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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Chapter.80 海格歸來

此後的一段時間裡,d.a.的課程進行得非常順利,只是在藏寶屋的搜尋完全沒有進展,雙胞胎在試驗了無數飛來咒之後竟然喪心病狂地叫出了‘帽子飛來’,那簡直是一個災難,他們差點沒能從四面八方飛來的帽子雪崩中逃生。

之後,他們不得不花了幾個星期才將這些堆積在門口各式各樣的帽子清理開來,才能繼續在藏寶屋裡進行絕望地搜尋。

不過至少現在沒有人再鄙視德拉科為什麼花了幾年都沒有找到那個冠冕了,一個既不知道具體模樣、又不知道詳細名稱的冠冕,在這樣一個也許和倫敦一樣大的垃圾城鎮裡……

羅恩寄望於神秘人也找不到它,扎比尼則企圖讓哈利回憶起他根本還沒發生的未來,而赫敏則恨不能有什麼咒語能幫德拉科回憶起全部的線索。

德拉科當然是拒絕的,他可不相信格蘭傑從什麼佈滿灰塵的書裡找到的亂七八糟的咒語,何況,那個夢裡藏著太多秘密。

哈利只要在藏寶屋待上十分鐘就會變得焦躁,他甚至考慮過要不乾脆把藏寶屋整個毀了算了。但包括德拉科在內的其他人都認為,既然有這麼厲害的武器,要是能由他們使用,一定會更容易打敗神秘人。

而且萬一燒掉藏寶屋導致整個有求必應屋都沒了,哈利也是不願意的。

只有雙胞胎對找尋冠冕這件事始終興致勃勃,或者說,對他們來說,藏寶屋的確是個寶屋,即便在其他人不願意或者不能來的時候,他們也時常自己到這兒來尋寶。

再說回d.a.,由於三個學院的魁地奇訓練受到天氣影響時間不定,上課時間也總是變更。雖然這有利於避開產生規律引起他人注意,但每次通知大家上課時間都變成了一項十分麻煩的事情。

為此,赫敏想了個十分聰明的辦法,她用變化咒製作了一些假加隆,加隆邊緣上的編號實際上是一個簡單易懂的密碼,用於顯示預告下次機會的時間。當哈利確定了下次機會的時候,他修改自己硬幣上的數字,其他人的硬幣也都會產生同樣變化並且發熱,提醒大家注意。

不得不說,這個小小的新品發佈會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轟動,因為這樣的變化咒是一個n.e.w.ts水平的咒語,而且即便是七年級的學生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成功完成的。

泰瑞布特甚至驚訝得問出了她為什麼沒進拉文克勞這樣的問題,當然,其實這個問題根本沒什麼必要,因為赫敏從入學開始就穩坐第一名的寶座,已經完全說明了並不是所有聰明人都一定要進拉文克勞的。

但是赫敏說分院帽其實是考慮過把她分進拉文克勞的,德拉科聽到這話時候忍不住問了哈利一句:“分院帽有想過把你分去拉文克勞嗎?”

“沒有,”哈利乾巴巴地說,“它也想讓你去?”

德拉科聳了聳肩,說道:“我要求去格蘭芬多被否決了。”

“哎?”哈利忽然眼睛一亮,驚喜地問道:“你想到格蘭芬多來?”

“不想,”德拉科毫不留情地說道,繼而卻又一笑深情款款地說:“但是你在格蘭芬多。”

哈利老臉一紅,認定德拉科是故意這麼說的,但他還是說道:“分院帽曾經考慮把我分到斯萊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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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德拉科臉一僵,瞪著眼睛問道:“那你怎麼還是去了格蘭芬多?!”

“呃……”哈利咽了口吐沫,“那個,你在火車上那時候看上去,呃,不太友好。”

德拉科絕望地捂臉:“你是說是我的緣故親手把你推進了格蘭芬多?”

