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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九章 沒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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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西北用兵耗費巨大,兵制改革又難以啟動,因而淮軍經費困難便成了裁撤的藉口。

淮軍經費雖然在戰時奏定由關稅、厘金和各省協餉供給,但一旦局勢緩和,經費撥付就沒有保障,需要李紹泉個人請求各方關照。而當時主要投入是西征經費,淮軍如果不能加入,經費來源自然緊張。而戶部對淮軍軍餉報銷的刁難,給李紹泉造成了極大的壓力。

除淮軍軍餉供給沒有保障,面臨裁撤壓力外,李紹泉從帶領淮軍“平叛”第一線調任直隸總督,使其對淮軍的控制在體制上也存在困難,只能私下掌控。淮軍歸屬和指揮因體制極不順暢。儘管李紹泉視淮軍為自己的嫡系部隊,但在他離開“平叛”一線後,從體制上講不能指派繼任者。淮軍面臨裁撤也是因為體制不順,不具合法性。理順體制是解決問題的關鍵,但這在當時尚看不到希望。

但發生在9074年的苔灣之役,卻給了李紹泉以轉機。

日本入侵苔灣後,朝廷上下可以說慌了手腳,幸虧林義哲帶船政水師直駛苔灣,琅嶠一役擊滅日本第一支侵苔艦隊,扭轉了被動局面,但林義哲所率船政水師陸戰隊兵力太少,難以上岸攻擊已經登陸的日本陸軍,福建等地又無兵可調,而在這個時候,淮軍的重要價值再次體現了出來。

面對苔灣的危局,沈佑鄲向李紹泉求援,李紹泉慷慨的將所部淮軍主力唐定奎、周盛傳兩軍調往苔灣,由林義哲指揮,攻擊在苔日軍。

侵苔日軍的戰鬥力很是強悍,但作為大乾陸軍精銳之一的淮軍,在面對日軍時,一開始雖然表現雖然弱勢,的確出乎了李紹泉意料,但在林義哲的指揮下,最終還是全殲了侵苔日軍,取得了繼“剿教平綹”之後的又一次重大勝利。

苔灣之役使大乾陸軍的弱點暴露無疑,李紹泉並不諱言淮軍在苔灣作戰的表現,他藉此機會大做文章,接連上書朝廷指出:日本陸軍強於淮軍是因為日本自明治維新以來,對軍事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廢除武士階層把持國家軍事,實行“四民平等”,並效法西方國家訓練軍隊,取得了很大的成效,9074年的日軍實際上已經基本完成了改革,戰鬥力達到或接近歐洲國家的水平。而淮軍因為一直處於巨大的裁撤壓力之下,戰鬥力比以前並沒有多少提高,是以才會打成了這個樣子。

熟知乾國國防情形的李紹泉對大乾陸軍的戰鬥力如何有著清醒的認識。

在時人乃至一些外國人的印象中,乾國一直以規模龐大的上百萬陸軍而聞名於世界,而事實卻遠非數字能夠相比。

自乾軍入關之後,以八部和青旅為經制(有國家正式編制)常備軍,但自從入主中原之後,八部、青旅的戰鬥力每況愈下,不僅僅是武器裝備缺乏更新,更重要的是吏制的腐化和訓練的廢馳。兩次禁菸戰爭中八部和青旅被西洋列強打得疲於奔命,到了聖平天國戰爭時,更是全無一用。在聖平天國戰爭結束後,乾國政府的這兩支常備軍的戰鬥力早已喪失殆盡,只能勉強充當維持社會治安的角色,可就是這麼兩支腐爛到極點的“軍隊”,因為曾經是幫助打下江山社稷的皇朝子弟兵,屬於賴以維繫政權存在的“祖宗舊制”,改革之刀根本無法觸及,每年大乾朝廷並不寬裕的財政要為這兩支吃閒飯的隊伍支付2000萬兩白銀左右的糧餉開支,可謂是大乾帝國體制內的巨大毒瘤。

