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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雨中葉,風中花

省級比賽和寒假一起落幕了,好久不見,緊張的學習生活。那短暫的十分鐘課間;作為課代表,收發作業的感覺;宿舍生活;每週才有一次的jīng靈訓練。很規律,富於平常美感的生活。

看似沒什麼變化的新學期,蘊含著雜音。

為什麼,有一不知所措一般的孤單?為什麼,有一種旁觀者的感覺?

似乎他人的喧囂與我無關,似乎他人的熱鬧與我無緣。

青羽頭一次有了少許的內心空虛感。他自己也嚇了一跳,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明明規律的生活如此安寧?

舍友宋登漣總能夠洞察心理:“青羽,你有心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不過你泡在自習室的時間已經是我們的三倍了。實在的,多參加課外活動,豐富一下。”

果然,每天除了上課學習,自己的活動,就只剩下每週一次的jīng靈訓練了。在沒別的愛好,不自覺地將其他時間都放在自習室了麼?

晚上,青羽思考著自己最近莫名的心境。的確,除了jīng靈,再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呢。遊戲,不擅長;軍事,不瞭解。

體育活動?別玩笑了,我也就是裁判的料。

等等?以前若是這種情況,我也不會如此在意。莫非現在就是傳中的青chūn期心理?呃,我才不滿13啊。

不過,似乎有人過,隔閡是絕望的牆壁,寂寞是無邊的沙漠。我的社交面似乎很窄呢,青羽決定,從明天開始,頭一回地,留心牆上的海報。

華麗大賽?聽和jīng靈隊戰一樣受歡迎呢,也是每週一次交流比賽。雖然沒參加過,可我的jīng靈總算是訓練有素吧。青羽決心試一試。

喔,華麗大賽真是另一個世界。這裡沒有戰場,只有舞臺;不再有隆隆的鼓,有的是美妙的音樂。七彩變幻的燈光閃動,宣告著即將開始的盛宴。

jīng心妝扮下,jīng靈們盡情地展現著風采。聰明,可愛,堅強,美麗,每只jīng靈都有獨特的魅力。求下毛毛雨,在衝出幾朵活潑俏皮的浪花,觀眾每歡呼不已。恩,沒有一擊致命的決心與殺氣,並非追求最大傷害的攻擊,雖然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可的確有獨到之處。

傲骨燕,卷尾貓,佳雷木,各有特sè。

只不過,jīng靈們都打扮一番才上場,五彩斑斕的絨毛和裝飾盡心妝。青羽微微皺眉,好看不假,可在比賽中會成為致命累贅的。

終究敵不住好奇心,雖然從未練習過,參加試試看?我記得讀大嘴雀的啄食和瘋狂亂抓似乎有組合效果。試試看,沒準能開啟一片新天地。

挺不適應的,眩彩燈光和舞臺裝飾物,以及觀眾們誇張的尖叫。青羽心翼翼登場。哦,主持人特意強調了自己是校jīng靈隊戰隊的主力,一片歡呼,我還有一知名度嘛。

那麼加油了,大嘴雀,一聲驕傲的啼叫,那一隻決不服輸的鳥兒登場了。沒有裝飾,沒有打扮,就這麼樸實無華地出現在大家面前。評委的印象分應該高不了,可是觀眾們對於青羽在華麗大賽的客串,還是充滿期待。

沒有決戰對手的舞臺然大嘴雀十分詫異,不過訓練有素地它在第一時間完成了主人的命令。子彈頭一般迅猛啄食,這可是直奔要害的絕招啊,必勝的氣勢,青羽十分滿意。

觀眾們反響一般,一片私語,稀落的掌聲,為什麼?