“不、不,呃,”哈利忙說,“我其實對你印象還是不錯的,只是你知道,我是在麻瓜世界長大的,呃,我聽說斯萊特林只要純血。”

“混血也行,而且你本來就是純血啊,標標準準的。”德拉科說。

“可是我是在麻瓜世界長大的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和麻瓜沒什麼區別。”

“……”德拉科一直都不理解哈利在麻瓜世界過得不好為什麼還喜歡那些麻瓜,但這個問題再說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哈利波特大約註定得是格蘭芬多的學生,他從一開始就沒機會改變造成這個結果的根本原因。

正好這時候大家都拿到了金幣,接下來哈利就得開始這次集會學習的示範和指導了。

十月份在練習與尋找中很快結束了,十一月寒風吹來的時候順便捎來了魁地奇本賽季第一場比賽。

斯萊特林輸給了格蘭芬多。

比賽的時候德拉科根本沒去看,但這一點都不妨礙他知道頂替他找球手位置的竟然是諾特,怪不得上次西拉斯說什麼等他知道就會不高興了。

德拉科的確很不高興,但不僅僅是因為諾特還有斯萊特林輸了比賽,雖然他早就猜到斯萊特林贏不了,可是沒想到竟然輸那麼快。諾特根本不適合當找球手,特別是在波特面前,他飛行水平和掃帚都差太多,那點子小聰明根本沒有意義。

比賽後斯萊特林的學生和隊員們垂頭喪氣地都陸續回來了,不過諾特比其他人回來得晚一些。而且他是紅著眼睛回來的,身上還有血跡,鼻子上敷著藥。西拉斯也掛了彩,袖子都被扯破了,他的表情十分憤怒。

德拉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第二天他就聽說哈利和喬治韋斯萊因為打斷了諾特的鼻樑而被罰禁賽了,甚至連喬治韋斯萊的雙胞胎兄弟弗雷德韋斯萊也一併被禁賽了。現在,整個格蘭芬多的學生看到烏姆裡奇的時候眼睛裡都是冒著熊熊怒火的。

烏姆裡奇就是為了這個專門找魔法部長求來了第二十五號教育令,她是早有預謀的。當初是麥格找了鄧布利多給她施壓,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才得以批准重組。

除此之外,哈利還告訴了德拉科昨天晚上海格回來了的事。雖然德拉科並不在乎神奇動物保護課到底誰來教,但是他猜想作為鄧布利多死忠的海格會缺席這麼長時間的課程,一定是鄧布利多交給他什麼任務了。

果然,哈利說海格是和馬克西姆夫人去找巨人了,而且還受了傷。如今巨人的情況不太樂觀,因為巫師的驅趕和他們酷愛自相殘殺,現在全世界只剩下七八十個巨人了。但即便只是七八十人,巨人的破壞力也是驚人的,所以伏地魔也想拉攏他們,海格在那裡見到食死徒了,是麥克尼爾和另一個男人。不幸的是對鄧布利多比較友好的古戈卡庫斯被殺死了,新一任古戈高高馬把他的頭砍了下來丟進湖裡,高高馬接受了食死徒的示好,並且企圖殺死海格他們和其他偏向鄧布利多的巨人,最終他們沒有得到巨人作為外援。

雖然哈利對巨人回心轉意抱有希望,但德拉科只能勉強回憶起離開藏寶屋之後四處都是一片混亂,城堡周圍似乎是有巨人參與戰鬥,但是到底是在幫哪邊他就不得而知了。

顯然哈利三人組以及韋斯萊雙胞胎對海格回來都非常高興,但德拉科內心深處還是希望海格能繼續在外面尋找說服巨人的方法,至少這樣他們的神奇動物保護課能安全一點。

果不其然,海格回來的第一堂課就打算帶他們到禁林去,德拉科對於這裡完全沒有一絲好回憶。特別是當他看到海格血肉模糊的了臉的時候,自己臉上的鎮定都要維持不住了,扎比尼明顯也有點驚恐。

不過最後讓德拉科松了一口氣的是,海格只是想讓他們看看夜騏。當然,並沒有多少人能看到,大部分人只能看到海格丟在地上的死牛逐漸變成個牛骷髏。那個場面,看不見夜騏比看得見可怕得多。

烏姆裡奇出現在了這堂課上,她在昨天哈利他們偷偷拜訪海格時候突然出現,他們那時候就猜她可能會迫不及待地來考察海格,並且想法子把他弄出學校去。烏姆裡奇厭惡一切鄧布利多這邊的人。

“那個令人惡心、邪惡、變態的醜癩蛤.蟆!”赫敏在他們回城堡時候憤怒地說道,“你們看出來她想幹什麼了嗎?那些歧視半人半獸的規定幾乎都是她提出來的,她現在還想把海格說成是智力低下又危險的巨怪,就因為他媽媽是個巨人。噢,這太不公平了!其實、他的課還不錯……嗯,那些炸尾螺就算了,但夜騏還是挺好的,說實話,對海格來說,它們已經很不錯了!”

