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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Chapter.29 高貴古老的布萊克家族

“你在做什麼,克利切?”哈利身後一個聲音說道。

西裡斯回來了,他似乎還有些怒氣未平,看到克利切之後就更生氣了。

“克利切在打掃衛生。”克利切不情不願地從德拉科面前爬起來,轉過身對西裡斯深深地鞠躬,身姿低得簡直滑稽——他豬鼻子一般的大鼻子甚至已經壓扁貼在地上。

“站起來吧,”西裡斯厭惡地看著他,“好了,你在這裡又想做什麼?很可惜我母親沒來得及寫下遺囑,我以後就是燒了這裡也絕不會把房子送給馬爾福家的小子。你死了這條心吧!”

“少爺就喜歡開點小玩笑,克利切將終生為高貴的布萊克家族效力。”克利切說這又深深地鞠了一躬,鼻子頂在地上又開始碎碎念:“為高貴的布萊克血統服務……但是少爺是個令人厭惡的、忘恩負義的下流胚,還傷透了他母親的心……”

“我母親可沒有心,克利切,”西裡斯沒好氣地說,“她完完全全是靠怨恨維持生命的。”

“無論少爺怎麼說,”克利切憤憤不平地咕噥著又鞠了一躬,“少爺恐怕連給他母親擦鞋底都不配……噢,我可憐的女主人,如果她看見克利切如今在這裡服侍少爺會怎麼說呢……女主人多麼恨他,他多麼令人失望啊……”

“夠了,你到底來這兒幹什麼?”西裡斯耐心終於耗盡,“每次你都假裝打掃衛生,然後拼命把那些破爛都偷偷拿到你的房間,不讓我們扔掉。”

“克利切永遠都不會把少爺家裡的任何東西從合適的地方拿走,”克利切固執地說,然後又唸叨起來:“絕不能讓掛毯被扔掉,否則女主人永遠都不會原諒克利切的……這幅掛毯在這個家裡已經有七個世紀了,克利切一定要保住它,克利切決不讓少爺、還有那些雜碎、背叛者和小偷們把掛毯毀掉……”

“我就知道!”西裡斯朝對面牆上投去輕蔑地一瞥,“她早就擔心房子落到我手上,所以對掛毯念了個永久黏貼咒……要是我能擺脫它的話,我會毫不猶豫這麼做的。好了,你走吧,克利切。“

克利切不能違抗主人的直接命令,但他拖著腳往外走的時候看西裡斯的眼神完全是刻骨銘心的憎恨,然後哀求地看向德拉科:“馬爾福小主人,你一定一定要保住這個家裡已經殘餘不多的……”

“我已經被馬爾福家除名了。”德拉科從知道這個訊息以來唯一能夠高興說出來的大約也就是這個時候了。

“噢不!髒髒的家族恥辱!!!”克利切突然又哭嚎起來,“克利切要怎麼辦!女主人會有多麼失望!卑鄙小人接管了她的房子……”

“夠了,立刻閉嘴從這裡滾出去!”西裡斯生氣地叫著,將克利切一把丟出門外,然後把門重重地摔上。

“西裡斯,他腦子不正常了,”赫敏懇切地勸道,“我想他並不知道我們能聽見他的話。”

“它獨自待的時間太長了,我一直被關在阿茲卡班,這棟房子沒有人能來……”西裡斯不怎麼愉快地說,“它肯定是從我母親的肖像裡接受了一些瘋瘋癲癲的命令,它也瘋了,自己對自己說話……不過它以前就是個可惡的小……”

“不如你放他自由呢?”赫敏問道,“說不定……”

“不行,他知道太多鳳凰社的秘密,”西裡斯搖頭,“而且,那種驚嚇反而會要了他的命,它年紀已經不小了……不信你對他提出讓他離開這個家試試,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赫敏嘆了口氣,還想為克利切爭取點什麼,韋斯萊夫人已經用魔杖舉著一大盤三明治和蛋糕進來了,“吃飯了。”

