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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Chapter.53 學校

德拉科一早就知道按波特的性格總有一天要得罪烏姆裡奇,就算他警告了他也不會有多少用處,不過沒想到這才開學第一天波特就得了個禁閉回來。幸好他也算是關禁閉的慣犯了,德拉科並不算太擔心。

餐廳裡的人都在議論著波特在課上大吼大叫伏地魔復活了,當然很多人都受到那些主流媒體的影響,認為波特一直在胡說八道吸引別人的關注,這次更是和老師頂撞起來被罰禁閉。

至於給他作證的德拉科,誰知道是不是他們到哪打了一架,德拉科受了重傷,波特為了逃避責任才編造出了神秘人復活的謊話,鄧布利多包庇了他。而德拉科據說上學期末就被家族除名了,很難說他為波特作證是不是為了能繼續留在霍格沃茨。

證據就是去年期末宴會德拉科都沒有去,一直到放假都沒有露面。而這學期一來,他倆的關係似乎變得相當融洽,一個斯萊特林和一個格蘭芬多啊……波特和鄧布利多為了掩蓋事情的真相說不定給了他什麼好處。

不過也有一些人想起來三年級的時候他倆曾經傳出過一些奇怪的傳聞,比如波特向德拉科表白被拒……這兩個人的關係有些曖昧啊。

以上就是這一整天德拉科自己、或是從扎比尼那聽到的議論。

因為迪戈裡沒有死,所以相信波特的人比德拉科夢裡更少了,恐怕用兩隻手就能數得過來。

就算是斯萊特林,也不是每一個學生都有食死徒父母的,而且就算有也不太會告訴他們什麼,所以他們中的很多人和其他學院的人一樣的確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還有人跑來找德拉科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然就是斯萊特林的人大多數也絕不希望黑魔王真的復活了的,這些人只是想聽到他說波特的確只是胡說八道。

所以德拉科並不想和他們多廢話什麼,只是不耐煩地趕走他們。大環境趨勢下,和魔法部對著幹並不是個明智的選擇。而且德拉科知道鄧布利多有一天要被烏姆裡奇趕走,這所學校會落到那個粉蛤蟆手裡。現在表明態度的話,到時候八成會被打擊報復。

而且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鄧布利多和波特早就都把真相說得很明白了,但甚至學校裡親耳聽到的這些人也寧願相信《預言家日報》……你不可能讓那些蠢到裝傻逃避的人聰明起來。

不過也不會太久了,很快他們就將不得不面對現實,現在他又何必浪費那個力氣來說服他們呢。

聽著亂七八糟的議論和四處投來的打量眼神,德拉科和扎比尼很快吃完了晚餐,德拉科已經很理解為什麼波特三人組不在餐廳了,在這種環境下怎麼能愉快地用餐嘛。

不過他們走到樓梯口準備下去的時候,德拉科好像聽到二樓似乎有波特的聲音。

“可那是事實!!”

還以為今天見不到波特了的德拉科立刻就停下了腳步。

格蘭傑也在,她說:“我們知道那是事實,哈利,你別對我們大吼大叫,我們是知道可是別人不知道,鄧布利多隻來得及在放假前簡短地向大家說明了一下,然後他們就回家了。之後他們再也接觸不到正面的訊息,只有魔法部的胡說八道。”

“所以都怪我了,沒有早點幫伏地魔復活,讓他們有時間接受這個事實!”

“波特?”德拉科在樓梯轉角叫了他一聲。

哈利轉過頭,心裡的火氣還是很大,先是被烏姆裡奇罰關禁閉,然後麥格似乎也沒有辦法,一進餐廳,更是所有人都在議論他是個瘋子的事。

“聽說你又被關禁閉了?”德拉科幸災樂禍地笑起來,“怎麼?兩年沒被罰,你又不安分啦?啊……不,這兩年你其實也沒安分過。”

哈利剛壓下的火氣又冒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德拉科聳聳肩,“其實你也不用等很久啦,如果鄧布利多還是沒法換掉阿茲卡班的攝魂怪的話,那些蠢蛋很快就不得不面對他們的恐懼了。”

“你不應該這麼說他們,”赫敏忍不住說道,“他們只是被矇蔽了。”

“矇蔽?”德拉科冷笑一聲,“是逃避吧。那些經歷過黑暗時期的傢伙都被嚇破了膽,甚至連他們的白痴孩子都一聽見伏地魔的名字就害怕得屁滾尿流,所以寧願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聽到伏地魔三個字,羅恩和扎比尼都是一驚,但因為德拉科的話又生生忍住了都不想表現出來。

赫敏眉心跳了跳,哈利是真的沒什麼感覺,而德拉科自己呢,現在在往他面前丟個博格特就知道他還是對伏地魔相當恐懼,可是每當他一說這幾個字,周圍的人震驚的表情總是讓他覺得渾身舒暢。

哈利對德拉科突然變得這麼自然地就能說出伏地魔的名字有些驚訝,不過對於他說的話很高興,如果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一起上烏姆裡奇的課的話,德拉科肯定會站出來為他說話的!因為德拉科總是相當堅定地站在他這一邊,你看他甚至都願意和整個斯萊特林作對了。

德拉科會不會站出來和烏姆裡奇作對,這個答案相當明顯。不過哈利沒說出來,德拉科也不知道他是這麼想的,就看見他忽然滿眼放光地看著自己,咳,當著這麼多人,嗯,這麼炙熱的眼神真是……

不過雖然很高興德拉科會站在自己這邊,哈利還是不希望德拉科也被關禁閉。

“你們明天也有烏姆裡奇的課吧?”哈利說道,“聽著,無論她在課上說什麼都不要和她作對,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再多一個人被關禁閉沒有任何意義!”