“烏姆裡奇認為它們有危險,”羅恩說,“帕瓦蒂也說它們不吉利,可能給看到的人帶來可怕的災禍。”

“海格說了那是迷信,”赫敏不滿地說,“而且那可能是特里勞妮告訴她的,你什麼時候開始相信特里勞妮的話了?”

“我不信,”羅恩仍是說,“但是你得承認,要見過‘死亡’的人才能看得見夜騏,這本身就不太吉利。”

“這沒什麼不吉利,”赫敏不耐煩地說,“我倒是希望我能看見!”

“是嗎?”德拉科忽然陰森森地說了一句。

他直到今年之前都看不到夜騏,但現在他卻能看見它們每一根骨頭,是他暴露了身份才害死了m奇女士。她在他小時候就已經是馬爾福家的管家了,雖然因為沒有加入食死徒她不久之後會被納西莎趕出馬爾福莊園,但直到他死她都應該活得好好的……在他那沒幾多少人參加的葬禮上她哭得十分顯眼。雖然德拉科一直儘量不去想這件事,但事實上它一直都在。

赫敏嚇了一跳,忽然想起開學時候德拉科說過他家的管家死了,他之後再沒提過這件事。赫敏有點驚恐,“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那是句蠢話,我當然不希望見過……我希望一輩子都看不見才好。”

“你會看得見的。”德拉科冷冷地說。

“她不是故意的,”哈利忙說,“她只是和羅恩鬥嘴,他們總是鬥嘴,她只是想證明海格的課很有意思。”

“對不起……”赫敏誠懇地說,又轉頭對扎比尼也說道:“對不起。”

扎比尼說過他的繼父也死了,不過他倒是不太在意的樣子,聳了聳肩,“他喜歡旅行,就算在假期裡其實我們也沒能相處多長時間。”

德拉科冷哼了一聲,哈利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絞盡腦汁地想要怎麼轉移德拉科的怒氣,難得他這陣子和赫敏關係還不錯的樣子。

“所、所以海格也看見過、呃、有人去世,”哈利小心地挑選著用詞,忍不住又抓了一把頭髮,“聽上去是他培育了那些夜騏。”

“經歷過上次巫師大戰的人恐怕很難沒見過死亡,”德拉科看著他雞窩一樣的頭髮更亂了,長長地嘆了口氣,m奇女士是被麥克尼爾和薩拉殺死的,要為此付出代價的也應該是他們,“那個人不會放過你,我們今後也避免不了,戰爭總是與死亡和痛苦相伴。”

哈利渾身一震,其實他剛剛也想過希望能看見夜騏,但如果是因為見到了西裡斯或者其他什麼人的死……哈利看向德拉科,他不願意也決不允許!

“說起來,諾特那家夥似乎也能看到夜騏?”羅恩覺得氣氛似乎越發壓抑起來了,掙扎著轉移話題,努力顯得很好奇地說道:“你們覺得他是看見誰死了?”

德拉科冷冷地瞟了羅恩一眼,羅恩立刻閉上了嘴巴,他對德拉科有看不起有不對付甚至還有羨慕嫉妒恨,但第一次竟覺得他有點嚇人。

然而德拉科卻還是回答他了:“他媽媽。”

寒風夾帶著大片的雪花,又開始下雪了。

“冷死了,我們還是快回去吧。”扎比尼攏了攏衣領催促道,所有人都無比贊同地點著頭加快了腳步。

終於趕到了城堡裡,大家發著抖彈掉身上的雪,然後分成兩撥去各自下堂課的教室。

德拉科注意到諾特缺席了烏姆裡奇的黑魔法防禦課,但當他看到他縮在地牢裡一個偏僻的角落裡時,諾特卻一見到他就飛快地起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