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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五十一、幕後者(下)】

“聽說劍修是洪荒之世最為強大的修士,實力堪比神明,連九天眾仙也無法望其項背。也不知道這是好事之徒的虛誇還是真有其事……”楊縱的心神又被疑問推到了從白螺湖探險失敗後的總結會議之上。當時楚庸也被破格邀請參加了,要他說明劍修到底是一種怎樣的修行之法和來歷傳承。

“劍修麼……”楊縱清楚地記得楚庸原本迷茫的神情突然變得異常的莊重,就好像修行者看到了神仙,佛教徒看到了羅漢菩薩。他說,“劍修只不過是通俗的叫法,他們並不是一群奉劍為神明,以劍為生命的修行者。他們是追求意志超脫和不滅,實現與宇宙和詣共存的一群人。”

有長老問楚庸:“劍修的修行之法進境比之於修行界現存的各種修行之法更快麼?”

楚庸搖頭,說:“未必。劍修最重意志的虔誠和堅定,其次便是悟性和機緣。劍修初期進境是快,但越到後來就會越慢。不過這也是相對而言,並不是所有的劍修都是這樣。”

現在看來,關天養就是例外的劍修之一。

不過,關天養這個劍修與楚庸比較起來有明顯的差異。首先,關天養會法寶強化,楚庸不會;其次,關天養幾乎沒有花多少時間和精力追求力量的提升,但進境異常神速;第三點便關天養可以用原力擬化出各門各派的神通來,楚庸不會。

難道是每個劍修所走的路都不一樣麼?

就在楊縱準備從記憶中搜尋對關天養和楚庸的瞭解,比較二人之間的異同,從而分析出劍修所具有的特點之時,關天養突然大吼一聲,抬掌朝他頭頂蓋落了下來,頓時教他懵在了當場。

關天養這一掌既沒有擬化任何形態的力量,也沒有轉化為劍氣,而是直接將原力從楊縱頭頂的百會穴上蓋了進去。

霎時間,楊縱一直潛伏於紫府和丹田內的真元全被啟用,其勢如山崩、如地震、如海嘯,朝著每一處經脈疾衝而去。背上的創口嗞的一聲厲響,黑氣噴射而出,竟連整個【玉清辟邪丹】都被盪出了數尺。好在【玉清化毒丹】吸力不減,盡數將黑氣吞噬。

片刻功夫之後,黑氣停止了噴射,殷紅的鮮血慢慢地滲了出來,在傷口處匯聚凝結。【玉清辟邪丹】又飛了回來,將光華完全聚於傷口之上,原本已經凝結的血液又漸漸地沸騰了起來,翻滾出一個一個的氣泡。原本看似已經噴射完了的黑氣又從氣泡裡溢了出來,雖少,卻是濃若實質。隨著杜若所掐丹訣越來越疾,【玉清辟邪丹】也越轉快,光華也越漸收縮,直至歸於拇指大的一點之上。

乍看上去,那一點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可仔細一辨就會發現別處的血液都在翻滾沸騰,唯獨那一點穩若泰山,不曾有半分的翻動。再一看,它的顏色也較翻滾的血液略顯得深了一些,若是眼力勁不夠,還真不容易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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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過了茶盞功夫,那一團巍然不動的血液似乎頂不住【玉清辟邪丹】光芒的照射,慢慢地蠕動了起來,動得很慢,若不留神還會以為它也跟著沸騰翻滾了起來。杜若的丹訣掐得漸漸慢了下來,但卻異常的用力,每打完一道,【玉清辟邪丹】都會嗡嗡地顫抖起來。說來它到底是一顆丹藥,而非真正的法寶,通體用藥材煉成,其堅固性更是遠不及法寶,稍遇重擊,斷難保全。關天養眼睛雖看不到楊縱背後的情況,但神識卻是洞察入微,任何細小的變化都逃不過他的感知,一時也擔心起【玉清辟邪丹】到底能不能夠堅持到最後。

就這麼又細煎慢熬了將近兩個時辰,先前沸騰的血液已經結成了痂,紅紅嫩嫩的皮膚也都迅速地長了出來,就差右肩胛處茶杯口那麼大的一處還沒有凝結,其中央翻滾的正是那一小坨血糰子。

血糰子只有拇指那麼大的一團,堅韌頑固之極,任憑【玉清辟邪丹】的光華如何逞威,它是既不化,也不破,玩起了拉鋸戰。也虧得杜若耐心極佳,即便是幾個時辰耗下來,也不曾表現出半分的煩躁,依舊沉沉穩穩,一絲不苟地打著丹訣。

關天養是幾番試圖聯合相縱之力將血糰子逼出去,不想它是毫不受力,彷彿根本就是身體的一部分,並非異物,任你聚集起再強的真元逼過去,也是一點用處也沒有。若用上元陽之力,倒是能夠感覺到異物的存在,奈何其太過堅韌,不論怎麼變換法子,都無法將其從血液中剝離或者是撕裂開來,頓時大覺氣餒。

“驢日的,這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惱火之下,關天養也就罵了開來,“難不成就只有跟它這麼耗下去?”見杜若眼神雖然清亮,但臉色卻是白中泛青,分明是元氣耗損太過的徵兆,心下是說不出的痛惜,便說:“阿若,要我來助你麼?”

