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清硯,你今天一定會成為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陳晞迷戀的看著身下不省人事的沈清硯,動情的在他臉上一下一下的親吻。
這是她送給自己的新年禮物。
這麼多年始終無法安心的單戀和等待,她真的受不了了,無論如何,無論用何種手段,她今天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
染著豔紅指甲的手指在他喉結處流連忘返,沿著鎖骨去一顆一顆的解他襯衣的領釦,陳晞趴在他的身上,近乎貪婪的嗅著獨屬於他的味道。
“清硯,清硯……”
她吻著他的喉結,想一路往下,卻又因為脫不下他身上的毛衣而發起了脾氣。
“討厭討厭!一個毛衣也要和我作對!”
她確實是有些喝醉了,自己一個人對著毛衣又撕又拽,最後氣急敗壞的起身去找剪刀。
拿著把剪刀騎坐在沈清硯腰上,有些神經質的對著那件毛衣唸叨:“脫不掉你我便剪爛你,就和那個曾擁有過他的女人一樣,這輩子都別想再出現他身邊的稀爛!”
剪刀剛接近毛衣,別墅的房門突然別人砰的一聲開啟。
“兄弟我來陪你了!”
趙慕白裹著一頭白霜走進暖融融的房間,習慣性的順手帶上門。
“看我多好,就知道你準定孤獨一個人,下了班就……”
咋咋呼呼的回過頭,屋裡極具衝擊性的一幕便驚的他僵在了原地。
“呃……”
他看到了什麼……
他的兄弟現在玩的這麼野了?
“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了打擾了!”
他忙不迭的連聲道歉,轉身打開門咻的一聲竄了出去,還不忘貼心的關上房門。
“礙事!”
陳晞慶幸於自己背對著他,沒有讓他發現沈清硯的異狀,不然好事又要泡湯。
生怕他去而復返或者再跑來第二個人,起身就要去將房門反鎖。卻不想剛走到門邊,砰的一聲,門再次被開啟,隨之竄入的風雪直接凍的她一個冷顫。
趙慕白再次站在門前,有些探究的往裡看著。
“你沒長眼啊!沒看到我們在做什麼事?”
陳晞快速堵在他面前,阻止他往裡看,又仗著自己衣著暴露他不敢動手,頂著他就往外轟。
“出去呀!你怎麼這麼討厭!”
“打斷一下打斷一下哈!我和我兄弟叮囑兩句。”
趙慕白舉著紳士手硬生生的從陳晞身邊擠了進去。
“趙慕白你是不是有病!”
陳晞在後面氣急敗壞的大罵,“你給我滾出去!”
“兄弟!”
趙慕白蹲在沈清硯面前檢視——果然沒意識了。
他剛剛去而復返就是因為震驚過後才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第一是沈清硯不會對自己的到來無動於衷。
第二是坐在他身上的是陳晞。
雖然他確實已經和陳晞訂婚,但他也真的不喜歡陳晞,再加之有感情潔癖,幾乎沒有可能會與之發生肉體關係。
更何況,還玩的這麼野。
“他怎麼……”
趙慕白想問陳晞自家兄弟怎麼回事,一回頭就看到她臉色陰沉的站在自己身後,手裡還攥著一把剪刀,披頭散髮穿著紅衣,配在這只有燭光搖晃的昏暗環境中簡直要把趙慕白嚇尿。
“操……”
他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沒忍住爆出一句粗口。
“他喝醉了。”
陳晞冷冷的瞪著他,“你回去吧,我會照顧好他。”
“你……你拿著剪刀做什麼?”趙慕白指著她手問。
“我想幫他脫衣服睡覺,但是毛衣礙事脫不掉。”
“睡在這裡?”
趙慕白指了指腳下的地毯,不遠處甚至還落了一個酒杯,下面浸著紅酒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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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陳晞明顯的不耐煩。
“我找他真的有急事,我得把他喊醒。”
趙慕白扯著沈清硯的衣領將人揪起來,一眼看到了白襯衫上好幾處口紅印。
“沈清硯,沈清硯醒醒!”
他抓著沈清硯的領子放肆的晃著。
“趙慕白你有病就去治!大晚上的來折騰我們幹什麼!”
