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是吧，難道你就想一輩子做妓女嗎？”眼看終於進入了正題，濟癲開口說道，肚子裡已經有了腹稿，現在自信滿滿。
今日便度化了你這個九世妓女。
“我不幹這個我能幹什麼？”小玉好奇問道，“這天下哪還有什麼活計比往床榻上一躺，張開雙腿賺錢來得容易？”
“...”濟癲一時語噎：“此言差矣，就好像我剛才所說的，男人都把你當成馬桶在用，你還甘之若飴，難道你就沒有尊嚴嗎？”
小玉哼了一聲：“我生來學的就是這門手藝，靠手藝掙錢，怎麼就沒有尊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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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癲破扇子一拍腦袋，真是沒救了。
“小玉姑娘，我覺得你可以選擇一個更好的活法，不用做馬桶也可以活的很好。”鍾恪說道。
“可是我就會這門手藝，其他的我也不懂啊。”小玉開口解釋道。心上人說話自然是要好好聽的。
“你有沒有考慮開間店？”鍾恪湊了上去，低聲將夜總會的工作模式細細說來。眾所諸知，他與賭.毒不共戴天！
小玉眼前一亮，這好像不辱沒她的手藝。
濟癲一愣，這樣就直接把底層職業換成頂層職業了，也不是妓女了，變成大老闆了。
“妙啊！”小玉瘋狂鼓掌。
心上人的腦子真好用，愛了愛了。
“但我沒有本錢。”她嘆了口氣。贖身的錢沒有，開店的錢更沒有。
“沒事，站在你面前這個瘋瘋癲癲的和尚有錢，家底豐厚，他出錢入股，扶持你開業，先定下個小目標，在這城裡開一間總店。”鍾恪將濟癲拉了上來，說道。
不是吧，恪哥。濟癲一臉抗拒，要是讓李茂春知道他挪用家裡的錢去開這種敗壞門風的店，百分之百都是要被氣死的。
“對，我入股！”濟癲握上了小玉的手。好不容易看見了改變小玉命運的契機，說什麼也要試試，大不了不讓老頭子知道就行！
幾人又對這南宋第一家夜總會的企劃進行了細節上的討論與完善。
“明天，我就過來給你贖身！”濟癲說完，便火急火燎拉著鍾恪離開了怡香院。
外面的某條巷子裡。
濟癲貓在牆壁處，偷瞄著怡香院的大門。
“得趕緊走，不然朱大常就趕不上了。”他迎上鍾恪的目光，開口解釋道。“那些黃金都是汙垢，幾炷香後就變回原樣了，到時朱大常肯定要被老鴇狠揍一頓。”
“你接下來怎麼安排？”
“先讓朱大常享受到人間極樂，再把他打落凡塵，這強烈的反差感狠狠刺激一下他，我再出面送他一個睡夢羅漢拳，打通任督二脈，指點一下他去創立丐幫，豈不美哉。哈哈哈哈。”濟癲雙手叉腰，發出一聲聲怪笑。
“不錯，有操作空間。”鍾恪點點頭，這經歷一看和蘇察哈爾燦還真有異曲同工之妙，不愧是做過乞丐中霸主的男人。
“出來了！”濟癲望著朱大常被幾個壯漢夾了出來，臉上掛滿了彩，身上還有許多淤青，連件破衣服都不剩，極有可能是在扶貧過程中就被拖下來了。
“臭乞丐，沒錢還學別人叫雞？”壯漢很生氣，又踹了朱大常一腳，他都不敢白嫖，這個叫花子竟然幹了他都不敢幹的事。
“放開那個乞丐！”濟癲伸了個懶腰，從牆角竄了出來，朗聲說道。
“又是你！”壯漢目光一冷，掃視了圈周圍，沒見到貴公子，松了口氣。“你這是找死！”他抽出隨身帶著的鐵製棍子。
身後幾個壯漢同樣跟在他身後。
“揍他！”
一聲令下，五六個漢子朝濟癲衝了過來。
朱大常倒在血泊中，眯著眼看著濟癲，已經沒力氣逃了。
濟癲伸了個懶腰，直接踏前一步，一個格擋，一拳將領頭的壯漢擊飛。
剛才他用心想事成扇請了達摩祖師上身。
眼前的幾個小混混根本不夠看，現在的他，天下無敵！
“嘶。”壯漢揉了揉鼻子，被一拳打到鼻樑骨，眼淚控制不住地嘩嘩往下掉。“給我打死他！”
幾個壯漢一擁而上，毫無章法。
但只覺眼前一花，身體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
幾十息之間，這幾位護院已經倒在地上喊痛了。
“現在還站著的我還會揍你們，下一拳打你們小雀雀。”濟癲嘿嘿一笑，完全維持不住高僧形象。
一聽這話，剩下的護院直接躺平。
站起來捱揍是不可能的，差距太大，薪水不夠，沒理由站起來送死，還是躺平好。
“朱大常。你且跟我來！”
濟癲破扇子一揮，一日三次已經用完。
朱大常只感覺一道清風進入體內，渾身又不痛了。
他站起身，畏畏縮縮跟著濟癲身後，剛才看見濟癲大發神威，已經知道眼前這位瘋子不好惹，就算他是個瘋子，也是個不好惹的瘋子。
朱大常跟著濟癲出了城，進入了城外的一個小樹林。
他看著眼前的參天大樹，滿意地點點頭。
回頭朝朱大常說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朱大常一臉懵逼，他撓著腦袋，表示完全聽不懂：“什麼意思？”
濟癲深深吸了口氣，逼格都裝不下了：“就是說，以後維護世界和平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可是，我是一個乞丐。”
“乞丐怎麼了？乞丐就不能維護世界和平？”
“我從小我爹就跟我說，我要做一輩子的乞丐，我就沒聽過乞丐能維護世界和平的，乞丐都是惹人嫌的。”朱大常有氣無力說道。
“乞丐有什麼不好，吃了睡睡了吃，所以你爹很有眼光，你天生就是乞丐中的霸主！”濟癲嘿嘿笑道。
“乞丐中的霸主是什麼？”
“還是乞丐！”
“...”朱大常沉默。雖然他是個乞丐，但他也看不起乞丐，更看不起自己，又沒有能力去改變自己，只能就這麼渾渾噩噩做個乞丐。
“好了，不逗你了。我給你個機會，讓你重新做人，你願不願意？”濟癲負手而立，如果不是那個破扇子插在他屁股身後，還真的有一番高人模樣。
“我當然願意！”朱大常點點頭，誰不想重新做人！
“那就好，年輕人，我們夢中相見。”濟癲笑道。
“？？？”
“嘭！”
濟癲環顧四周，撿起一根大木頭，用力砸到朱大常腦袋上，朱大常直接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