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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疑案揭曉

白大雲從艾半仙家跑出去後,他頭也不回的就往前跑,期間差點碰到了一個老太太,老太太要罵他,他連對不起也來不及說就急匆匆而去,所以老太太說他是神經病的時候,他也沒有聽到。

他來到村口,自己駕駛著麵包車就揚長而去,至於隨著自己而來的歐陽西北怎麼走,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的,他想或許此刻艾半仙已經把黃虎幹掉了吧。

當白大雲回到黃家嶺的時候,心還在砰砰的跳,他經常痛恨自己,為何膽子這麼小呢?很小的時候,自己就害怕走夜路,尤其是到了晚上,總感覺有人在背後跟著自己。

白大雲來到了自己的店門口,卻意外發現黃虎已經等著了。

“啊?你怎麼也回來了?你沒事吧?那個艾半仙沒把你怎麼樣吧?”白大雲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黃虎看到白大雲的時候,臉上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他上前就去掐白大雲的脖子,白大雲趕緊躲,並說,“咱們不是說好了嗎?我也懺悔了,也去找艾半仙了,怎麼現在又……”

話還沒說完,白大雲已經被黃虎狠狠的掐住脖子,黃虎還搖晃著他的身子怒罵道,“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當年要不是我被人所救,我早成為了你的刀下鬼了。”

白大雲的身子猛烈的被搖晃著,而這時候,店門口湧現了很多的村民,他們吃驚的看著這一幕,尤其是看到黃虎的時候,他們好幾年沒有見過黃虎了,乍一看,他竟然和白大雲搏鬥起來。

“小虎,你幹什麼?”人群的背後響起了一個聲音。

黃虎一愣,因為他已經聽到這個正是母親的聲音,由於自己發愣,所以手不自覺的鬆懈了些,白大雲趁機一動,擺脫了他的控制,繼而又去掐住了他的脖子。

黃虎的母親和沈依柔小跑過來,黃虎的母親已經知道了黃虎的事情,當她知道昨晚的那個人不是兒子的時候,也是著急的問媳婦,兩個人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沈依柔實話實說了,但黃虎的母親似乎還在懷疑中。

當沈依柔告訴黃虎的母親,黃虎要來找白大雲,聽那語氣彷彿是不善的,婆媳兩人這才趕來,正好看到了兩個人互相掐架。

“娘,你來幹什麼?”黃虎剛說完這話,自己的脖子已經被白大雲緊緊掐住。

“要死咱們一起死。別逼我。”白大雲瞪著大眼珠子,一副要拼命的架勢出現,村民們都吃驚的看著,他們的印象中,白大雲是一個很本分的人,也很膽小謹慎,怎麼現在似乎要和別人拼個魚死網破,兩個人究竟有什麼仇恨。

“大雲哥,你幹什麼,你要把我家黃虎掐死嗎?”沈依柔著急的跺腳。

“大雲呀,黃虎剛回家,他沒怎麼著你呀,你幹什麼呀這是?”黃虎母親走到了兩人身邊,黃虎用眼神示意母親離開,但苦於無法說話,白大雲卻冷冷的說,“嬸子,剛才你沒來的時候,他差點把我掐死呀。”

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也有的開始勸說,但沒有一個人上前將兩人拉開,黃虎的母親不顧一切的要去拉開白大雲的手,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還險些被絆倒。

“你們這到底是為了啥呀?”黃虎的母親還是執著的去拉開白大雲的手,沈依柔也走過來去拉,但還是無濟於事,白大雲死死的掐住黃虎的脖子,當婆媳兩人硬拉的時候,卻導致他的手更加緊起來。

一陣警車鳴叫聲響徹起來,白大雲又開始害怕,他膽小的本性再次顯露出來,怎麼這麼快就報警了,自己和黃虎的衝突這才剛開始,誰的嘴這麼快?

警車就在白大雲的店門前停住,警察還沒有下車,歐陽西北先下來,朝白大雲仍了一個米粒大小的東西,白大雲猛然吃痛,不由自主的分開了黃虎。

圍觀的村民更加詫異起來,剛才有個黃虎,怎麼轉眼間又出來一個?只有沈依柔婆媳兩人知道其中的緣故,而黃虎母親雖然聽兒媳婦說過,看到歐陽西北的時候還是吃驚不小,這個人怎麼和兒子一模一樣?

