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遊戲？
什麼是交換遊戲？
陳暮星一時間根本想不出什麼叫做交換遊戲，什麼叫做飼養員間的……
“呀……”
沒有給她時間去過多思考，身子突然被人從後面撞了一下，有冰涼的液體瞬間灑到了她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
“你幹什麼吃的？不想活了！”
道歉聲和指責聲同時響起，陳暮星藉機掙脫了男人的懷抱，這才發現不僅自己的裙子，身邊男人敞開的西裝外套和裡面的白襯衣也同樣沾滿了酒漬。腳下是一個服務生打扮的人，半跪在地上一邊拼命的道歉一邊收拾地上掉落的酒杯。
一旁還有一個帶著明顯醉意的人，顯然是這場事故的罪魁禍首，走路搖搖晃晃的撞到了服務生，服務生又腳下不穩撞到了她的身上。
“嗯？這裡還有一個美人。”
醉漢看到陳暮星眼睛一亮，晃著身子就要撲過來，陳暮星驚得瞬間躲到了一旁。
她今天穿的白色裙子，現在被紅酒潑上，背後貼在身上幾乎是透明的，身邊這麼多人看著，讓她臉色通紅尷尬不已。
“發生什麼事了？”
有管事的聽到動靜也趕了過來，看到地面的一片狼藉和剛把酒杯收拾好的服務生，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你怎麼做事的？不會小心一點？”厲聲責怪著服務生，“還不快給兩位貴客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先生小姐，經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服務生似乎是不敢起來，始終垂著頭瑟瑟發抖的模樣。
陳暮星卻在聽到這個聲音時猛地一震，再看這個身形，也是怎麼看怎麼眼熟。
“沒想到堂堂秀色會所還會養這種毛手毛腳的廢物。”
好事被打擾，又被濺了一身紅酒，男人臉色薄怒，並不準備善罷甘休。
“新來的新來的，高總您大人有大量，樓上有備用的衣服，我這就帶您上去挑。”
經理滿臉陪著笑，說完之後又表明態度般的扭頭瞪著那個服務生，“你被解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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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
服務生一疊聲的道著歉，彎腰正要起身，一隻大腳猛然踩過來，重重的落在她的手背之上。
“啊——”
服務生痛呼一聲，直接趴在了地上。
“做錯事，總是要受點懲罰才能長記性的。”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腳下慢慢加力。
“你做什麼？”
陳暮星情急之下直接衝過來將男人推開，半蹲在服務生面前將人拉起來。
“沒事吧？”
她看著那張因為刻意的妝容而有些變化，但還是認得出來的臉問道。
“沒事。”
服務生搖了搖頭。
“我沒做什麼啊，我可是在幫你教訓她呢。既然天鵝小姐不介意，那我便也不追究了。”男人輕浮的伸手想去攬陳暮星被酒潑溼的腰，“不如我們一起上去換個衣服？”
被陳暮星一下甩開。
“帶我去清理一下。”
她避著男人遠遠的，對著服務生說。
“好的好的，您請跟我來。”
服務生連忙在前引路，陳暮星跟著她離開大廳。
“等會換好衣服直接送我房間。”
男人對著經理說。
“這……這恐怕不太好吧？”經理有些為難。
“有什麼不太好的？”男人眼神一凜，“能被帶到這裡，還沒有主人陪同，不擺明了是被遺棄的寵物？放心，我不會破壞規矩，完事之後，該給你們的錢一點不會少。玩得開心的話，買下來也是小意思。”
他盯著陳暮星婀娜的背影，放肆的舔了舔唇，“今天這個天鵝肉，我是一定要吃到嘴裡的。”
“好的高總，今天全聽您的。”
經理回答說。
……
