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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與火十二

“再來一杯蜂蜜酒!再來一塊烤肉!”

“酣暢的戰鬥等待著勇士們去享受!”

“磨利你的長劍!擦亮征戰的長矛!”

“松加德的榮耀在諾德人前方等候!”

…………

哈達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又究竟灌倒了多少人。他唯一能夠確認的事情就是自己還能夠走直線——至少在他看來是直線。

“嘿!爬起來,繼續戰個痛!”他踢了躺在長椅上的卡農一腳。後者迷糊地咕噥了一聲,隨即果斷地滾到了桌子底下。於是他便把視線投向了卡農帶來的那些朋友們——他們也全都成了一群死豬。

“一群渣渣。”

哈達瓦搖了搖頭,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諾德人的酒宴,不是喝酒就是吃肉。要麼就是扛起魯特琴像是拆房子一樣扯出噪音巨大的調子——天際的魯特琴十分堅固——又或者是捏起拳頭找個看得順眼或者看不順眼的傢伙打上一架。然後便是鼻青臉腫地被人扛走或者鼻青臉腫地接受各種沒營養的歡呼。

這是一個好主意!

他搖搖晃晃地踏著折線步,一會推翻一個歪倒的酒壇子,一會把一個醉得半醒不醒的壯漢踩得吱哇亂叫。走過一個烤肉架,便順手抓起一罐芥末倒了上去。等到身後傳來悲慘的哀嚎聲的時候,他已經在嘗試把醋倒在酒桶裡面了。

諾德人嘛,酒一喝多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哈達瓦的行動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至少他比那些拿火鉗去捅別人屁股的傢伙好得多了。

要是在西羅帝爾,這些傢伙都得被拖出去打一頓!

不過……這是在天際!無所謂!

所以就算李莉絲在開場十分鐘和某個西羅帝爾的死雜種小白臉跑了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嗯,一點都不算什麼。不就是沒跳成舞嘛,哈達瓦一點都不在乎!

對!一點都不在乎!

他一拳便砸到了一張圓環所屬的桌子上。指著某個人的鼻子吼道:“帝國佬!敢不敢跟諾德爺們兒戰個痛!”

“戰個痛!戰個痛!戰個痛!”周圍的酒鬼們也都大聲起鬨。某些傢伙甚至已經開始準備佈置場地。吆喝著趕開了一大群人。

“這位……閣下。”那個西羅帝爾人哭笑不得地看著他面前這個一身酒氣的醉漢。“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麼非得用拳頭解決的糾紛。”

“少廢話!嗝~我知道你,你是那個守第一段城牆的約書亞。現在我要挑戰你,怎麼,你想要逃避嗎?嗝~”哈達瓦粗魯地揮舞著手。大聲嚷道。

而就在這時,旁邊的一位值得尊敬的戰士,圓環的首領斯科月也開口了。他向約書亞說:“哈達瓦可是軍團的百夫長,是一位武藝精湛的勇士。你未必能夠打得過他。”

很好,這樣子一來。約書亞就算是真的打不過也得硬著頭皮上了。事關名聲,要是現在慫了,明天他估計就只能夠去守第一段城牆的牆角了——諾德人絕不會把重要的位置交給一個懦夫的。

於是他聳聳肩,脫下了自己的外套。

“拳頭?還是劍?”

……………………

李莉絲偏過了腦袋,就在剛才,她似乎聽到了一陣吵鬧的聲音。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不需要在上面浪費自己的精力。她並沒有那麼多的空閒去理那些奇怪的事情。

黑暗兄弟會交給她的任務有兩項。第一項是殺死普羅萬圖斯·阿文西,而另外一項則是斬殺叛徒鸚,並且奪回她身上的魔神器烏木之刃。

雖然因為時局的變遷。以及龍裔愛麗絲並未喪命這一事項而使得這兩條任務不再是處於必須完成的狀態。但是職責就是職責。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去做。

把她領到這裡來並提供了情報的西羅帝爾線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些帝國人永遠都只會做付了錢的那一部分工作。想要額外的幫忙簡直就是痴心妄想。不過,也正是因為帝國人普遍具有的這樣的貪財性格,李莉絲才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個地方。

普羅萬圖斯·阿文西將會在今天晚上前來會見戰友團的首領。而李莉絲現在所藏身的地方,正是他將要經過的必經途徑之一。

李莉絲開啟隨身攜帶的小包。將特製的吹管部件逐一拼裝起來。

如果是在受傷之前,她大可以強行殺掉普羅萬圖斯後再輕鬆地溜掉。但是現在……米妮在她身上留下的創傷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那麼,只能夠使用那些需要能夠拖延一段時間再發作的**了。幸好兄弟會裡有一位真正的鍊金大師,做出相應的藥劑並不困難。

