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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Chapter.12 萬聖節

德拉科在課餘的時間裡邊回憶邊記錄差不多寫了一個多月,其間日記本湯姆也會和他交流一些事情。德拉科像突然多了個朋友,就像它的創造者希望的那樣,它是一個聰明而且能夠保密的朋友。而且在他的幫助下,記錄和整理都變得非常簡單。

只是大約是上周末在圖書館坐太久了,德拉科病了。畢竟為了記錄這些隱秘的事德拉科總是坐在最角落裡單獨的那個位置,位置就靠在窗邊。

不過隨著從月初就變得越來越冷的天氣,很多人都感冒了,醫療翼每天都有耳朵冒著煙的人走出來——龐弗雷夫人的提神劑對感冒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但副作用是喝下藥水的人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耳朵裡都會冒煙,就像拉響汽笛的火車一樣,只是沒有聲音。

德拉科本來覺得那個藥水太影響形象了所以不肯喝,可是眼看萬聖節一過魁地奇的新賽季就要開始比賽了,弗林特不可能讓他一直病怏怏地躺在床上的。所以,德拉科就只有一邊冒著煙,一邊騎著掃帚在天上訓練了。

十月的天氣一直都不太好,可是面臨新賽季的開始,每個學院的隊伍都爭先恐後地想增加訓練,球場的借用申請甚至排到了十二月,霍琦夫人不得不給他們每天早晚都排好了班。所以即便天氣不太好,也只能咬牙堅持,誰知到下一次排上的時候會不會更糟糕。

不過格蘭芬多隊一定是所有球隊之中最瘋狂的,奧利弗·伍德抓住一切機會訓練著他的隊員,甚至當別的球隊因為雨太大放棄了訓練場的時候,他就會立刻帶著他的隊員殺過去。

馬庫斯·弗林特一開始有好幾次也帶著他的斯萊特林隊去和伍德搶場地,可是回來之後德拉科總是感冒復發再次病倒,而且看上去一次比一次嚴重。龐弗雷夫人生氣地說如果再這麼下去她就會向鄧布利多校長要求禁止德拉科參賽,弗林特這才沒繼續和伍德作對。

不過即便如此,伍德還是憂心忡忡,因為弗雷德和喬治一直在偵查斯萊特林隊的情況,他們親眼看見了那些光輪2001的速度(七個綠色影子像噴氣機一樣快),以及馬爾福不病怏怏的時候飛得一點兒都不比哈利差。

伍德總是拍著哈利的肩說:“還好我們隊的找球手不是在家裡嬌生慣養的少爺。”

哈利倒是每次看見德拉科的時候都有一點擔心,不過也只是有一點點擔心而已,哪怕是病怏怏的,德拉科也還是和從前一樣刻薄……

“放開我,哈利!我一定要把他揍成豬頭!”羅恩憤怒地想甩開哈利和赫敏。

赫敏竭力勸道:“不等你把馬爾福打成豬頭,克拉布和高爾肯定已經把你打成豬頭了。”

“誰說的!”羅恩嘴裡叫著,但其實已經冷靜下來了。

此時德拉科已經帶著克拉布和高爾走遠了,哈利和赫敏才放開了他。

“早叫你不要招惹他,你說不過他又打不過他的跟班。”赫敏不耐煩地說。

“可我說的都是實話啊,他成天標榜自家純血多了不起,看看他那體弱多病的樣子,我都懷疑他能不能活到成年。”羅恩仍然覺得很生氣,“他就會說我家窮,那也比他那副病怏怏的樣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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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這次說的是你吐鼻涕蟲的事……”

“哈利!!!”羅恩憤怒地轉過頭瞪著哈利。

赫敏這時催促道:“我們也快走吧,馬上就要到七點了,尼克的忌辰晚會應該就要開始了。”

哈利早就後悔了,他不該那麼草率地答應差點沒頭的尼克去參加他的忌辰晚會的。那天他魁地奇訓練回來的時候撞上了心情不好的費爾奇,費爾奇非要因為他從外面踩進來的泥懲罰他。還好尼克說服皮皮鬼把一個什麼消失櫃砸在費爾奇辦公室的頂上,這可以說是救了他一命。費爾奇跑出去抓皮皮鬼的時候,他不小心看到了他桌上的信,結果費爾奇知道後什麼都沒懲罰他就把他趕了出來。

他覺得他應該回報尼克的幫助,所以答應了他參加他五百歲的忌辰晚會,並且在晚會上替他向無頭獵手隊說情。

想起當時尼克那個高興的樣子,哈利不想失約讓他傷心,當然赫敏也不會允許他這麼做的。

只不過今天聽說了今年萬聖節的宴會非常精彩,又勾住了哈利的好奇心。海格種的巨型南瓜被雕刻成了一盞盞燈籠,鄧布利多還請了一支骷髏舞蹈團來給大家助興。哪怕是在來了魔法世界之後,哈利也還沒見過會跳舞的骷髏呢。

哈利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克拉布和高爾中間忽隱忽現的德拉科,他們在宴會廳肯定會很愉快的。

“哈利!你在幹嘛?快走了!”