一番話下來,扎比尼挑眉來回打量兩個人,而羅恩和赫敏目瞪口呆,這不是剛剛他們倆說過的話麼,哈利當時還一臉不高興……

德拉科倒是因為聽到哈利關心自己覺得滿心歡喜,“放心吧,你關禁閉也乖一點,那粉蛤蟆就是想打擊你和鄧布利多,別給她更多機會了。”

“嗯。”

假期裡當著格蘭芬多那幾個人德拉科倒是滿不在乎,現在在學校裡還當著扎比尼,德拉科倒是忍住了上去和哈利吻別一下的衝動。

不過兩人的深情對視還是讓眾人在‘戀愛的酸臭味’中感到十分不適。

非常非常真的非常普通的告別之後,哈利跟著羅恩和赫敏走在回格蘭芬多塔樓的路上忍不住想,要是當年答應分院帽去斯萊特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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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該死的分院帽當年竟然不同意他去格蘭芬多,德拉科回地牢的路上也不禁如是想道。

遠在校長辦公室睡得正香的分院帽忽然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砸吧砸吧嘴,今年的新生沒有什麼難纏的角色啊,怎麼彷彿突然感覺到那麼深的怨念??

第二天早上,地牢連綿的水族箱裡一直下著綿綿的細雨,盔甲魚縮成了一團沉在底上睡覺,變形烏賊倒是歡快地四處遊走。

水族箱裡的天氣正預示著外面的天氣,看來今天又是一個陰沉的雨天。德拉科找了件薄毛衣穿上,虧得他去年沒有把衣服都拿走。

諾特開學那天晚上就告訴他,說老諾特把他的行李箱拿走了,對於上學期的事,諾特說他知道的並不多,只是感覺他爸似乎在謀劃什麼。他覺得不好倒是想提醒德拉科一下,不過家裡他爸積威甚重,所以最後也沒說出來。之後他爸不知道把德拉科的箱子拿到哪裡去了,開學前也警告他不許和德拉科來往……

諾特不敢違背他父親的意思,於是在宿舍之外都盡量避免和德拉科有什麼接觸。

德拉科就沒想過還能把東西拿回來的,還好裡面也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

從前喜歡聚集在德拉科周圍的小團體如今算是徹底解散了,克拉布和高爾要麼兩人一起行動,要麼死皮賴臉地跟著諾特。

扎比尼倒是因為聽說了昨天蒙太的事,今天特地在公共休息室等德拉科。他本身因為習慣獨來獨往,和唯一處得不錯的德拉科又不是一個寢室的,所以原本早上沒有等人的習慣。

德拉科和扎比尼來到餐廳吃早飯的時候,一進門就看到格蘭芬多的魁地奇隊長姑娘在對著哈利生氣地說什麼。

哈利滿臉鬱悶,不斷地點頭。

等德拉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隊長姑娘已經氣勢洶洶地走了。

哈利捂著自己的心臟鬱悶地跟旁邊的韋斯萊和格蘭傑說道:“我想我們應該聯絡普德米爾聯隊核實一下,奧利弗·伍德是不是已經不幸去世了,因為好像他的靈魂附身到安吉麗娜身上了。”

德拉科不禁笑起來,他這麼一說還真是有點像。

韋斯萊卻沒接這個茬,反而擔心地說:“你覺得烏姆裡奇會同意嗎?”

哈利這時候看到走近的德拉科了,側身和他打招呼道:“早啊。”

德拉科反坐在哈利斜後面的凳子上,撇嘴問道:“你跟你們隊長預定今年從掃帚上掉下來的次數所以被罵了嗎?”

“當然不是!”哈利翻了個白眼,不高興地說:“安吉麗娜說週五我們要選新的守門員,現在我卻要被關禁閉!哎……我也能理解她生氣,我們隊現在沒有守門員了。原本是伍德,他前年就畢業了。”

“哦,他啊。”德拉科想起來了,馬庫斯也是那年畢業的。

“你們呢?除了馬庫斯……”哈利也想起了馬庫斯,當年馬庫斯和伍德一直是爭鋒相對,現在倒進了同一只球隊去,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能合作得了。

“蒙太現在是隊長了,”德拉科搖了搖頭,“我們缺兩個擊球手,按照他的標準,肯定還是克拉布和高爾。”

“他們能打得到球嗎……?”

“別太小看他們了,波特,”德拉科卻說,“他們比博爾和德裡克那種光長了一身肥肉的蠢貨還是強一點的。”

“上一次就是德裡克打鬼飛球干擾了你,看來今年是時候咱倆好好比一場了。”哈利興奮地說。

德拉科對於今年得罪了蒙太是不是還能打魁地奇有些擔憂,但還是說道:“今年你贏不了了,波特。”

“我們走著瞧!”

總算這陰沉沉的一天稍微輕鬆了一點,不過很快,德拉科就會發現,他們都太樂觀了。

烏姆裡奇的課簡直是一場災難,她甜膩膩的聲音,噁心人的笑容,再加上枯燥無聊的上課內容——她認為黑魔法防禦術只要讀好了理論就會用咒語,而且沒人可能真遭到黑魔法攻擊。

如果真是這樣大家還來霍格沃茨幹什麼,直接在家裡自學看看書不就好了。

德拉科現在倒是很理解波特為什麼會和烏姆裡奇吵架了,而且聽說其實不止波特,其他格蘭芬多的人也和烏姆裡奇吵了幾句的。但波特因為堅持不懈和烏姆裡奇爭吵,於是獲得了一整週的禁閉。

哎,波特巨怪總是學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