她的臉色仍然不怎麼好,像是在下面被蒙頓格斯氣得不輕。

大家都靠過去那東西吃,哈利倒是有些好奇地跟著西裡斯走到牆邊,整面牆都被一條很舊很舊的掛毯覆蓋了,那就是克利切千方百計要保護的東西。

西裡斯注意到哈利跟了過來,解釋道:“這是布萊克家的家譜。”

正如西裡斯所說,掛毯的頂上用閃耀的金線繡著閃閃發亮的幾個大字:

最高貴最古老的布萊克家族永遠純潔

從上面那些金線繡的家譜圖上的枝枝蔓蔓,似乎布萊克家一直可以追溯到中世紀,甚至更早。但是哈利在上面找了半天,卻似乎沒有看到西裡斯的名字:“你不在上面?”

“曾經在。”西裡斯說著指了指股壇上一個被燒焦的小圓洞,像是被香菸還是什麼燒了好幾次的痕跡,“我從家裡逃走之後,我親愛的老母親就把我的名字從這上面銷燬了——你多待幾天就會知道,克利切很喜歡唸叨這個故事。”

“從家裡逃走?”

“我差不多十六歲的時候,”西裡斯回憶道,“我受夠了這裡,再待下去我就要發瘋了。”

“你去哪兒了?”哈利問。

“你爸爸家裡,”西裡斯笑了笑,回憶著當時的情景,“你的爺爺和奶奶都是非常好的人,他們差不多把我當成了第二個兒子。每當學校放假的時候,我都住到你爸爸家。直到十七歲,我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地方住。我叔叔阿爾法德給我了一筆數量可觀的金子……嗯,他也被從這裡清除出去了,”

說著,西裡斯指了指掛毯上的另一個窟窿,“可能就是因為我,他才被清除出去的。反正,從那以後我就再沒回過這裡。波特先生和夫人總是歡迎我每周六到他們家吃飯,後來你父母也總是邀請我一起吃飯。”

“可是你為什麼……?”

“離家出走?”西裡斯懷念的笑容變成了苦笑,隨意似地用手梳了梳他亂糟糟的長髮,“因為我討厭他們所有人。我的父母……他們對純正血統什麼的非常痴迷,他們認為身為布萊克家的人天生就是高貴的。哈……我那個傻瓜弟弟,性情軟弱、腦子也不怎麼好使,竟然相信了他們的話。呵……”

西裡斯用手指了指他自己的窟窿旁邊的名字:雷古勒斯·布萊克。

“我聽說他好像……”哈利說這,果然看到名字旁在出生日期的後面果然有一個死亡日期。

“死了。他們都說他比我強、比我聰明,”西裡斯重重地哼了一聲,“可他就是個愚蠢的白痴!竟然加入了食死徒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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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十八歲就死了……哈利心頭一緊,轉回頭去尋找德拉科,他說在他的夢裡他也加入了食死徒,並且也沒活過十八歲……

德拉科靠在不遠處的櫃子邊,見哈利望過來,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哈利果然安下心來,發現西裡斯一直盯著雷古勒斯的名字發呆,雖然他表現得非常嫌棄,但實際上他的心裡其實是難過的吧。

哈利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的父母……既然那麼喜歡他,為什麼不阻止他?”

“我的父母?你從這房子難道還看不出來,他們都是什麼樣的巫師嗎?”和對雷古勒斯複雜的感情不同,西裡斯對他的父母是純粹的厭惡和嫌棄。

“難道他們都是食死徒?”哈利想到那些家養小精靈的頭,還有韋斯萊夫人說他們將在下午打掃的那個壁櫥裡似乎盛放著什麼血的水晶瓶,以及其他一些寫滿了咒語看上去令人很不舒服的東西。

不過西裡斯卻搖了搖頭,說道:“他們不是食死徒,但是相信我,他們認為伏地魔的主張是正確的。他們都贊成應該維護巫師血統的純正,擺脫麻瓜出身的人,讓純血來掌握大權。

這樣的觀點並不是伏地魔首創的,很多人都贊同這樣的主張,並且也正是因此才支援伏地魔不斷發展壯大。但當他們發現,他為了獲得權勢而不擇手段的時候,他們都膽怯、退縮了。

但我的父母不一樣,他們一定認為雷古勒斯加入他們是個英雄……甚至不斷地鼓勵他。直到他死,也沒讓他們看清現實。”

“他……是怎麼死的?”

