嬌/羞之態,一時竟嬌/豔不可方物。

文人騷客見黑衣小白臉居然當眾調/戲樓主,紛紛怒罵:

“有辱斯文!”

“哪裡來的浪蕩小子?趕緊滾出去。”

月夢也覺得眼前的少年不過是一位浪/蕩子弟,開口調/戲自己。

二樓的一眾青年文人,頓時不高興,紛紛開始口誅筆伐。

“人心從不古,枉自真禽/獸!”

“黑衣青年客,猶自耍風/流!”

面對二樓的一眾文人騷客的交鋒,葉天鋒當即吟詩一首:

“文人本騷客,何故作高深?”

“倘自隱風/流,何時見本真。”

“我本歸來客,何辜遭人橫。”

“爾等倶風/流,仍舊各藏拙!”

這首詩可謂把文人騷客徹底的罵一個遍。

一詩既出,誰與爭鋒?一詩既言,美人遲延。

月夢忍不住捂嘴,嘴角微微一笑。

“在下拙詩一首,請各位點評點評!”

此言一出,立刻讓文人騷客們大怒,紛紛爆出一句句粗口:

“你找死!”

“你是在罵我們呢!”

“你這個人模狗樣的狗東西,你樣子風/流。”

一句句汙言穢語,輕易的穿透,頓時將整個月獨樓徹底淹沒。

葉天鋒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痛心的指著二樓文人說道:

“唉唉,汙言穢語,枉做文人雅士啊!”

月夢突然對著旁邊的文人說道:“通知下去,這些二樓的文人,從今以後不準進月獨樓,若是一經發現,打斷腿直接扔出去!”

月夢吐字如寒冰,嚇得旁邊的文人立刻去通知管理的管事。

“這位公子,不知可否共酌一杯?”

葉天鋒尷尬的撓撓頭,欣喜道:“自然可以,良辰美景,自然唯有美人美食不可辜負!”

眼見樓主居然開始邀請一位少年,二樓文人雅客頓時嚷嚷起來。

“樓主,我願與你共酌一杯,我先來!”

“小夢,我好想你!”

不管他們,月夢帶領著葉天鋒進入獨屬於自己的後門小院。

一座涼亭伴水而建,棧道就直接立於水面,欣賞美景,水面波光粼粼間,幾隻游魚自由的在溪水中遊玩。

月夢與葉天鋒相對而坐,月夢旁邊的兩位陪侍,恭敬立在身後。

“上酒菜!”

月夢吐息如蘭,葉天鋒不由痴痴凝望。

葉天鋒沒有多說什麼,反而響起“月獨樓”三個銀鉤鐵劃的大字。

“姐姐為何孤獨?”

葉天鋒一句唐突的話,頓時讓水夢語噎。

這算那門子的對話,太直/白露/骨。

月夢沒有回答,反而凝視著葉天鋒道:

“那公子來月獨樓,所謂何事呢?”

葉天鋒目光微抬,似回味般的說道:

“為了一個朋友的平生夙願而來。”

月夢露出感興趣的表情,輕吐字音:“哦?什麼樣的朋友?”

葉天鋒回憶著說道:“曾經,那個朋友很想進月獨樓與文人俊才高談闊論,只可惜,他沒有多餘的錢財,只能在門外凝目感傷。”

“終於,朋友積攢得一點錢財,想著有生之年能夠進一回月獨樓!”

“哪曾想,被家族的兄弟陰謀陷害,奄奄一息間還被扔入河水裡。”

“朋友在河水裡掙扎著,最終奄奄一息間,告訴我他的願望。”

水夢認真的聽完,不覺間心間刺痛一下:

“那公子可以說是來為友人了卻夙願囉?”

“可以這樣說。”

噠噠噠

陪侍端著豐盛的酒菜,輕輕的放在亭子裡兩人面前的石桌。

葉天鋒對著水夢問道:“姐姐不是本地人?”

水夢略感詫異道:“你如何得知呢?”

葉天鋒從茶水杯裡一點茶水,於石桌輕輕朗朗的寫下一“獨”字。

寫完抬頭,突然發現月夢居然痴痴的凝視著自己,葉天鋒略顯尷尬道:“姐姐,不知道我說的可對?”

月夢點點頭,回憶著的輕聲道:“不錯,我確實不是本地人。”

“我本楚狂人,流落到凡塵!”

“我本才佳女,困頓至此時!”

兩人如神仙眷侶,越聊越投機,直到真正的月滿西樓,甚至月夢都沒發現自己很久沒有這樣巧笑嫣然。

“才下雲樓,卻上心頭,秋燕回時,月滿西樓。”

“姐姐覺得如何?”

“嗯,很好,月滿西樓,月滿西樓……”

“從今以後,月獨樓改名為月滿樓!”

月夢口中不斷的唸叨著月滿西樓,越想越覺得充滿詩情畫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