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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番外:回到現代(上)

因為聞朝出手及時, 其他人並未感覺到青崖仙尊動了殺念,兩派弟子又竊竊私語起來:“神火?什麼神火?”

“雖然但是,就算風鳴師兄真的有神火, 又憑什麼給他看?”

“死老頭, 我看你是覬覦神火, 想趁機搶奪吧!”

聞朝和晏臨互換了幾個眼神, 聞朝輕聲開口:“既然元掌門想看,那給你看看倒也無妨。”

退到旁邊的承衍錯愕抬頭:“風鳴師弟, 憑什麼?這老東西沒安好心,你不能……”

聞朝並沒理會,只目不轉睛地盯著元蒼平:“你可看清楚了。”

他說著攤開手掌,掌心召出一簇火苗來。

那火焰鮮紅, 像是一捧心尖上的血。

晏臨也偏頭看來,火焰映在他眼中,躍動的節拍悄然和心跳重合, 體內那股灼熱的靈力又開始翻湧, 攪得他心神不寧。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 他的徒弟確實回來了, 昨夜聞朝傷他時,火焰的顏色已如潑墨,而現在,又恢復了純淨的紅色。

他某根心絃暗暗一鬆, 身形便不由自主地一晃, 又強行穩住。

其實聞朝自己也很疑惑,他明明記得書裡寫聞風鳴的火是黑色的魔火,沒有名字,現在卻突然蹦出來一個從沒聽說過的神火“雪中焰”, 還說是師尊上天柱山尋得的。

書中確實有一筆帶過師尊在天柱山尋得過一段機緣,並因此修為大漲,卻在那時靈體受損惹上寒症。如果按元蒼平的說法,那麼原書中的“機緣”就是指雪中焰。

所以,師尊上天柱山,是特意去給他尋來神火,不慎導致靈體受創嗎……

師尊為了他,到底還做了多少?

聞朝心思飛轉,一時間忘了把火焰收回去,一幹圍觀的弟子全都痴痴地看向他掌心,那一簇鮮紅的火苗在每個人眼中跳動,分明沒有人說話,卻有無數道聲音響起——

“那就是神火嗎,好想要啊……”

“明明我也是火靈根,我怎麼就攤不上這種機緣……”

“青崖仙尊特意去天柱山尋來的嗎,那地方的狂風能活生生把仙體撕碎,居然能從那裡尋來神火,可惜仙尊不再收徒了……”

“啊啊,掌門好帥,風鳴師兄也好帥!太般配了,好想看他們兩個在一起,在一起!”

“雖然掌門很帥,可我更愛白髮,我選風鳴師兄!”

“……”

這些聲音層層疊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還有幾道他熟悉的:

“師兄好厲害,我也想變得像師兄一樣強。”

“昨夜就是那火焰傷了我嗎?怪不得,這火真好看,跟風鳴師弟一樣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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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一道近在咫尺的——

“為師……想要你。”

聞朝:“!!”

他心頭劇顫,條件反射地攥起手掌,掐滅了火焰。火焰熄滅的瞬間,所有聲音全部消失了。

這火……似乎能引出人們心中的慾念,並且那些聲音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

剛剛師尊在說什麼?想要你……什麼?要你好好的?要你別亂來?要你別犯傻?

他這手怎麼就這麼不聽話,怎麼就不能再多聽兩秒?

晏臨跟他視線相對,似乎從他的神色中捕捉到了什麼,頓時瞳孔微縮,別開了眼。

現在再招出神火來照一照師尊內心在想什麼顯然不合時宜,聞朝只得暫時放棄,從剛才那些聲音中找到了天劍門掌門的那一條:

“竟不是黑色的?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那三聲“怎麼可能”一聲比一聲氣急敗壞,聞朝抬頭看向元蒼平,只見他雙目圓睜,氣得渾身顫抖,最後一分仙長形象也維持不住了。

他難以置信地指著聞朝:“這……這不可能……讓我再仔細看看,一定是你們施了仙法……”

“元掌門還想再仔細看看嗎?”聞朝聲音很輕,卻又非常清晰,“沒問題,您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火焰自他掌中拋灑而出,熊熊滾落,從每一個天劍門弟子腳下燒起來。

