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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這傢伙不會是當官的吧?

孫憫經營幾年的傀儡被楚風一把火燒了個乾淨,五行塔也付之一炬,能夠讓他傍身的浮塵也被毀了。

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眼下就剩手裡這件半吊子的法器了。

他斜著眼睛看著楚風,氣呼呼地站起來。

“你是誰啊!你毀了我的塔!毀了我的人!我還沒問你呢!你倒質問起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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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本以為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指使,可聽他這說話的語氣,怎麼也不像是能夠做出來這些事的人啊?難道他不是孫憫?

楚風心裡雖有疑問,但是表面依舊嚴肅,用軟劍抵著他的喉嚨問道:“快說!”

孫憫當即就軟了下來,這些東西再重要,在性命面前也是不值一提!

他陪著笑臉回道:“想必你是路過此地的遊俠吧!在下孫憫!看你年紀不大,本事倒是不小!”

他真的是孫憫?

楚風心裡還是有些打鼓。

如果一切都是他策劃的,難道都是為了煉製什麼“金爵”?

這五行塔分明有古怪,浮塵也是,進入塔中的人會被吸乾精氣,但確實跟他手中的“金爵”有關,眼前這人當真是阿紫口中所說的那樣,搜刮金銀財寶和活人就是為了煉製這玩意兒?

楚風用軟劍指了指孫憫手中的“金爵”問道:“這是何物?”

孫憫笑嘻嘻地回道:“這是寶貝!我要是煉成了,就能跟方士換......”

孫憫話才說到一半,便倒了下去。

這是怎麼了?

楚風查探了他的脈搏,已然不在跳動?!

他大驚:“孫憫!孫憫!醒醒!醒醒!”

楚風一邊拍打他一邊叫他的名字,可是始終沒有動靜。

他一把抬起他的頭,後腦有大量血跡!還有核桃大小的傷口!傷口裡面有個圓不溜秋的東西。

楚風趕忙將他翻過身來,只見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彈珠嵌入了孫憫的後腦,他將暗器摳了出來,上面有一個“仙”字包裹著刻在上面。

這暗器是什麼時候,從何處來的?

孫憫已經是個死人了,楚風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將暗器收好。

眼下這線索就算是斷了。

這明顯是殺人滅口!孫憫臨死之前口中的方士!他與方士有什麼交易?方士......

楚風苦苦冥想不得解。

這個時候他的寒傷又發作了,胸口冰冷,呼吸困難。

只能先回去再說了!

楚風坐了下來,自行調息了一會兒,寒傷才稍有緩解。

他正起身準備下山的時候,忽地碰到孫憫所說的半吊子“金爵”法器,撿起來看看。

興許有點用處,於是楚風將這“金爵”也收了起來。

又將孫憫的屍體一併丟進火中,燒了個乾淨。

楚風下山之後,便回到了客棧。

五行塔的火勢很大,滾滾濃煙引起了客棧裡人的圍觀。

“誒呦!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大火?”

“不會燒到我們這裡來吧?”

“啊?那還不快逃?”

......

說著便能要逃。

掌櫃的也是慌得不得了,這還是這些年在這地界上第一次看到山上著火。

客棧裡本來就沒有幾個人,這下全都跑了!

他在門口勸阻著:“諸位!別呀!都別走啊!”

客人們哪裡聽他的話,隨便丟幾兩紋銀給掌櫃的,便逃之夭夭了。

掌櫃的一邊收著銀子,一邊嘟囔著:“真晦氣!”

可不是嘛?要是這些人在這裡多住幾天,哪能就賺這麼點銀子?

正在掌櫃的細數手裡的銀錢的時候,楚風捂著胸口,身上還帶著傷,便走了過來。

他二話不說,便直奔自己的屋裡去了。

掌櫃的見還有一位客人在,可得好好挽留。

“客官!您回來了!你這是怎麼了?可要一些水洗漱?或是吃點什麼?”

這掌櫃的一路追著楚風問道。

楚風為了打發他,丟給他一兩紋銀:“別來煩我!”