重新輪到,這一次是瘋狂亂抓五連擊,青羽確信這絕對是攻擊力上限,可是依舊反響平平。

為什麼?這可是經過千百次訓練的,沒有一絲冗餘,招招奔向要害的絕技!可是青羽並不知道,他不屬於這個舞臺,只是單一的追求最大攻擊,觀眾們就只會感到,凜冽的殺氣。

在華麗大賽中,只有攻擊氣勢,還差得太遠呢。

“啊哈哈,看起來兩種專案確實有差別。”主持人打圓場一般的講話,聽起來真刺耳。青羽不用看記分牌,自己一定墊底了。

臉頰有發熱,嘆氣,還是離開吧,離開這耀眼的燈光。

真沒想到,在自己最熟悉的jīng靈方面,居然碰了一鼻子灰。悶悶不樂的表情寫在青羽的臉上。

“吶,青羽課代表,作業齊了。喂,你在聽麼?”秦馨組長旋風一般的轉身。

“啊,對不起。”青羽猛然回神,這裡是教室?都第二天了,我還想著那些鬱悶幹什麼?

秦馨眯起眼睛:“有心事?”自從那次一起跳過舞后,兩人之間坦誠了許多,儘管青羽沒感覺到。

“沒有。”青羽中庸的回答,可緊鎖的眉頭表示這明顯是謊言。

秦馨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呃,作為生活的必要調劑,不要老呆在自習室。你去參加華麗大賽?喔喔,難以想象,把雲雀好好綴一下,一定很有意思。”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試過,瞬間出局了。”

“哈!”秦馨習慣xìng地笑聲,忽視了青羽的表情,“我們的校隊正選青羽大人,也可以在jīng靈方面墊底!一定是新聞……呃,對不起,當我剛才沒過,別在意失利……”

意識到什麼的秦馨,聲音越來越,青羽卻再聽不下去了。

晚上的自習室裡,青羽有些心煩。難道我真的只有jīng靈比賽,和自習兩項業餘活動了?除了這些,和別人就沒有共同語言了?交友圈太窄了。

我也想拓展啊,可現在連jīng靈都不行了。唉,有些事情越想越是死衚衕,青羽的脾氣,煩心事必須強壓下去。壓不下去,就訴諸於筆端。真像語文科代表的風格。這是沒來由的心情文字流淌:

別有滋味心頭過,

yù語卻難。

陌頭楊柳新綠sè,

冬去chūn來,歲月誰穿梭。

他人悲哭他人樂,

而今只留我。

何時遙望滄溟闊,

直連天河,秋水龍吟過。

神遊於文字之間,青羽沒注意到背後有人走來。直到那人經過,青羽才匆忙掩蓋文字。

張翔穎隊長,你不會看到吧。

張翔穎微微頭致意,一目十行的天才不會錯過任何細節。秦馨,看來你對青羽的觀察最準確。不過放心,我們的青羽很老實,不會在華麗大賽上被女生勾了魂魄。

身為隊長,我也需要為最親愛的隊員們疏導心理呢。

週末,訓練結束,沒有共同話題了。青羽沒告訴任何人,坐車去了西郊。真巧啊,終是翔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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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ūn天的氣息已經很濃了,樹木披上了最可愛的綠sè外衣,清風也略帶暖意。早chūn,沉寂了一冬天的禽鳥,也開始了悅耳的鳴叫。

毫無人煙,鳥鳴悠然,變幻的rì光,這裡彷彿是一個孤立世界,只有自然寂靜。為什麼,本來合心的景緻,卻有一種違和感?

漫步湖畔,倒chūn寒一般以陣寒風,居然還有細雨。肌膚上涼的氣息,青羽立起領子。寂寂雨下,剛剛返青的嫩葉飄落,默默風中,那不知名的野花迎來了華麗的凋謝。

花落葉飄本無聲,再加上一抹晚霞,卻也是屬於生命的悽美旋律。本來就消沉的青羽愈加低落,這裡依然是只有我一個的世界。隨著最後的風聲鳥鳴,青羽輕輕感嘆:

早chūn風光好,臨湖獨寂寥。

細雨花曼舞,微風葉輕搖。

蜂蝶競自在,水鳥任逍遙。

不覺晚霞起,映我歸塵囂。

該離開了,沉浸於心情的青羽不知道有人跟了他好久。

“不錯的五律,青羽,縱然此間景sè美麗,我還是歡迎你迴歸塵囂。”能用透著微笑的聲音話,只有張翔穎吧。青羽驚得猛然回頭,心情被擊中,一時間無話可。

果然是張隊長,他跟蹤了多久多遠?“青羽,有些事情做過才知道。我們一起回去好麼?我會為你開啟幾扇窗戶,這也算是隊長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