元蒼平被燒得直跳腳,破口大罵:“這就是扶雲派的待客之道?!魔修傷人,你們居然放任不……”

他聲音戛然而止——來自化神境巔峰的威壓毫無保留地籠罩住了扶雲峰,一些修為低的天劍門弟子直接撲通跪地。一柄通體漆黑的墨劍憑空出現在元蒼平面前,劍尖離他眉心不足半寸,劍身迅速覆蓋上了一層白霜,寒氣順著劍鋒蔓延到他臉上,將他眉毛都凍結起來。

照影,是這把劍的名字。

一身白衣的劍修,所持的劍竟是純黑色的。

元蒼平被威壓壓得動彈不得,渾身上下只剩眼珠子能動,他驚恐地看著白霜自他腳下的烈火中冒出,漸漸凍結全身,將他整個人變成了一具冰雕。

“既然元掌門這麼想要欣賞神火,那不如多欣賞一會兒,”晏臨收了威壓,“等什麼時候,火融化了冰,你便離去吧。”

天劍門的其他弟子紛紛掙扎著逃離火海,只剩下他們掌門被活生生凍在火中,這場面無比滑稽,像一群人在博物館裡欣賞人體標本。

“我扶雲派只‘懲惡’,不‘伐善’,妖魔不為非作歹,便與我派無關。若再有人故意登門挑釁,與元掌門一同處置。”

晏臨輕翻手腕,墨劍回到他手中,劍鳴帶著他的聲音遠遠地盪漾開來:“諸位不要忘了,當年大千世界動盪,魔界來犯,是我扶雲派舉全派之力鎮壓。我派立於這萬仞高山之上,天塌下來由我派頂著,活於扶雲派庇廕之下的你們,有什麼資格來質疑本派?”

他晏青崖的徒弟,也是這些貓貓狗狗能碰的?

在場的天劍門弟子再沒有一個敢吭聲,他們的掌門被強行留在這裡,也沒人敢離去。

承衍抱著胳膊站在火圈外看戲,冷嘲熱諷道:“我看今日之事可以載入史冊了吧,你們天劍門以後能不能少出來丟人現眼,我都替你們臉紅。”

其他人也附和道:“他們活該,上次千機閣珍寶丟失的事傳得沸沸揚揚,天劍門這群傢伙居然汙衊說是我們扶雲派偷的,因為除了扶雲派弟子,再沒人能從千機閣偷走東西——聽聽這是什麼狗屁理由!”

“喔,我懂了,原來他們‘天劍門’,是‘天天犯賤’的意思。”

“哈哈!”

扶雲派弟子樂不可支,天劍門那邊則個個面紅耳赤,恨不得當場找地縫鑽進去。

正在這時,天空中忽然投下一道陰影,聞朝抬起頭,發現遠遠地自高空掠下一隻大鳥,翼展超過兩丈,是只雪鴞靈獸。

雪鴞貼地滑行了一陣,從鳥背上跳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體型健壯,目測身高超過一米九,衣服不好好穿,袒露出來一片健碩的胸肌。

他背後揹著一把有缺口的大刀,手裡提著一個巨大的蛇頭,斷口處有人腰身那麼粗,還在往下淌落腥臭的血。

跟他站在一起,另外一位則顯得纖細多了,這人介於青年與少年之間,模樣生得十分好,一雙桃花眼中天生帶笑,跟他對視一眼,便好像有微風拂面。

扶雲派弟子立刻衝兩人抱拳行禮:“青蟄仙尊!青梧師叔!”

青蟄把那蛇頭一揚,兜頭扣在“冰雕掌門”頭上,隔著冰層跟他對視:“我當是誰,原來是天劍門的龜孫兒。蒼平老兒,又帶著你的徒弟們來鬧事了?您老人家停在元嬰期幾百年,陽壽到底什麼時候盡?回頭記得通知我一聲,我上你墳前喝喜酒去!”