“被伏地魔殺害的,或者,更有可能是被伏地魔指使別人殺害的。”西裡斯眯了眯眼,又開始用一種嘲諷的語氣說道:“我懷疑雷古勒斯還沒那麼重要,需要伏地魔親自幹掉他。”

“可是伏地魔為什麼要殺他?”

“從我後來瞭解到的情況來看,他當時已經陷得很深了,”西裡斯頓了頓,“他可能對他們要他做的事感到恐懼……他只是太蠢,並不是多麼壞,而且他年紀還太小。唉……他走錯了路,想退回來。可是你不可能向伏地魔地一份辭職報告就能退出的,要麼終身賣命,要麼死路一條。”

哈利又忍不住轉頭去看德拉科了,德拉科的臉色明顯不好。盧修斯早就加入了食死徒,退出的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一招行錯,就是個死。就是納西莎,也困在他們中間,命運未卜。

西裡斯很多年沒有看過這塊掛毯了,經歷了這麼多年,上面那些他認識的人已經不剩幾個了。看著當年他的母親沃爾布加倍感榮幸的那些名字,回憶起她的喋喋不休講給他聽的‘光榮事蹟’,如今倒顯得有幾分可笑起來。

哈利本想安慰德拉科幾句,但德拉科倒很快開導好了自己,他現在光憑自己是救不了他們的,他必須更強大,或者和這些人關係更好。

德拉科很快注意到掛毯最右邊的地方有一根雙股的金線連線著自己萬分熟悉的名字,他走過去,有些驚訝地說道:“還有我的名字。”

“哼,納西莎可是我媽媽最喜歡的侄女了,而且嫁給了可愛的、值得尊敬的純血統巫師,”西裡斯瞥了他一眼冷哼道,“雖然她明顯更看好萊斯特蘭奇家,不過他們最後雙雙進了阿茲卡班,我恐怕她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寄望於把遺產都留給你。啊……不過你現在也被馬爾福家除名了,要是她還在,我恐怕你也逃不掉變成一個燒糊的洞。”

德拉科乾笑了兩聲。

西裡斯又說道:“我猜你家的掛毯上已經有個新鮮的窟窿了。”

“如果這能讓神秘人相信,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西裡斯挑眉,“看來你對你的父母很有信心啊,斯萊特林裡竟能出了你這樣的怪胎可不多見。”

“單單只是憑學院就把人歸類,你這樣和你的父母單憑純血自覺高貴又有什麼區別?”德拉科傲慢地揚起下巴直視布萊克,他仍然不肯相信自己是撿來的,“何況,不是每個純血家庭都一定得和你一樣不幸。”

西裡斯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是嗎?那倒是叫我拭目以待,你的父母到底是怎麼個打算?你又是個什麼樣的斯萊特林。”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哈利忙岔到中間,說道:“你們剛剛說萊斯特蘭奇?他們也是你們的親戚?我怎麼沒有看到……”

西裡斯又瞪了德拉科一眼,側過身,“喏,在這兒。”

果然西裡斯指的地方寫著貝拉特裡克斯,旁邊連線著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但在貝拉特裡克斯和納西莎中間,還有個燒焦的圓斑。

“這裡原本是唐克斯的媽媽嗎?”

“噢,是的,她的母親安多達米嫁給了麻瓜出身的泰德·唐克斯,所以也被除名了。”西裡斯答道,“唐克斯也不在上面,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克利切寧肯聽從被除名的馬爾福的命令也不聽唐克斯的——它應該對家族的所有人都俯首聽命的。”

“嘿!你們那邊的,再不過來吃飯就只能餓著肚子繼續下午的大掃除了!”韋斯萊夫人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