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不願與本公子爭鬥，那就不能與你們動手。你們都是天驕嗎，那就讓本公子好好驗證一番，免得都是像剛才那樣的貨色。”破虛身體一動，竟然帶著上古戰場衝入眾人之中，一瞬間就將大量的人都拉入戰場。
“這怎麼可能，上古擂臺明明是我們掌控，不可能移動，他竟然能夠控制著移動。”有靈族女子驚慌道。
聖夕淡淡道：“擁有那樣的一雙眼睛，他看到的比我們都要多啊，靈族人的天目雖然強大，但有些瞳術還是我們無法比擬，究其根源，這個天目本來就是有聖靈神相準備的啊。”
她們的目光落在寧飛身上，真一神相已經成為皇者，而聖靈神相至今還沒有出現，已經見識過黃金道眸的她們，很想見一見靈族的紫金神眸。
破虛與眾人陷入亂戰之中，天驕們都是有自己的驕傲，不可能全部聯合對付破虛，他們或是與破虛略微交戰，就轉向其他目標，沒有人會有固定的對手，就算是破虛自己，也是不斷的選擇新的對手。
交戰只是他們的一個藉口，他們真正想要瞭解的，是眾人之中究竟有多少人值得重視。不需要交手太深，有時候只需要一次簡單的碰撞，他們就能粗略瞭解對手。
隨著混戰的延續，眾多天驕面色越來越沉，他們深深的明白，沒有一個天驕是易於之輩，就像最初的那兩人，在眾人之中也只能算是少數。
戰場外還有眾多修士觀戰，有些人早已哀嘆一聲，默默的轉身離去，但卻有更多的人眼神火熱，奮勇的衝入亂戰之中。
“寧兄不去戰場中走一遭嗎？”聖夕來到寧飛面前，輕笑道。
“仙子自己前去吧。”寧飛淡淡道。
聖夕微微一愣，而後搖頭：“聖夕一女子，與他們混戰只怕不妥啊，你忍心看著聖夕受傷，或是身形狼狽。”
“寧兄不前去，實在太過可惜。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竟會有人同時得到這麼多道尊秘術。”聖風揚一步步飄然而來，看向寧飛的眼中有戰火燃燒，但卻被他很好的壓制。
寧飛心中一陣怪異，倘若讓他們得知松華，又不知該如何羨慕。
“這樣戰鬥，作為東道主，自然不能落下了，天驕們究竟有如何的能力，還是要好好感受一番。”聖風揚丟下一句話，閃身沒入上古戰場，到讓眾多靈族女子心驚，生怕他們的聖子會有什麼閃失。
看著場中來來去去的眾人，個個眼神時而火熱時而清明，他們的力量被最大限度的激發，即便是在這個時候，有些人還是在刻意的隱藏自身，唯有破虛大開大合，每一次出手都是酣暢淋漓，僅僅是這樣看著，都知道他心中毫無窒礙。
“這才是洗心池該有的目的，這一戰下來，破虛只會更近一步，力量會更強，只怕寧兄就算是厲害，也難以壓制了，道尊的後人沒有任何一個是平凡之人，他們總能掌握他人難及的力量。”聖夕道。
“所謂的力量，真的是這樣嗎？”寧飛手心聚起一團燦爛的金光，可怕的氣息快速的盪漾，沒有進入戰場的人都是驚駭看向他。
呼呼呼周圍的空間波動，靈族女子守護在聖夕周圍，心驚的看著寧飛。
“力量的或許有很多種方法，但如果從一開始就是錯誤呢。”寧飛回想虛境中看到那些生靈，他們一個個看似脆弱不堪，但卻能夠使用強大的離譜的力量，他們不需要獲取力量，但卻能夠輕鬆的掌握力量，他們像是主宰，他們的修行像是直達掌握力量的根本。
不需要一味的追求力量，只要明白力量的真諦，知道該如何的掌控力量就足夠了，寧飛突然感覺道，那些生靈的修煉，似乎就是一步步成長為力量的神祇。
就像凡人眼中的他們，一個個都是神，只怕在力量看來，那些生靈就是這樣的存在。力量們簇擁在那些生靈的周圍，隨手接受他們的呼喚，為他們做任何事情。
“你在說什麼？”聖夕疑惑的問道。
寧飛沒有回答，只是突然感覺有些迷茫，想那些生靈那樣，如果真的去了一個沒有絲毫力量的地方，又該如何。
他一直記得那個生靈的話語，似乎是在告訴他，現在的路出現了錯誤。
“莫非，他們的路也是錯的？”寧飛心中一陣，到底該有一條什麼樣的路。
“真是奇怪，為何貧道在你的身上，同樣感受到他們的氣息。”衛善飄然而來，在他的身邊趙星兒隨時都跟著趙星兒。
“他們？”寧飛抬頭，掌心的神力崩解，化為一道道匹練將衛善拉到身前，手掌上光芒燦爛，迅速的刺入衛善幻界。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等到他們反應過來，寧飛已經抽出手掌，掌心正有一株小樹苗蜿蜒扭動，分明就是之前看到的菩提古木。
聖夕和靈族眾多女子都是目光凝縮，她們不敢想象，方才的剎那，若是寧飛對她們出手，又有幾人能夠抵禦。
“寧兄比以前強了太多，我們的進步在你面前顯得微不足道啊。”趙星兒震驚道。
“娘的，太打擊人了。”衛善身體顫抖，額頭上冷汗一道道流下，“貧道好歹也是皇者二重天，就算是疏於防備，也不該如此差勁。”
手持菩提古木幼苗，寧飛雙目金光湛湛，碧綠的小樹都被染成了金色，漸漸的金色褪去，露出了更為深邃的綠色，五彩霞光冒出，照耀著寧飛的身體，一股明悟和智慧的氣息不斷在寧飛的體內隱現。
