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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嵩陽書院

從本心上來說,孫悅一點也不想摻和這種狗血的愛情故事裡,青春期的男男女女,可以因為一個眼神而愛的轟轟烈烈,也可以因為一句錯話而恨的咬牙切齒,說白了就是荷爾蒙分泌過盛,沒個準普,誰還不是從那時候過來的啊,多經歷些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是將來最珍貴的回憶。

但是,曹婉這事兒一頭牽著趙光美,一頭牽著呂蒙正,這就很尷尬了。

想了想,孫悅拍了拍曹婉的背道:“你也不要怪他,你自己也是苦出身,那個五彩琉璃燈賣出去少說也值三四十貫錢,你應該知道對一個窮苦人家來說三四十貫錢意味著什麼。”

曹婉不說話,噘著嘴,明顯還是很生氣,趙光美倒是頗為不爽地瞥了他一眼。

“我去找他談一談吧,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欺負了我阿姊不是。”

曹軍道:“我也去我也去,我最近新學了好厲害的功夫。”

趙光美道:“我也去。”

曹婉瞪了他倆一眼道:“你倆不許去。”

好半天,曹婉才對孫悅道:“你去的話,好好跟他說,若他不想我再去,我以後不再去找他也就是了。”

說著,曹婉還將白玉燈找了出來,道:“他若是不想我去見他,你就把這個還給他。”

孫悅點了點頭,接過東西,摟著趙光美的肩膀把他拽走。

出了屋,趙光美的眼神更加幽怨,卻沒說什麼,孫悅笑道:“怎麼,不怪我不幫你說話麼?”

趙光美搖頭道:“我是王爺,將來的王妃不是哪個開國元勳的女兒孫女就是哪個大將的妹妹,跟她沒戲,總不能讓她做小吧,你不幫我說話,很正常,我也從沒有過非分之想,只覺得,能做個好朋友就挺好。”

孫悅很詫異,想不到趙光美還有這覺悟,倒是挺刮目相看的。

“怎麼?是不是很吃驚我這麼豁達大度,你是不是以為我就是個不懂事的紈絝子弟?”

孫悅思考了一下,道:“是啊。”

趙光美臉一黑,不理他了。

不過沒多大一會,趙光美還是忍不住道:“可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希望你阿姊能找到一個值得託付的好人家,那姓呂的雖不能說是家徒四壁,卻實在是窮的厲害,窮的厲害也就罷了,男兒有志不患窮,我大兄年輕時也偷過菜,但最起碼一個男人不能沒有擔當,不能沒有自信,不過是一個琉璃燈而已,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他卻因為這麼個東西退縮了,實在不是什麼良配,我壓根沒怎麼嚇唬他,真的,哪有他這個樣子的,話都不說明白,躲著不見人算是怎麼一檔子事?”

孫悅道:“你既然沒有非分之想,氣的這麼義憤填膺的幹嘛。”

“我……我作為你的友人,你阿姊被小白臉欺負了,我抱打不平行不行。”

孫悅笑道:“你是不是想說,即使做不成一對,也要做她的騎士,暗中守護著她之類的,看到她過的好,你就開心了。”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對個屁,這在我們老家那,叫作備胎,行了,你甭管了,既然你沒有非分之想我也就放心了,但願你自己不要忘了就好,呂蒙正的事,交給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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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孫悅便招呼著曹軍,找了倆之前買下的相撲士,拴好一輛牛車,抱著他上了路,直奔嵩陽書院而去。

說起來,孫悅本來也是打算過些年自己長大一點就來這讀書的,對於自己一介寒門子弟,嵩陽書院或是睢陽書院差不多是通天的唯一一條路了。

只不過生活中的猝不及防總是會在不經意間閃了他的腰,後周三相的共同教導,一下子就讓他重溫美好大學生活的念想泡了湯。

驕陽似火,坐在牛車裡烤的難受,但好在開封到嵩山本來也沒有多遠,所以晃晃悠悠的孫悅還沒來得及在牛車上睡一覺,就到地方了。

孫悅抬頭看了看,確實是綠樹成蔭,奇石環繞,倒也是好一副雅緻景象。

此時的嵩陽書院雖然不及後來那般的赫赫名頭,但也是天下間數一數二的求學聖地了,被官方賜名為太乙書院,門口由漢武帝劉徹親封的三顆‘大將軍樹’和李林甫親自撰寫的大唐碑,似乎是在向人們炫耀它光輝顯赫的歷史。

好歹自己也是一個讀書人,孫悅覺得,自己還是有一個向學之心的,來到這麼神聖的地方,一定要鄭重一點,於是他下了車,讓黑四姐將自己放下來,徒步沿著高高的臺階爬了上去,累的跟王八犢子子似的,好不容易才推開書院沉重的大門。

然後,他便看見一群二十多歲的士子,光著膀子咧著環,正抱著個大西瓜啃的可來勁了,吃的滿身滿嘴都是,還有十幾個少年,脫得乾乾淨淨地泡在泉水裡,伸著舌頭跟死狗似得。

說好的儒家聖地呢?

眾士子本來懶洋洋的,畢竟現在只是宋初,大熱天的其實沒什麼人來拜訪他們書院,一看孫悅身後的黑四娘是個女眷,連忙胡亂將衣服穿好,一時間都有點尷尬,畢竟這樣太有辱斯文了。

而那些泡在河裡的士子驚慌之下倒也聰明,沒有一個站起來穿衣服的,只是簡單翻了個身,把頭一低,放眼望去全都是一個個的屁股,反正不看臉這些屁股們長得都差不多。

黑四娘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她以前可是當過娼妓的,啥沒見識過,她甚至能透過這些屁股蛋上的紋理來判斷一這些士子中哪個比較腎虛。

好吧,其實想想也正常,誰規定儒生就必須時時刻刻嚴嚴正正的了,說到底嵩陽書院再大的名頭也不過就是一書院罷了,裡面又沒有女眷,這大熱天的太陽恨不得能把人給烤乾似得,也不會有人爬這五嶽之首的嵩山,這幫人彼此間都那麼熟了,怎麼可能還像他想象中那樣,規規矩矩的穿著儒袍在一塊吟詩作對復習功課。

不過孫悅卻皺了皺眉,難道阿姊平時來嵩陽書院,也看過這樣辣眼睛的景象麼?

便有一好不容易穿好衣服的儒生三兩步走了過來,對著孫悅一禮,不無幽怨地道:“敢問貴客大熱天的爬上來,可是有事?”

“額……我找呂蒙正。”

“呂兄?呂兄並不是我們書院的學生,他們家在山腳下,他娘搭了個茅草屋,平日裡幫我們洗洗衣服什麼的補貼生活,還種了兩畝西瓜,偶爾會上來賣,你要找他的話,上山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