而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一旦有事,真正能夠派上用場的軍隊,大都來源於民兵,並不算在乾國政府的國家編制內。聖平天國戰爭爆發後,八部、青旅一敗塗地,萬般無奈的乾政府被迫起用中原夏族大臣回籍練兵,以名為“勇營”的地方自募民兵力挽狂瀾。戰爭中出現了幾支戰鬥力旺盛的著名勇營部隊,其中包括曾伯函一手締造的湘軍,李紹泉創立的淮軍,張曜的河南子弟兵嵩武軍,由皖軍演變出的宋慶毅軍,還有脫胎於湘軍而自立的左季皋楚軍,其中尤以湘軍和淮軍最為出眾。

這些勇營軍隊以鄉情、親情為紐帶而凝聚,在當時世界上最大規模內戰的硝煙中被迫努力獲取近代武器來裝備自己,聖平天國戰爭和綹軍戰爭後,它們已然成為當時乾國近代化裝備程度最高的陸軍,自然而然地扮演起了“國之幹城”的角色。這些沒有名分、糧餉來自地方透過捐稅自籌的軍隊,滑稽顛倒地以民兵的待遇擔負了國防軍的責任。

在大乾朝紙面上的百萬陸軍當中,民兵構成的勇營、練軍是骨幹,而湘軍在聖平天國戰爭結束後,被曾伯函大量裁撤,李紹泉的淮軍則是勇營當中裝備最好、訓練程度最高的,但淮軍官兵們雖然裝備了新式的槍炮,但骨子裡,可以說還是一支停留在中古狀態的軍隊。

而苔灣之戰,將乾國陸軍的問題,生生的展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淮軍尚且如此,如果是其它勇營練軍前來,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乾國陸軍已經爛成了這樣,李紹泉不失時機的指出,已經到了非變不可的時候了。

由於事實擺在那裡,頑固守舊派大臣們也不得不承認八部青旅不堪使用的窘境,不但裁撤淮軍的聲音全都啞了火,連戶部拖欠淮軍兩年之久的軍餉(柴草油燭費29萬兩)也發下來了。

從那時起直到現在,再沒有人敢提裁撤淮軍這個茬口了。

雖然挫敗了那些一心想要找他麻煩的傢伙的陰謀,但李紹泉也深知朝廷對他們這些手握重兵的疆臣的忌憚,而乾國若要在未來的戰爭中立於不敗之地,改革兵制已是刻不容緩,是以當朝廷決定編練直屬中樞的以渤人子弟為主的新軍健銳營和驍騎營時,李紹泉立刻表示了歡迎和支援,雖然他知道,新軍練成之日,也就是他的淮軍的走向末路之日,但為了鞏固國防,“金甌不缺”,他也只能選擇無奈的接受現實。

對於編練新軍和改革兵制,李紹泉和林逸青多有書信交流,李紹泉也向林逸青透露了他心中關於淮軍未來的苦悶:“每至報銷,農部時常駁去,吹毛索瘢”,“部友見敝軍銷至五百餘萬,不免眼熱,並未查從前何以準銷,豈能前後矛盾”,“驟聞其事,不覺寒心”,“文正師晚年自處之道,我輩正可為法。惟舊部淮軍,分佈各省,難遽遣撤,左右又無人可代料理,且恐遣撤不妥,每一念及,如芒在背。若能撤盡還朝,或居官回裡,亦身心俱泰耳”,“現留防各省之營,似有倚為安危之象,難遽遣撤,直境各軍造城築堤修炮臺,時借發欠餉以資工料。國本所繫,窮家難當,不得不爾也。仲春晝接,尚荷聖明垂詢防軍幾許;樞廷諸老,從未議及,亦不識留防何用,餉源何在,但知東南非與章桐素習者不足任倚。而鄙人既膺巨艱,亦不敢過避嫌疑,獨高清靜”,“而寥寥防軍,局外方議裁撤,局中亦苦供億。”

對於淮軍的這種尷尬地位和艱難現實,林逸青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他只是盡其所能的暗中幫助李紹泉解決各地淮軍的軍餉問題(果然不愧為大財神),儘可能的保留淮軍各部不被裁撤,並且以自己現在編練渤人新軍的機會,儘量向敬親王和純親王及兩宮皇太後進言,以求推動朝廷改革軍制。