眼前再次出現那片虛境，令他奇怪的是，周圍的幾人都在他的眼前消失，處在這片虛境中，根本看不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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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意志來到這個世界了嗎？”寧飛看著有些虛淡的身體，微微搖頭，在這片虛境尋找，沒有任何一個生靈，許久之後，終於在大山的背面看到無盡的枯骨。
曾經那些強大無比的智者，最終都死了，他們每一個都有令人心醉的能力，可以催動龐大到嚇人的力量，但最終還是被更為可怕的存在殺死。
“路，真的不對，想要獲得勝利，需要走出新的路。”背後有聲音傳來，寧飛轉頭看去，正是那個頭頂有三團光彩的男子，過去現在未來三世的能力被他集中在一起，面對這樣的存在，甚至比他面對那些道尊還要感覺恐怖。
“超越了道尊嗎？”寧飛輕語。
男子道：“何為道尊，只是你們的稱呼，道尊並不是終點，老夫的境界也不是終點，不然何至於身死道消，連族人都不能守護，最終只能化為你們口中的菩提古木。”
寧飛心中大受震動，菩提古木竟然是這個存在死後所化，那麼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生命神樹，或是其他的神樹，莫非都是曾經一個強大存在。
“都死了，智慧、生命、祭祀……呵呵，都死了。希望在何方，我們留下的種子能夠生根發芽，茁壯成長嗎”男子搖頭輕嘆。
“那個存在是誰？”問完之後，寧飛不禁苦笑，明明這個天地的事情還沒有終結，他卻想要去瞭解另一個天地的事情。
“一切的存在都有一個共同的根源。”男子凝神看著寧飛，“那個存在是什麼樣子，至今也沒有人能夠知曉，只能看到他那張可怕的手爪。”
一道意念進入他的腦海，霎時就有大片的畫面撲來，浩大的幾乎要將心靈撐碎的世界，在一個更為巨大的手掌下化為粉碎，幾乎所有生靈都死了，只剩下少數的生靈在這男子的帶領下沖天而起，世界中所有的力量都被他們呼叫，衝擊那個可怕的手掌。
什麼用都沒有，隨著手掌繼續下落，與男子同行的人都化作一片漆黑的煙霧消散，只餘男子還能進繼續抗爭，但很快就和曾經的那些人一樣灰飛煙滅。
手掌破滅一切，立即就離開，整個世界開始崩潰，化作一塊碎布一般，被大片的雷光和閃電吞噬，只剩下無邊無際的黑暗，什麼都不存在。
寧飛心驚，這與當初殺死蒼龍的手掌一模一樣，是同一個人，或是存在嗎？寧飛想到了生命神樹，想到了祭祀神擁有的三株寶樹，想到了在世間中一直存在的那些神樹。
“老夫累了，這是無窮歲月中再次見到這樣的雙眼了，不知道你能不能走出這片世界，得見那個存在，明白滅殺的緣由？”男子低聲輕嘆，身影漸漸模糊，最終和這片虛境一同消失。
寧飛眼前恢復清明，手裡還是菩提古木，只是周圍人都目光怪異的看著他。
“寧兄，你究竟看到了什麼，只見你面色不斷變化，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衛善心驚，小心翼翼的從寧飛手裡奪來菩提古木。
“希望寧兄可以告知，這號稱智慧之樹的菩提古木，究竟隱藏了什麼？”聖夕目光凝重道。
寧飛感覺精神有點恍惚，見過太多天地之外的事物，讓他都有些懷疑這些事情的真實，進而連身處的這片天地，也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聖……寧飛，你……你沒事吧。”巫靈靈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身邊，滿臉擔憂，讓寧飛心中一陣溫暖。
“這個世界為何會有虛幻的感覺，眼前的靈兒難道也是假的，那麼什麼才是真的。”寧飛心中一動，很快將這種感覺甩過，只是微微一笑，朝著衛善再次抓去，沒有巨大的力量，卻有種難以言喻的大勢。
衛善這次有了防備，急忙抽身後退，但怎麼可能比得上寧飛的速度，這才一出手，他就再次被寧飛的神力困縛，任他如何的反抗，都無法阻止寧飛的手掌刺入。
情急之下，黑鍋出現在頭頂，那層水波席捲下來，寧飛的手掌被攔住，但在下一刻，寧飛手中閃過青色的亮光，水波就出現一個孔洞，寧飛的手掌順利穿入衛善幻界。
“寧兄，你這是要做什麼，莫不是要搶貧道的法寶，你已經有了那麼多好法寶了，還用在乎貧道的。”衛善震驚，本以為做好防備就能逃脫，怎麼也要讓寧飛全力出手，爭鬥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最終將他制服。
卻沒有想到，寧飛只是簡單的伸出手掌，他就被瞬間壓制，感覺不到可怕的力量，卻又能有這樣結果，這比能感受到可怕更讓人心驚。
“你真的只是皇者一重天嗎？”衛善感覺有些凌亂了，他高了一重天的修為，在寧飛面前根本就是個笑話，本以為已經超越寧飛，卻沒有想到與對方的差距更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