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一吻作歇，鍾茹恩抵在他的肩頭輕聲的喘息，楚司瞳撫摸著她的髮絲呼吸也有些凌亂。
“你是清醒的嗎？”
她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楚司瞳輕笑一下，“裝睡耍無賴讓我喂藥的，你當是誰？”
他竟然知道？
“明知道你還上當，那就不是我當方面耍無賴了，而是，你我的合謀。”
她仰著臉看楚司瞳，帶著點被抓包的小羞澀，而更多的是亮晶晶不加掩飾的驕傲。
“我不會允許你反悔的。”
她揪著楚司瞳的衣領雙眼一眨不眨的逼視著他，“不管你是出於愧疚還是同情，楚司瞳，不讓我放手是你自己說的，我不會允許你反悔的。”
“不會反悔的。”楚司瞳垂著眼眸看她認真的及時的給予回覆，“除非你不再喜歡我。”
“不可能的。”她篤定的搖頭，“我這輩子都不可能不再喜歡你，除非，我的心跳停止。”
“我的承諾，也是。”
鍾茹恩定定的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眸中只倒影著自己，更仔細的想從中更多點的看到些什麼，楚司瞳也這麼與她對視著，沒有掩飾，也沒有躲閃。
但遺憾的是，他的神情依舊是淡淡的，鍾茹恩看不到自己貪心不足想要的東西。
“我沒有辦法相信……”
她的情緒低落了些許。
“太突然了，我沒有辦法相信你真的給了我回應。十幾年了……我害怕這又是我自己的妄想。”
她甚至抬起手來想擰一下自己確認真假，楚司瞳眼疾手快的攔下握住，阻止她這種自虐的行為。
“你怎麼樣才能相信？”
他低聲詢問，是鍾茹恩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神色。
“繼續剛剛的事情。”
她看著楚司瞳，不躲不避，甚至沒什麼害羞神色的說，“繼續那些殺手來之前的事情，我想讓你徹底屬於我，我想要靈肉的結合，我想讓我們身上永遠留下彼此的氣息。”
她說的極其認真，像深思熟慮後的堅定選擇而非被慾望支配的衝動行事。
“你確定？”
楚司瞳問著這話，卻是罕見的眼神有些閃躲的鬆開了握著她的手。
鍾茹恩立馬反握住，重重點頭：“我確定，我想要你。我從喜歡上你之後就想要你，這個念頭以前不會現在不會未來也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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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球打的楚司瞳都有些招架不住的心臟狂跳，但還是又抽回了自己的手。
“你身上還有傷，現在也太晚了，你需要休息。我答應了你就不會跑，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
“不！”
鍾茹恩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準他逃避。
“什麼時候都不是現在。今晚如果不做點什麼的話，我根本就不敢睡覺。我害怕醒來你就不認，我害怕現在的一切都是大夢一場，醒來什麼都沒有留下。”
“不會的。”楚司瞳將她的髮絲別到耳後，安撫似的輕啄了一下她的臉頰，“我說話算話，不然你拿手機錄下來，或者我給你寫個字據？”
湊到她的嘴邊，又親了親，本來只想當做安慰的淺吻，卻不想結束時雙方都呼吸粗重眼底火起。
將人扯開，平穩了一下呼吸，楚司瞳眼眸深沉，一把將她按在了床上。
鍾茹恩一雙眼睛期待又有些害怕的看著他，結果一床被子蓋在了身上。
“睡覺。”
楚司瞳伸手遮在了她清純不做作卻致命勾人的眼睛上。
鍾茹恩頓了一下。
“你是不是不行？”
她如此問楚司瞳。
楚司瞳怔了一下後簡直哭笑不得，想保護她照顧她受傷的身體，還成了他不行了？
“閉嘴，睡覺。”
“我不睡。”
鍾茹恩突然翻身趴在他的身上，一臉今天不得到你我誓不擺休的模樣。
“你就是不行，我都這樣了，你還不睡了我，你不是不行是什麼？”
不等楚司瞳回答，她話鋒一轉又說：“還是說……你嫌棄我。”
楚司瞳神色一怔，似乎猜到她接下來要說什麼。
“你嫌棄我是個殘疾，你不想看我的斷腿。就像之前和我相親的其他男人一樣，表面上對我殷勤，背後儘裡蜚語。”
她偷偷看著楚司瞳慢慢蔓上陰鬱的眼睛，知道他是生氣了，但還是壯著膽子繼續往下說，“你說你接受了我，可現在我送到你面前這麼和你說你都不願意碰我，還能有什麼原因？楚司瞳，我不要柏拉圖……啊！”
“鍾茹恩！”
她還沒說完突然被楚司瞳攬著腰抱起，兩人的體位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有些話該不該說，你自己不懂嗎？”
他神色恢復往日的陰鬱，甚至比往日更加的陰沉。
她怎麼說出來的這些話？這個世上最不可能也最沒有資格去輕視她那條腿的，就是他。
鍾茹恩瑟縮了一下，知道他會生氣沒想到會這麼嚴重，連忙見好就收的抱著他討好的親了又親。
“我錯了，不說了不說了，我再也不說了。”
反正這本來就是一個激將法，誰讓他不管怎麼說怎麼做都不肯碰她。
楚司瞳卻態度並沒有放軟的扭過頭拒絕了她的親親。
“你……”
她害怕這激將法適得其反，真的把人惹的哄不回來，又有些委屈和不服氣，微微撇著嘴巴，眼睛飄啊飄的看向他說，“那你就是不行。”
說了一圈又拐回了這裡。
楚司瞳簡直要被她氣笑了，“好。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低頭兇狠的親了下去。
“唔……”
鍾茹恩立馬回抱住他，雙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不讓他起身。
楚司瞳眼底冒火的看著她：“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要不要繼續下去？”
鍾茹恩毫不猶豫的點頭，“要。”
“啪”的一聲房間燈滅，將一切阻隔在外，只有偶爾一兩句破牆而出悄悄入耳。
“楚司瞳……你，你別一直摸這條腿啊……”
“它不好看，司瞳，別看了，別看了……”
“我錯了，我錯了司瞳你別親它。我剛剛是激你的，我不是真的這麼想的，別，別親了，你別親了，求你……”
“呀……疼。你怎麼還咬了！你個混蛋……唔……”
一室不可與外人道的綺麗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