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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試探和外強中乾

任何軍隊對傷亡都有承受的極限,在大部分野戰的情況下,封建軍隊對傷亡的承受力不會過2成(2o),而對於近代軍隊來,只要軍官不太糟糕,士兵們完成了訓練操典上規定的訓練內容過3個月之後,通常都能承受3成的正面傷亡。之所以要特別提到軍官問題,是因為近代軍隊(近代軍隊同樣也分幾個階段,這裡指第一階段,即未達到法國大革命的志願軍程度)的戰鬥,是軍官的戰鬥,士兵只是操縱在軍官手中的玩物和木偶人,因此,如果一個軍官太過糟糕,也會連累他的部隊的作戰。

佛歌所帶領的這些人雖然是亡命徒,但是亡命徒的典型特徵就是往往只憑血勇之氣作戰,因此早在先秦的兵法大家就有這樣的評語:夫戰,勇耶。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短短的十幾個字就道出了封建軍隊的實質——當士氣高昂的時候,固然可以勇猛作戰,可當士氣低落的時候,卻也往往不堪一擊。

亡命徒,也是如此,當他們面對比自己瘦,膽怯的對手的時候,往往能爆出驚人的勇氣和武力,而當這種血勇之氣被人“摧鋒於正銳”的時候,這些人的勇氣往往也消失得最快。

因此,太子丹在需要最尖的刺客幫他完成必死一擊刺殺秦王嬴政的時候,手下的人給他推薦了荊軻。荊軻如果從亡命徒遊俠兒的角度上絕對不是刺客的好人選,這人身材不高大,也不孔武有力,被人侮辱也不怒,性格顯得有些內向。甚至在最後作為荊軻助手的秦舞陽也遠遠符合所謂悍不畏死的標準——秦舞陽十二歲的時候就殺過人,人們不敢同他對視。最終,秦舞陽在關鍵的時候膽怯了,他甚至渾身抖,不敢完成助手的職責去把藏著匕的地圖送上前去,荊軻只得獨自完成,否則,如果真如同計劃中的那樣,秦舞陽和荊軻兩人合力,這場著名的謀殺就這樣完成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戚繼光在練兵的時候,選擇兵源的標準就是只收長得黝黑粗壯、看起來淳樸憨厚的農民、礦工。這些人如果沒有被組織起來,就是最老實,最容易欺負的人,可是當做兵源就是最容易聽從命令的士兵。

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的徵兵標準就更加嚴格,甚至連身上的疤痕過大也會被當做曾經犯罪鬥毆而刷下來,更加別提那些身有紋身刺字的無賴了。

佛歌用賞銀和立功誘惑到了3o個亡命徒,可是戰鬥卻出乎他們的意料,從開局就經受打擊,當敵人那十幾個渾身身著紅火軍服的無甲騎兵雖然帶著稚嫩和惶恐,卻都一臉決然的舉著半弧馬刀反衝鋒砍殺掉己方衝在最前面的幾個同伴時,他們膽寒了。

清兵們無力的招架了幾下,雖然仗著比義勇軍斥候們更加精湛的馬術也避開了幾次致命的劈砍,甚至還趁勢把兩個紅衣斥候打下馬去,可這些斥候完全不閃不避自己的攻擊,只是一個勁的揮刀砍向自己沒有盔甲保護的脖子,手腕等薄弱之處,恍惚間,這些清兵只覺得彷彿看到了一群長著獠牙的長白山野豬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他們頓時喪失了繼續作戰的勇氣。

三十餘騎排成的縱隊足有2o多米長,當最前面的人開始逃避之後,這個後面的人也紛紛掉轉馬頭往吉林城的方向跑去。

佛歌由於閃避倒斃的馬屍而落在了隊伍中央,他甚至還沒有和對方打個照面,就莫名其妙的敗了,這讓他無法接受。於是他揮刀試圖劈砍從他身旁縱馬跑過的部下,一邊罵道:“不準跑,回去殺光逆匪。不準跑,誰跑老子殺誰。”

在他砍到一個人之後,其餘的人紛紛躲著他跑,佛歌還想騎馬追上去執行軍法,卻讓一旁的戈什哈拉住了:“佐領爺,事不可為啊。咱們也撤了吧。”

佛歌這次卻沒砍這親信,只是推開他苦澀道:“哈克多,我,我……”

這個叫做哈克多的戈什哈也不客氣了,乾脆一把把他從馬上報住拖過來橫放在自己馬背上,用力一抽嘛臀,也跟著其他潰兵往回跑,一邊:“表哥,你別怪我,我什麼也不能丟下你在這裡送死。”

還好,由於這群亡命徒馬上功夫了得,反擊之下也很是傷了好幾個義勇軍斥候,李客舟見離吉林城已經不遠,怕城裡出來更多的人接應,到時候自己這十來個人恐怕就會被人海淹沒,於是也沒有下令繼續追殺,而是馱著傷員回去向後面的張耀祖覆命了。

……

張耀祖站在吉林城外的坡上用支著單筒望遠鏡觀察這座稱得上粗糙的北疆重鎮。

佛歌出前出的警報起到了作用,當半個多時辰之後義勇軍的大隊步兵來到吉林城外的時候,城牆上已經站滿了張弓搭箭的清兵,看樣子早已經嚴陣以待防備義勇軍的襲擊了。

不過他並不在意,根據李滿江在出前的命令,他的任務就是在吉林城外把賴都和他手下的這幾千士兵拖住,困住,總而言之,就是不能讓他離開吉林,流竄到東北的荒野山林之中,給義勇軍找麻煩。