兩個警察也走下車來,他們快速的走到白大雲面前,其中一個警察說,“你涉嫌一個命案,現在需要跟我們走一趟。”

白大雲卻看著兩個黃虎,似乎沒有聽到警察的話,“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歐陽西北在警察即將停下的時候,也看到了真正的黃虎,他這才感覺欣慰,原來黃虎還活著,那麼黃虎的母親又可以得到慰藉了。

黃虎看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歐陽西北,雖然早知道,卻還是愣了一小會。

村民也都好奇,但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兩個警察要給白大雲帶上手銬,白大雲這才想到自己要被警察帶走,他看看兩個警察,說,“我想對一個人說一句話,可以嗎?”

“小翠。”這時候,警車內傳來一個喊叫聲,歐陽西北望著車內,車內戴著手銬的艾半仙正在用身子猛烈的碰門,想引起別人的注意,他看到了黃虎的母親。

一聲小翠讓黃虎的母親悚然一驚,她不由自主的望向警車的方向。

白大雲要說話,卻被這個喊聲而制止,黃虎的母親詫異的望著警車,又望望警察。

沈依柔卻走到了歐陽西北身邊,問,“這位朋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知道歐陽西北不是自己的丈夫,所以便稱呼為“這位朋友”。

歐陽西北沒回答,卻對一個警察說,“同志,看來警車裡面和這位白大雲都有話說,他們不怕在村民中留下壞印象,何不滿足他們的願望呢?”

兩個警察彼此對望一眼,其中一個卻對黃虎說,“你是黃虎?你沒死?”

黃虎茫然的點點頭。

另一個警察說,“本來白大雲和艾半仙涉嫌殺人,但既然你沒死,看來他們的罪要減輕了。”

白大雲這時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是呀,自己屬於殺人未遂,雖然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但似乎可以免於死刑了。想到這裡,他也感覺自己這幾年的煎熬也沒有白受。從前的時候,一直擔心會有這樣的一天,現在等到了這一天,卻發現黃虎還活著,似乎自己可以從絕望的幽谷被提升到地面上。

兩個警察湊到了歐陽西北身邊,似乎在商議著什麼,所有的人都在議論,這個歐陽西北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們當然不知道,歐陽西北給鄧力風打了一個電話,鄧力風和這些警察雖然不屬於一個轄區,但彼此都認識,鄧力風在電話裡聽到是歐陽西北的聲音,來電顯示也是歐陽西北的電話號碼,而兩個警察又沒有見過歐陽西北的模樣,是以把他當作了自己人。

經過商討的結果,兩個警察將警車的門開啟,戴著手銬的艾半仙便呈現在人們面前,黃虎的母親看到他的時候,驚呼了一聲。

“小翠,你還好嗎?你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艾半仙彷彿一個受委屈的孩童,將自己隱藏多年的情緒一下子說了出來。

“怎麼是你?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算我老伴沒有了,我也不能再跟你,我幹嘛要理你,你……”,黃虎的母親心情很複雜,她將臉轉向到了地面上。

所有的村民都明白了怎麼一回事,黃虎卻感覺自己的母親這樣和艾半仙說話,實在是讓人非議,他怒視著艾半仙一眼。

“民警同志,我明白了,這個艾半仙和黃虎一家早有聯絡,當年他騙我,讓我殺黃虎,原來是有預謀的。”白大雲恍然間明白了什麼,原來一直以來,自己都是給人家當炮灰的。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黃虎的母親卻憤然的離開了現場,讓身處警車內的艾半仙一陣嘆息,那轉身的背影彷彿透露著無奈和痛恨。

白大雲望著歐陽西北,他明白都是這個年輕人讓自己平靜的生活起了波瀾,但他不恨,因為他這些年來一直受著良心上的詰問。

“警察同志,我可以和這位先生說幾句話嗎?”白大雲忽然想和歐陽西北說幾句話,有些事情他憋在肚子裡已經很久了。

歐陽西北一愣,他看到白大雲的眼神露出了悽迷的光,他不知道白大雲要和自己說什麼,卻主動和警察說,“他跑不了,我和他說幾句吧。”

歐陽西北示意白大雲跟著自己到一邊去。兩人來到了距離店門口二十米遠的一棵老槐樹下,在光禿禿的老槐樹下,歐陽西北問,“你想說什麼?說吧。”

白大雲苦笑起來,“看來是天意,你和黃虎長的一模一樣,而你來了,今天真正的黃虎也來了,也好,我伏法了,我不必天天提心吊膽了。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因為我不認識你,反而好些,如果認識,我反而說不出口,你知道嗎?其實根本不完全是艾半仙鼓動了我,我才去殺黃虎,我本來也希望黃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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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什麼?”歐陽西北自然不解。(未完待續)