青蟄仙尊天生大嗓門,說話有如撞鐘,震得人腦仁嗡嗡作響。

那蛇頭沒死絕,拳頭大的蛇眼還在動,腥血淌落下來,臭不可聞。元蒼平看到蛇信不斷在眼前劃過,周身裹著堅冰,腳底是燃燒的烈火,居然兩眼一翻,暈了。

青梧捂著鼻子,急忙避開:“大師兄你注意點,再也不想跟你一起出門獵妖了,臭死個人。”

他徑直穿過正在燃燒的火圈,經過時火焰被勁風掃到兩側,並未燒到他半片衣角。

他快步走到聞朝面前,低聲道:“扶你師尊回去,這裡交給我們。”

聞朝如夢方醒,扭頭看了一眼晏臨,只見他臉色比平常更加蒼白,身體在細微顫抖,像是倒了極限。

他倉促地留下一句“多謝小師叔”,扶住晏臨,掐了一道傳送術法,直接轉移進白鹿居。

晏臨掌中的墨劍已經收起,他目光渙散了那麼一瞬,突然跪倒在地,劇烈地咳嗽起來。

聞朝心裡“咯噔”一聲:“師尊!”

晏臨身上冷得嚇人,像是剛從冰窟裡撈出來的,聞朝扣住他的手腕,感覺他脈搏變得極緩,經脈之中的靈氣幾乎停止了執行。

這是……強行讓體內結冰,以降低痛覺,甚至肌肉骨骼都被凍結在一起,好支撐著自己站起來嗎?

聞朝心如刀絞,忙把他扶回輪椅上:“要躺一下嗎?”

晏臨緩緩抹去嘴角的血:“不必。”

聞朝伏在他身前,扣著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靈力輸送給對方。這一次和之前那股極具破壞性的燒灼不同,靈力是溫暖而平和的,慢慢撫開了結冰的經脈。

晏臨臉色緩和下來,難得浮現出一點血色,甚至體內那股亂竄的靈力都溫順了不少。

他擰緊的眉頭漸漸展平,語氣中帶上一絲無奈:“給修為比自己高的人輸送靈力,你就不怕我一時失控,反倒把你的靈力榨乾?”

“師尊不會的,”聞朝篤定道,“如果是師尊,榨乾也可以。”

晏臨:“……”

聞朝還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令人浮想聯翩的話,晏臨手指微微一勾,近乎倉皇地偏頭,用力壓下了心頭的雜念。

房門沒關,老遠就聽見鳴鐘般的聲音:“我說師弟,我才出門半月,你怎麼又把自己搞成這個德性?”

晏臨偏頭看他,語氣恢復了往日的冷淡:“殺一隻惡蛟,居然足足用了半月,你也是夠快的。”

說話間外面三人已到近前,青蟄道:“還不是因為中途趕上風暴,三弟非說他的雪鴞不能在風暴中飛行,偏要我們駐足三日等風暴過去,不然怎麼可能這麼慢。”

青梧:“分明是因為你太沉,答應我,下次多修修輕身訣可以嗎?”

聞朝見他們幾個親近如常,不禁放下心來,他無法想象扶雲派內部發生決裂的樣子,那對晏臨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青蟄用力一拍他的肩膀,聞朝只感覺骨頭差點被他拍斷,洪鐘般的聲音在他耳邊撞響:“出息了,偷偷入魔,還傷你師尊,現在整個修真界都知道了你的光榮事蹟,扶雲派出現魔修,你還是立派以來第一個。”

晏臨看著他的手,眼神結了冰,滿臉寫著“再碰一下把你手砍掉”:“放開他。”

青蟄果斷放手:“算了,你們師徒內部的事,我管不著,不過有一件事我得管管。”

他提小雞一樣把身後的承衍提到面前來,用更大的力氣拍他背上:“給你風鳴師弟道歉。”

承衍被他拍得一個踉蹌:“師父你別這麼用力!我跟風鳴道過歉了,他都原諒我了。”

晏臨還不知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視線變得不太友善起來:“你們……”

聞朝和承衍同時開口:“沒什麼師尊,就是昨晚起了一點口角……”

“昨夜我去風鳴師弟那裡挑釁,結果被他一招打趴下……”

聞朝:“……”

這個憨批!

晏臨成功地捕捉到重點,帶著些質問意味地看向承衍:“挑釁?”

承衍瞬間跪地:“我錯了掌門!我一時腦熱,已經被風鳴師弟教訓過了!您饒了我吧!”