為了完成這個目標,李滿江曾經給他一些指,比如可以不時動規模的武力試探,讓賴都保持緊張,卻又不失去勝利的希望轉而逃竄。

在看到吉林城之前,張耀祖曾經愁如何掌握這個度,因為按照歷來的兵法,都是五則圍之,十則攻之。經過了蛟河城一役之後,張耀祖有信心指揮軍隊打敗賴都的3ooo部落民兵,可是對於區區5oo人之數攻擊3ooo大軍駐守的城池,況且這個城池裡面還能動員出數千的青壯,這種實力對比,已經出了張耀祖之前二十幾年接受過的軍事教育。

雖然他不止一次指揮著火槍隊攻陷那些寫山林部落的木頭圍子,也多次以十幾人就敢攻擊幾百人的大部落,但是這兩者的感覺畢竟不一樣,所以他心裡一直沒有底。

但是當他看到了吉林城這個大號的部落圍子木頭城之後,他的信心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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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決心先進行一次武力試探。

兩個步兵隊接到命令之後,在軍樂隊鼓手的咚咚鼓聲中,排著整齊的橫列向吉林城的護城河走去,在他們身後,是由六匹高頭粗壯的挽馬拉著的火炮,以及一整車的火藥和炮彈。

“左,左,左右左。”隨著鼓手的鼓,軍士們也喊著口令,一半的新兵在另一半的老兵的帶動下,機械的隨著口號邁動腳步,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和左右同伴的步伐相同,雖然新兵心裡仍然恐慌,臉色隨著和城牆護城河的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僵硬白。

當距離近到兩百步的時候,炮車停下來了,兩隊步兵分列炮車左右防備清軍可能從城門突然起的攻擊。

也許是因為佛歌的遭遇導致對方膽寒了吧,直到炮車的兵士們把炮架好,裝彈完成,城裡的清軍仍然沒有出擊的跡象。

“火,開炮咯!”

炮長喊了一嗓子,幾秒鐘之後轟的一聲,八磅重的鐵球從炮口飛了出來,卻沒有集中近在咫尺的城牆,反而越過了高達6,7米的城牆,飛到了吉林城裡。然後聽見城裡混亂,看來砸中了某個目標。

嚴實不太滿意,他是張耀祖的親信,這個前鋒試探的差事是他好不容易爭取來的,雖知道這火炮一都不給面子,完全沒有之前蛟河之役的精準和威猛,甚至連盡在百步的高達城牆都沒有擊中,他語氣不虞的問道:“你們怎麼搞的,這麼近都打不中。”

那炮長也是一臉無奈:“嚴(副)千總,職下也沒辦法啊。職下本來只是陳千總屬下的雜役隊長,只負責搬運火炮裝彈這等苦力活,放炮時測量瞄準這些精細活兒都是其他幾個炮官的事情,我哪裡懂得這些。這次張大人非要帶上火炮,司令哪裡卻炮官們另有安排,結果一來二去最後輪到我這個勉強算是知道怎麼擺弄的來臨時充當這個炮長,我……”

“好了好了,別了,繼續放,該怎麼弄你繼續弄,沒想到你牢騷還挺多的。”嚴實被這個趕鴨子上架從雜役變成炮長的滿腹牢騷也是煩到了,可是這能放炮的人如今在義勇軍裡也是個稀有寶貝,就連這個雜役隊長也是張耀祖好歹才從陳進財那裡要來充數的。這會兒可是離了張屠夫就得吃帶毛豬了。

還好,百餘步的距離相對於火炮好幾百米的有效射程實在是很近,就好像用步兵們的燧槍湊到2o米以內,多方兩槍還是能挨著目標的,經過除錯之後,第二炮就順利的集中了前面的木圍子,鐵球的動能把木圍子轟開了老大一個洞。那圍牆附近的十幾個清兵被飛濺的木頭渣擊中,頓時一片混亂。

嚴實又讓炮長連放幾炮,直到那缺口附近沒了人影,這才命令:“步兵隊,前進!”

等到兩隊行至離城牆一百步時,剛剛彷彿消失了的清兵又重新從城牆上冒出頭來,居高臨下張弓射擊。

三三兩兩的士兵被射到在地,而其餘的士兵毫無遲疑,在把總果長的帶領下,在持矛軍士的驅趕下,繼續機械的前進。

“立定!瞄準!開火!”

嚴實作為主管,跟著兩隊步卒一起前進,進行一線指揮,當他跟著士兵們一起冒著箭只繼續行進了2o步,到離護城河6o步,離城牆八十步時,他果斷沉著的下達了命令。

砰砰聲接連響起,隨著戰爭迷霧的升騰,處在義勇軍士兵們正前方,剛剛還在射箭射得不亦樂乎的清兵們在燧火槍的精確射程之中,被瞬間射到數十人,剩餘的清兵也被完全驚呆,紛紛把頭埋在了木牆背後,再也不敢冒險探頭射箭了。

囧,錯了章節,還好我睡覺之前再看了一眼,趕緊修改,應該還沒有被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