掌櫃的接過紋銀,得逞的他應聲說道:“好嘞!您歇著!”

而後楚風便“哐當”一聲關上了房門。

掌櫃的瞥了一嘴:“德行!”

嘴裡嘟囔著離開了。

楚風回到房間後,便有些支撐不住,他脫了衣裳,吃了一顆寧心丸,又拿出金創藥給自己的傷口上上。

不論是寒傷還是外傷,楚風眼下已經是力不從心。

本想著快些回江城,眼下只能先歇息一晚了。

上完藥之後,楚風簡單包紮了一下,有盤腿打坐起來。

他的寒傷必須靜養,在山上的這幾天,他一直催動內力,藥瓶裡面的寧心丸也見底了,對身體的損傷極大。

這打著坐,楚風便昏睡了過去......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的楚風穿好衣服,收拾妥當,便揹著包袱準備離開客棧了。

剛剛走到櫃檯,掌櫃的就熱情地問道:“客官!您這幾天在屋裡幹嘛呢?這是要走了?”

幾天?自己竟然就打著坐在屋裡睡了幾天?

楚風還是小看了自己的傷勢,自己竟然睡了這麼長時間。

他將鑰匙牌退給掌櫃的,說道:“掌櫃的,我在房間裡待了幾天?”

掌櫃的接過鑰匙牌,一邊銷了楚風的房間號,一邊回道:“客官啊!您可是足足在房間裡面待三天啊!我本想給您送點吃的喝的,到您房間門口敲門您也不回!您之前呢,又吩咐過不準打擾您,我只能聽您的吩咐不是!”

說著將押金遞到楚風面前:“您的押金,您收好!”

楚風看了一眼櫃檯上的銀子,又望了望馬廄。

下山的時候沒有看到那個叫作四哥的人,想必是騎著自己的馬走了,眼下自己也不能走回江城去啊!

於是將銀子又推回給掌櫃的:“掌櫃的,我看你馬廄有幾匹馬,這客棧就我一個人,那馬是您自己的吧?”

掌櫃的看了一眼銀子又看了一眼楚風,這話一說出來,他就知道楚風什麼意思。

於是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回道:“客官這是要用馬吧?”

楚風看掌櫃的這幅表情,想來是要宰自己一筆了,也罷,就要回江城了,這銀子多留也沒什麼用,不妨就便宜他吧!

他伸手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放在櫃檯上面,掌櫃的登時眼睛就死死地盯在上面,而後生怕這錠金子被搶了去,一把揣進自己的腰包。

心滿意足地對著楚風陪笑臉道:“客官!您請!這馬廄中有上等的千里馬!日行千里啊!”

掌櫃的領著楚風來到馬廄。

“您一看就是行家!馬都在這兒了!您隨便挑!”

楚風放眼望去,只見有一匹黑馬長得十分俊秀,身軀粗壯,四肢堅實有力,體質粗糙結實,頭大額寬,胸廓深長,腿短,關節、肌腱發達。

這可是上好的軍馬啊!

這掌櫃的不簡單啊!

楚風當即便選中了那匹黑馬。

這掌櫃的卻面露難色,這可是他最好的一匹馬了。

楚風見他躊躇不前,便問道:“怎麼?一錠金子不夠?”

楚風一改往日的和藹臉色,眼神變得十分凌厲,掌櫃的看了楚風一眼便被嚇住了。

這馬雖然是好馬,但楚風給的錢足夠了,也只好將馬牽給楚風。

楚風笑了笑,接過韁繩,故意說了一句:“馬兒啊!馬兒!你該在戰場上呦!”

而後翻身上馬,臨走前還看了一眼那掌櫃的。

這話可是在提點他,在大乾私用軍馬,可是要殺頭的,那掌櫃的聽到楚風這話可是冷汗直流啊!

只見楚風調轉馬頭,大喝一聲“駕”!

便疾馳而去。

只留那掌櫃的在原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這傢伙不會是當官的吧?

掌櫃的心裡猜想,但已經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