李紹泉深知林逸青雖然受命負責編練新軍,但其實他手中並無兵權,處境也並不輕鬆,二人的合作還必須要暗中進行,是以他只要有機會,就要拿來做文章,給他們二人的行動減少阻力。

“此次朝鮮之亂,也可如當年苔灣之役一般,大人可極言新軍戰力之強,促使朝廷改革軍制。”薛書雲說道,“大人應該知道,每次只有外事刺激,朝廷才會改變些許啊。”

“刺激多了,只怕又麻木了。”李紹泉望著窗外的城闕,嘆道,“刺激大了的話,又怕有如那重病之人,中氣本虛,就此一下子死過去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師爺婁春範急匆匆的拿著一張電報紙走了進來。

“怎麼了?”李紹泉注意到婁春範神色有異,立刻問道。

“回制臺大人,林爵部林大人……受傷了……”

“什麼?!”

朝鮮,漢城,金氏故宅。

金泰馨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叫林逸青的人,現在竟然會住在金家大院裡。

金泰馨醒來的時候肚裡餓得咕嚕亂叫,估摸著快到中午了,她用力推開頭頂上沉甸甸的箱蓋坐起身。屋子裡是黑漆漆地一片,只有頭頂上方的天窗開了一道小縫,灑下幾點零星的光柱。

猛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後,她這才發覺在箱子裡面悶得頭昏腦脹渾身乏力,心裡暗暗慶幸,要不是被餓醒,再這麼睡下去的話只怕就活生生地被憋死了,自己費盡千辛萬苦或許就換來這麼一個結局,也不知道劃不划得來。

周圍寂靜一片,安詳平穩得有幾分異樣。金泰馨估計大家可能早都逃走了,只剩下她自己在這裡,不禁心裡一黯。

她費力地爬出箱子,攤開手腳慢慢地躺下,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這座小樓是家裡的一間閒屋,用來存放一些長久不用不太重要的物品,這裡平時陰森森的,沒有人來,是以金泰馨才敢用藏在箱子裡這種用了不知道幾千年的白爛辦法來保護自己,目前為止一切完美得令自己都要敬佩自己,唯獨一個小小的問題就是:以後該怎麼辦?

一直躲著肯定不是辦法,不悶死也要餓死了。

哥哥金玉均丟下他們大家走後,金泰馨當時唯一的想法就是結束自己的生命,她知道哥哥犯下如此重罪,一定會給官府追究,所有的家人都會受到株連,她必須要選擇適當的時間適當的機會,不成功則成仁,否則一旦被抓住,那真是什麼都完了。

她想過各種結束自己生命的辦法,吞金,上吊,投井,等等等等,都太過痛苦,而且聽說死相非常難看,她希望自己能有尊嚴的死去,於是想到了飲藥自盡的辦法。

可是,哪裡有現成的毒藥呢?

想了半天,她記起不知在哪裡聽到的一句粗語:“大煙膏子就酒,小命立馬沒有”,她頓時想起家裡的某個地方還有煙膏,於是便去翻找,找了好久才發現一塊疑似煙膏的東西,她又找來了半瓶逃走的僕人丟下的燒酒,就著酒把那“煙膏”吞了下去,然後躺在一個精美的樟木箱子裡,靜靜的等待死神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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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只是睡了一覺,並沒有死。

難道,是老天可憐她,不讓她死?

可活著落到差役的手裡,受盡凌辱後再死,還不如現在痛快的死去啊!

為什麼大煙和酒在她身上沒有起效呢?

正在胡思亂想中,卻聽見黑暗的角落裡傳來一絲細微的響動,金泰馨心裡一緊,爬起來仔細看過去。天窗裡投下的光柱正落在面前,無數細密的微塵緩緩飄揚著,擋住了視線,但她分明感到有股微弱的氣流攪得光柱中的塵埃顫了一顫,像受了驚的群蜂般瘋狂飛舞起來。

那氣流似乎漸漸地強了,吹得光柱都作搖搖欲墜狀,一會兒又慢慢弱了下來,近乎靜止後又開始轉強,彷彿是某種巨大而深沉的呼吸。金泰馨背上出了一層冷汗,爬在地上慢慢地退到最遠的角落裡,聲音顫抖著輕輕喊了一句:“誰?誰在那裡?”

