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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不適

飛機返航,將趙慕白送回到起駛的位置,完全沒做停留的又立馬飛走。

鍾茹恩縮在座位之上,整個人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沒有任何終於要回家的激動。

她從上飛機起,似乎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楚司瞳想。

但開口卻只說了一句,“休息一下吧,很快就能到家了。”

鍾茹恩沉默著沒有回應,片刻後將頭扭向了窗外,看著外面剛剛升起的太陽,想著他們剛剛的對話,身上每一處傷口都在火辣辣的刺激著她。

他知道……

自己被扔進森林時,他就知道。

自己在森林裡差點被熱暈嚇死,受了各種傷的時候,滿心滿眼的期待著他能快點知道來救自己,更是為他的及時到來而感動不已心動不已……

現在想想,真是可笑。

他早就知道,甚至是他親自參與的謀劃。

沒有提前知會你,沒有暗中保護你,任由你受傷,任由你恐慌,任由你遇到各種意想不到的危險。

然後在你遍體鱗傷之後,將你從危險中撈出來,幫你處理傷口,接受你的感激。

還要讓你在別人詢問時,才能得知真相,然後,理所當然的沒有一句解釋。

鍾茹恩越想越委屈,眼淚毫無所覺的滑落,她裹著飛機上的小毯子,身體因為太過激烈的難過而止不住的戰慄。

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彷彿都在嘲笑她在被處理傷口時的異想天開。

心口堵塞的她呼吸都有些困難,慢慢的側躺下來,蜷縮在那裡抵著胸口大口的喘著氣,本想等著情緒平穩後就會好了,卻沒想到愈發的嚴重,連頭都開始欲裂般的疼痛。

“啊……”

她難受到抑制不住的呻.吟出聲,可嘴巴剛張開,一股強烈的嘔吐欲洶湧而來。

“唔……”

她捂著嘴巴猛地坐起身來。

“怎麼了?”

本來閉目養神的楚司瞳,在聽到她的動靜後,立馬睜開眼睛。

“唔。”

鍾茹恩捂著嘴巴,跌跌撞撞的跑向了衛生間。

“茹恩?”

楚司瞳跟在身後被她鎖在衛生間外。

“怎麼了茹恩?”

“哇……”

鍾茹恩眼冒金星的跌坐在地上,趴在馬桶邊上吐得昏天暗地。

胃裡僅存的食物完全被清空,等到開始吐酸水的時候,嘔吐感終於稍稍止住了些許。

她痛苦的扶著馬桶稍微起身,放水將裡面的穢物全部沖走,本想順勢起身,卻沒想到頭重腳輕的直接再次摔回了地上。

“呃……”

額頭磕在了馬桶上,咚的一聲,痛的她更加的頭暈眼花。

“茹恩?”楚司瞳在外面拍著洗手間的門,“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樣了?”

聽聲音竟然有些難得的急切。

“呵……”

鍾茹恩譏笑於自己會產生這種錯覺。

他可是將自己扔到那種滿布危險的森林都沒有一句解釋的人,又怎麼會因為自己現在一個嘔吐而著急。

他也根本不需要,也不會在自己面前做這種樣子。

和故意表現出來的對舒雅的完全不信任一樣,他也巴不得自己能離他遠一點再遠一點,最好一輩子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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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茹恩就這麼靠著馬桶坐在地上無聲的笑到淚流滿面。

“茹恩,說話。”

楚司瞳持續敲著洗手間的房門。

“先生,我們這裡有鑰匙。”

有飛機上工作人員的聲音插進來。

“我沒事。”

鍾茹恩虛弱的開口,她不想自己再這麼狼狽的被他看到。

“小姐是不是暈機?我們這裡有準備暈機的藥。”

乘務人員說。

“我……嘔!”