陳暮星跟著服務生直接坐電梯來到7樓，進到一間無人的客房裡，服務生啪嗒一聲將房門落鎖，手裡的東西一扔，擰著眉心問陳暮星：“姐，你怎麼來這裡了？誰帶你來的？”
“讓我看看你的手怎麼樣？”
陳暮星沒有回答，反而捏起她被男人蹂躪的右手仔細檢視，上面有些紅腫，但好在沒有破皮。
“我沒事。”
鍾茹恩抓住她的手，“你先別管我了，你告訴我哪個王八蛋帶你來的？楚衡還是沈清硯？他們是不是有病，帶你來這種地方！”
“都不是。”陳暮星搖頭說，“是陳晞給的我邀請函。”
“這個毒婦！她是想害死你啊！”
鍾茹恩一瞬間眼中竄起了火。
“不行，你得離開！我給你找件衣服換上，你不能在這裡面待著，這裡太危險了。你就說剛剛，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了你，想辦法潑了你們一身酒，你現在說不定已經被那個男人給帶走了。”
“你不知道，這裡面的男人個個跟畜生一樣，根本就不把進到這裡的女人當人看。你長這麼漂亮再在這裡待下去，非得被他們分吃了不可。”
鍾茹恩邊說邊朝著房內的衣櫃走出，這裡面的任何一間房，為了方便客人們做任何事情，都會準備著備用的衣服。
“你說的潛進來就是用的這種方式？”
陳暮星看著她的背影，因為這裡沒有別人，鍾茹恩放鬆了自己，恢復了坡腳的走路姿勢，再不是外面刻意拿捏的四平八穩。
本來因為假肢走路已經比正常人辛苦，再加上刻意維持著姿勢，陳暮星都不敢想，她做服務生這兩天過的得有多辛苦。
“對。這是最方便有效的方法，如果不是我一個朋友正好有關係，我還沒有辦法進來。”
她一邊說一邊在衣櫃裡找出一套相對普通的衣服拿出來遞給陳暮星：“姐，你快換上，我想辦法把你送出去。”
陳暮星卻站在那裡不動。
“姐？快點啊。”
鍾茹恩有些著急的催促。
“讓我看看你的腿。”陳暮星說。
鍾茹恩的臉色瞬間變了變。
“看……看我的腿做什麼？我沒事。姐姐你真的得走了，一會兒人原來越多，就不好出去了。”
“讓我看看你的腿。”
陳暮星堅持。
“我真的沒事姐。”鍾茹恩苦口婆心的說，“現在不是時候哈，等我出去之後，我再讓你好好看。 ”
陳暮星依舊不動，鍾茹恩恨不得直接上手去幫她換。
“我不能離開。”陳暮星終於不再糾纏於看她的腿，“你已經被解僱了，一會兒就該離開這裡，我得留下來，完成我們的目的。”
“不不不。”鍾茹恩否定三連，“今晚是最忙的時候，缺一個人都不行，不然我一個生面孔也不可能會被調到這裡面工作。即便經理剛剛說將我解僱了，但也要幹完今天。頂多就是不再直接服務客人，去補充一下自助區的食物還是可以的。一樣能夠看到幕後老闆的模樣。”
“可現在變成了假面舞會，即便看到了你也認不出是誰。”
“雖然是假面舞會，但也只是一半的面具，這又不是電視劇，隨隨便便臉上戴個東西就認不出來誰是誰了。再說我從小在桐城長大，在爸爸身邊認識不少做生意的人，對於這個幕後的老闆之前見過的機率高認出的機率也大。倒是姐姐你，見到人估計也不認識，留在這裡除了徒增危險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我找機會摘下他的面具……”
“姐！”
陳暮星還想爭辯下去，被鍾茹恩驀然出聲打斷。
“你根本不會有機會等到他出現。”
她沉著臉說。
“你根本就不知道這場派對的目的。”
“整個就是一個噁心的交換遊戲。”
陳暮星眉間一凝，“什麼交換遊戲？”
那個男人剛剛也是這麼說的。
“秀色會所明面是一個正經的娛樂會所，實則做著古代勾欄院的買賣，年輕貌美的女孩子，明碼標價的在這裡被競拍，成為得拍著的寵物。”
寵物？
陳暮星心念一動，想起那個男人說的寵物交換遊戲，難道是……
“這次被邀請的所有男人都是曾在這裡競拍成功的，每一個男人都帶著他們之前競拍下來的女孩子，在這次派對中，轉讓、交換甚至是遺棄。”
陳暮星的臉色刷的一下變白，明白了進來的時候為什麼會排查的這麼嚴，也終於明白了，自己說出隋意被放行時，不是因為恰好蒙對，而是對講機那邊的人已經查到了，她確實曾是隋意在這裡拍下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