杜若忙道:“千萬不要。血團裡包裹的便是屍蟲,若不將它逼出來,楊前輩的性命一樣難保。你要防著它循血脈逃躥,不然就再也沒法子逼出來了。”關天養這才意識到這東西危險得很,但又實在擔心她堅持不到最後,蹙著眉頭問道:“那你能堅持下來麼?”杜若說:“放心吧,我沒問題!”

楊縱也是意外之極。本以為有了【玉清辟邪丹】,頂多一兩個時辰就能盡數化解屍毒,不想竟是越耗越久。早知是這樣,他寧願忍得一時痛苦,也不會讓杜若拔毒了。“這個小姑娘,比她爹還在固執。早知會讓她這般耗神費力,我是絕不會答應的……”想到現在中止已經不可能,但照這麼耗下去,杜若的修為怕是會大損,心下說不出的愧疚。苦笑道:“小丫頭,都是我害了你!”

杜若沒有答話,只是專注地打著丹訣。

關天養噓聲道:“知道就對,你這回可害得她不淺……”還要再說,杜若就喝道:“胡說什麼?注意了,它可能要逃!”關天養和楊縱一聽,都立時打疊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

果然,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血糰子突地往肉裡鑽。關天養和楊縱早聯手在傷口四周佈下了防禦——第一道是楊縱以自身真元佈下的,第二道是關天養以元陽之力佈下的,第三道是關天養直接以原力佈下的——以備不測。不想血糰子的行動軌跡刁滑古怪得很,又全不受真元的約束,幾個衝突之下,竟然就突破了楊縱的第一道防禦,直朝關天養佈下的第二道防禦衝去。

楊縱什麼樣的風浪沒見識過?這次可是連怎麼回事都沒有搞清楚,頓時懵在了當場。

關天養也意外得很。楊縱的修為可比他強太多了,卻只抵擋了數息功夫就被突破了防線,不免教他驚懼異常,暗暗懷疑自己是不是也能抵擋得住。

包裹著血糰子的是一團實實在在的血液在,得自於楊縱身上,但它又不被楊縱的身體融合和控制,一味自行其事。若是以真元對它發起強攻,不免傷起整個經脈系統,甚至於危及楊縱的性命;若是將它與血液區別對待,就又會為它那來去無影,毫無軌跡可尋的行動方式所頭疼。這也就是楊縱構築的第一道防線不過數息就被它突破的原因。

打個簡單的比喻:面對可怕敵人的進攻,楊縱調集了最為強大的軍隊進行防衛。但是聰明的敵人改換了妝容,隱藏在了普通百姓之中。此等形勢之下,若是本著有殺錯,沒放過的宗旨,那就是一場自殺式的災難。

因有了楊縱的前例,關天養就小心了許多。他用神識鎖定血團,不論它怎麼動、怎麼躲,只是用元力之力將它死死地困住。十數個回合僵持下來,就在他以為血團再難有作為時,突地發現它不見了。

怎麼會不見了呢?

不單關天養失聲驚呼,楊縱也是接連色變,不明所以。

就在關天養陷入茫然的慌亂中時,劍魂提醒道:“小心,它也會擬化形態!”關天養猛地一震,仔細一探,果然發現自己用元陽之力佈下的防線多出了一部分來。

好傢伙,果然詭異非常呀,若不是劍魂及時提醒,還真要被它矇混了過去。可就在他準備聚起元陽之力將其封住時,卻發現血團已經毫不費力地突破了防線,又直朝第三道防線突去。

楊縱感知著這奇詭的變化,忍不住笑了,說:“這到底是屍毒還是妖怪?”

關天養不由有些氣怒,說道:“依我看來,既是屍毒,也是妖怪。”撤回擬化出的元陽之力,聚起全部意志加強由純粹的原力構築出來的第三道防線。

血糰子撞在第三道防線上,當場就暈了頭。似乎是沒有發現這道防線,亦或是以為可以輕而易舉地突破,結果卻是倒了大黴。楊縱的真元迅速地圍堵了上來,氣勢洶洶地要將它困住,眼看著得手了,不想還沒來得及高興,它就又失蹤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