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經理看了一眼沈澈手裡的袋子，那是一個白色紙袋，沒有花哨的圖案，只有“prada”的字樣。
到了辦公室，沈澈把袋子，保時捷的車鑰匙，手機都放到辦公桌上。
“我想來想去，目前沒想到什麼好的營銷方案，只能還是得用充錢辦會員，我送觀影卡這套。現在這年輕人啊，你送保溫杯，泡麵杯，豆漿機這些，人家都不稀罕的。觀影卡倒是合適，週末，或者晚上，都想成雙成對的出來看個小電影。”沈澈道。
“沈先生，你才多大，就這暮氣沉沉的口吻，能不能拿出點年輕人的朝氣。再說，咱這影院是正規數字鐳射max影城，哪有小電影？”李經理笑道，“您說，這次想怎麼合作？”
“老辦法吧，辦一批儲值卡，給我打個五折。”沈澈說。
“五折？我一個小經理，哪有那麼大許可權？上次的八折是我的極限，再低，我得往上報。”李經理說。
“別說話，開啟桌上的袋子，那是你的了。”沈澈說。
李經理的目光，早就盯上那個袋子了，她過去開啟，拿出櫻花粉的包包，拆開薄膜包裝，感受到世界超一線奢侈品的精緻，用料，剪裁，做工，細膩柔軟有韌性。
打眼一看，就知道不是贗品。
“十字紋的小牛皮啊，這種牛皮，保養起來得用最好用高階的鞋乳才行啊。”李經理摸著說。
啪！
李經理身子一抖，感受到屁股後一隻手拍在那。
“這包兩萬五，不算貴。”沈澈說。
“你，你拿開你的手！”李經理也不是隨便的人，立刻嚴肅起來，冷聲道。
“哎，你看你看，你的嘴唇啊，飽滿紅潤，唇形很好看，但是你疏於保養啊。用的唇彩可不能太隨便，趕明我給你帶一款迪奧家新出的星空系列，九個色彩，效果很棒。”
“是冬季新品……星空水漾甜心藍金版？”李經理問道。
“好像是，反正三千多吧。”沈澈的手捏了捏翹臀，q談圓潤，又道：“這就是3萬了，其實我大可不必這樣，直接把這3萬加到卡金裡就好了，或是我直接饒過你，和你上級談就是。”
“那你也得把手給我拿開，我不說第二遍。”
“吶，這就沒勁了。”沈澈只好拿開，道，“你去申請吧，我就要五折，申請下來，東西都歸你。”
“你這樣的大客戶，我肯定會盡力，但是我不敢保證能到五折，你能買多少錢的？”李經理問。
“前期12萬，後期看情況，每張卡儲值額度是400元，算起來，共是600張。”沈澈說。
李經理思索著，最後還是搖搖頭：“難道好大，折扣太低了，我只能說儘量了。”
沈澈走到李經理面前，埋頭過去嗅了嗅，皺起眉頭，沉吟道：“奶味？為什麼會有奶味？”
“哺乳期，當然會有。你，你能不能別靠這麼近，明明看上去挺正派的小夥子，幹嘛學人家流裡流氣？出來談事，就要故作社會嗎？”李經理推開他道。
“香水，我忘了香水。與星空系列口紅同時推出的還有星空香水，這些大品牌，肯定自然原材，無毒無害，哺乳期正好合適，有小寶寶的嘛，改天我去看看他。”
沈澈說完，拿起車鑰匙和手機，找到李經理的微信，分8次轉過共4萬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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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4萬都付給你了，至於能拿到多少的折扣，你盡力而為吧，我相信你的能力，可以的。”沈澈道。
……
從影院出來，沈澈有點喪，感覺自己沒什麼本事。
他一腳踢開地上的易拉罐，忿忿道：“難道我就只能靠金手指嗎！沒有金手指什麼都不是嗎！”
手裡全是王炸，但是翻不出水花，沈澈苦苦思索營銷方案。
地上被踢到一邊的可樂罐上，寫著：“人生最重要的時刻，就是現在。”
雞湯？
沈澈把車停回停車場，溜達回麵包店，此時是下午三點，正是白班和晚班交接的時間點，兩個員工都在。
見到苻笑塵也來了，沈澈也安心了。
“沈總，你好，我昨天到的，已經找好住的地方了。”苻笑塵說。
似乎是“跑酷”“極限運動”這些元素，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苻笑塵看到沈澈時，明顯笑容挺親切的。
“工作環境滿意不？”沈澈問。
“十分滿意，這裡的裝修比我在滬市的還好，要知道滬市那家可是大連鎖店。用材就不用說了，都是世界頂級的，還有老窖面機！店裡的音樂也很棒，音響超棒的。”苻笑塵說。
“音樂是我的歌單，能不棒？”張娜娜邀功道，“對了，沈澈，你看這幅字，這是你買的？”
“嗯啊。”沈澈細看那副字，真看越來越喜歡。
張娜娜更是星星眼，急道：“哪裡買的啊？你讓大師給你寫的？哪的大師，書風太純熟，太二王了。若不是這五個字出戏，你跟我說這是一千八百年前的王羲之寫的我都信。”
“看到印章沒？”沈澈道。
“看到了，沈一萬印，沒聽過啊。”
沈澈指了指自己，“正是陛下。”
“呸，說正經的呢，你介紹認識認識唄？”
“這不在你眼前麼？”
“呸，你咋不說你還會烤麵包呢？你咋不說你烤的麵包比笑塵還好吃？”張娜娜白眼道。
“我會啊……”沈澈道，“好了，你不信也沒辦法，我剛想到一個營銷點子，人都叫來，我開會。”
苻笑塵，閔叔叔，張娜娜，崔莉四個員工到齊。
沈澈拿出路上撿的易拉罐，道：“咱們的麵包包裝紙，也走情懷路線，私人訂製+雞湯！”
“咱們現在用的紙，雖然也是無毒無嗅無害的最好食品包裝紙，但是太單調，咱們印點雞湯上去，如何？像和這個可樂這樣，還有一個品牌的白酒上面也都是毒雞湯，不是挺火的麼？”
沈澈說完，看看大家。
大家沒什麼興趣的樣子，都道：“老闆啊，跟印什麼都沒關係了，成本太高，定價太貴了。今天上午，試營業，有進來的，看到價錢扭頭就走，嘗都不嘗一口。苻笑塵做的紅提咖啡燕麥，成本80元一個的大歐包，非常好吃，售價也才是80元，根本不掙錢，但都賣不掉。”
“慢慢來就是，不急，現在這邊人流量小，正常。”沈澈說。
沈澈確實不急，因為他要的不是賺錢，就目前來說，能夠把每日的4萬額度洗出來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