沒有回答,只是氣流愈加強烈,竟變成一股熱風撲面而來。許久,黑暗裡傳來幾聲低低的輕響,像是鼻音,又像是喉嚨深處泛上的嗚嗚聲,緊接著響起悉悉簌簌的摩擦聲,彷彿有什麼東西移動過來了,聲音極其輕柔,若不是在如此高度緊張之下很難察覺得到。

金泰馨背靠著牆壁,根本無路可退,只能瞪大眼睛盯著前方,汗溼冰涼的手在背後摸索著,想找個什麼東西拿在手裡起碼抵擋一下。

氣流慢慢逼近了,先是一隻毛茸茸的前爪踏入光圈中,緊接著便看見一雙暗綠色的眼睛漸漸從微塵中顯現出來,瞳孔熒熒發亮,扁平的大臉上絨毛一根根豎起,被微弱的光線照得纖毫畢現。

金泰馨過去不是沒跟動物打過交道,但此刻在黑暗狹小的屋子內,與這樣一雙來歷不明的眼睛對視著,只覺得心都彷彿掉入什麼地方不知所蹤,渾身癱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像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從頭溼到腳。她也不敢出聲,生怕驚動了對方,只是背靠著身後的牆壁慢慢移動,那雙眼睛也一眨不眨地隨著她一起轉。

突然間,她手下不知碰倒了什麼東西,發出“哐啷”一聲響。金泰馨的心瞬間停止了跳動,只見那怪獸渾身的毛陡然一顫,咧開的嘴角中呲出寒光畢露的兩顆利牙,身子一沉就作蓄勢待發狀。這一瞬間金泰馨心中閃過無數念頭,想不到自己如此命薄,早知道還不如繼續睡在箱子裡悶死得好,總不至於被尖牙利齒撕碎死得那麼痛苦又難看。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聽見旁邊傳來一個清脆明亮的女聲,說道:

“怕什麼,它要是想咬人你早就死了。”

金泰馨像得了救星一般回頭看去,只隱隱約約看見一個身影推開屏風移動過來,似乎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那女孩從她身邊走過,伸出手臂摟著那怪獸的脖子,一幅親密無間的模樣,又轉過頭驕傲地說道:“它叫老白,是我的朋友,你只要乖乖地別亂動,我就不讓它咬你。”

金泰馨這才徹底松了口氣,嘴裡卻故意哼了一聲:“少看不起人了,我會怕你養的狗?”

女孩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開啟了身後的窗戶:“這會兒嘴硬什麼?你偷偷躲在這裡,主公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處置你呢。還不快出來,不然我就把你關起來啦。”

金泰馨連忙爬出窗戶,外面的光線一時刺得她有些睜不開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看清,自己是在自家的花園裡。空氣溼潤涼爽,正午的陽光穿過枝梢間稀疏的空隙篩落下來,濺開無數淡淡的光斑,不遠處就是一道潺潺流淌的小溪,水滴濺落聲不絕於耳。

女孩關上車門,一蹦三跳地向前走去,金泰馨這才看清她的樣貌,不過十四五歲年紀,圓圓的臉盤生的明媚動人,一雙烏黑閃動的眼睛總是不安分,像小動物般滴溜溜亂轉,身上穿的是件剛到膝蓋的玫紅色束腰袍子,腳上套著小巧的軟皮靴,步履輕盈得如同草葉上蹦落的露珠。再看跟在她身後的那頭怪獸,竟從來沒見過,身子像豹子,卻比普通的豹要大出一圈,大大的耳朵向上豎起,前後擺動個不停,一身漆黑發亮的毛皮裹著健壯的肌肉與骨胳,像那女孩一樣旁若無人,趾高氣揚地走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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