聞朝嘆氣,心說這麼憨的人也真是頭一次見。忽然他肩膀被人戳了戳,一回頭,青梧正神秘兮兮地看著他,衝他勾勾手指。

他疑惑地湊過去,青梧那雙桃花眼含著幾分不懷好意:“小師侄,我給你看個寶貝,這是我之前從人間搞來的,據說在他們那裡風靡一時。”

他說著在袖子裡一掏,掏出幾冊話本,標題明晃晃地寫著:

《霸道魔尊嬌仙尊》

《高冷仙尊俏魔尊》

《逆徒總在以下犯上》

《師尊太疼我了怎麼辦》

聞朝:“……”

聞朝走出去兩步,又折返回來,準備把之前扔下的兔子內臟燒掉,卻發現內臟竟少了一部分,旁邊還有拖拽的痕跡。

這麼快……就被野獸叼走了?

他問承衍道:“你剛才有感覺到有東西靠近嗎?”

“沒有啊。”

聞朝自言自語:“難道是鷹?”

“哪裡有鷹?”

“天上飛的那不是嗎?”

承衍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還真有幾個當空掠過的白點:“那是小師叔養的雪鴞,是靈獸,不會吃腐食的。”

“……好吧。”聞朝蹲下身,忽然在雪地上發現了一枚小巧的爪印,像是貓一類的動物。

這雪山之上,會有貓嗎?

小東西還蠻挑的,吃內臟只叼走了心肝肺,其他的一概沒動。

聞朝沒再細想,一把火將餘下的內臟燒了,將雪地恢復成他來之前的樣子。

他跟承衍道了別,對方還揮著手衝他喊:“有空去我那裡玩啊!”

承衍兄……心腸到底不壞,就是有點憨。

聞朝把輪椅帶回白鹿居,見晏臨還沒起來,忍不住自己先坐上去試試。

浸潤在雪山裡的樹木彷彿也天生帶著寒氣,他坐了一會兒就感覺皮膚發涼,遂用火將輪椅烤上一遍,讓裡面的寒氣蒸發掉。

隨即他嘗試用靈力催動輪椅,結果沒掌握好力度,一下子注入的靈力太多,輪椅噌地一下竄了出去。

……糟了,前面就是晏臨的屋子,要吵醒師尊了!

聞朝拼命想把靈力往回撤,情急之中卻撤不回來,輪椅完全失控,眼看著就要撞上房門。

就在即將撞上的一剎那,緊閉的房門突然向內開啟,輪椅在門檻上一卡,聞朝被慣性甩出,卻讓一道溫涼的靈力托住,他踉蹌兩步,再站穩時,正好停在晏臨面前,跟他對上了視線。

晏臨坐在榻邊,似乎剛剛起身,未束的青絲披散肩頭,身上還殘留著一絲睡夢初醒的慵懶,淡化了那股與生俱來的冷漠氣息。

聞朝視線垂落:“師尊你……腿還疼嗎?”

晏臨微微抿唇。

他經脈裡有一股滾燙的靈力,無論他用什麼方法都無法壓制和驅除,這靈力天生與他犯克,經過哪裡,就在哪裡留下灼燒般的痛楚。

然而他臉上一絲痛苦的表情也沒有,彷彿正在忍受灼燒的不是他一般:“不疼。”

聞朝才不相信他不疼,他清楚地記得晏臨被灼痛折磨了五百多章,最嚴重的時候,連心脈都被灼傷,徹夜嘔血不止,打坐入定都不能。

他越想越覺得可怕,他已經沒時間繼續耽擱下去了,須得快點找到書中所說的藥材,給師尊療傷才行。

晏臨視線落向他身後,定格在輪椅上:“這又是何物?”

“是我給師尊做的輪椅,”聞朝果斷把門檻拆了,把輪椅推到晏臨面前,“師尊要試試嗎,只用很少的靈力就能催動。”

晏臨的關注點只在第一句:“你……親手做的?”

聞朝點頭。

晏臨被他扶上輪椅,胳膊搭在扶手上,便覺餘溫未退——這高山之上的寒木,竟變得如此溫暖,可見是用火仔細地烤過了。

他神色動容:“風鳴有心了。”

他的愛徒,在他休息時親手為他做了一把輪椅,細心地打磨好每一個零件,甚至想到木材之中存有寒氣,特意以靈火烤之,不讓寒氣侵染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