刺客靜心屏氣,將**塗好之後耐心地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噗——’

…………………………

“這裡蚊子真多。”普羅萬圖斯不滿地扭了扭頭,一根比頭髮粗不了多少的竹針便在這樣不經意的動作中落到了地上。

這樣軟弱的舉動引發了給他帶路的諾德壯漢的不滿,他甕聲甕氣地說了一句:“月瓦斯卡,沒有蚊子。”隨後便重重地開啟了面前的大門。

“進去吧,先驅正等著你呢。”

宮廷總管隨即向領路者道了聲謝,徑直地走了進去。

【長得那麼壯,就算被蠍子咬了估計也感覺不出來吧!】

他一路穿過寬大的門廊,友善地向遇見的每一個人行禮問好。最後,宮廷總管終於來到了最深處的房間。而他也看到了那個德高望重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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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您致敬,冷靜的頭狼,戰友團的先驅,睿智的長者克拉科。”普羅萬圖斯向老人深深鞠躬,無論是表面上還是心底裡都不敢有絲毫不敬。哪怕這位老人現在已經躺在了病床上,面色蒼白,奄奄一息。

那些不過是表象引發的錯覺罷了。雖然長者在對抗崇高之龍的時候受了嚴重的傷害,但這並不意味著當他需要揮劍的時候還有人膽敢擋在他的面前。而即使是這重傷的表象,也即將在不久之後徹底痊癒。

“這裡只有一個快死了的老頭子罷了。”克拉科抬起手,蒼白的面容上泛起一抹血色。“說吧,尊貴的領主閣下需要我這把老骨頭做什麼?”

一聽見這樣的話,宮廷總管就知道事情要糟。但他斟酌了一番,還是說出了巴爾古夫的請求。

“雪漫需要您的幫助。尊敬的長者。睿智如您,一定能夠看得出城防已經陷入了窘迫。戰士們都已經很疲憊了。”他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需要戰友團更進一步的支援。”

“去跟斯科月說。”老人平靜地說道。

“可是……”

“去跟斯科月說。”克拉科重複了一遍。“這件事情現在不歸我管。”

普羅萬圖斯還想再努力一下。但是一隻有力的胳膊已經按住了他,禮貌而又堅決地把他送到了克拉科的房間之外。

“請離開吧,先驅今天已經很疲憊了。”年輕的戰士沉聲說道。他放下了像是一隻小雞一樣不住掙扎的宮廷總管。壯碩的身軀如同一座小山一般擋在門口。

普羅萬圖斯認識這個人,他是弗朗斯特。戰友團圓環中的新秀,他也參加了衛城戰,但在城牆上的表象卻似乎對不起他的名聲。但從現在的事態來看,一切似乎都有些隱情。

“拜託了,雪漫已經危在旦夕!”宮廷總管焦急地說道。

弗朗斯特搖了搖頭,回答道:“在戰友團中,先驅領導戰友團的行進方向。而圓環首領則是所有戰士的表率。”

“戰友團是否參與戰鬥,本來是應該由先驅在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的。但是在風暴斗篷進犯的時候,長者卻因為之前抵禦巨龍所造成的傷勢而暫時無法理事。所以斯科月閣下便替長者做出了決定——這或許正確,但在我看來是相當魯莽的。正如他的暴躁性格一般。”

“但既然他已經做出了決定,戰友團的盾牌兄弟們就會聽從命令。同樣的道理,斯科月首領既然在長者靜養的時候越權做出了決策。那麼他也應該將這件事情負責到底。”

“所以,這件事情。你找錯人了。”

弗朗斯特將帝國人‘禮送’到了門口,隨後便關上了沉重的大門。

………………

【該死!戰友團居然在這個時候內部出了問題!】

普羅萬圖斯惱怒地捏緊了拳頭,他只感覺一陣怒氣順著脖頸一直衝上了頭頂,手腳都有點微微發冷發麻。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夠憤怒到這種程度。就連心跳都變得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彷彿有一團火氣直衝腦腔。

“呼~要忍住。不能讓別人起了疑心。”宮廷總管低聲喃喃自語道。他連著走過好幾道走廊。等到他再一次看到將他領到這裡來的領路者的時候,臉上已經掛起了和來時一般無二的溫和笑容。

接下來還得去見斯科月。必須得要說服他才行。

普羅萬圖斯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從外表已經看不出什麼問題。也就是心底似乎還有一團火讓他感到略微有些不適。

這並不能夠構成什麼障礙。

於是,他便拒絕了隨身侍者的攙扶與打理儀容的建議。徑直地朝著宴會的方向走去。

……

“啐。”

將他領過來的戰友團武士吐了一口唾沫。

“笑的真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