“噢。”哈利應聲,扭回頭連忙追上了赫敏和羅恩。

然而實際上德拉科玩得一點也不愉快,今天高爾染上了感冒之後又傳染了他,他又㕛忻傲恕:攘伺癰ダ追蛉說囊┲笏畝湟恢痺諉把蹋夷源故腔杌璩臉戀摹

龐弗雷夫人說他可能是對藥產生了抗性了,她已經請斯內普配置一種新藥,但是恐怕得萬聖節之後才能制好。

宴會廳裡的蠟燭糧得晃眼,而且舞臺上的骷髏跳舞不停地發出‘咔嗒咔嗒’的聲音,吵得德拉科心煩。

克拉布和高爾還吃得正高興,面前的盤子仍然堆得尖尖的,德拉科站起來說:“我要先回去了,你們繼續吃吧。”

“我、我也回去。”高爾連忙站起來,手上的醬汁都滴在了身上還不自知。克拉布更是連忙把雞腿香腸往口袋裡塞,一邊要站起來。

德拉科嫌棄地看了一眼他的衣服,說:“不用了,你們繼續吃吧。藥已經起效了,我只是還有點頭疼,你們把東西拿回去吃一屋子都是油膩膩的味道。”

高爾猶豫了一下,到底捨不得這些吃的,就點了點頭,克拉布也沒有堅持,高興地坐下去繼續吃。

德拉科揉著太陽穴走出了宴會廳去,他本來還想今天也許可以看看到底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是誰。可是現在不說自己暈暈乎乎的,光是耳朵冒著煙就肯定會讓他暴露。

德拉科只在樓梯口張望了一下,大家都在宴會廳裡慶祝,樓道裡沒有任何聲音。德拉科放棄了上去檢視的決定,萬一真有蛇怪怎麼辦?

然而當他正轉身打算回斯萊特林去的時候,忽然眼前一花,像是陷入了他家裡那蓬鬆柔軟的床裡,即便多莉給他換了一樣的床墊被子,可是學校裡的就是沒法比……他現在正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

“也許這會兒布丁還沒有被吃完,真希望這會兒還有什麼可吃的東西。”羅恩滿懷希望地說著,領頭向通往門廳的臺階走去。

哈利剛想說話,忽然聽到一個毛骨悚然的嘶啞聲音冰冷惡毒地喃喃低語:“撕裂……殺死……”

“什麼?”

“哈利?”赫敏注意到了哈利的異常,“怎麼了?”

“你們聽到了嗎?”

“什麼?”

“聽!”哈利急切地說,他一邊四下張望著,但是什麼都看不到。

“餓……好餓啊……殺死你……”

羅恩忍住了去大吃特吃的衝動折了回來,站在哈利身邊。

“是時候了……殺了你、撕碎你,吃……”

“我沒聽到有什麼聲音……”羅恩奇怪地轉頭看向赫敏,“你聽到了嗎?”

赫敏搖了搖頭,但此時哈里發現那個聲音已經越來越小了,似乎是在移動,而且還是往向上的方向。哈利順著聲音走了幾步,一邊對羅恩和赫敏說道:“在這邊……”

“殺殺殺……”

“哈利,我們要去哪……”

“噓!”哈利比了個手勢,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好像是什麼人要去殺誰……”

“哈利,也、也許是你聽錯了……”

“不、前兩天我就感覺聽到過一次……我也以為是我聽錯了……”哈利一邊說著,已經登上了樓梯。羅恩和赫敏對視了一眼,擔憂又無可奈何地跟了上來。

這時候遠遠地,從更往上的地方傳來:“血……是血的味道!”

“他要殺人了!”哈利喊道,不顧羅恩和赫敏的話,三兩步衝了上去。他飛奔著一條條走廊找去,卻什麼都沒看到,那個聲音也消失了。

羅恩和赫敏氣跟在後面,跑得氣喘吁吁的,前面就要沒路了,他們還不知道哈利究竟在找什麼。

羅恩一邊伸手額頭上快流進眼睛裡的汗珠,一邊問道:“哈利,怎麼回事?你到底聽到了什麼……”

哈利這下也有些不確定了,然而就在他跑過最後一個牆面,來到最後的走廊裡的時候,他忽然看到陰暗的角落裡有個人倒在地上,而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大灘水,似乎還源源不斷地從盥洗室流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