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慕白站在那裡也是啞然。
景茗?
不是仗著楚衡無法無天那整容女嗎?
因為不知道楚衡和景茗之間有著什麼樣驚天動地的愛情故事,讓他對那個作精整容女無限包容和寵愛。
所以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沒有一個不吐槽過,楚衡哪裡都好,除了看女人的眼光。
現在是怎麼回事?他嫂子怎麼也叫起了景茗?那楚衡這話裡的意思……
他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沈清硯,默默縮了縮肩,覺得坪山可能要先桐城一步而裂開了。
“你醒了?”
陳暮星忙不迭的挪步到他身邊,一臉的擔憂。
“不是說到晚上才能醒嗎?傷口怎麼樣?還疼嗎?你下床來幹什麼?才縫合好的傷口再開了怎麼辦?”
“我沒事。”
沈清硯搖了搖頭,動作親密的扣上陳暮星的手,對楚衡說:“還沒正式介紹,我太太陳暮星。”
陳暮星當即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如果她沒記錯,這是沈清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承認她的身份。
“這次我和我的太太能夠獲救,全靠楚總相助,這輩子銘記於心。還是那句話,只要楚總有需要,只要我能幫上,儘管開口。”
他特意強調著陳暮星沈太太的身份,任誰都看得出來。
楚衡自然不例外。
他眼神深邃的看著沈清硯,兩人無聲的較量。
在確定陳暮星身份的這一刻,楚衡完全不想去承他這個情。畢竟承了這個情就等於他承認了陳暮星沈太太這個身份。
即便,這確實是事實……
但看到陳暮星仰頭看他時滿眼的星光,到底還是垂下了眼瞼。
“雖然只是舉手之勞,但沈總君子一言,我便承下這個情了。”
他錯把魚目當珍珠,還曾放任魚目對她造成不可彌補的傷害——他知道那場時尚宴會的請柬是景茗給她的。
再加上楚司瞳的狀況。
他並沒有什麼資格去站在她身邊。
“沈總好好養傷,我這邊的工作已經處理完,就先回去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陳暮星,抬步就要往外走。
“楚先生。”
陳暮星突然喊住了她。
楚衡的腳步一頓,幾乎是立刻的轉過了頭,鏡片下的眼睛閃著難以言說的光芒。
“司瞳……他怎麼樣了?”
陳暮星有些不安的問。
之前被賣到秀色會所又被沈清硯關起來消失了半個月,她一再保證才算讓司瞳重新對她恢復信任。這還沒幾天,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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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帶緊張的看著楚衡,司瞳的心情和狀態現在會是如何她真的連想都不敢去想了。
“他在療養院被照顧得很好,暫時還沒有合適的眼角膜進行移植。”
楚衡看著她,終究沒有說出,因為聯絡不到她楚司瞳拒絕做移植的事實。
“謝謝。”
陳暮星誠心誠意道謝,目送著楚衡離開,有些不明白楚衡轉身時眼中掩飾不住的失意是為何。
人都已經出門轉彎不見了,陳暮星還在一臉疑惑的看著門口,這讓沈清硯十分不悅。
懲罰似的將自己半個身子猛然靠在了小女人身上,裝作傷口作痛的輕輕抽了口氣。
“怎麼了?”
陳暮星被這一下差點壓垮,用力頂著人就喊趙慕白幫忙。
“是不是傷口又疼了?趙慕白快來扶他回病房。”
正要來幫忙的趙慕白被沈清硯橫了一眼,立馬識趣的表示:“我想起來我還有非常要緊的事,我也得回桐市了。”
“有什麼急事你也得先幫我……”
人已經溜著牆根跑了。
“趙慕白你!”
“你再撐一下,我喊醫生。”
陳暮星用力拖著他去夠病床上方的呼叫鈴,卻腳下一空,被身上人壓著倒在了床上。
“啊!”
“沈清硯你沒事吧?”
她以為是身上的人堅持不住了,緊張的想檢視他的傷口。
“我沒事。”
沈清硯趴在她脖頸間,悶悶的開口。
“讓我趴一會兒。”
陳暮星不知道他突然是怎麼了,但抬眼看了下他的傷口並沒有崩開,也就隨他了。
“不要讓我失望……”
他突然開口。
陳暮星有些不明所以。
“不要讓我失望。”他又重複著,“陳暮星,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當奮不顧身替她擋了那一刀,當她滿身傷痕帶著那把果子回來。
他覺得,自己或許可以為了她去試著克服一些事情。
陳暮星突然就明白了他在說什麼。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像每次抱著陳繁星一樣。
“她的頭髮和你的很像,又濃又密。不像我的又細又軟。”
“沈清硯,從這裡出發到那邊,有今天晚上的機票。我想儘快將她接回來。”
“不用了。”
沈清硯輕聲說。
“為什麼……”
陳暮星的臉色瞬間白了白。
“沈清硯,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我接她回來的……”
她掙扎著就要起身,被沈清硯按著胳膊重新壓了下去,調整一個舒服的位置將她攬進了懷裡。
“已經讓林一恆去了。明天鄭濟澤就會帶她回來。”
他聲色喑啞的說:“在我親眼看到真相之前,我沒有辦法再接受一次這種意外。”
陳暮星眼眶微紅:“謝謝你沈清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