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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非人並不意味著非我

房間內。

錢友亮已經做下了決定。

他知道讓唐元清變成墓主人是一件非常糾結的事。

但他願意替杜歸做決定。

那怕私心太重,是錯是對,錢友亮都願意一力承擔。

這時候。

錢友亮又想起了一件事。

他拿出那柄青銅戈,衝杜歸說道:“民調局一直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有什麼用,也不知道它的秘密,但這次我把它帶到許安,似乎引來了一個你的仇人對嗎?”

杜歸點頭說道:“對,這玩意實際上我也不清楚究竟是幹嗎的,但明州的墓主人,在沒有變成墓主人之前,也用過青銅戈劃破手掌,把血滴進了一個青銅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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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或者說安州的墓主人吧,也做過一樣的事。”

聽到這。

錢友亮開口道:“按照你的意思,你似乎沒變成真正的墓主人?你沒有那些古代的記憶?”

“有一部分吧,你可以理解成,杜歸,墓主人,源頭,都是我。”

“好吧!”

錢友亮只好就這麼分析。

思索片刻以後。

錢友亮思索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或許青銅戈分別對應九州的一名墓主人,也可能對應古代被葬下的墓主人。”

“現代的一些城市的墓主人,比如說豐都鬼城,那地方的墓主人就是當時找了一具百年前的屍體埋進去的,沒有青銅戈的說法。”

“也就是說,你也應該有一個對應你的青銅戈。”

“對!”

杜歸覺得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句話真是太對了。

只是幾句話,錢友亮就能想到這麼多資訊。

要是自己也那麼聰明就好了。

錢友亮還在說:“先前,這青銅戈上的血跡,應該就是明州墓主人的,因此,它才能降臨過來一個意志,但現在那血跡被你抹去了,青銅戈雖然依舊邪門,但好像沒了那種強大的力量。”

杜歸再次稱讚:“錢老您說的太對了,就是沾了血,所以才牛逼。”

錢友亮立馬把青銅戈遞給杜歸。

“既然是這樣,那這東西交給你更合適。”

“這……”

杜歸有些意外,錢友亮竟然會選擇把青銅戈給自己。

按理說,應該留著才對。

不過。

說實話,青銅戈對杜歸的新引力不大。

他也不需要這玩意。

於是。

杜歸就說道:“算了吧,你還是自己留著,守墓人的實力很強,現在這玩意明州墓主人都弄不走,叫它一聲它也不敢答應,你留在手裡,也能增加自保的力量。”

錢友亮皺眉道:“可我不知道該如何使用它。”

杜歸想了想,拿過青銅戈,在自己手劃了一下。

立馬鮮血就滲在了青銅戈上。

就像是一場儀式一樣。

立馬,青銅戈的氣息,變得晦澀了起來。

青銅戈上,再次沾染了杜歸的血跡。

這東西在別的城市,發揮不出真正的力量。

在安州,卻可以發揮出及其可怖的能力。

錢友亮接過青銅戈,深深的看了杜歸一眼:“這似乎是某種約定。”

杜歸慢悠悠的說道:“是啊,一種約定,但那些守墓人卻沒有遵守約定,我其實也不想這麼搞,但我接下來要去揍翻九州的墓主人。”

“我不會逗留太久,所以我希望我走的時候,安州是什麼樣,回來的時候也是什麼樣。”

“最主要的是,有了這青銅戈,我走後,看誰敢欺負你們!”

錢友亮豪邁的大笑起來。

“你儘管去做,我替你守著安州,一切宵小之徒,全都交給我來!”

“那太好了,對了錢老,你該不會把青銅戈的事告訴民調局吧?說實話,我不太喜歡民調局。”

“什麼民調局?我們不是第九局的嗎?”

“你杜歸是一把手,我錢友亮是二把手,張全有打雜跑腿,這不就夠了。”

“說的對!”

……

門口。

杜歸推開門,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張全有見了,立馬眼前一亮:“兄弟,結束了?”

杜歸點點頭:“結束了,我得準備回安州了。”

“這麼快?”

張全有看向屋內,錢友亮沒有出來,似乎在想些什麼事。

於是。

他偷偷摸摸的對杜歸使眼色:“錢老和你都說了什麼?”

杜歸翻了個白眼:“你一個打雜的,問那麼多幹啥,躺好就行。”

張全有氣急敗壞的說:“什麼叫躺好就行,你這話說的我跟去嫖娼一樣,咦,對了,要不要去嫖一波?”

“我請客!”

“呵呵……”

杜歸冷笑不止,衝張全有不屑的說道:“張全有,你是不是以為我傻?許安都成這樣了,還嫖娼?誰他媽還營業啊!”

“你以為24小時便利店呢?”

“額……”

“那你就跟我透露透露,你們都聊了什麼機密唄。”

“要是不能說,那就告訴我,是不是很重要啊,第九局就咱們三個人,最起碼讓我多少知道一點吧,不然我真感覺我就是個打雜的。”

張全有正說著。

突然,屋內響起了一陣咳嗽聲。

“全有啊,你別煩杜老闆,他還有很重要的事去做。”

“好的錢老。”

“嗯,不過你那麼想知道,也行,你進來,我好好跟你說道說道,省的你一天天多想。”

……

幾分鐘後。

張全有猛地睜開眼,一臉茫然的看向四周。

錢友亮就坐在椅子上,雙手摩挲著青銅戈,像是對待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錢老?我走神了?”

“嗯……走神了。”

“您叫我進來,是要說什麼來著?”

“沒什麼,就叫一叫你,行了,你可以出去了。”

錢友亮是直接把張全有的這一段記憶給抹去了,讓張全有只記得,錢友亮把他叫進來,完全忘記了之前還有杜歸的事。

張全有一臉疑惑的退了出去。

“奇怪,錢老這麼折騰我做什麼?”

“算了,找杜老闆去,昨天許安鬧了這麼大陣仗,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有沒有受傷。”

……

待張全有離開以後。

錢友亮獨自一人站在屋裡,語氣幽幽的說道:“杜老闆那個表哥是個人物啊,竟然能說出非人並不意味著非我這句話。”

“也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可惜了,英年早逝,不然的話,想來也是一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