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辰目光冷厲地掃過，他也被整得有點生氣了，“白姑娘，你們想讓小僧發誓是不可能的，除此外其餘者都可以。”
他漠然說道：“其餘的事你自己看著辦，你們若想打殺小僧，我那師父很快就會知道。”
他才不會慣著。
聞言，小青冷聲道：“小和尚，我們若是此刻把你打殺，估計那老和尚都不知道吧。”
秦辰笑了。
他道：“你傻啊，小僧的師父此刻就在西湖龍宮裡做客，這西湖邊上的任何風吹草動他與西湖龍王都知道，更不要說一些能掐會算的法術都能知道。”
小青：“……”
被秦辰這麼一說後。
她才恍然明白自己鬧笑話了。
在那些強者面前，所謂的悄悄打殺根本就不存在，也壓根就不是一回事。
“小青，你不要多言。”
白素貞道：“小師父，不知要怎樣你才會發下誓言？”
他似乎想到什麼一樣。
又道：“你若不發誓言，我們只好強迫你發了。”
秦辰：“……”
軟的不行，就要來硬的嗎？
他暗暗皺起眉頭，“既然如此，那我也沒必要客氣了。”
他冷然的聲音響起，“兩位姑娘，你們想打，那便打，但一旦開打就意味著我們之間徹底撕破麵皮，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少廢話，要打就打！”
小青冷喝道：“你哪來的這麼多廢話，不打就發誓！”
白素貞也沒有出言制止。
或是反駁什麼。
秦辰：“……”
他嘴角一抽，“果然，妖就是妖，師父這話一點都沒有說錯。”
妖本身就不沒有受過教化，本來就與眾不同，生性暴戾，搞不好會出問題。
眼下，這樣的缺陷已經暴露出來。
著實有點詭異。
他目光閃爍幾下，冷光乍現，“好啊，那就去城郊打一場吧。”
他也是個暴脾氣。
吃軟不吃硬。
若白素貞、小青二妖從一開始就好言好語跟他說，他也不會有這般想法。
但偏偏這兩位都沒有客氣。
說話間。
秦辰便縱身一躍便飛向城郊。
他的修為雖然比不上白素貞，但也不是誰都可以任意打殺的存在。
白素貞幽幽一嘆，“小青，你不該惹火他的，一旦被那法海知道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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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的事情就不好處理了。
她暗暗扶額，只覺得人生突然很艱難。
郊外。
秦辰目光幽冷，“且不管她們有什麼想法，她們從一開始的態度就錯了。”
打不過也要打。
他絕不放棄。
一身氣息冷然，如有寒光乍現起。
體內的道氣也運轉起來，彷彿隨時都要爆開一樣。
恐怖如斯！
當然，表面上他什麼事都沒發生。
他一臉淡然地等著來人。
白素貞和小青確實都過來了。
她們似乎也想看看秦辰到底有多強的實力。
同時，還想讓秦辰不把她們下凡參與到人間的事情告訴法海。
一旦捅出去。
她們都要玩完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她們不得不阻止秦辰離開。
原本就覺得不爽的秦辰，現在更是心中不痛快，被區區兩條蛇妖攔住。
他也不僅僅是法海的徒弟，他還是一位人仙境中期的強大存在啊。
他一身手段與實力通天徹底。
哪怕是對上白素貞和小青的聯手，他也有信心過幾招，“我的那些手段，她們未必都能接住。”
不管是‘小金烏法’的神通，還是那‘雷眼’所爆發出來的神通。
亦或者是他曾經修煉的御劍術，都是一等一的強大手段，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他有無上手段施展。
彷彿有萬般雷霆要爆發出來。
這一幕正好被白素貞和飛掠過來的小青看到。
她們都一臉驚悚地看著秦辰，“這個人真的只是金山寺法海和尚身邊一個小和尚嗎？”
甚至，她們已經懷疑秦辰真的只是法海身邊一個小徒弟嗎。
有點不確定啊。
正想著時，秦辰已轉過身來，“兩位姑娘，你們若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否則……”
後果將會很嚴重。
偏偏他是一個喜歡報仇的人。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願意等千百年再報仇。
聞言，小青倒是躍躍欲試起來。
她很想試一試秦辰的手段，看看這位金山寺法海高徒都有些怎樣的本事。
但白素貞就有些猶豫了。
她不想招惹麻煩，也不想招惹是非恩怨。
一旦真與秦辰弄成不死不休，那也完全沒有必要。
可若是不打死，誰也無法保證秦辰會在關鍵時刻出現搞事情。
她還想找她的恩人報恩。
一旦得罪秦辰。
保不齊法海和尚天天都在西湖轉悠，若她們出現絕對就會把他們抓住。
那才是真正的恐怖。
到時候可能會有某些不可預料的事情發生。
“小師父，你若不道處我們的來歷與資訊，我們便當作沒有見過你。”
白素貞突然改口了。
許是被秦辰的話嚇住，又或許是因為秦辰背後確實有一個法海和尚站著。
她不敢得罪，更不敢冒險。
