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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Chapter.18 勇士

晚餐結束後,鄧布利多宣佈了三強爭霸賽規則,以及報名的方法。

德拉科自己是一點都不想參加滿臉不耐煩,但見旁邊的克魯姆滿臉自信,對火焰杯挑選各學校最優秀的人做勇士的事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這倒是和某人有些像。

德拉科抬眼向波特看去,看得出來他其實有些不甘心,但他看過來的時候,對德拉科點了點頭。

“你在看誰?”克魯姆在旁邊好奇地問道。

德拉科回過頭,“嗯?”

“那邊那個姑娘長得很漂亮。”克魯姆微微笑了笑。

德拉科不知道他說的是格蘭傑還是韋斯萊家那個妹妹,她們都在波特附近,不過結合以後的事,德拉科猜測大約是格蘭傑。

德拉科現在都盡量少對人評價格蘭傑什麼,雖然心裡還是覺得不屑,但只是撇了撇嘴。

一直顯得愣頭愣腦的克魯姆這次倒是意外地竟然能看明白了,問道:“有什麼問題嗎?難道她是泥巴種?聽說霍格沃茨是不僅招混血,泥巴種也招。”

“是呀。”德拉科說,“只有斯萊特林和你們差不多。”

“怪不得卡卡洛夫教授專門交代過,讓我們和斯萊特林坐一起。”

兩人聊了不一會兒,宴會就到了尾聲,卡卡洛夫才教師席上走了下來。

“好了,我們回船上去吧。威克多爾,吃飽了嗎?要不要我再叫人去廚房裡端一些加熱的葡萄酒來?”卡卡洛夫和藹可親地說。

克魯姆搖了搖頭,把毛皮斗篷重新穿上了,對德拉科說:“回頭見。”

“教授,我想喝點兒熱葡萄酒。”克魯姆另一邊的德姆斯特朗男生渴望地說。

“我可沒問你,波利阿科,”卡卡洛夫溫和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你又把食物滴在你的前襟上了,你個白痴……”

注意到克魯姆旁邊的德拉科伸頭看,卡卡洛夫視線轉了過去在他的頭髮上停了兩三秒,似乎認出了德拉科的來歷,但卻只是高傲地說道:“德姆斯特朗歡迎優秀的純血學生加入,當然,必須足夠優秀。”

一個冷冷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在別人的學校裡挖別人的學生這似乎不太合適啊。”

斯內普寒著臉看著卡卡洛夫,卡卡洛夫回頭,卻仍只是傲慢地點了點頭:“西弗勒斯。”

“伊戈爾。”

算是打過了招呼,卡卡洛夫轉身帶著他的學生們朝門口走去,剛巧波特三人組也走到了門邊,波特停步讓他。

“謝謝。”卡卡洛夫漫不經心地說著,目光掃了哈利一眼。頓時,他就完全呆住了,他的目光釘在哈利額頭上,彷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德姆斯特朗的學生跟在他身後,也都停下了腳步,好奇地探出頭去看哈利。

克魯姆因為宴會上早就問過德拉科,所以顯得一點都不驚奇。而他後面一點的波利阿科則捅了捅旁邊的女生,毫不掩飾地指了指哈利的額頭,左右看了看,側身朝一個斯萊特林的學生靠了過去。

但還不等他問,穆迪已經怒氣衝衝地擠了上來,粗聲粗氣地說道:“沒錯,那就是哈利波特。”

穆迪的出現明顯嚇了卡卡洛夫一跳,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露出一種混合了怨恨和恐懼的可怕表情,“是你!”

“是我,”穆迪臉色陰沉,用力往地上杵了杵柺杖,毫不客氣地說道:“除非你有什麼話要和波特說,卡卡洛夫,不然就趕緊走。沒看到後面還排著這麼多人嗎?你們把門口都堵死了。”

的確,禮堂裡的學生們都在他們身後等著,長長地伸著脖子企圖越過前面人的肩頭看看到底是什麼造成了交通阻塞。

卡卡洛夫臉上浮現一絲怒容,但他沒再說什麼,轉身大步流星地帶著他的學生走了。

穆迪死死盯著卡卡洛夫的背影,毫不掩飾自己對他極端反感。德拉科一直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以及臉上的表情,忽然穆迪那只帶魔法的眼睛轉了過來,德拉科一個激靈,斯內普卻突然狀似無意地上前了一步,正巧擋住了德拉科。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大早,德拉科從餐廳出來的時候,波特和其他一些人正圍在火焰杯旁熱烈地議論著。

韋斯萊家那對雙胞胎長滿了白胡子在地上假裝打架地鬧騰。

克魯姆已經在早飯前把名字投了進去,德拉科想了想,還是快走了幾步,在路過波特身邊的時候,壓低了聲音提醒他道:“記得你說過的,波特。”

正笑著聽羅恩和赫敏說雙胞胎的傻事的哈利忽然聽到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雖然是威脅的話,但卻莫名像是被一根輕飄飄的羽毛搔了他一下。哈利轉過身,見已經走開了一段的德拉科對他挑了挑眉,忙用力地點了點頭。

得到了波特的答覆,德拉科哼了一聲,卻忍不住微微勾了勾嘴角。

這時候一群赫奇帕奇簇擁著迪戈裡從樓梯走了上來,迪戈裡手裡拿著一個小紙條,看樣子是來把名字投入火焰杯的。

德拉科和高爾、克拉布正巧擋在路中間,德拉科沒動,他倆就也紋絲不動。赫奇帕奇的人雖然有點不高興,但並不想引起什麼麻煩,都默默地從旁邊繞過去。

德拉科其實不太看得上迪戈裡這個人,不過想到他可能就要死了,側身給他讓開了路。

迪戈裡本來也好脾氣地打算繞開,見此情景友好地對德拉科笑了笑:“謝謝。”