陳晞看著沈清硯雖然還在昏睡中,但慢慢變得潮紅的臉色知道另一種藥效也開始起作用,就更急了,直接伸手去推煩人的趙慕白。
見推不動就用力去掐去踹去罵,萬一真的這時候將沈清硯給弄醒不僅前功盡棄還會暴露自己下藥的事實。
但趙慕白顯然油鹽不進。
“我真的有十分重要的話,不說不行!一句,就一句!我說完就走,絕不耽誤你們!”
趙慕白的手都被她掐紅, 痛得咬牙切齒也不鬆手,改用另一只手去掐沈清硯的人中,陳晞用多大的勁他就用多大,再加上能把人晃散架的搖動,沈清硯哪怕是個植物人,他也得醒了。
“誒,動了動了!馬上要醒了!”
趙慕白指著他微微顫動的睫毛給陳晞看,繼續用力的搖晃著。
“沈清硯!醒醒!快醒醒!別睡了!”
沈清硯的睫毛一直在劇烈的顫動,似乎在努力的與體內的藥力做爭鬥,拼命的想醒過來。
“快醒醒!快!!”
趙慕白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沈清硯終於掀開眼皮,醒了過來。
“醒了!終於醒了!”
沈清硯有些回不神的看了一眼趙慕白,又看了看一臉的心虛和氣惱還來不及收起的陳晞。意識慢慢回了籠。
“你怎麼來了?”
他緩緩的坐直身體,拍了拍嗡嗡做響的頭,曲了一下腿,尷尬的發現自己尷尬的部位此時正在十分尷尬著。
清了清嗓子,也終於發現了身體裡的不對勁。
他瞟了一眼陳晞,後者還在裝模做樣的問,“你感覺怎麼樣?剛剛喝多睡著了。”
趙慕白噗嗤笑了一下,被陳晞狠狠瞪了一眼,“你不是有話和清硯說嗎?還不趕緊說。”
“哦哦。”
趙慕白雙手一拍,一臉興奮的衝著沈清硯喊:“新年快樂。”
然後恢復神色對陳晞說:“我說完了。這就走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被戲弄的感覺讓陳晞怒火中燒,緊緊的攥著手中的剪刀,恨不得不管不顧的就這麼照著面前這張臉捅過去。
趙慕白對這身裝扮有陰影,此刻又被這麼盯著,寒毛直豎,爬起來就要往外跑。
“你給我站住!”
沈清硯喊住他,有些力不從心的想起來,陳晞趕緊上去攙扶,沈清硯卻抽出手自己慢慢站了起來。
“趙慕白,我們去你那裡。”
“清硯……”
陳晞還在試圖裝著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臉不甘的去拉他的手,“那我呢?”
“你可以打電話讓人接你回家,也可以直接留在這裡。我不會再回來。以及,如果再發生一次這種事。陳晞,我們婚約取消。”
趙慕白狗腿的給沈清硯拿過大衣披上,兩個人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只留陳晞一個人看著風雪捲入又被阻絕,頹然的跌坐在地毯上。
婚約取消……
他說婚約取消……
就因為自己想與他發生每一個夫妻間都會發生的事情。
是……她確實不應該下藥,但是,他若是願意,自己又何必用這等下作的手段!
他在害怕什麼……
他到底在害怕什麼!自己都已經不能生育了!已經不可能用孩子拴住他了他為什麼還是連碰都不願意碰自己!
自己就這麼招他厭惡嗎……
陳晞神經質的看著自己的手,又去搓自己的臉。
他究竟哪裡不滿意!他到底哪裡還不滿意!
“啊——”
她瘋了一樣大喊大叫抓著手機的剪刀一下一下瘋狂的扎著身下的地毯。
將地毯戳的千瘡百孔,讓剪刀與地毯下的地面發出刺耳的響聲。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我哪裡不如她!我究竟哪裡不如哪個賤人,讓你連碰都不想碰我一下!”
“是不是……是不是因為這輩子註定得不到所以才分外珍惜?是不是男人都是這種東西?”
她被沈清硯的話深深刺激著再加上酒精的作用,突然拿著剪刀對準了自己手腕。
“是不是,我今天死在這裡,等你回來看到滿屋的鮮血,從此之後也能成為你心口一顆磨滅不掉的硃砂痣?也會時時想起,曾經也有我這麼一個人?”
她顫抖著雙手一寸一寸的接近自己的手腕,懸懸的落在上面,剪刀的前段閃著寒光彷彿放下來就會皮開肉綻。
“沈清硯……你會記得我的,你會讓你一輩子都逃不開我的……”
她咬咬牙,舉起剪刀猛地往手腕上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