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是你?沈清硯呢?”
陳暮星緊緊的攥著門把手,語調艱難的擠出聲,“你怎麼會拿著沈清硯的手機?沈清硯在哪裡?”
“解依晗在哪裡?”
晉言商只一味的問。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裡。”
陳暮星一瞬間有些崩潰:“我甚至不知道你是誰,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她抱著沈清硯一定能將趙慕白救回的信念,堅決的拒絕著陳晞。
而現在,如果真的連沈清硯都落入了晉言商的手裡,那她,還能怎麼堅持……
“只要她知道你在我手裡就可以。”晉言商聲調毫無起伏的說,“你過來,或者他們兩個永遠回不去,自己選一個。”
“我要和沈清硯說話。”
無論情緒有多麼想崩潰,陳暮星的理智總歸還沒徹底喪失。
趙慕白是晉言商的親兄弟,所以可能沒有防備的就被他拿捏,但是沈清硯不一樣,他有戒備更有實力,她依然不相信,在桐城,晉言商能動的了沈清硯。
更何況,連她,一個被沈清硯保護的人他都動不了,只能轉而去用趙慕白脅迫。
在一旁一直盯著她的陳晞突然將電話搶走。
“清硯!清硯在哪裡?你將清硯怎麼了?”
晉言商聽著那邊驟然放大的聲音,下意識的將手機遠離了耳邊。
“我給你一個小時考慮。”
說完也不管那邊聽沒聽到,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將手機還給我!”
陳暮星伸手就要去奪。
陳晞身形一轉,繞到了辦公桌後,捂著手機對陳暮星警告:“想救清硯就閉嘴!”
而後裝模作樣的對著已經結束通話的電話繼續說:“晉言商,我是江霽月的女兒。沈清硯是我未婚夫,你不要動他。你們現在在哪裡?我讓我媽媽去和你談。”
“理市是吧?好。”
理市?
陳暮星一雙眼睛驚恐的睜大,他們什麼時候去了理市?如果在理市的話……那沈清硯,沈清硯真的在他手裡了嗎?
“趙慕白?”
陳晞突然抬頭看向陳暮星,似詢問,似威脅。
“趙慕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陳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你想處理……”
“我答應你!”
陳暮星脫口而出。
“但他畢竟是清硯的朋友,我不想看他難過,可以等我媽媽到了之後再商議嗎?”
“好。”
陳晞將手機從耳邊拿開,螢幕已經一片漆黑,遞還給陳暮星說:“已經掛了。”
“我會遵守我們的約定將趙慕白帶回來。”她說,“現在,該你履行你的承諾了。”
陳暮星接過電話,開啟通話記錄就想回撥過去,一眼瞄到通話時長瞬間愣了一下。
轉而收起手機,對陳晞說:“我要等他們回來,我得親眼看到他們安全回來才能相信你。”
轉身就要往外走,“在這之前我還有別的事要去做。”
她剛剛的話本來就是箭在弦上的權宜之計,在看到通話時長不對的那一剎那更是確定了陳晞在騙她。
不管沈清硯他們現在是不是真的在理市,她都不能再聽沈清硯的不管不問,她現在就要出去找許隊,去找任意一個可能知道這個狀況的人。
“站住!”
陳晞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
她悄悄從兜裡掏出一根針管攥在手心,慢慢的向陳暮星靠近。
“陳暮星,你耍我呢是吧?你今天若是不履行這個承諾,趙慕白絕不可能活著回來。”
“他能不能活著回來,不是你說得算。”
陳暮星頭都不回的抬手去拉門,卻突然感覺頸間一疼。
“啊……”
她條件反射的縮起脖子就要轉身,卻被陳晞一隻手牢牢抱住,另一只手握著一根針管重重的扎在她的脖子上。
“陳晞,你在幹什麼?!住手!你放開我!”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掙扎,冰涼的液體卻順著針頭快速流入體內,讓她瞬間頭暈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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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做了什麼……”
“誰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好言好語勸你你不聽,非讓我用強硬手段!”
陳晞看著她目光渙散,慢慢的在她懷中軟作一團,這才將針頭拔出,陰狠的看著她說:“陳暮星,我的決定從來不是和你商量,給我乖乖的懷上孩子。”
……
晉言商掛上電話看向老神在在的沈清硯。
“你千方百計不讓我聯絡上她,為什麼現在又放心了?”
沈清硯環顧了一下房間裡好幾個的打手,說:“畢竟人在屋簷下。”
“你會怕?”
晉言商顯然不信。
“因為,我知道她不會來。”沈清硯說。
“我不知道你們達成了什麼約定。”晉言商不為所動,“但是,只要你們還在我手裡一天,她早晚會來。”
“那你以為,我隻身前來只是為了送人頭的?”
沈清硯的話音剛落,晉言商的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他看著來電顯示心裡生出不詳的預感。
等結束通話的時候臉色果然難看了起來。
“你幹的?”他問。
沈清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有什麼用?我帶不動你但也可以帶著他回去。”晉言商說,“效果一樣。”
“當然不止這一件。”沈清硯說。
像配合他的話一般,這邊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喧譁聲。
晉言商起身來到窗前往外看了眼,下面聚集了一群穿制服的人。
“我們得到舉報,這裡有人涉嫌非法拘禁他人,這是搜查令,請你們配合。”
外面的警察大聲說著。
“怎麼樣?”
沈清硯站在他身後往外看,“這邊還是那邊,總得選一樣吧。”
晉言商眸色幽深的看著他,裡面翻湧著一些瘋狂的東西。
沈清硯對晉言商的事蹟不是一無所知,也沒有準備真的和這個瘋子去硬碰硬。
畢竟這種慣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沒有人能預測到他們的下一步動作。
“陳暮星真的不知道解依晗在哪裡,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他捏著一折紙條遞給晉言商,“而解依晗,依我對她的瞭解,這些是她最可能去的地方。”
他與陳暮星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陳暮星曾和他聊過不少她這個好朋友,包括她的理想她的愛好她是哪裡人她最想去哪些地方。
那時候他愛她如痴,對於她說的每一件事都牢記於心。
晉言商神情有些遲疑,但到底接過了紙條。
“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希望不要再影響到他人。我不想與你為敵,也希望你能不要再隨便碰我的人。趙慕白我帶走了。”
他轉身開啟一旁房間的門,將臥倒在床的趙慕白扶起架著走出去。
門口的守衛看他出來,伸手要攔,沈清硯長眸一冷,“讓開!”
趙慕白的傷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守衛被這一眼瞪的一凜,回頭詢問晉言商,“總裁?”
而晉言商低頭看著紙條上的某個地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守衛也識趣的收了手。
沈清硯扶著趙慕白走到大門口,一眾警員立馬圍了上來。
“許隊呢?”沈清硯問。
“他有別的案子過不來。”
“先回去吧,直接送醫院。”
“好。收隊!”
上了警車,沈清硯摸出手機準備打給陳暮星,即便知道陳暮星不會相信他落入晉言商手裡,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告知她一聲比較好。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他皺了皺眉頭又重新撥了一遍。
“您好,您所撥打……”
“停車!”
沈清硯突然下令,他喊來混在警隊裡自己的兩個手下,讓他們繼續在附近守著,如果看到陳暮星立馬攔下來。
即便,他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會因為他的安危,而喪失思考衝動的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