德拉科只是點了點頭,讓他過去之後就帶著克拉布和高爾走了。

“要是沒有他,沃林斯也許還有希望。”克拉布憤憤地說。

德拉科不屑地哼了一聲。

“可惜你不能報名,德拉科,不然他們都沒有希望。”

“不過是個校際比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週六整個白天到晚餐結束前都可以報名三強爭霸賽,克魯姆本來想跟德拉科幾人一起四處逛逛,但因為他的出現,周圍很快就聚集成了上百人的喧嚷的大團伙。不一會兒,卡卡洛夫就出現把他帶走了,當然其他幾個德姆斯特朗的也沒敢留下。

晚餐時候,禮堂裡的人都有些躁動,幾乎沒幾個人能安安心心地享受萬聖節的大餐,就連哈利都忍不住頻頻看向鄧布利多和他桌前的火焰杯。

禮堂裡最淡定的就數德拉科和克魯姆了,兩人細嚼慢咽地吃著,不時小聲交談兩句。克魯姆別看顯得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樣子,吃起東西來倒十分精細,舉止也很注重禮儀。

“你好像並不好奇?”

“嗯?”德拉科用餐巾按了按嘴角。

“今晚的勇士選拔的結果。”

“反正我也不能報名。”德拉科無所謂地說。

克魯姆聞言安慰他道:“如果這次順利的話,三年後再舉辦你就能參加啦。”

德拉科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就算這次順利,三年後也不知道什麼情景,搞不好伏地魔正襲擊這裡呢。

這時候,鄧布利多終於站了起來,禮堂裡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不僅學生們,臺上的老師和幾位校長都顯得緊張而又充滿期待。

“估計再過一分鐘高腳杯就會吐出決定了,被選中的勇士宣佈了名字之後,請走到前面來,然後去隔壁的那個房間。”鄧布利多指了指教工桌子後面的那扇門,“等所有勇士都被選出來之後,我們將在那裡做一個初步的指導。”

說完,鄧布利多用魔杖滅了南瓜燈之外的所有蠟燭,禮堂頓時陷入了半明半暗中。

哈利正好就坐在一個南瓜燈前,但他黑色的頭髮仍然完美地融入了黑暗中,德拉科幾乎只能看到他眼鏡的反光。

“你又在看那邊了,”克魯姆湊過來壓低了聲音,“那兒有你喜歡的人嗎?”

“什麼?”德拉科嚇了一跳。

一直冒著藍色火焰的火焰杯這時候突然變成了紅色,噼裡啪啦的火星從裡面迸濺出來,在所有人的驚注視中,一道火舌卷著一片燒焦的羊皮紙竄了出來。

在禮堂裡驚呼的聲音掩護下,德拉科鬼使神差地說道:“是啊……”

克魯姆有些驚訝德拉科竟然這麼坦白,他剛來一天就已經聽說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不是那麼和睦。他正想好奇一下,德拉科喜歡的人是誰,就聽到禮堂最前面鄧布利多大聲宣佈:“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威克多爾·克魯姆!”

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立時響徹禮堂,克魯姆沒時間再和德拉科說什麼,站起來朝鄧布利多走去,只是在聽到卡卡洛夫興奮地大聲鼓勵時候皺了皺眉。

感覺南瓜燈裡的蠟燭有些燒臉,德拉科靠在椅背上,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也許因為克魯姆不是這個學校的,他才……

接下來布斯巴頓的勇士果然是芙蓉·德拉庫爾,然後火焰杯吐出了塞德裡克的羊皮紙。

德拉科從塞德裡克的名字被宣佈之後才有些緊張地看著火焰杯,但火焰杯卻變得很平靜,甚至連藍色的火焰似乎都黯淡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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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勇士們都進了隔壁的小房間,鄧布利多重新點亮了禮堂的蠟燭,:“好了,現在我們的三位勇士都已經被選出來了。相信大家都一定會全力以赴地支援勇士們,雖然不能參加比賽,但只要努力給勇士加油,你們同樣為這次比賽做出很大的貢獻。那麼比賽將於下週開始,今天大家回去都好好睡一個安穩覺吧,我知道你們昨夜可是很多人都沒合過眼。”

鄧布利多說著看向韋斯萊雙胞胎,隨即又看了一眼德拉科。

德拉科莫名其妙。

諾特也看到了鄧布利多轉過來的視線,驚訝地問道:“你昨晚也跑去做增齡藥劑了?”

“聽說你昨晚在宿舍裡鼓搗了一晚上,你看見我起來了?”

“呃……那倒沒有。”

克勞奇和巴格曼以及兩個校長和赫奇帕奇的院長站起來準備去隔壁房間,而鄧布利多指揮人要把火焰杯搬走,學生們大多都還想看看勇士們坐在座位上沒有動。德拉科終於放下心來,他對留下來看勇士們沒什麼興趣,站起來要走。

這時候,突然‘啪’的一聲,彷彿有人往火焰杯裡丟了一顆栗子,火焰一瞬間變成紅色從杯子裡炸開,嚇得兩個端著獎盃的小精靈差點撒手把它摔在地上。

德拉科猛然回過身,當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一片羊皮紙從火焰裡飄落下來的時候,他滿面怒容地看向格蘭芬多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