一旦出現意外情況，他們怎麼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到時候死亡便要來臨，不管她們下凡最開始的目的是什麼，但始終擺脫不了是妖的事實。
法海才不管那麼多。
她曾經就遇到過法海，也聽許多同類說過金山寺法海和尚的恐怖之處。
那絕對是一個超級難纏的存在。
可怕到極致。
秦辰嘴角一抽，目光閃爍起來，“你們若現在不想好，後果可能會很嚴重，認真說起來小僧與你們之間也沒有什麼關係，可若是因此發生糾紛或矛盾，或是出現意外情況，那就不好意思了。”
他的話威脅的意味很嚴重。
小青的脾氣暴躁，早就受不了。
如果不是白素貞一直壓著，她現在就想暴起傷人。
殺個通天徹底。
哪怕是拼著頭破血流來，也要把秦辰殺掉。
這才能洩掉她的心頭之恨。
白素貞明白秦辰的威脅意味著什麼。
一來秦辰本身的背景就足夠她忌憚，二來秦辰自身的實力同樣不低。
她與小青若真的出手。
最終要遭殃倒黴的很有可能只是他們自己。
那就慘了。
“小青，你不要衝動。”
白素貞制止道：“一旦咱們要繼續報恩，就必須經過他們的同意才行。”
“姐姐，憑什麼啊？”
小青不解地問道：“憑什麼要經過他們的同意才行，他們只是和尚，又不是官府！”
按照她的想法，即使有人想管他們身為妖入凡俗人世間的事情。
那也絕對不是幾個和尚就能左右的。
至少也應該是官府才行。
幾個和尚絕不可以。
她是萬萬不能理解的。
白素貞道：“小青，你現在不需要理解，你且住手，讓他走吧。”
原本，她也想試試秦辰的長短。
但在自身深淺已知的情況下，加上還有一個恩人沒有尋到。
更別說什麼報恩的事情了。
那更是不行。
他直接就放棄這個做法。
只要人還在，只要還能好好活著。
那就是最好的，她就可以去報恩，就可以把最後一點留念都終結。
然後飛昇位列仙班。
不至於在人世間繼續淪落為妖。
做妖，說得好聽點是逍遙自在的大王。
可以無拘無束。
可若說得直白一點，那就是下界一些不成氣候的野生妖物而已。
隨時都有可能要被人打殺。
若能位列仙班的話，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白素貞的內心期待不已。
也正是這種種因素之下，他才會選擇放棄試探秦辰長短的機會。
秦辰暗道一聲可惜，“差點就可以試試這位白娘子的深淺了。”
只可惜，人家在關鍵時刻剋制住了。
否則的話，他倒是不介意打一把。
甚至在關鍵時刻出點岔子。
試試這位白娘子的風韻。
不，是風采。
白素貞並不知道，他居然在這關鍵時刻裡熬過一劫，躲過秦辰的算計。
以他那強橫的手段，說不定白素貞也扛不住。
“既然白姑娘都這般說了，那便告辭！”
說話間，秦辰朝白素貞微微拱手言道：“告辭，再也不見！”
小青直接被他無視了。
他心想：“白素貞雖好，但終歸只是一條蛇，我倒不是歧視蛇類，只是心裡覺得膈應得慌。”
他為此而不喜。
“姐姐，你……真的就讓他直接離開了？”
小青道：“他若真去找那法海和尚告一狀，咱們此前所做的種種善事只怕都沒用了。”
而且，她們很有可能還會被法海牽扯住，直接捉拿去鎮壓。
那就慘了。
“放心吧，他不會告訴法海的。”
白素貞突然笑道：“一開始我還以為他不會，但現在看他的樣子我就懂了，他若要告訴法海，也不可能來到城郊想和我們大打一場，他在西湖邊上的時候其實就可以聯絡法海，你真以為他們師徒之間沒有任何可聯絡的手段嗎？”
“啊？”
小青聞言一愣，“他……真的不會說嗎？”
她認為秦辰應該是一個螻蟻一樣的存在，宛如凡人一般。
可剛剛從城裡飛掠出來的本事。
說明他絕對不是一個凡人。
“姐姐，他真的只是一個小和尚嗎？”
某一刻，小青已經迷茫。
從她的觀察來看，秦辰應該是很不凡的存在。
“莫非……以前我想錯了？”
小青心道：“要不是姐姐要忙著尋找他的救命恩人，想要報恩，我非得跟上去看看情況不可。”
她只覺得心裡癢癢，彷彿有萬般的好奇一樣。
白素貞突然說道：“小青，咱們回去吧，繼續尋找恩人。”
此是三月時節。
正是菩薩指點她尋找救命恩人的時候，一旦錯過，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遇到。
她可不想錯過了。
“姐姐，要我說你這般尋找太難了。”
小青無奈道：“這無異於大海撈針，這種做法本質上就是困難重重。”
聞言，白素貞笑著問道：“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額！”小青搖搖頭，“我沒有，但我相信姐姐你冰雪聰明一定有其他辦法的。”
白素貞：“……”
她心說：“我自己都不信自己，更何況是你呢。”
其實，能否找到一千多年前的那位‘牧童哥’，她心裡也沒譜。
也覺得茫茫人海尋一人，簡直如難登天一般。
實在是困難重重。
有著無盡的阻礙，搞不好根本找不到。
“先找著吧。”
白素貞嘆息一聲，“時隔一千多年，我也沒好的辦法，只能按觀音菩薩的指引來。”
西湖邊上。
某一家茶樓裡，秦辰正打算喝點西湖龍井壓壓驚，卻被一道聲音打破寂靜。
惹得他瞪大眼睛，還噴出一口老龍井！
甚至差點就驚掉下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