她想說自己沒事,但一股嘔欲又讓她彎下腰去。

這次胃裡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東西,出來的只有鍾茹恩壓抑不住的乾嘔聲和酸水。

她沉浸在這份要命的難受中,根本不知道身後的門什麼時候開啟了,等一隻大手放在她的背上,避開傷口一下一下輕撫時,她才驟然驚覺。

她想推開想逃離,但胃裡止不住的痙攣讓她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直到這波暫歇,不等她動作,背上那隻手已經自己先抽離了。

她滿頭大汗閉著眼睛靠著馬桶仰躺在那裡,不想再去管他會看到自己如此狼狽,也不想去看他眼中有沒有噁心和嫌棄。

“感覺好點沒?”

她感覺自己的手被拉起塞進了什麼東西,近在咫尺的聲音說,“漱漱口吧,會好受一些。”

她確實想漱嘴,微微張開眼睛接過水杯,也不起身,就對著馬桶開始漱口,全程沒有看他一眼,也沒有說一句讓他迴避的話。

剛剛漱好口,手裡的水杯便被接走,兩張紙巾又塞到了她的手裡。鍾茹恩順從的擦乾淨嘴巴。

“我扶你出去。”楚司瞳過來架住她兩邊手臂想將她扶起來,“吃了藥會好很多。”

“先讓我清洗一下。”

鍾茹恩配合的站起來,被攙扶著走到洗手檯前,照著鏡子才發現,自己臉色竟然還能比紙張都白。她對著流水狠狠的洗了兩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又將裸露在外的手臂也清洗了一遍。

被楚司瞳扶著坐著在私人飛機上都有準備的大床上坐下,倚著床頭半躺在那裡,鍾茹恩渾身難受的眼睛都不想睜開。

“小姐一直暈機這麼嚴重嗎?還是只有這次?我們這裡有不同種類的藥。”

乘務人員似乎怕驚擾到她,小聲的問楚司瞳。

而後者,遲遲沒有回答。

“以前從不暈機。”

鍾茹恩輕啟著蒼白的唇,自己回答。

她和楚司瞳一起坐過的飛機又怎麼會僅有這一次,她知道他坐飛機愛睡覺,知道他坐輪渡會有輕微的暈船,知道他坐火車會嫌悶,知道他不愛開車也不愛坐副駕駛位。

而他,連她坐飛機會不會暈機,都不清楚。

“那您吃這片藥。”空乘人員將藥和水一起遞給她,並關切的問,“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鍾茹恩接過藥卻沒有立刻吃,而是點頭問空乘,“有沒有止痛藥?”

“啊?”空乘人員緊張的問,“您是身體哪裡疼的厲害嗎?”

“頭疼。”鍾茹恩說,“身上有傷口,傷口也疼的厲害。”

“能夠忍受嗎?”

飛機上並沒有醫生,工作人員有些擔心。

“可以的,有藥的話給我片就可以。”鍾茹恩想了一下又說,“如果有安眠藥的話更好。”

不想忍受這種疼痛的折磨,也不想再去胡思亂想,她只想趕緊回家,最好睡一覺醒來就能見到爸爸媽媽。

空乘人員看了眼楚司瞳,在後者點頭之後,立馬起身去拿藥,“有的,請您稍等一下。”

鍾茹恩將水杯放在桌子上,握著那板藥等著空乘人員回來,準備一起吃。

“讓我看一下你的傷口。”

楚司瞳說。

鍾茹恩闔著眼睛搖了搖頭,“不用,只是正常的疼痛。”

楚司瞳目光深沉的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沒有再開口。

空乘人員很快帶著藥過來,鍾茹恩似乎是個吃藥苦手,幾枚小小的藥片她硬是喝了兩杯水才皺著一張臉咽下去,工作人員也貼心的立馬端過來一些食物和酸甜味的飲料和水果。

鍾茹恩只喝了一杯果汁,就滑進了被子裡,將自己緊緊裹住,閉著眼睛就像睡著了一樣。

全程沒有對楚司瞳說一句不舒服,也沒有趕他離開。

楚司瞳就這麼在她一旁坐了一個多小時,感覺到她雖然眉頭一直皺著,但呼吸漸漸平穩之後,伸手掀開了她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