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不是這種不守時的人啊。”
陳暮星低低唸叨一聲。
難道是沈清硯反悔了?
這種想法讓陳暮星瞬間一陣心悸,也不是她自己嚇自己,而是最近真沒有一件從頭到尾順順利利的事情,不能怪她多想。
不不不,沈清硯即便反悔,趙慕白也不會一聲不吭的爽約,這不是他的行事作風。
“我去給沈清硯打個電話問一下吧。”
陳暮星站起來正準備撥電話,老許推門走了進來。
“誒,你們怎麼在這裡?”
他吸著豆漿,看見陳暮星他們有些意外。
“你好許隊,我們在等慕白。”陳暮星說。
“等趙慕白?他不是請假了嗎?”
“啊?”
陳暮星與鄭濟澤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他怎麼和你說的?”
陳暮星不知道他請的是直接不用來的假,還是因為要幫她做配型鑑定而請的。
老許想了想說:“昨天半夜給我打的電話,說是請個長假。我問他請多久,他說一個月,我讓他滾犢子永遠別來了,他說好的就給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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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因為什麼請假嗎?”陳暮星追問。
“沒有。”老許呵呵冷笑,“這祖宗請假還會和我說理由?之前都是成天找不到人影的,這次能給我打個電話,我已經受寵若驚了。你們在這等他什麼事啊?要不我直接給你們辦了。”
陳暮星的臉色青了青,沒有說話。
鄭濟澤答:“不用了許隊,小事。我們和他說好了的,再在這等一會兒吧。”
“行,那我忙去了。”他正準備走,又一擺手說,“對了,最近市裡有個年輕又漂亮的女孩子無緣無故失蹤了,陳小姐你出門要多加注意啊。”
“好,我會的。謝謝許隊。”陳暮星連忙道謝。
“行,那你們再等等吧,我真去忙了。”
許隊離開,陳暮星坐下與鄭濟澤面面相覷,都有不太好的預感。
趙慕白這個時間點請長假,究竟是為了什麼?
“媽咪……”陳繁星小小的叫了一聲,“我們要等慕白叔叔來了才能吃飯嗎?”
她盯著桌子上的小蛋糕咽了下口水,肚子裡發出咕嚕的響聲。
“繁星再忍耐一下下,媽咪打個電話。”
和鄭濟澤交換個眼神,拿著手機走出去撥通了沈清硯的電話。
而那邊的沈清硯正在每日例行的陪著陳晞。
電話嗡嗡作響的時候沈清硯剛剛走出病房門,陳晞的一種藥沒有了,他跟著醫生幫忙去取。
陳晞探頭一看是陳暮星,勾起唇角接了起來。
“喂。”
電話那頭的陳暮星果不其然的愣了一下。
“你找清硯什麼事?”陳晞趾高氣揚的說,“他和你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沈清硯呢?”陳暮星沒時間和她廢話,“將電話給他。”
“他呀,我吃不慣醫院裡的飯,他就親自開車去幾公裡外給我買我喜歡吃的早餐去了。手機忘記帶了,你要是找他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陳暮星直接掛了電話,回去衝著鄭濟澤搖了搖頭,抱起陳繁星,“先去吃飯吧。”
“我們不等慕白叔叔了嗎?”陳繁星抱著她的小蛋糕問。
“不等了,慕白叔叔今天來不了了。”
“鄭醫生,你等會要回醫院嗎?”
陳暮星看著繁星認真的吃飯,低聲問鄭濟澤。
“都可以。”
“我帶著繁星,一時走不開。你等會回醫院的話,能不能幫我問問他,究竟是什麼情況?”
“他在醫院?”鄭濟澤問。
“嗯,剛剛陳晞接的。”
“好。”鄭濟澤應下,“等見了他我再給你打電話。”
“嗯。”
陳暮星低頭看著繁星,眉心微蹙,愁腸百結。
“別擔心。”他同樣看著繁星,有些像祈願般的說,“會沒事的。”
“嗯,一定會沒事的……”
陳暮星也說。
等鄭濟澤趕到醫院的時候,沈清硯已經走了,他試著打電話與他說了情況,確定了沈清硯也不知道情況,就告訴了陳暮星。
“他也不知道?”
陳暮星的疑慮更重了。
“嗯,他說昨天將趙慕白送回家之後就沒有再聯絡過,說要去他家檢視情況,現在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陳暮星掛了電話愈發坐立難安,想跟著沈清硯一起去看趙慕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卻又走不開。
繁星昨晚已經在醫院待了一晚上了,萬幸沒有生病,司瞳拆紗布還要好幾天,她不能讓繁星一直在醫院待著,就直接帶回了家,喊秋姨回來幫忙帶她,自己去醫院照顧司瞳。而現在秋姨還沒回來,她怎麼能放心將繁星一個人放在家裡。
等待的時間裡,她整個人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的轉來轉去。
“叮鈴鈴……”
電話鈴聲一響,她立馬迫不及待的接了起來,不管是沈清硯秋姨鄭濟澤趙慕白中的任何一個,她現在都想得到訊息。
“喂!”
“你好陳小姐。”
是一個陌生的男聲,音色很好聽,同時也很冷冽。
陳暮星仔細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才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請問你是?”
“晉言商。”那邊答。
晉言商?
陳暮星對這個名字有一些耳熟,但是並不太想的起是誰。
“你打錯了嗎?”她問。
“沒有,就是找你,陳暮星。”那邊說。
陌生的聲音準確無誤的叫出自己的名字,這並不是什麼很好的體驗。
“我好像並不認識你。”
陳暮星的聲音中已經隱隱帶了排斥。
“我們有共同的好友,趙慕白……”
慕白?
陳暮星心尖一顫,這個時間點一個陌生人給她打電話提到她剛剛莫名不見的朋友,她只能想到一種可能。
“是你將慕白帶走的?”
她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一個很長的停頓後,那邊完全無視她的話,繼續說:“和,解依晗。”
“依晗?”
依晗!
陳暮星腦中電光閃過,終於想起了晉言商這個名字為何耳熟。
那一次,解依晗幫她偷跑卻被周卉出賣,她被抓起來關在別墅的時候,解依晗在別墅門外叫喊著要救她出去大罵沈清硯不是人。
就在那時候,沈清硯說“晉言商隨時都會到來”,她仍記得解依晗聽到這個名字時的恐懼。
而自那之後,她經歷了種種,每天都在艱難生存,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別的。她們好像也是從那之後,一直到現在都沒再聯絡過。
這個男人,又和依晗什麼關係?
“你是依晗什麼人?”陳暮星問,“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告訴我解依晗在哪裡。”
晉言商絲毫沒有廢話,單刀直入。
明明不知道這人長什麼樣,明明隔著電話之遙,這聲音卻像能具象化般,讓陳暮星覺得一雙鷹隼般的眼睛正乖戾的看著她,激得她一個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